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3 何連成之吃葡萄心理
我追上了薛銘,解釋清楚以後才知道,她同意前來相親,也是在為自己被老爸自作主張定下來的婚姻做最後一擊。
在回國以前她就知道家裏幫她訂了一門婚事,她百般不願意。用她的話來講,現在都是什麽社會了,她一個出國留學回來的現代女性連婚姻自由的權利都沒有?
她用盡各種辦法和薛老爺子爭取到了一次相親的機會。薛老爺子給了她一周的時間,說隻要她對相親對象滿意,就能取消即將到來的訂婚儀式。
於是,她興致勃勃地來相親,想著不管遇到的男人是誰都要借此為理由向家裏發起反抗和挑戰。
她沒想到遇到的是我,我還帶了一個所謂的女朋友。
那天晚上我帶著林樂怡去解釋,二人碰麵以後我迅速把林樂怡支走,薛銘向我說明了一切,最後歎了一句:“看來老天爺都不讓我反抗家裏的安排,一切都是命運的無力感。”
“你也別這麽悲觀,要不我就配合你演一場戲,騙騙你家老爺子?”我問。
她搖了搖頭說:“沒那個必要,咱們兩個試過沒可能。何況你也知道我那個不著調的弟弟,他已經夠讓我老爹生氣了,再加上一個我,說不定能把老頭氣住院。既然當時我說過隻要相親不如意,就同意老爺子的安排,自然會說話算數。我們這種家庭出來的孩子,從小享受的就是別人沒有的經濟待遇和疼愛,長大以後順應家族需要,該聯姻的聯姻,該犧牲的犧牲,我不想再反抗了。這一切也說不定是最好的結局。記得,我訂婚那天要來,帶上你這個真的或假的女伴兒。”
那天晚上,薛銘把訂婚請柬遞到了我麵前。
我真沒想到我第一次認真的初戀,就以這麽搞笑的形式結束了。
但細想一下,我與薛銘真的不合適,兩人彼此的相互吸引根本沒有持續多久,就發現彼此之間不來電,沒必要再強迫自己。
薛銘是女人當中少有的,能在戀情結束以後和我保持朋友關係,所以我也很看中這份感情,隻不過一想到她要走進她不喜歡的婚姻,心裏堵得難受。
在她的訂婚宴上,我需要有一個女伴,我毫不猶豫的約了林樂怡。看到她換上禮服,在我眼前變得更加驚豔,那一瞬間我挪不開眼睛。
她帶著淺淺的職業的笑容看著我問:“怎麽樣?”
語氣裏有一點不安,我點了點頭,她才鬆一口氣
。
她以為我這樣做隻是為了出一口氣,彌補一下自己失去薛銘的失落,我沒過多解釋,她這樣認為也好。至少不要以為我對她是一見傾心,非她不可。
直到在宴會上遇到了她的前夫,我才又升起深深的想要保護她的心思。
心裏對那一對男女是說不出來的厭惡,一個小三兒上位的女人,還能在原配麵前耀武揚威,簡直無恥。
薛銘倒在配合我演了一場戲。
在中間休息的時候,她走到我身邊晃著手裏的酒杯對我說:“你選擇的這條路也任重道遠,先不說你家老爺子同意不同意,就算是這個女人本身,對你似乎也不感興趣。”
我的心思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好猜了,站在一旁的薛銘都能看懂?
她一看我的眼神就猜出我的想法,悠哉地說:“我能幫你的就到這裏了,一切都寫在你自己臉上了,努力吧!受過婚姻重傷的女人,想要動心沒那麽容易。”說完她揚長而去,留下我一個人舉著空酒杯悵然若失。
不行,我一定要盡快把林樂怡拿下來,時間久了兩人之間的感覺或許就變淡了,到時更難。
我在心裏暗想。
追女人和做項目是一個道理,越快做下來的可能性越大,拖得久了變數太大。雖然我不是正經的商人,但是跟著老爸耳熏目染這麽多年,多少能看出點門道。
當天晚上宴會結束,我就找了個理由請她去了我家私藏的酒窖。
我老媽當年多少也算名媛一流,外祖母家留在帝都的固定房產有三五處,全部交給我媽媽打理,後來也不知道怎麽就成了何家的。
這一處是老媽最愛,我小的時候來過。長大以後,老爸又娶了第二任老婆,我才把這裏當成自己的避難所,收拾得很幹淨,而且酒越收藏越多。
如果非要把我家在帝都商圈定個位,那就是處於土豪和土包子之間的暴發戶。有一半是傳承,來源於我媽,有一半是暴發,來源於我爹。
所以在我家,有一種很奇怪的氛圍,那就是這兩種氣質的相互衝擊和碾壓。我在這種環境下長大,大概也是這兩種氣質的產物吧。
到了藏酒的地方,我看著她竟然調皮的想翻牆,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主,就像一個冰雕美人兒在自己麵前複活一樣。她的這種不安分讓我覺得她帶了點活人氣兒。
原來和她相處時,她的得體讓我感覺像蠟像。
借著酒勁兒,我和她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一點一點試探著她的底線,忽然發現酒後的她才更加嬌俏可愛。
人和人的交往,真正起作用的應該是廢話吧。那天晚上,我們都喝了很多,記憶裏說了一堆可有可無的廢話
。
我是半醉半醒,她也是。
這種狀態下最適合說廢話,也就是這堆廢話讓我知道,在她風輕雲淡的背後都隱藏著什麽樣的經曆。
她肯在這個時候說出來,說明在某些時候她對我還是信任的。
早上起來時,她還在熟睡,我看著她微皺著的眉,看著晨曦的陽光透過薄紗照在她臉上,看著她好看的唇形,莫名生出一種想保護她的衝動。
第一次下廚,給女人做飯。
等我輕手輕腳弄好這一切以後,她醒了,一臉懵懂地看著我問:“早飯?”
