第八章 假戲真做(上)
“半老徐娘,風韻猶存,不錯不錯,”那年青男子吃吃笑道,在沐湘君高聳的胸脯上捏了幾下。
沐湘君氣得臉色都變綠了,無奈經脈被製,連嘴巴都不能張合,陰溝裏翻船,這個臉麵丟大了。
她心中大為焦急,憑多年的江湖經驗,這家夥是個是采花大盜,自已的手下全在外邊幫忙幹活,又怎知有個色膽包天的采花大盜闖入洞房內?
那年青男子得意的哈哈一笑,轉頭朝新娘子看去,一時間,整個人都驚呆住了。
“天姿國色,天姿國色啊!冷豔帶媚,絕品啊,真是人間絕品!”他喃喃自語道。
“剛才那個傾城傾國,高貴聖潔,亦是人間絕品,隻可惜太過厲害了,不想失之東隅,收之桑榆,哈哈,老子今天真是撞大運了,哈哈……”
他色欲熏心,根本沒注意到美豔無雙的新娘子不象一般的女子嚇得驚恐萬狀,渾身發軟,而是出奇的鎮靜從容。
他瀟灑之極的躬身作揖道:“小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春霄一刻值千金,咱們上床安歇罷。”
光豔照人的新娘子突然對他嫣然一笑,令他三魂七魄出竅,渾然不知天地為何物。
“原來是冥宗五煞的色煞春,你的確是撞大運了,”新娘子咯咯嬌笑道。
那年青男子怔道:“你認識我?”
心中尋思著,原來這新娘子還是個會家子的,這樣更好,玩起來更爽了,嘿嘿,隻要不是厲害得象剛才碰到的那個白衣女子,他這個冥宗色煞就有辦法弄到手!
嗯,這美豔無雙的新娘子說話聲柔柔的,媚媚的,真是好聽極了,叫起床來,豈不是爽死人了?不過這笑聲好象有點耳熟,好象在哪聽到過一般。
英俊迷人的麵龐驟然變色,變得死灰,難看之極,眼中盡是恐懼神色。
那笑聲令他想到了一個人。
“妖後!”他呻吟道。
采花竟然采到了令天下群雄聞風色變的妖後身上,這個玩笑開大了。隻是誰又會想到數十年前就已經威懾江湖的妖後竟是如此年青?如此美豔動人呢?
天下人俱知妖後姬無月談笑間殺人,如殺雞宰羊一般冷血無情,縱不被她當擊斃,傷者亦被她陰損歹毒的玄陰九轉化魄邪功活活折磨得痛不欲生才暴斃。
春已是驚得魂飛魄散,慌忙暴退,卻覺眼睛一花,整個身子已是麻木僵硬無法動彈。
姬無月嬌笑一聲,大袖一拂,已解開張小崇與沐湘君的禁製。
沐湘君顫聲道:“你……你是姬宗主……”
她實在沒想到眼前這美豔無雙的新娘子竟然會是人見人怕的妖後,更沒有想到她竟是如此年青美麗。
她肯委身下嫁小蟲?這可能嗎?這裏邊可能有什麽隱情吧?隻是從他倆所辦之事及表情,又好象一點也不假,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她覺得腦袋都脹大了。
“原來這家人在辦喜事呀,嘻嘻,真熱鬧呀!”外邊突然傳來一個年青女子的說話聲。
“姐姐,那惡人會不會躲到房裏去了?”另一個年青女子的聲音也傳來。
洞房內,張小崇麵色驟變,他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外邊那兩個說話的年青女子,是自小服侍他的珠兒與小玉。
她們兩個怎麽會到這來?該不會是與吟雪老婆找發他來的吧?那麽吟雪豈不是也在外邊。
“珠兒,你去問問看,”另一個女子的聲音也傳來。
聲音雖然輕柔,卻有種令人不敢抗拒的威嚴。
這一次,連姬無月也是麵色微變。
張小崇趕忙又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強忍著想叫喚出聲的強烈衝動,對著沐湘君打手勢,示意她出去。
此時正是最最關鍵的時候,絕不能讓吟雪等人無意中破壞了他的好事。
沐湘君不安的看看他,又看看姬無月,一咬牙,拉門出去。
院子裏站著三個年青的女人,一個比一個美麗迷人,薑吟雪的絕世姿容,超塵脫俗的高貴氣質引得村民們紛紛停下手裏的活兒,爭相觀看,嘴裏嘖嘖有聲。如此美若天仙的女子,他們可是百年都難得一見啊。
還打光棍的幾個年青小夥子一副失魂落魄樣,切雞肉的菜刀差一點把自已的手指頭都剁下來了。鍋裏的叉燒已經糊得味道嗆人,炒菜的師父卻渾然未覺。
珠兒與小玉忍禁不住,都“哧”的嬌笑起來,燦爛如陽春三月盛開的鮮花。
沐湘君從房裏出來,扭動誘人纖腰,迎風擺柳走上前,嬌笑道:“遠來都是客,三位美麗的小姐請坐下來喝幾杯水酒罷。”
薑吟雪那絕世姿容,超塵脫俗的高貴氣質令她心中一震,妖後的姿容絕對是豔絕天下,沒想到這白衣女子的容貌竟不輸姬無月一分半毫,真是人間絕色啊。
那白衣女子清澈柔和的目光射來,竟令沐湘君又是一震,心中驚呼道:“好厲害的修為!”
