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 鼻血橫流

何連成學東西特別快,包括學著帶孩子。自從我們兩個搬到一起住以後,他迅速學會了和元元童童相處。如果拋開血緣關係這一節,他和孩子們的關係比我近很多。而且他用男人特有的思維方式,讓兩個孩子對他言聽計從。

我抱著孩子們的浴巾和衣服來到浴室門口時,他們三個已經脫光光站在花灑下麵了,聽到我敲門何連成把門拉開一條縫兒,露出半張臉還有著的上半身,伸出一隻胳膊說:“給我吧。”

他頭發都已經洗濕了,身上滾著一層水珠,簡直在明目張膽的秀男色勾引人。

我把東西遞給他,他接過去飛快地向我眨了一下眼睛問:“要不要一起洗?”

“滾。”我低聲說了一句,把東西住他懷裏一塞,迅速把他推進去拉上了浴室的門。

也不知道這貨到底是什麽妖孽,每每說話做事都有一種蠱惑人心的暗示。

我需要找一點事情來做,阻止自己對何連成的想入非非,於是轉身來到兩個孩子的房間,想幫他們收拾一下東西。

到了房間我才發現,竟沒有什麽不是放在規定的位置上的,書看完以後都放在書架上,靠窗的小書桌上擺了兩本,是他們最近正在看的《奇妙的數字》,玩具都在架子上,放得整整齊齊,換下來的衣服在髒衣簍裏……

我環顧一圈,房間裏真的不需要我特意收拾。什麽時候開始兩個孩子養成了這麽好的習慣?

元元穿著小拖鞋,頭上發還帶有濕意就跑了進來,看到我在他們的房間裏,咧開小嘴一笑,一頭紮到我懷裏問:“媽媽在做什麽?”

“幫你們收拾屋子,可是,媽媽發現現在你們都已經用不到媽媽幫忙了,對不對?房間好整齊。”我彎腰抱起他,親了親他水潤潤的小臉蛋問。

“何叔叔教我們東西從哪裏拿的,用完就放回原處。還說男孩子第一件要學會的事就是自立,上小學以後就不能讓媽媽照顧了。”元元眨著眼睛說,“明年我們就要上小學了呢。”

“媽媽。”童童也走了進來,看到我在他們房間明顯的神色一亮。

我知道他們的渴望,從小就天天抱著我睡,到了這邊以後才開始分床,而且是一下子就分開了,所以看到我在晚上出現在他們的房間,都有點小興奮。

想到那段那搬過來的時間,我忽然覺得自己真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竟然沒過要緩緩過渡期,就一下把兩個孩子扔開單獨睡了。

“一眨眼,你們都長大了,好像感覺昨天還是這麽小的樣子,天天纏著媽媽講睡前故事。”我抱著元元在床上坐下來,童童麻利地爬上床,整個人掛在我後背上。

“媽媽今天要陪我們睡嗎?”童童期期艾艾地趴在我肩頭上問。

“好啊。”我被他眼睛裏的渴求感動,馬上應了下來,把元元放下來,看了看這一套高低床說,“床太小了,恐怕上麵和下麵都擠不下咱們三個吧?”

“擠得下擠得下,我不占地方的。”童童指著下麵的床說。

關於晚上的睡覺問題,我們正在爭論得熱鬧,何連成走到了門口,原本是滿臉含笑的,聽清楚我們的談話以後,臉就有點像黑鍋底了,一臉哀怨的看著我說“林樂怡,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呀?寶寶們都這麽大了,需要有的空間,需要有,你這樣天天粘著合適嗎?”

他是的語氣是在說我,但話裏話外的意思卻都是給孩子們暗示。六七歲正好是孩子有性別概念的時候,元元和童童還真把他的話聽進去了,小童童糾結了一會兒說:“媽媽,我是大寶寶了,該自己睡了。”

我一聽他們這話心裏感歎,還是段位低啊,這幾句話就把你們搞定了。可既然何連成把話說到這一步,我也不好反駁。他說得確實有道理,男孩子越早越好。這個是指多方麵的,精神上、生活上都要,不然長多大都是沒斷奶的孩子。

“媽媽,晚安。”元元也爬上了自己的上鋪,拉著毯子把自己蓋好,露出小腦袋向我招手。

“晚安!”我惦起腳尖,親了親他,然後又幫下鋪的童童蓋好被子,親了一口才關了燈帶上門出去。

才一出去就被何連成摟在懷裏,他身子熱熱的貼過來,低聲說:“我不過來,你就準備睡這兒了?好歹今天晚上也多少有點特殊吧。我如果不是怕你多想,都想把元元和童童也送過去呢。”