我笑笑把餐盤端了過去,她笑著和我開玩笑,語氣淡定得不行,就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沒發生一樣。
看著她的樣子,我才明白女人更了解女人,也懂了薛銘說的“任重而道遠”是什麽意思。
原來我泡妞兒的時候,基本上隻要有共同過夜的機會,基本上當晚就能拿下,然後相處一段時間,我就會興趣索然。
林樂怡和我原來遇到的姑娘完全不同。
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為了錢,可是真正有來快錢的機會時,她又緊緊守著自己的底線。
如果昨天晚上她順水推舟和我滾個床單,我或許借機就敲定男女朋友關係了,到時我隨便給她點事兒做,不比在紫金台一夜一夜的摳錢來得容易?
可是,她偏偏沒有,表現得對我極其放心,喝多了就躺在一旁呼呼著了。
我和女人過夜,從來沒見過這麽規矩的。
基本上隻要喝點酒,再來點曖昧的氣氛,最先把持不住的都是女人……她,到底還是有點與眾不同了。
看著她不著痕跡的揮手和我告別,我心裏怪不舒服的,真沒想到還有我拿不下來的女人。
何況,對於林樂怡,我有著對其他人沒有的耐心,我應該是真的愛上她了吧?!
想到這,嚇了我自己一跳。忙對自己說:不可能,我看上的可能就是她的外表,說不定相處一段時間以後就膩了,以前我有多少個女友不都是這樣膩了的?
可我自己知道,心裏想的這些理由說不服我,因為我對她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機會很快來了,她的工作,她孩子的幼兒園都出了問題,她第一次在我麵前露出疲憊的表情。
我想在這個時候無條件的幫她,但是在這種時候幫人,即使初衷是無條件的,別人也會誤解成有條件的。
我管不了那麽多,就真的出手了。
我以為自己是集團的董事,安排一個女人的工作輕而易舉,沒想到居然為此事處處碰壁
。大家表麵上都答應得很好,但是沒一個動真格兒的。一個星期過去了,我再打電話從,那邊說的還是好好好。
我氣極摔了電話。
正巧何蕭從我辦公室門口路過,聽到動靜他在門口停了一下,目光探究地望了過來。
我看到他心裏一動,伸手把他叫了進來。
“少董。”他規矩地坐在我對麵問,“您找我有事兒?”
對何蕭,我那次見都不耐煩,唯獨這次好像印象好了一點兒。
“我有個朋友,急需要一份工作,她能力還不錯,你看一下你那邊能不能安排一個職位。”我看著他漫不經心地問。
“沒問題,少董的朋友,一定能力不錯。”他笑著應下,“簡曆有嗎?我讓人事安排一下,你這朋友需要多少薪資?”
我想了一下:“你先先看看吧,多多益善。”
林樂怡要多少錢,我還真不知道。但是以她那樣巨大的開支,想必少了不夠用。可讓我直接開出薪資水平,我還真說不出口。現在,我把人派過去,至少給多少錢,就看何蕭開不開竅了。
想到這裏,我對他說:“集團有一個大型的融資項目,現在正在對各下屬公司進行調查,看那一個更有資格,我覺得你這邊的翰華還不錯。”
他馬上明了地點頭說:“謝謝少董提攜,我回去馬上安排你這位朋友工作的事。”
出乎意料,讓我覺得有點搔頭的林樂怡的工作問題,居然是一向我看不順眼的何蕭給安排的,我對他有了點好感。
不過,既然他安排了工作,我自然也要說話算數,開始為他奔波融資項目的事。
這個項目是在我手上,隻不過一直沒想好讓誰來做,既然他這麽上道,該給的好處我也要做到了。
何況,林樂怡去了他們公司以後,也開始忙,我沒個正當理由幾乎都見不到他。
就在我和何蕭的關係有所緩和,並且變成合作關係時,殺出來兩個我沒想到的男人,一個叫劉天,一個叫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