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濕身

【濕做一團,雨真大】?

***?

全身似乎被某種流動熱源包圍,那暖和的程度,使我暈忽忽睜開了眼。?

“壞寶,你醒了啊。”鬆了一口氣的愉悅聲在我耳畔響起。?

“嗯……”,我輕聲應了他,四顧周遭的環境,隔了好一會才慢慢反應過來,我這是在浴室裏,受著熱水淋浴。?

頭頂的浴霸燈全亮,身上不斷被花灑的大股熱水淋著,怪不得我全身那麽暖和,比先前冷雨濕身可好太多了。?

流產沒多久,為了防止感染,醫生叮囑我不能坐浴,隻能淋浴,入住之前,周子辰特別找人做了一張淋浴用的浴椅,供我坐著淋浴,以防我受累。?

浴椅比較特別,是木製的,椅背的傾斜度大,有點像搖椅,但是沒有搖椅那麽傾斜,人靠坐下去,腿部與上半身大概呈125°的角;椅麵是數根寬木條組成,水流會從木條間的寬縫處排走;椅子裝著寬扶手,方便放東西。?

靠坐在這樣一張椅子裏洗澡,當然很舒服,而我現在則是被周子辰抱坐在椅子裏,他坐在椅上,我躺在他懷中,接受熱水淋浴。?

“壞寶,後腦勺還疼嗎?要是還疼,等會洗完了,咱們去醫院看看。”周子辰一邊說,一邊將花灑放入牆上特製插槽,讓熱水自斜上方3、40公分處噴下。?

“撞出包了嗎?”我摸向後腦勺,手碰到綰好的發髻,頭發竟然是微幹的,“你幫我吹了頭發?”?

周子辰拿住我濕漉漉的手,不讓我碰頭發,“嗯,濕發不好,容易生病,我稍微吹了一下,還沒完全吹幹呢,你冷得一個勁打顫,我隻好先抱你過來洗熱水。”說著說著,他聲音變了一個調門,“要是撞出了包,那小子就沒那麽好事了。”?

我暈倒之前,腦子裏的最後一絲意識印著二哥的疾呼,他在乎我,真心愛我,我卻辜負了他,我的心情萬般複雜……?

呃,稍等,周子辰的腔調不對勁,好像占了上風,取得勝利似的,我可沒有忘記他之前被二哥按在地上的模樣,雖說不上狼狽吧,但也沒好到哪裏去,怎麽這會就得了勢呢??

奇怪啊……?

“你把二哥怎麽了?”我不禁問。?

“你就知道問他。”周子辰收緊了胳膊,勒得我胸悶。?

我心裏“咯噔”一下,糟了,大醋缸又翻了。?

周子辰滔滔不絕說上了,那語調之酸,夠醃酸泡菜,我的牙快倒了,“是哦,我怎麽忘了,我吃別人剩的、還當香餑餑供著的小嫩草,早被啃了七**十遍,連咱們家門口的石獅子也不能幸免,做了些男女間的破事,小嫩草惦記惦記,也是應該的。”?

婦女解放已經好多年,為什麽這個國家幾千年的封建流毒,女人還是逃不脫呢??

社會輿論對男女執行兩個不同的標準,男人拈花惹草,養幾個小情人,別人說,那是有本事;輪到女人,別說花心幾個男人,就是一個出軌外遇,也要導致各方口水橫飛。?

罵誰呢,罵男人嗎?不,這種豔事,通常罵的是女人,名譽毀掉的,也是女人。?

古時候,不貞潔的女子,要被塞到豬籠裏沉塘,警示女子們要守貞,起到心理暗示的效果兼洗腦——隻有守貞的女人才是好女人,那種意識深處根深蒂固的沉塘情結,一代又一代地傳遞下來,因而,往往,女人對女人的苛責,才是最嚴厲的。?

