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我 這 兩 三 年

【我這兩三年】

這兩三年,我過得很苦,全為學業所累。

如果沒有周子辰從旁護航,我的科目不知掛掉多少次了。

我的大學完全沒有別人那麽輕鬆寫意,我付出了大量的時間在學科上,每當我做不出數學相關的題目,我就萬分悔恨自己選了這麽個坑爹的專業,我算是領教了,實在不應該為“有出息”,做些力不能及的事情。

學枯燥無味的國際政治學都比這個工商管理強,起碼那個背書能過關,而這個坑爹的貨凡舉涉及商業的東西,基本要會一點,法律法規也要學,更重要對數字和政策的信息有敏銳感覺。

即便是這樣,我學起來還是比同班同學吃力許多,沒有別人那麽輕鬆,那什麽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的勵誌話語,對我不適用,學東西是講究天分的。

除此外,英語四級是必須要過,這玩意最毒,它和我的學位證書掛鉤,考不過,大學四年算是白忙活,得個肄業的文憑證明。

前輩先烈無數次與四六級肉搏的血戰證明,即便是強人,也不一定能過關。

因而,整個學校,學英語的氛圍很濃厚,早起晨讀的學生不在少數,我有時候簡直懷疑這大學究竟念的是英語,抑或念的是什麽其他的東西。

我們從經濟殖民當中擺脫出來,卻又陷入另外一種文化殖民的怪圈,中國人的大學被英語四六級全麵攻占。

當然啦,我們這個專業的碩士有傳說中的MBA,和外國人打交道,不會說鬼子話怎麽成,那不得更加坑爹麽。

不過,雖為專業學科和英語四六級發愁,但是周子辰在側,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原因無它,他給我泄了題,開了外掛,嘿嘿。

每逢大考,周子辰必定考試前一晚幫我準備好答案,我隻要熟背,考一百分沒有問題。

泄題得來的一百分,沒有意思,並且紮人眼球,我有自知之明,經常少填、漏填、錯填,分數保持在80—85之間。

英語四級,是周子辰幫我在大二搞定的,他原本不想幫我在語言問題上作弊,讓我自個好好讀,可是,他架不住我經常睡覺的時候無意識冒英語單詞,吵醒他,所以,他相當惱火地解決了這個問題,我終於乖乖閉嘴,好好睡覺。

周子辰不單單是一個基金經理那麽簡單,他同時是國外知名的投資人,曾在國外知名大學做過講師和副教授,有講學資格。

我們係的係主任和周子辰是四中校友,老相識,交情不錯,不懂周子辰用了什麽方法手段,居然讓學院方麵主動邀請他講學。

原定周子辰是客座教授的身份,但是,他私下和我說,客座教授偶爾辦個講座,搞不到考題,做特聘教授則需要做課題,他是為我而來,且有公司的事要處理,沒有必要冠個教授的頭銜,所以,他向學校方麵表示自己願意帶班,不介意是否有教授的頭銜,學校於是發了個特聘講師的聘書給他。

既然是特聘,那麽肯定與Z大學其他正式的助教、講師、正副教授不同,再者周子辰與學院方麵達成過一些協議,配備助教,他這個特聘講師做起班主任來是輕鬆無比,兼顧他私募公司的工作綽綽有餘。

唔,就算他是學校的正式教師,我感覺他也不會忙到什麽地方去。

大學老師和其他學習階段的老師不同,提倡自主學習,我們隔壁三個班的同學,上學好幾周不見班主任也是常有的事,其他老師下課鬼影子都看不見,留個手機號碼給學習委員,讓其準時收作業。

周子辰特聘這事,是在我暑假住程家的那段時間辦成的,他說給我聽時,我正被他壓在教師辦公室的桌子上,起了勁地進出折磨。

我白腿兒勾纏,嬌聲破碎,問他,如果我當初沒有主動與他複合,他怎麽辦?

周子辰嗬嗬笑了,稍稍後退幾分,然後,重重一擊,弄得我捂住嘴亂嗚嗚,他說我要是不主動複合,那我這四年有得熬了,肯定讓我連掛科,不得不找他求助,然後他就……

用行動告訴我,他會做什麽……

他意有所指地運了巧勁,連連戳刺,隻戳得那白腿兒在半空中踢騰,白腿兒主人泣得如同小娃娃一般,求饒聲不斷。

他算計到如此程度,我哪兒都逃不了,真成了他嘴裏的愛肉兒,由著他吃我。

周子辰在學校附近買了房子,住的時間卻不多,一般是周末和我聚會,其他時候,白天大部分時間,他要管理他位於東城區長安街的投資顧問有限公司,並且,他身兼國家控股的大型投資集團的顧問一職,間接參與國家資金投資海外的資產管理,晚上兼顧出席酒會一類的社交場所,所以,他所謂的“護航”,絕大程度是為我搞定考試答案。

