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夜郎墓 三十五 血棺腐屍
石棺的四周血一般的**自棺中擴散開來,而棺材的內底竟還有一個夾層,涓涓的流水聲如活物再沉寂了數千年後,這時激蕩不止。就在我感到無名的驚恐時,更為令人驚悚的事發生了。棺材中緩緩的伸出一隻沾滿血水的早已腐爛的手。
這一邊血水已向我們蔓延而來,那邊梁振稀全然沒有發現腳後跟的屍手,整個人已經震驚在棺內的景象中,當時我完全可以猜到那棺裏存在著什麽,但時間不等人,盛況暴嗬一聲,“後麵”,梁振稀的眼神一幌,立即一個後空翻直接從棺材上跳到了早已浸滿血水的地麵上。
棺中的屍手一個抓空,便又隱入棺內,可梁振稀的情況依就不容樂觀,跳到了血水上,那血水並沒有四濺,反到時是像蔓藤一樣纏上了他的雙腿,但這時梁振稀卻目光呆滯的,毫無活力了。
我和盛況那裏有空去管他有啥事直接,衝上前,幾個跨步把梁振稀拉了回來。
“怎麽回事?想死啊!”,我抖落了腳上的血水厲聲問道。
很奇怪,梁振稀並沒有理我隻是緩緩的開口,很是艱難的吐出兩個字湘西。”
湘西?聽到這裏我一麵撣掉梁振稀褲子粘滿了的血水,一麵想到“湘西?”湘西又什麽?“趕屍”一詞。
正在我無限意遙的時候梁振稀又開口了。
“我曾經瞞著老爹在湘西做過雇傭兵”梁振稀此時的人好像靈魂被抽走了一樣,隻是重複的一個動作,張口閉口,仿佛回到了那個時候,可是棺中溢出的血水已經越來越多了,正逐漸的吞噬而來,棺中的“吱嘎”聲依就不絕於耳。我背起梁振稀就準備進去那個奇怪的洞,卻突然的看見棺中,爬出一具全身血紅的屍體。
那具腐屍,身上全部是血水的顏色,導致我始終看不見屍體的身上,腐屍爬出棺材浸入血水中,一點點的向我們逼來,四周的血水,此時已不再擴散,反而是瘋誦般的卷進腐屍的身上。
情景越發的詭異。
“有一天,我們幾個弟兄接了一樁買賣,讓湘西山上的一個叫鳳山寨的地方拿來一瓶藥水,當時,不知道這麽的凶險,我們晚上潛入了寨子,翻了村長的家,一眼就看見了放在供潭,女神像下的一瓶裝的**,一個弟兄剛伸手去拿,不知道哪裏來的蠍子蜇了他一下,頓時他的手就腫了起來,顧不上什麽立馬大叫了起來”梁振稀在背上就好像一個人偶,不停的講著,可我們哪有心情去聽他說屁話。
血色的腐屍在地上一點點的爬來,身後拖出了一條長長的血跡,地磚上的水也被它吸的差不多了,我和盛況怎麽說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東西,一時僵在了原地,腳上就是用不上力,如吊了個鐵球在腳上。
眼睜睜的看著腐屍的靠近,近的甚至可以看見它臉上的臉骨,紅的個水如薄膜一般包在屍體身上,同時也不斷的流動,特別是屍體的眼睛,嘴、鼻裏,那些水不斷的流出,卻又像有生命般縮了進去。
盛況艱難的抬起手,手中板機一扣,槍聲大震,我隻覺得背上一沉就坐到了地上,可槍子也僅是劃過腐屍的臉,巨大的衝擊瞬間打爛了它半邊臉,但是不以防礙它的前進。
“梁振稀”我把梁振稀重新扶到背上,大吼一聲:“你他媽的怎麽了,不就是一具腐屍嗎?”