別看周子辰國外生活多年,他骨子裏還是傳統的中國男人,二哥挑撥的話,他句句記到心裏去,對此,我隻想說,如果他無法做到將處\男身交給我,憑什麽要求我把處\女身交給他?何況,是他奪了我的處\女身,奪了那層膜。?

如果他介意我與二哥那點男女情事,他對處\女的定義是從身到心的處\女,那麽,抱歉,他去找真處\女好了,我做不到,我是假處\女。?

那玩意不過是一層膜,不需要男人去捅,它自己都會破掉的膜,騎個單車,跳舞劈個叉,摔個跤,任何事情都有可能破掉的膜,那種東西的存在,除了用來滿足男人的破\處心理,還能有多金貴,而為了不是處\女去死的這種事情,我則更不可能去做了。?

他那麽介意,表明他不夠愛我,愛我的人,不會介意,如同二哥不介意我的流產。?

揣測他不夠愛我,我心乍涼,不由冷然麵對他,“我和二哥的事情都過去了,你要是覺得吃了別人剩下的,吃了大悶虧,你找別的香餑餑供著吧,我擔當不起你供著,好麽?”?

“嘿嘿,壞寶,你這就生氣了?”他涎著臉笑,剛才那副醋樣完全不見了。?

我一點不覺得好笑,我覺得我有必要說明,“這不是我生不生氣的問題,而是你計不計較的問題,如果你老是計較我曾經和二哥做過什麽,我覺得我們之間不會快樂。你年紀比我大,應該想得比我通透。”?

“寶寶,別這樣、別這樣……”,他又委屈又鬱悶,摟緊了我,邊啃我的耳朵,邊喃喃說道,“你不是我,你怎麽能夠理解我在乎你的心情?我以前是絕對不在乎的,從來不知道真愛一個人竟那麽在乎她,我恨不得鑽到她心裏頭住著,誰敢進去,我就殺了誰。寶寶,我不老的,對不對?我才38歲剛剛出頭呢,正當壯年,我可以寵你、愛你好久好久,我沒那麽老。碰見和你有關的事情,我的年紀會失靈,我經常忘記自己38了。我有時候會產生錯覺,我剛20呢,遇見了你,就肆無忌憚地喜歡你,會吃醋,會生氣,會鬧別扭,這心似乎是有些癲狂了。原諒我,好不好,我偶爾控製不住,誰讓你招人呢,誰讓你小呢,我真怕抓不住你,你就溜了。我早已為你癲狂了,癲癲狂狂地寵你、愛你。”?

我心一鬆,繼而為他酸楚,原來是二哥打擊到了他的自信心。?

周子辰在乎我的許多表現,的確是癲狂的,不符合年紀的……他沒有騙我……?

明白這個男人癲狂地愛我,心比蜜還甜,剛才的不快,瞬間煙消雲散,我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啃咬,甜聲安撫他,“叔,如果吃醋能讓你好過一些,你就繼續醋著吧,我不和你計較了。”?

“真的?”語調很懷疑。?

“真的嘛!”我肯定地親了他一口。?

趁他被我哄好,我好奇追問,聲調撒嬌:“叔,你把二哥怎麽了呢?我覺得你很得意哦,告訴我嘛,你為什麽得意嘛?”?

他故態複萌,醋意濃濃地問,“你怎麽不關心關心我呢?”?

我輕捏他一把,笑嘻嘻側首仰望,嘴裏誇他,“你好厲害的,我才不信他傷得了你,肯定是你把他怎麽了。”?

我順手捏他而已,他卻報複我,美手捉了要人命的地方,放手□,害我咿呀亂叫,身子扭作一條被人製住的小雌蛇,“呀……幹嘛啊……哎,不要啦……叔……我錯啦……錯啦……”?

直至聽見我不斷認錯,他才“哼”地一聲,發善心放了可憐的我,“你倒是會求饒,暫時放你一馬。”?

