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何連成之壓倒性的談判
我被他說得心裏一動,不自覺的就掩飾著笑了起來,伸手在他後腦久拍了一下笑道:“你現在改行了?開始做私家偵探了?”
“哪有啊,老大。我是看你最近表現太奇怪了好麽?還沒見到過你對哪個女人這麽上心的。說實話,你是不是對她真起了心思?”他一伸手把胳膊搭到我肩膀上,勾著我的脖子說,“哥們兒替你保密。”
“沒有。”我馬上反駁。
他倒沒追問,反而用一種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我說:“好好,那你說讓我查楚毅的把柄做什麽?”
“我看不慣這種男人倚強淩弱。”我馬上說。
彭佳德笑了笑,不再言語。
我被他盯得慌了,想了想自己剛才的表現也有點太幼稚,於是正了正顏色,對他說:“好吧,我承認我對她動了心,所以想幫她,不願意別的男人欺負她。”
“這就對了。”彭佳德拍了拍我的肩膀說,“我幫你這個忙,隻不過提醒你一句,林樂怡這樣的條件,你老爸可是不會同意的。”彭佳德拍著我說,“自求多福吧。”
他說的這個問題,我也有想到過。隻不過覺得一切都才剛剛開始,甚至我現在還搞不清楚林樂怡對我是接受還是拒絕的態度,不想太早把現實問題提上日程。今天他這麽一說,我才有點鬱悶。
彭佳德和我不是年兩年的交情,拿著正準備打電話,回頭看到我的表情,多嘴問了一句:“哥們兒,你沒傻吧,還真考慮這個問題了?我跟你說,你和林樂怡隻能玩玩而已,最多將來分手的時候多給她點錢唄,她這種人應該挺缺錢的。”
“你還真看錯她了,她不是個愛錢的女人。”我對彭佳德說。
如果是別人這麽評價林樂怡,我恐怕一拳頭都打上去了,但是因為是他,我耐了耐性子:“她和你想的不一樣,和你看到的也不一樣,她的出身未必比咱們更差,隻不過當年遇人不淑,被男人利用了。”
我把林樂怡之前的事講了一遍,他聽完以後長長歎了一口氣說:“如果你們早幾年相遇,就沒這麽麻煩了。不管她原來怎麽樣,做過夜總會陪酒女的事總是事實吧,何況你還有兩個孩子。別說兄弟我沒勸過你,真的選擇她,怕是不太好辦。你托我這事兒,我盡量快點給你結果。”
幾天以後,我拿到了彭佳德找到了楚毅違規經營的證據。
說實話,剛到帝都的公司想要站穩腳,就得四處拜碼頭,他現在應該最容易找到破綻的時候,等到他的經營穩定了,所有的動作也都會收斂很多。
我給楚毅打了電話,他竟然沒聽出我是誰,等我報出名字,他才哦了一聲問:“何少找我有什麽事?”
“關於孩子撫養權的事,我想找你談談。”我說。
“林樂怡讓你幫她談的?”他問。
“不是,我自己想找你談的,你要相信我,如果你不來見我,會後悔的。”說完我直接掛了電話,我相信他會過來。
我等了不到半個小時,沉著臉的楚毅就匆忙趕了過來。他認真地盯了我一眼,伸出手來對我說:“何少,真沒想到第一次和你單獨見麵是因為我家孩子的事,其實我想勸何少一句,不要管別人家的家事。”
“在你看來是家事,在我看來是你騷擾我的女人。”我對楚毅說。
他臉色一變:“嗬,真沒想到林樂怡這麽快就找到下家和靠山了,我說她怎麽吃了這麽多的苦,性格一點兒也不知道收斂。”
看著他一臉的不屑,我真想一拳揮上去,但是想了一下我是來談事兒的,接下來我說的內容,比直接打他一頓更解氣。
於是深吸一口氣開門見山道:“楚毅,我見過不要臉的男人,但是沒見過你這麽不要臉的男人。靠著女人起了家,又去反咬一口,現在你把她逼到了退無可退的地步以後,又來搶孩子,真是好手段,是不是林家全都死絕了,你就高興了?做人不能太精明了,所有的好處都占盡會遭天譴的。”
他臉色不太好看,大概沒想到我把他的經曆和背景查得那麽清楚。
我沒給他反應的機會,緊接著又說:“你一個從農村考出來的鳳凰男,畢業不到一年就開始經營自己的公司,起步資金是誰的?人脈是誰的?何況,在我看來林家的破產和你好像有關係吧,還莫名車禍,嗬嗬……”
說完我冷笑起來,他的臉一下就黑了,而且越來越黑。
“你想說什麽?讓我放棄撫養權?”楚毅反問我。
“隻要你還是個男人就應該能看到,兩個孩子對樂怡來說意味著什麽,她可以失去所有,但不能失去孩子。”我往後靠了靠,恢複了理智,不再每句話都刺激楚毅,“何況,你又重新組建了家庭,你能保證程麗娜能和樂怡一樣對孩子好嗎?你能保證你全天二十四小時都能照看到孩子嗎?”