“呼”盛況鬆了一口氣,他似乎陷入了某個痛苦的回憶,應該和這具屍體有些關係。讓他去吧!這裏我們可以應付。
“大哥!你太牛了吧!你以為這是大學打架啊!”我回望了一眼背上的梁振稀,他好像對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隻是呆呆的說道。
“哪天,我們殺了人,很多很多,但始終落到了他們的手中,我們被剝光了身上的衣服,綁在了一根根長的;圖騰上,很長、很長,那個村長叫了一個人,那人操的流利的漢語,語氣中夾雜著一股狠勁!那個騙子,具然誆到我們鳳山上來了,嘿嘿。”這時梁振稀也冷笑了兩聲,聽的我直冷到骨子裏。”中了蠱,就找了來偷解藥,接著那人拿出一瓶血一般的水來,二話不說直接潑到了我弟兄的身上”
————————
我和盛況不敢冒然的跑進那個洞裏,如果被堵到死路上就完了。
盛況說:“我有槍,屍體爬的慢,咱就這樣耗死它。”
就這樣,我背著梁振稀開始繞著這個墓室的邊圈跑,而情況卻也沒有盛況預料的那麽理想。那是腐屍詭異的出奇,子彈打在它身上,隻是彈出一層水,加上盛況的槍法不是很準,幾圈跑下來,人到是累個半死,梁振稀這個死崽還舒服的扒在我背上,而後果則就是被拖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的呼著氣,反正那腐屍爬的速度慢,等咱休息好了再跑也不遲。
盛況在一旁手起搶出,一梭梭子彈崩再屍體的身上。臉倒是被打的不成了形,可它本身就是個死物,依舊不依不饒的朝我爬來,子彈打在身體、屍體內的血紅又不停的往外流,但一流出來又被吸了進去。
重複的事一遍又一遍,好像沒頭沒尾一樣。我心中狂抖,這究竟是什麽?
看著屍體的逐漸接近,我一口氣從地上爬起,轉身“通”的一聲正好撞到了鼎上,人說倒黴時喝水都塞牙。好事都給我遇著了,捂著臉痛著叫了起來,梁振稀從我背上滑了下來,可口中依然是說個不停。
“那不一潑到他身上,我頓時都可以聽到皮膚腐爛的聲音,恐怖!啊!不一會兒,他就出不了聲了,方才響徹夜空的驚吼,已經變成了咽鳴,很奇怪,非常奇怪,那些水,並沒有從他身上流下來,反倒是全部的吸引了他的身體內,我看見,很清楚的看見他的眼球都爆了出來,啊”梁振稀終於承受不住大叫了起來。接著那人說道:“你們不是要解藥了啊!給你們。”說罷,他取來了那個瓶子,交給村長,村長雙眼閃光,叫人扒開我身邊的另一個朋友,把水硬生生的灌了下去,沒有多久,對,很快,朋友口中喊道,“肉,我要肉”口中的唾沫順著衣領一絲絲的往下流,眼睛裏閃著精光,如同一隻野獸般。開始怎麽也搖不動的圖騰,此時被他搖的左右晃動,好可怕,怕!
“說你小姨媽,都快掛了”我把口袋的槍使勁朝屍體一扔,口中對梁振稀罵道路,同時用力的搖著身體,“盛況,先把他打死,靠!”被逼著這種地步,我怒氣衝天,吼著。
手槍在腐屍的身上,砸出一片血漬,露裏麵的骨頭,我看到那骨頭一根根的都是紅色的。“救我啊!把我拖出去。”
盛況一手拉著我的衣服,一手也把槍扔了出去,可這時那具腐屍卻猛的一加速,朝我躍來。接著我眼前閃過一道黑影,劃過一陣陣勁風。“喀嚓”一聲骨斷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第一眼看去,隻覺得一陣黑光,也不顧神鬼,扯著梁振稀的腳把他從鼎的上麵拉了出來,再回頭一望,就見到一隻死亡之蟲正把那腐屍叨在中裏,綠色的毒液和噴湧不停的血紅一片片的往下流。
“傻看什麽!慫了,這個蟲子更麻煩,快進洞”說著盛況過來,扛著梁振稀就往那個鼎後麵的洞裏鑽。
我一麵盯著不遠處,被死亡之蟲頂開的鼎,心想:“可別再有蟲子爬上來了,咱受不了啊!”可無意的一看,居然看見死亡之蟲一張口把那具屍體吞下去了,我心說“你牛,這東西給生吞了,指不定會有什麽事呢?”
果然,在我剛跑到洞口的時候,死亡之蟲高昂的頭,突然低沉了下去,接著身子在地上翻滾了起來,鐵一般的蟲尾四下亂甩,猶如一條在水中翻騰的蛟龍,可情況卻是不妙。
“會嗎?”我和盛況先把梁振稀塞進了洞裏,同時回頭看到:“轟”的一聲那條死亡之蟲,倒在了地上,慢慢的,身子腹部處溶出一個不上洞,逐漸的擴大,擴大,最甚至可以致使我們看見蟲腸,地板上一片的血腥,接著恐懼的事發生了。一團人不像人的東西從死亡之蟲的那個被溶開的腹部處爬了出來。我和盛況不約而同的對望著,罵了一句“烏鴉嘴”,就拖著還在喃喃自語的梁振稀朝洞的深處逃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