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裏的家具,都是用羅布泊附近沙漠裏麵的木料簡單製造的,有凳子,桌子,還有幾張很簡單的床。

“有點意思啊,屋子裏還有爐灶。”一個囚犯笑了,“咱們帶的那些罐頭,還能放火上熱一下再吃。”

“對頭,正好咱們帶的行軍灶,還能燒點熱湯喝點,”另一個囚犯也想得很美,“燒點熱水,晚上泡泡腳,熱乎一下!”

一些囚犯簡單打掃了一下屋子,起碼是弄了個能夠落腳的地方,今天晚上不用在風沙彌漫的沙漠中度過了。

晚飯也在籌備當中:肉片,玉米,年糕,白菜葉,幹蝦仁,火腿腸,方便麵,放到鍋裏,就是一盆好菜。

這些囚犯有的還從食堂順出來幾個蘋果,用作餐後的甜點,更是苦中作樂,添了幾分情調在其中。

雷大蛇盛了一大碗麵,走過來說道:“這個麻將拌麵就是好吃,在沙漠裏,能吃上這麽一碗麵,也很滿足了。”

“確實是。”吳邪吃著豬肉罐頭,“但是這個房子,今天晚上還要輪流值班。”

“肯定的。”雷大蛇點頭,“現在咱們這邊進度還算是快,就怕一隊和三隊,鮑寒澤我不擔心,趙振山不是什麽好鳥!”

王胖子放下筷子問道:“趙振山,這個人咋了?”

“咱們也是走了一路了對吧,我這人也基本上不說誰的壞話。”雷大蛇看著兩人,“但是趙振山,真不是東西。”

王胖子吃了口麵包:“你細說。”

雷大蛇道:“趙振山,他以前是當過兵的,但是是在國外當雇傭兵,是澳大利亞吧,一年十萬多美元。”

“回國了,這家夥沒啥地方能找工作的,就走上了盜墓這個行業,但是他缺損得很,為了自己,就把手下人都弄死在墓裏!”

聽到這裏,王胖子罵道:“畜生!”

“可不是畜生嗎!”雷大蛇罵道,“所以,趙振山估計想找到咱們,然後把咱們幹掉呢!”

吳邪道:“所以說,一會兒和兄弟們說一聲,到時候都別出去,晚上盯緊了。”

就在這時,樓上二樓傳來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怎麽了?”

四周的囚犯放下手中的飯菜,直接拿起了步槍,機槍手也把機槍架在了木桌上麵對準樓上。

緊張的氣氛當中,一個人在樓上喊道:“靠,樓上掉下來個石板!”

聽到是石板,眾人都放下心,一部分囚犯繼續吃飯,而雷大蛇則拿著步槍,準備上樓。

“我也去看看。”吳邪道。

王胖子掏出一包新的萬寶路,道:“哥們,抽根煙,來跟我說說你咋進去的......”

有了王胖子在下麵安穩住那些囚犯,張啟和吳邪也就上了樓。

“咋回事?”雷大蛇上去就拍了那個囚犯一下,“叮咣的,你幹啥呢?”

“蛇哥,我上樓尋思看看,就碰到了這玩意。”那個囚犯指著地上,“你看,一塊石板。”

張啟看著那塊石板,石板上麵有很奇怪的文字,這些文字具有明顯的幾何圖案特點。

“這些文字是什麽意思?”雷大蛇問。

“應該是一種楔形文字的變種字體。”吳邪道,“我看一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種文字應該是一種【羌羅族】的民族的文字。”

“好的大神,那你告訴我這啥意思。”雷大蛇繼續追問。

白了他一眼之後,吳邪說道:“這個文字的意思,就是‘盜墓者不得活’的意思。”

雷大蛇撓了撓頭:“那不就是說咱們這些偷東西的人,不能從這裏活著走出去?”

“也別這麽絕望。”王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想啊,自古以來所有墓穴都這麽寫,那照這麽說,人都死絕了。”

吳邪道:“就像小孩子在自己的鉛筆盒上寫‘誰動誰是小狗’一樣,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嗯,明白了。”雷大蛇點了點頭,“這塊石板為啥放在這個屋裏?”

“估計是以前住在這裏的人從別的什麽地方搬過來的。”吳邪道,“但是羌羅族的石碑出現在這裏,證明我們走的路是正確的。”

雷大蛇和那個囚犯走了之後,張啟看著吳邪,道:“這字不是那個意思,對吧?”

王胖子也說道:“天真,我剛才看你的眼神就不對,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沒告訴他們?”

“對,我還真有些沒說的。”吳邪道,“這些羌羅族的字,寫的根本就不是盜墓者死。”

“那是什麽?”王胖子問,“我就看懂了個血字,剩下都沒看,學習不是我的強項啊。”

“這上麵的字的意思是,”吳邪道,“手染血者不歸。”

“意思是,隻要是殺了人的人來這地方都不能活著回去?”王胖子道。

“沒錯。”吳邪點頭。

“那樓下的那群人,他們手上都有人命。”王胖子看了一眼樓下的方向,“那就是說,這群人是離不開了。”

“不清楚,希望它並不隻是一個詛咒。”吳邪說道,“而且上麵說的手染血者不歸,也並沒說是直接殺人,和間接殺人。”

王胖子道:“你當初設下計謀,從內部瓦解汪家,其中也是一場血雨腥風,那場行動死了多少人,又有誰知道呢。”

吳邪道:“從古代到現代,無數成就了一番事業的人,手中又有多少是幹淨的呢。資本的每個毛孔,都散發著肮髒的血液。”

“等等,好像有人在偷聽。”張啟突然感覺到樓下有人。

“誰?不說話我開槍了!”王胖子拿著槍到了樓梯口,隻見雷大蛇拿著兩個黃桃罐頭,說道:

“樓下箱子裏拿出來的桃罐頭,我們幾個吃了,感覺還行。”

吳邪看著雷大蛇的表情,他看起來並不像是知道了事情的本質,於是也就跟著他下了樓。

張啟他們也吃了點東西,這幫囚犯晚上甚至打了一會兒撲克牌,然後才開始分班睡覺。

張啟和吳邪,王胖子在樓上睡,他們安排是六個人在上麵睡覺,其他的六個人在樓下值班,這樣的話,人多力量大。

樓下的人在打牌,要麽就在聊天,扯一些自己以前的事情,張啟睡了一會兒,就醒了,實在是睡不好。

“胖子睡得真好。”張啟有點羨慕王胖子的睡眠質量,在這種鬼地方還能休息的這麽踏實,確實是不太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