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張啟聽著門外的聲音,他越來越感覺到事情不對,當他推開門出去的時候,看到外麵的那些小弟都倒在了地上,此時一個個都是口吐白沫,顯然是也遭到了蠱蜂的攻擊。

看著屋內的吳邪和胖子,張啟把門關上,他檢查了一下屋外,屋外的幾個飯盒打開著,飯也沒有被人吃過,顯而易見是蠱蜂出現,蟄死了這些保鏢。

就在這時,張啟猛然感覺身後有嗡嗡聲傳來,他一腳踢飛桌子上的筷子,筷子準確無誤地飛向身後,當場就把一隻一根手指長,類似於蟑螂和蜜蜂結合體的蠱蜂給釘死。

“安全了。”張啟說道。

吳邪和王胖子兩人從屋子裏走出來,環顧四周,此時趙老爺子和他的手下基本上全都死了,隻剩下這個唐裝的男人,於是吳邪和王胖子都看向了他。

“我知道你倆什麽意思,但是剛才我也伸手拿了外賣,要是那時候毒蟲飛出來,我豈不是也被毒蟲給蟄死了?”唐裝男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你說的對。”吳邪道,“現在送外賣的也走遠了,到底是誰幹的,也無從而知。”

“一定是那幫人,肯定是那幫人,趙老爺子從西班牙回來之後,那群人就一直盯著他,肯定是他們想要害死趙老爺子,然後拿這個藏寶圖!”唐裝男子咬牙切齒,說道。

王胖子道:“所以這張圖我們更不能要了,我們是來求財的,也不是來求被人追殺的。”

唐裝男人說道:“現在這個東西,已經是趙老爺子給你們的了,現在他死了,這玩意兒放在我手裏,也沒有意義了。”

王胖子拿著那張樓蘭古國的藏寶圖,他一時間也不知道放回去,還是繼續拿在手裏,就在這時,突然唐裝男人走過來,說道:“這個東西,是老太爺珍藏的,你看這個。”

唐裝男直接拿出了一個盒子,這個盒子裝飾華美,看起來應該是保存著非常重要的東西。

“這是?”王胖子打開盒子,突然發現盒子裏居然是一截刀。

“D3特種鋼,這是,小哥用的黑金古刀,但是是現代版本的?”吳邪當時就愣住了,“這把刀……是什麽時候的?”

“1937年,南京。”唐裝男人說道,“趙老爺子當時是和敵人在城內巷戰,一個敵人馬上就要傷害他,這時候出現一個人,用這種刀救下了他。那個人……”

張啟愣住了,趙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曾經當過兵,抗敵禦侮,為了國家幾乎獻出了自己的一切,而1937年,怎麽會有如此先進的刀?

懷著這種疑問,王胖子他們也沒說什麽,把藏寶圖直接帶走,也算是圓了趙老爺子的遺願。

回到了住處之後,王胖子道:“居然沒有賺到錢,不過這張圖……也算是個收獲。”

吳邪道:“外國的盜寶集團已經盯上了這張圖,並且害死了趙老爺子,如果讓這張圖落到外國人手裏,對我們本國的利益也是很大的損失。”

“當年敦煌莫高窟就是,那幫畜生絕戶盜,什麽東西都拿走,拿不走的就破壞掉,反正誰把這個鬥挖了,都不能留給老外!”王胖子道。

吳邪點頭,胖子說的話他也讚同。現在這張圖既然到了他們的手裏,他們就絕對不會把它再交給這些外國的敵對勢力手中,讓他們損害自家的東西。

“喂?”王胖子此時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拿起電話,發現居然是潘嶽鳴打過來的。

“胖哥,最近幹什麽呢?”潘嶽鳴那邊傳來了開車的聲音,“想你了,打個電話問問!”

“得了,我知道你這個電話八成是有事!”王胖子看穿了他的想法,“你說吧,到底什麽事情!”

“我現在要去內蒙了,”潘嶽鳴道,“怎麽樣,要是最近沒有事兒,你們也來?”

“看看,有空就過去玩兒。”王胖子道,“天真,小潘子也在內蒙。”

“潘嶽鳴是去工作了,還是去玩?”吳邪問道。

王胖子道:“不知道,他後麵的聲音亂糟糟的,應該是在開車,估計是幹活兒吧。”

“內蒙?他難道也知道了樓蘭古城。”吳邪突然想到了這裏,問道。

……

此時的潘嶽鳴雙手插兜,嘴裏叼著煙,看著麵前一望無際的沙海,臉上充滿著凝重的表情。

“潘隊,”一個紮著馬尾辮的女考古隊員走了過來,“樓蘭古國的遺址不是已經被發現過了嗎?這次上級為什麽要讓我們再來開發?”

“你問我,我也不清楚。”潘嶽鳴搖了搖頭,“你知道嗎?考古研究院的院長昨天回家,家裏就放著一張樓蘭古國的藏寶圖,是被人從原圖上拓印下來的。”

“院長家裏進人了?”那個女隊員很吃驚,“院長可是在三環以裏住,小區安保那麽好,人是怎麽神不知鬼不覺進去的?”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份藏寶圖經過驗證,是民國初年孫殿英部遺留下來的文物,重要的很。”潘嶽鳴說道,“管他是怎麽回事,先來看看就知道了。”

女隊員說道:“潘隊,我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我總覺得這次的事情有蹊蹺,直覺吧,直覺總讓我感覺,這次的任務不太好。”

潘嶽鳴抽完了煙,把煙頭狠狠地熄滅掉:“算了,好不好都得做,這是咱們的工作,總不能辭了不幹吧。”

“我還真想辭了不幹了,幹這行太累了。”女隊員看著潘嶽鳴,“我大學舍友,當老師的,現在都在放雙休……”

“那你就去幹老師,家長學生其他同事領導教育局都能把你折磨死,我建議你還是幹一行愛一行。”潘嶽鳴拍拍她的肩膀,“當老師還不如下鬥,掙得少累的要死。”

就在這時,潘嶽鳴突然看到,在小鎮裏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這男人的衣服很奇怪,風衣的後麵還帶了一個帽兜,帽兜很大,足夠把自己的整個臉全部都遮住。

“現在的人,都穿的這麽另類嗎?”潘嶽鳴又拿出一根煙,“靠,壞肚子了……”

他轉身進屋去廁所的時候,那個穿著黑色衣服的人,似乎微微轉過頭,看向了他們所在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