他語調很是清冷,可下方某處卻完全不是那麽回事,發生了自然反應,直立著翻粗了身杆,氣勢洶洶。?

我雙腿岔開仰躺,坐在一個恰好的位置,所以,當某物猙獰,自我雙腿間畢露之時,我僵了身,完全不敢亂動。要知道,我現在的身體是最虛弱的狀態,經不住他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撩撥他。?

僵滯的同時,我發現……?

對麵安著一整牆鏡子,之前洗浴時,從未注意看過,隻當是洗澡完畢,穿衣照鏡的好地方,現在半躺再看,完全有了不同的解讀。?

枯藤妖花纏繞四周做了景物,半老者與少女躺倒其中,做那欲生欲死之事,圖案翻轉了,變作女上男下,姿勢變了,二者的表情亦有別的解讀,已不再是進攻抗爭的姿態,而是身登極樂的水\乳\交\融,他們表情的所有痛苦與甜蜜,是如許春情盎然奪目。?

我被背後的男人抱在懷中,劍指方寸必攻地,指向處,微妙撐住那二人手□疊之所。從鏡子裏看去,仿佛二人有了鮮活的生命,栩栩如生,極樂時,不忘拿捏我的隱秘。?

尤其,斜上方大串水線遍灑,水流蜿蜒橫行彼此的肌膚,我與男人的交疊,暗合圖中二人的交疊,虛實相交之間,水流串連兩男兩女,無邊欲\海,無邊情\孽,更增添了臉紅心跳的遐想效果。?

也許,這正是周子辰當初作畫時要的不同效果。?

我熱了,還有點恍惚……?

這個熱和恍惚並不是源於熱水……?

忽然有一絲了悟,他的醋意源於一種妙不可言的情趣,通了悟性,我便開始喜歡了,喜歡他醋意的情趣。?

周子辰沒有覺察到我的異樣,因為,他依舊正兒八經解我的惑,“……我不小心摔地上的時候,玉京見情況不對,馬上打電話把大哥的警衛員調了過來,你暈倒的時候,他們剛好到,於是,四五個人聯手。那小子不是他們對手,被拖走了。”?

“周玉京跟著走了?”?

“走了!我轟走的,要不然,他非賴到咱們搬離這兒為止。”?

“嗯,這樣啊……”,我熱得難受,禁不住扭腰輕蹭,緩解內熱。?

“壞寶……”,鏡中,他利眼一瞟,忽地,便帶了笑,“你是在聽我說,還是沒聽我說呢?”?

“叔,你親親我,好不好?我不舒服。”我弱嬌嬌地求他,求他幫我瀉了那股子不舒服的熱氣。?

他莞爾,仿佛醫生問診病人的口氣詢問我,“是哪裏不舒服?是這裏?”說著,他大拇指勾撫我的唇瓣,逗弄性地進出。?

“叔……”,趁著大拇指進入,我勾著小舌吸舔,含含糊糊地說,“不……不是……這裏……”?

“哦?”他挑了挑眉,另一隻美手下探,放\浪行事,“難道是這裏?”?

“不是的啦……”,他弄得我好想哭,越來越熱,熱氣積聚體內,泄不出,憋死人了。?

“哦?那是哪裏呢?”他問我,兩隻美手均停住了,某物不等我答,卻在某種邪惡力量的指揮下,非常彈性地,甩著鞭子一般,力度巧妙地正抽。?

我天生體質敏感,哪裏吃得住他這麽幹,幾乎抽搐著在他懷裏猛彈了一下。?

簡直是氣死我了,眼含淚,小拳頭捶他,“叔,你好討厭。”?

“寶寶……”,他箍住我,不讓我亂動,一麵輕咬我的右耳垂,一麵喚我,“你真不乖,明知道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你還來招我,要受罰哦。”?

話畢,他長臂一伸,取下牆壁上的花灑,放在扶手搭板上,頓時,熱水微斜著噴灑,大部分灑向空處,少部分落在我的小腹上,將那對男女濕做一團。?