對方目光雖然柔和不帶什麽懾人氣勢,卻隱隱有一股不怒自威的凜然正氣,令她胸口生出煩悶之感,體內氣血似乎洶湧翻騰不暢。
對方嫣然一笑,淡淡道:“多謝,我們隻是路過此地,打擾了,告辭。”
看著三女翩然離去,沐湘君心中突然湧起怪異的感覺,這修行深不可測的白衣女子,莫非就是妖後的克星?
洞房內,給姬無月製住經脈無法動彈的春麵色突然變得潮紅,呼吸急促,微微發紅的眼睛放射出野獸一般光芒,更多的則是恐懼。
他是色中餓鬼,令天下女子驚恐不安的采花大盜,也是玩迷香這等下三濫的宗師級人物,整間洞房是熏過香草的,聞起來香噴噴的挺舒服,隻是這香草的味道中多出了另一股淡淡的香味,不是玩迷香的宗師級人物,根本無法覺察到,就算妖後這等精明厲害的人,若不仔細嗅,亦無法覺察到。
那種香味是一種慢性的催情迷藥,不論男女,嗅到了必是春情勃發,非**不可,否則欲火攻心爆斃。
他此刻是欲火焚身,難以把持,隻是給妖後製住了經脈不能動彈,無法找女子**泄火,身體某一處已是脹得難以忍受,全身更象烈火焚燒一般痛楚難當,這種痛苦的滋味令他寧願現在給人殺死還痛快一點。
張小崇已見到了他的異狀,上前一拳狠狠擊在他腦門上。春應聲倒地,暈迷不醒,張小崇將他一腳踢到床底下。
姬無月輕笑一聲,道:“小蟲子,你老婆走啦。”
張小崇見她麵上隻是微現紅暈,心中暗驚她的定力高得嚇人。
他嗬嗬笑道:“可是我現在是與我的阿花老婆成親呐,萬一大老婆吃起醋來,這好不容易才布置好的洞房給她拆了怎辦?嘿嘿……”
姬無月“哧”的一聲嬌笑道:“她可是雲夢行省公認的最溫柔的女人,不會這麽凶吧?嘻嘻。”
張小崇笑嘻嘻道:“阿花老婆,你今天特別美麗,千萬不要讓外邊那些人看到。”
心中卻道:“吟雪老婆雖然溫柔,可是一凶起來,還是要命。”
想到她的十丈軟紅,屁股好象隱隱有些生痛,不過她那柔軟的十指揉捏按摩,真是讓人爽死了。
外邊已傳來猜拳行令的。熱鬧呼喝聲,看來幫手的村民們已是做好飯菜開始享用了,沐湘君是新郎官的姐姐,算得上是半個主人,自然是由她接待客人,忙得她團團轉,其間她也瞅空在房外偷聽,聽到兩人在房裏說笑,心中才稍為安定下來。
前來道賀的村民們心中雖然奇怪這對新人何以不拜堂行禮,不過免費吃喝,還有賞錢,這種好事可是第一次碰上,先享受再說,哪還管那麽多。
看到姬無月的俏臉越來越紅,嬌豔動人,妙目水汪汪的如一泓深潭,媚態畢現,張小崇心裏樂得差一點沒跳起來。
他強忍著強烈的欲念,笑嘻嘻道:“阿花老婆,你看現在象不象一個家了?”
姬無月白了他一眼,道:“替我倒杯茶。”
不知怎的,她感覺到渾身有些燥熱,身體深處有股莫明的燥動,令她人身酥麻發軟,那種感覺很是怪異,似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某種天生的、強烈的欲望。
張小崇笑眯眯道:“阿花老婆的話,我這個公蟲子怎敢不聽。”
他倒了一杯茶水,端到姬無月麵前,嘻皮笑臉道:“阿花老婆,你看你的公蟲子多疼你,嘿嘿……”
姬無月白了他一眼,笑罵道:“嘻皮笑臉油嘴滑舌的,半點都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