“我們沒有自己的孩子,她一定會對兩個孩子視若己出的。”楚毅道。
“嗬,你想得太天真了吧,一個第三者插足上位的女人,她能有多高的底線?”我反問。
楚毅看著我問:“你呢?你覺得林樂怡會嫁給你嗎?你又會對我的孩子有多好?不管怎麽說,孩子跟在我身邊,至少有良好的經濟基礎。咱們都是男人,就不說感情的事,你以為是母愛更重要,還是經濟基礎更重要?”
“兩個都重要,你能問出這樣的話,我也覺得你教育不好孩子。忽然之間不想和你談了。”我說完以後,雙手撐在桌子上,逼近他然後壓低了聲音說,“上周末你在紫金台點了三個小姐吧,分別送去了什麽房間,那些房間裏都是什麽人,好像有人對這個挺感興趣,我那天恰巧看到了,要不要通知一下感興趣的人?還有,那個在開發區的項目剛剛啟動,不過三個月就有了成果,據說那家公司的核心設計人員突然失聯了,現在那人好像換了身份,在澳洲的某個小城市吧……”
證據,有時候不需要拿出來,說出來更能給人壓迫感。
他額頭上滴下了汗:“何連成,你也是做生意的,談判過程當中,難免用些小手段。”
“對,我也是隻用了些小手段。”我重新坐了下來,“如果你放棄孩子的撫養權,這些事我當沒發生過。”
楚毅盯著我看了一分鍾,然後忽然笑了:“我真想知道,何老爺子知道你撿了兩個便宜兒子以後,會怎麽想。”
“那才是我的家事,你真管不著了。”我看著他笑道。
“好,那你最好記住你今天說的話。”他站了起來。
我抬了抬手說:“你可以考慮一下,然後三天之內告訴我你的決定。還想告訴你一件事,剛才說的那兩件還是小的呢,帝都的地方法規比較多,一不小心就會壓線,你好像還挺愛壓線的。”
楚毅已經走出去兩步,聽到我的話停了一下,回頭對我說:“何連成,算你狠。”
“和你比,我是小巫見大巫,對自己前妻都不手軟的男人才能做大事,比如說你,將來我肯定是比不起你的成就的,比如說在不要臉方麵。”我大聲說著,向他揮了揮手。
他一甩手就氣哼哼的走了出去,我知道他考慮的結果是什麽。但是現在,一切都不是定數,我還不能把結果告訴樂怡,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她提起抗訴。
在我糾結著要如何繼續向林樂怡示好時,她就像忽然間開了竅一樣,對我的態度轉換了一些。
原來她對我也算比較熟絡而熱情,但是骨子裏總有一種想要逃開的疏離感;這一次不一樣,她似乎在我麵前真的卸下了偽裝,會生氣會發火,甚至會鬧一些女人該有的小脾氣。
對於她的變化,我是喜歡的,心裏偷偷歡喜,以為她正在慢慢接受我。
集團的新項目翰華拿到了,我也找了個借口過去監督,實際上是為了多見她幾麵。
沒想到我來對了,當我看到劉天送給她的花時。
除了我以外,不能有其他男人送她禮物,我生氣的把花扔了出去。直到我自己做完了這麽幼稚的動作,我才覺得不妥。
不過,做都做了,再解釋就欲蓋彌彰了,我索性霸道下去,不解釋什麽,在她麵前表現得自己一切都做得很好。
“何少,出了點麻煩事兒。”我正在看著無聊的文件等著林樂怡下班時,接到了彭佳德的電話。
“什麽麻煩事,你解決不了嗎?”我溫不經心的問。
“和你的林樂怡有關的。”彭佳德直接祭出大招。
我一個激靈從半躺在大轉椅上改為坐了起來問:“說!”
“這語氣馬上不一樣了哈,見色忘友的東西。”彭佳德罵了我兩句,沒繼續吊我胃口,“你們上次上頭條的事你記得吧?”
“嗯。”我應了一聲,“記得,一群捕風捉影的東西。”
“那一次算是小的,這一次是視頻。”他說到這裏頓了一下,“林樂怡和薛向銘的視頻。”
我馬上就知道是哪天的事了,心裏有無所的火嗖一下躥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