“叔……你……你要做什麽……”,我既好奇又害怕地問,好奇是他想做什麽,害怕是他怎樣做。?

我害怕,我求他,“叔,不要傷我。”?

話剛出口,耳垂被他咬一口,我忍不住驚呼,“叔——”?

“我是那麽沒數的人嗎?”鏡子裏,他麵容冷峻,一派貴公子自持身份、且怒我不懂他的模樣,我頓時怯了。?

我側首斜仰,討好他,認錯,“叔,我錯了。”?

明明我的唇瓣兒在他俯首既得的位置,可他低眉冷眼的表情未變,沒有親我和解的意思,隻發布他冷冷的命令,“知道錯,就自己主動把腿搭扶手上,讓我罰你。”?

“哦,好。”不想繼續惹怒他,我按他的要求做。?

做完,我發現了大大的不妥,急忙將腿歸位,這時,兩雙美手迅疾如電,分別卡住雙膝,我動彈不得被固定住,晃眼一瞧鏡子,像小娃娃被大人抱著噓噓。?

我慌了,這個動作好羞恥,“叔,不要……”?

“受罰!你沒有拒絕的權利,否則,我把你扔在這裏,讓你一個人洗去!”他麵容冰冷,“說到做到”的意味很強烈,仿佛下一刻便能頭也不回地拋棄我。?

不要……?

不要把我扔下……?

他的表情和話意刺激了我,瞬間,我心胸之中,充斥著不亞於幼年彷徨無依的恐懼。?

我驚恐地抓住他的兩隻胳膊,“叔,不要扔下我,壞寶要你的。”?

“哼,那你乖不乖?”?

“乖……我乖的……你不要……扔下我……”,我啜泣了。?

“還放下去嗎?”?

“不放了。”?

“哼,閉上眼,我要罰你了。”?

我乖乖閉上眼,維持那個羞恥的姿勢,等他罰我、打我,比起肉\體的痛苦,我更害怕被他拋棄。?

等了一會,預期中的疼痛並沒有降臨,反而是另外一種感覺降臨了,我尖叫著繃直雙腿,倏地睜開了眼,“叔——”?

“叫什麽?”他老神在在地說:“這是你該受的懲罰,躺好,自己抱住腿。”?

天呐,這個老混蛋忽悠我做了什麽啊……?

他竟拿著花灑直噴如此嬌\嫩的地方!?

平時洗澡,這個地方是用花灑專門洗,但是,絕對沒有這樣洗過。?

敞開角度的關係,強勁的水流擊打其上,像千萬隻小刺在刺人,全身最敏\感處,莫過於此,激越的水刺刺得我淚水直流,尤其,那花灑□控得忽遠忽近,水刺時緩時急,還被某個東西搖頭晃腦地抽人。?

我頗氣苦,卻不免按了他的命令做事,抱住雙腿,死命靠在他身上,克製不住的嚶嚀不時走調,“叔……叔……叔啊……救我……”?

他胳膊的肌肉繃得**,腔兒卻調笑之極,“寶寶,這算不算上下同時流水呢?”?

受不了了,我再也受不了了……?

雙腿重新搭落扶手,我一手捉住肆虐的雄蛇之矛,按住,相貼相慰,刻不容緩地上下行動;另一手反了,摟住他的脖頸兒,才仰了臉蛋兒,他的頭倏地鷹隼般低下,吃掉我的嘴兒。?

水未停,手未歇,雙舌交戰,間不容發,更模仿深愛姿態,如膠似漆,你來我往,弄得是咂咂作響,臉紅心跳,極樂無邊。?

當美手潛行,老辣輕狂,我不免手指**,緊跟著,他的薄唇放了我,在他的嘶吼聲中,我被他燙得不能自持,體內的野火隨之狂噴而出。?

我失聲尖叫,腦中一片空白,周身輕巧,竟是飄飄飛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