我自己知道自己是什麽個鳥樣子,有答案歸有答案,我總得好好學東西,否則,是耽誤我自己。

無數次,夜裏,我摸著周子辰的腦瓜兒砸吧砸吧嘴,感歎自己的腦瓜兒,他從不笑話我,悉心教我諸多,問我有哪方麵的學習困難,又告訴我,無論是金融還是管理,沒有實踐是不行的,現在學點基礎的,等畢業了,跟著他學,他會慢慢教我,培養我,可比讀MBA管用。

大一下學期,周子辰說讓我體驗實戰,小玩一把,他給我五十萬,讓我在股市撲騰。

那會正好流行網絡概念股,我隨大流買,那股價真的是一路狂飆,攀升到令人咂舌的程度,有一種賭博的刺激感,我當時被高回報弄昏了頭,打電話叫周子辰再給我五十萬,他聽了嗬嗬笑,並不多說,按我說的,往我賬戶裏匯了五十萬。

憑借到手的一百萬,我在股市裏賺了三倍還多,那個資金的刺激,我收不住手了,全額狂買,滿倉操作,最好是賺回個五百萬。

我的美夢做得太早了,三天後,股價開始跳水,原本炒到將近百元的股價,一路狂跌,跌到它媽都認不出的程度,我忍痛割肉的時候已經晚了,賺來的錢光了不說,倒賠本錢80多萬元,扣除交易稅,最後剩在手裏十來萬左右。

賠了周子辰那麽多錢,我覺著沒臉見他,連電話都不敢打,整天縮在學校,哪兒也不敢去,連學校附近的小家都不敢回,最後,是他來找我,把我從食堂揪了出去。

自覺愧對他,我期期艾艾把事情交代了,誰知,他莞爾,隨興給我上了一堂股市大起底的課,要我以後記住教訓,別跟著風瞎買,淨幹些小散戶的事,要多聽消息,繼而,他向我抱怨,像他這麽好的資源不會利用,真是痛心疾首。

我一向對金融的理解能力有限,慢慢聽,才聽明白了,原來,他夥同其他人做了暗樁,操作網絡概念股,操縱了這次牛市,個人淨賺2.5億。

他有臉抱怨!!!

明白事情經過,我來了氣,這狗東西瞬間蒸發了多少人的錢,說不定這裏麵還有小散戶的血汗錢,他要不要臉!!!

我質問他在美國敢不敢這麽幹,他笑嗬嗬,摸著我的頭告訴我,能賺錢的地方,不是製度規範最完善的地方,而是法律法規、政策出台跟不上改革大發展的地方。

想一想,的確是這麽個道理,可我氣難消,我賺的幾百萬就那麽煙消雲散,罪魁禍首在眼前,我豈有放過他的道理。

縱身一躍,壓他在床,我扒了他的衣服,就是一頓好咬,直咬得他求饒,搬出我爸爸,我才放過他。

照理說周子辰身家豐厚,他不必擔任什麽顧問,也不必那麽操心投資公司的業務,但樂家的樂政是個問題,當初樂政給樂宜出頭,放狠話,要周子辰負責,於周子辰而言,顏麵掃地,周子辰不是甘居人下之人,他怎麽可能容忍樂政威脅他。

想不受別人的威脅,你隻有把自己變得比別人強大,或者勢均力敵。

周子辰理所應當地忙碌。

樂宜被周子辰設計,七個月早產,產出一個畸形死胎,她精神差點崩潰,落了個產後抑鬱症。那段時間,周子辰去樂家扮演好女婿,樂家想婚事再提,周家老太太出馬,說是怕樂宜帶病,生不出健康孩子,讓她養養再說婚事。

這“養養”,就拖了下來,拖麽著拖麽著,拖黃了,直到現在也沒讓周家老太太認可“養”好,周樂兩家婚事幾近化於無形。

樂宜的妹妹樂靜,對周玉京很上心,那感情不必說,我沒出現之前,這倆人才是真正的周樂兩家聯姻主角,自打樂宜出事,周家老太太不曉得聽了誰吹的風,樂家每代出一傻子,她認定這姐倆基因有問題,連帶樂靜和周玉京的婚事黃了,整得樂靜現在像個怨婦似的。

趙菁雲比樂家倆姐妹更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