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基地裏,他們發現了1953年生產的彈藥,顯然是朝戰剩下的產物,另外還有一些汽油桶沒有被拿走,這對於一個廢棄的基地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可怕的是,在這座基地裏麵,居然還有一些武器。
鮑曉推開哨站的大門,隻見此時的哨站空無一人,在圍牆的四周,還有很多蘇式的德什卡雙聯重機槍陣地,哨站內部淩亂不堪,地麵上布滿碎布等垃圾。
敏銳的鮑曉一眼發現,這裏的很多金屬物體,包括外牆的鐵皮、哨站內的貯水桶、車輛乃至於房子的四壁,都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刮擦,一道道溝壑密布在上麵。
王胖子走到一個地方,他掀開上麵的遮雨尼龍布,說道,“你看,這裏還有六零迫擊炮的炮彈沒搬走,這種東西在當時那是好東西啊,國家缺資源,怎麽會把迫擊炮這樣的好東西扔在這裏呢,我敢打賭,這裏絕逼出事兒了。”
“小哥,看這裏!”吳邪喊道。
張啟馬上來到吳邪身邊,隻見無邪指著地上的一具白骨,這具白骨穿著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老軍裝,手裏還握著一支已經被啃咬的不成樣子的五六式衝鋒槍,可惜槍的木質結構已經腐朽。
“這些戰士應該是非自然死亡。”吳邪道,“你看他們的槍上,金屬結構有很嚴重的磨損跡象,似乎和什麽東西搏鬥過。”
“這些戰士都是精銳部隊,什麽東西能讓他們連迫擊炮都沒來得及發射,就被團滅了呢?”王胖子警覺起來,道。
“我們先把哨站大門關上,吃飯。”張啟道,“我能感覺到,我們距離樓蘭古城應該不遠了。”
王胖子道:“聽說當年羌羅軍準備進攻莫度古城,被黑沙暴給滅了,你說咱們靠近這個莫度古城,能不能碰上什麽黑沙暴?”
“胖哥,你可千萬別烏鴉嘴,給,吃個烤牛肉堵上嘴。”無邪拿了一包口糧遞給胖子,“小哥,我感覺一會兒我們可以開著這裏的車走。”
“行,到時候我修一下。”張啟道。
三人清楚的看到,遠處一場黑色的狂風,打著螺旋席卷而來,這場狂風像是海嘯一般,鋪天蓋地,拔地而起,一路飛沙走石,狂暴異常。
“奇了怪了,大晴天的,怎麽能有沙塵暴?”王胖子看了一眼天氣,確實,現在晴空萬裏,不像是有氣象災害的樣子!
無邪也十分好奇:“按理說沙暴遮天蔽日,而這陣狂風似乎和天氣並沒有什麽關係。”
楚辰開了透視眼,隻見他向著沙暴的方向一掃,便說道:“這不是風沙,快躲起來。”
“不是風沙,那是啥小哥?”王胖子驚呼道。
“是動物。”張啟道,“這些黑色的風,不是氣候現象,是密密麻麻的生物。”
吳邪看了一眼四周,道:“糟糕了,現在這裏的建築物,不足以抵抗這麽多密密麻麻的怪物!”
張啟指向那個儲水桶,道:“這是一個用T1特種鋼材製作的汽油桶,我們可以去桶裏。”
哨站內的儲水桶,都是像油罐車那樣堅固的金屬大桶,裏麵分成三個區域,空間正好容納他們三人。
三人進入儲水桶,這裏早就沒了水,三人剛進入沒過多久,一陣轟鳴聲就隔著鐵皮傳了進來。
這種聲音就像是飛機的轟鳴,然而實際上卻是生物的嚎叫。
三人清楚的聽到,這種東西在瘋狂地攻擊三人所在的儲水桶,就連堅固的鋼鐵,在它們的攻擊下都顯得岌岌可危!
無邪驚訝道:“這,這什麽東西?比蝗蟲還密集!”
“這就是那場讓莫度古國消失的黑沙暴。”鮑曉道。
“什麽?難道……這場沙暴是活的?”胖子震驚不已,三觀都受到了影響。
“沒錯,”鮑曉說道,“這是一種叫做鉤鐮刀螳的生物,隻有在傳說中才能見到,目前為止,沒有任何科學報告出現。”
吳邪驚歎道:“所以說……這些噬肉蟲消滅了莫度古國,那它們和莫度古國有什麽關係呢?”
“這個要等到進入莫度古國再說。”鮑曉說,“好消息就是,我們馬上就要到莫度古城了。”
王胖子驚喜道:“這真不錯,就是別讓我再遇到這些怪物了!”
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趨於平靜。楚辰用透視眼看了一下,發現已經沒有了蟲子。
“我們走。”鮑曉三人打開貯水桶的蓋子,跳了出來。
此時的外麵,比剛才又要狼藉了許多,一些金屬設施的建築,比如望台的基座近乎破碎倒坍,汽車車門已經成為了碎布條一般的存在,四周的建築,玻璃已經完全消失不見,牆體也是布滿了一道道的溝壑。
“好強的破壞力……”吳邪驚歎道,“對於現代的鋼筋混凝土和鋼鐵都有如此的威力,古代的胸甲騎兵和莫度古國這樣的存在,在這些鉤鐮刀螳的麵前如同豆腐一樣。”
鮑曉說:“嚴格意義上來說,這吃人的蟲並非是蟲子,隻因為它們體積不是很大,而且成群結隊行動,所以古人稱之為蟲子。”
“小哥,這裏有一輛車能開!”王胖子道。
王胖子找到了一輛一汽的重卡,這輛重卡似乎是運輸所用,設計成了抵擋風沙的高性能卡車。
“這個卡車的後鬥、兩側包括輪胎都有鋼板保護,阻擋那種恐怖的蟲子,應該沒有什麽大問題。”王胖子道。
“可以,車上還有一挺國產的53式重機槍。”鮑曉說道,“我在車後麵,你們兩個進駕駛室。”
三人上車,簡單收拾了一下裝備,把基地裏能用的子彈、藥品等都帶上,便發動車子朝著地圖上的二號哨站趕去。
“小哥,過了P22號哨站,就是外圍的莫度古國遺址了。”吳邪道,“這個遺址雖然在地圖上有顯示,但是從來沒有人能活著到達這裏。”
楚辰打開直播間,道:“是嗎?”
此時王胖子說:“我有一個在湖南的有錢的朋友,前幾年去羅布泊,一家三口全部死亡,詭異的是,車上還有水和食物藥品,三人就不明不白死了。”
“抱歉。”鮑曉非常禮貌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