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曉迅速上樓。

電鋸,已經攻破了大門。

村民,衝了上來。

“不能讓他離開棉龍村!”

村民們如是說道。

鮑曉抬手就是一槍,打死一個村民。

後麵的村民,用鐮刀、斧頭扔過來攻擊。

鮑曉上了二樓,發現一個櫃子。

打開櫃子,裏麵居然是一把霰彈槍。

雖然不知道村民為什麽不用槍,他還是拿了。

一槍。

霰彈槍的威力很大,一槍射殺三個村民。

後麵的電鋸男,也衝上了二樓。

鮑曉開了一槍。

但是沒打死電鋸男。

他,從窗戶跳了出去。

這個村子,房屋挨得很近。

而房子之間,也是可以跳躍。

所以,他現在也是從容不迫。

村民,在後麵追趕。

鮑曉陷入了圍堵當中。

田地裏沒有一個人,卻讓人覺得處處都是人。

“過來救我……”

鮑曉聽到有人叫他。

他沿著聲音一路前往。

隻見麵前一處破屋。

確認沒人,他走了進去。

槍口指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在破屋子裏,背對著他坐著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穿著花棉襖。

是20世紀初期的那種花棉襖。

她,是梳著馬尾。

“你,是誰?”

鮑曉問道。

“我在等一個人。”

“誰?”

“張起靈,還有吳邪。”

鮑曉沒有說話。

“你不是他們,但是你認識他們。”

小女孩說。

“你說的對。”鮑曉說道。

“他們快來了。”

女孩還是在黑暗中自言自語。

“或許。”

鮑曉用槍指著她。

“你,不會傷害我,對吧?”

女孩問。

“你不會傷害我,我也不會傷害你。”

鮑曉給出了答複。

這間屋子破敗不堪,沒有半點燈火。

甚至連蠟燭都沒有。

“一切,都是命運安排。”

“我們,無法回頭了。”

小姑娘沒回頭。

似乎在地上用木棍撥弄著什麽。

鮑曉他再一次問道:“這是哪裏?”

小女孩站起來,依然背對著鮑曉。

鮑曉也很警惕。

陰冷的月光下,小姑娘看起來格外的詭異。

“你,要幹什麽?”

鮑曉問。

小女孩突然回頭。

隻見她的雙眼,赫然是兩個巨血窟窿。

沒有眼球。

“我們,都無法回頭了呀。”

她的眼眶裏,爬滿了蛆蟲。

小女孩張開嘴,血水從嘴角微微流出……

鮑曉怒目,直接開槍轟了過去!

那女孩,卻突然消失了!

“外鄉人,千萬不要來啊……”

“不要好奇,不要進村……”

鮑曉身後,似乎有千萬人呼喊。

那聲音聲音顫抖,似乎從地獄中發出!

他猛然回身。

隻見身後院落內的老樹上。

被人筋赫然掛著無數村民的人頭!

那些人頭氣球一般被掛在樹上。

人頭皮膚慘白,眼皮被剝。

巨大的眼珠中流出鮮血。

他們的嘴裂開到耳根。

刷刷地說著同一句話——

鮑曉跪在地上。

他已經崩潰了。

眼前的一幕,讓他無法接受。

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類做出的事情。

“快跑吧……”

已經血淋淋的小孩說道。

“走吧,不要回頭……”

“不要好奇,不要進來……”

四周的聲音此起彼伏!

鮑曉的聲音引來了村民。

“他在這裏……”

“殺死他……”

村民咄咄逼人,緊追不舍。

電鋸男人,也追在後麵!

鮑曉恐懼了。

他不能停留太久。

跑!

他的腦海裏,就一個字!

跑!

開槍,跑。

後麵的村民,或許是被打死了兩個。

但是死不死,他不關心。

先跑出來,再說後麵的事情吧!

砰!

“追上去,殺死他……”

“剁掉他的肉……”

“抽幹他的血……”

鮑曉的耳邊,居然全都是這個聲音!

他,手向後開槍。

砰。

一個村民倒下。

再開槍,又一個人倒下!

後麵的村民,仍然在追擊!

鮑曉再一次調轉槍口。

然而,這時候村民們卻停下了。

麵前是一條山坡路。

鮑曉來不及猶豫,返回肯定是不可能的。

跑下去。

瘋狂地跑下去。

這時候,後麵的人也不追了。

然後,就是三個人推下了一個巨大的石頭!

轟隆隆——

鮑曉瘋狂地跑!

此時,停下等於死亡!

所以,絕對不能停下!

衝啊!

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鮑曉瘋狂向前跑去。

……

第二天一早。

張啟和吳邪整理好裝備,上了王胖子的車。

三人聊著聊著,車就開到了一條路上。

這條路前麵,有濃重的白霧!

王凱旋掏出一張符——

瞬息之間,濃霧似乎遇到了吸塵器一般。

全部被符紙吸引。

俄頃,四周再也沒有半點霧氣!

一行人繼續前行。

到了吃飯的時間。

打開飯盒,突然眉頭一皺!

“怎麽了?”

王胖子往前一看。

隻見那飯都頃刻間腐爛。

而且那上麵,布滿蛆蟲。

這裏的東西都不能吃了。

證明,這裏出了大事!

玉米罐頭裏麵,居然都是血水。

不光是血肉腥,還有一些白色的蛆蟲蠕動。

非常的可怕。

現在,幾個人都不打算吃飯了!

就在這時,眾人看到一個房屋。

“進去看看。”

吳邪說道。

幾個人走進了村莊。

一瞬間,四周如同進入了暗夜。

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死一樣的黑夜。

仿佛是沒有月亮的夜晚。

仿佛是人死之後進入的無垠的陰間。

沒有月亮,沒有星光,什麽都沒有。

與其說是夜晚,不如說是永夜。

這裏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地獄一樣。

天,黑了。

他後麵的話還沒說出來。

突然手機裏發出一種詭異的笑聲。

那笑聲似乎是最卑劣、最醜陋的厲鬼發出來的嘲諷這些人的聲音!

張啟默念出了這幾個字。

字不難分辨,都是普通的漢字,不過這句話的意思,就頗耐人尋味了。

王胖子走過去,笑道:“寫這東西的人幾個意思啊,你說沒鬼,那人都死了兩個了。”

吳邪淡然道:“無非是一些鬼把戲,這裏陰氣較重,棉龍村素來有人死不出村的說法,所以陰氣盤踞,造成靈異現象。”

就在這時,路上出現一個椅子。

這把處刑椅莊重嚴謹,用料厚重,寬大誇張,

裝飾繁縟,在月光下,散發著高檔木料獨有的光澤。

這種椅子,就是為了殺死人而準備的。

它就是為了折磨人而誕生出來的恐怖造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