“小聲點兒。”我沒把他的話聽進去,擔心地聽著元元和童童屋子裏的動靜。

這才隔著一扇薄薄的木門,他就把話說得這麽直白,要是讓兩個孩子聽見了,不定會怎麽樣想呢?本來現在他們就有點敏感和早熟,再有誤解的話,往回扳就有點難了。

“那回房?”他笑著問。

“好……”我一個字沒說完,就覺得身體瞬間懸空,他突然彎下腰打橫抱起我,低聲說:“先練習一下,看到婚禮上一般鬧到最後都要有抱新娘的環節哦。”

我剛才被他的突然襲擊搞得差點叫出來,這會兒捂住砰砰亂跳的心髒橫了他一眼說:“你不要每次都慌得跟什麽似的,感覺餓了多少天一樣……”

“我慌什麽了?我剛吃過飯不餓啊。”他故意裝出一臉無辜,反問我。

“那好,放我下去,我去寶寶房間睡。”我也笑起來。何連成,你既然想和我裝糊塗,那咱們就裝到底,看最後誰先沉不住氣。

“林樂怡。”他湊過來一字一字叫著我的名字,然後眼睛一眯迅速走向臥室,我還沒掙紮著從他懷裏跳下來,就被他一下扔到床上,身子隨即壓了過來,用手按住我的雙肩說,“這一段時間太忙,沒顧上收拾你,你還學會牙尖嘴利了啊。”

他眯起的眼睛裏有一種光透出來,就像是一隻發現獵物的小獸,我隱約覺得不好,忙服軟說:“我還沒洗澡呢,你等一會兒哈。”

“反正等一下也要洗,一會兒一起洗,別找這個蹩腳的理由啊,你聽到你想聽的話了,我還沒聽到呢。”他深沉如海的眸子沉下來。

“我也沒聽到呢。”我知道他話裏所指,一挑眉也跟了一句。

“你想聽我說,還是想要我做?”他壞壞笑著問我。

照理說老夫老妻,我聽到他說這樣的話不應該有太大的反應,可是在這方麵我還是太過傳統,總覺得某些話說出來就像被人當麵潑了辣椒水,臉上火辣辣的燒人。

“何連成,你再這麽說我……我……”我結巴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他淺淺笑著說:“不讓我這麽說,就是想讓我這麽做了,今天非要把你吃得渣渣都不剩。”

我臉上的血色才褪去,轟一下子又湧了上來,看著他沉沉的眸色,心裏又是熨帖又是掙紮。在這個時候,我忽然想到,如果真的不能在一起,那會怎麽樣?還會有哪個男人肯這麽對我?

不知道為什麽,我會想起這個。在他先說出要結婚以後,在他想通過某種男人的方式告訴我他愛我的時候……

他平常性格並不算細膩,但在這種時候卻能看清楚我的每個小心思,他迅速覺察到我的變化,俯下身子在我臉上親了一口問:“在想什麽?這個時候還能跑神,你真是神人啊。”

“沒有啊。”我盯著他的眼睛,一下子就沉溺其中,覺得神智有點迷糊。

我伸出手摟住他的肩,自己主動吻上去,細細品嚐他唇的味道,淺淡的帶著些許清水的味道。他的唇很熱,齒間還有淡淡的薄荷味道,舌尖掠過他的牙齒,探進去,學著他吻我的樣子與之糾纏。

他的身體一下子變得滾燙,轉瞬間就轉守為攻,用力吮吸著我誤入他領地的舌頭……

口中的空氣被消耗殆盡,我覺得胸口開始憋悶,不由張大了嘴想吸入一些空氣,卻被他反撲並成功趁虛而入,舌尖都被他吻到發麻。

到了最後,我就像快溺死的人一樣,用最後的力氣推開他,自己順了一口氣看著他濕漉漉的眼睛,張口想說話。他用修長的手指撫過了我嘴角,抹去不知道誰殘留在我嘴角的津液,然後把手指放到嘴裏吮了一下。

我看到他的這個動作,腦袋轟一下就被他的活色生香給刺激到一片空白。看著他**出來的上半身,緊繃著的肌肉,眼睛裏濃濃的愛意,還有故意用舌頭舔了著自己細膩的指尖,頓時覺得自己的鼻子有點癢,大有鼻血橫流的前兆。

“怎麽了?”他壞笑著明知故問。

我從來沒想到男人妖孽起來,也這麽勾引人,更沒想到何連成會在這個時候玩這種視覺誘惑,急忙從他懷裏把手抽出來,捏著自己的鼻子往上仰了仰頭,萬一不小心流鼻血出來,也要給我倒回去,不然太丟人了。

“何連成,你……有點節操,好不好,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我一邊捏鼻子一邊問。

“流鼻血啦?”他得意洋洋輕咬著我的鎖骨說,“我這是無師自通,想不想撲過來?想不想……嗯。”

我這樣的躺著努力仰頭的姿勢倒給了他方便,幾下他就把我身上的衣服剝了幹淨,然後他摟著我的腰一個翻身,讓我趴在他身上。

我一下覺得更不好,尼瑪這要是流鼻血還沒法掩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