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夜晚

夜晚,季錦年一個人待在臥室裏麵,門口就是兩個保鏢,想從這裏逃出去真的是難上加難。將季錦年一個人留在別墅裏。

季錦年站在窗邊,看著外麵的星空,外麵的世界是和諧的是靜謐的是自由的是季錦年所向往的,而不像這裏充滿著監視和束縛。季錦年向往外麵的世界,突然季錦年低頭一看,看見自己所站的這扇窗戶下是個死角,是唯一個他們所監視不到的地方。

季錦年轉過身看著緊鎖的房門,走過去將門從裏麵鎖好了之後。走到一旁的衣櫃裏將能撕成布條裝的東西都撕了,然後兩條之間緊緊連接著。季錦年將繩子的一頭扔了下去,另一頭季錦年拴在床腳上。

季錦年慢慢爬上窗戶,緊緊抓著繩子一點點的往下移動著,眼看順利在望,季錦年剛剛踩到地上,就跌入一個懷抱。

冷碸冷冷的看著季錦年,季錦年從未見過臉色如此冷峻的冷碸,不由得打了個寒顫,果然下一秒,冷碸二話不說,拉著季錦年的胳膊就拽進了房間,冷碸狠狠的將季錦年甩在臥室的地上。冷碸居高臨下的看著季錦年,俯身捏住季錦年的下巴,招了招手。

隨即有好些穿著白色大褂的人陸續走了進來,其中一個人手裏拿著一個小型醫箱。進來先向冷碸問好道,“冷總。”

冷碸用下巴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季錦年,示意身後的醫生,“陳醫生,就是她了。”

陳醫生點了點頭,將醫藥箱放在桌子上,從裏麵拿出一隻針管,往裏麵吸入了一些藥品,一步步的向季錦年慢慢走去,季錦年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陳醫生手中的針管,一步步的往後挪著,直到季錦年已經退到角落裏,無路可退。

季錦年恐懼的看著眼前的那隻大針管,眼裏集聚淚水,冷碸走到季錦年麵前,麵無表情的說著,“這是一種新型的藥物,隻要注射0.1克,進入體內,你便會再也離不開它,聽上去跟毒品差不多,季錦年隻要你注射了它,除了我沒有人能給你它的解藥,你不是想要離開我嗎?我偏不讓你離開,季錦年你注定這一生隻能待在我的身邊。”說完,冷碸朝著醫生招了招手。

陳醫生知道冷碸的意思,回頭看了一眼剩下的幾個穿著白大褂的人,那些人便上前壓製住季錦年的手腳。陳醫生上前,拉起季錦年胳膊上的袖子,眼看針尖就要紮進季錦年的皮膚中。

季錦年掙紮著,哭喊著,淚水像斷了線般的珠子,季錦年拚盡全力掙紮著,淚水一滴滴的滴到地毯上,也同時像千萬的針尖紮著冷碸的心髒。季錦年哭得撕心裂肺,那幾個人根本不能製止住季錦年。季錦年哭著喊著,“冷碸,我不要……我不要跟行屍走肉般的生活,冷碸……”季錦年的喊聲一聲聲的紮在冷碸的心尖上,季錦年無助的樣子讓冷碸心痛無比,但是想起季錦年想要逃離自己的事情,冷碸還是狠了狠心,冷聲吩咐道,“陳醫生,動手吧。”

“不要……”季錦年大喊一聲,便失去意識暈了過去。冷碸幾個健步衝過去,抱起季錦年輕輕的放到床上,轉身大喊著,“快過來給她檢查啊。”

醫生們在忙碌的給季錦年檢查的時候,冷碸在一旁焦急的踱步。陳醫生終於停下手上的工作,走到冷碸麵前,“冷總,沒什麽大事這位小姐不過是受驚過度。”

冷碸冷冷看了一眼昏睡的季錦年,沒什麽感情的說著,“把她扔回地下室吧。”

季錦年被冷碸關在地下室裏已經好幾天的時間了,除了冷碸家裏的那些傭人,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

誰都不會想到,昔日那個冷碸肯用自己的生命保護著的女人,今日竟然會被他無情的關押在地下室裏,每天過著非人般的生活。

冷碸已經吩咐下去了,除了送飯菜的人,其餘的人不準靠近這個地下室,也不準讓任何人知道這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冷宅,這幾日,每個人的神經都變得異常的緊張,生怕有什麽風吹草動的,讓外人知道了地下室的秘密。大家心裏也都非常的清楚,冷少爺最近的心情是非常的不好,因此大家做事情也變得格外的小心翼翼。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冷碸總會一個人來到這個地下室,看著季錦年那痛苦的神情,冷碸卻沒心沒肺的笑著。

冬天,地下室的溫度本來就很低了,冷碸不但沒

有把暖氣開起來,反倒把冷氣給開了起來。

凍得瑟瑟發抖的季錦年,隻能一個人蜷縮到了一團,緊緊地抱住自己的雙腿,盡量讓自己暖和起來。

看著季錦年受苦的樣子,冷碸卻異常的開心,他看季錦年的眼神早已經沒有了往日的那份疼惜了,更多的是冷漠和仇視的眼神。

冷碸又重新變回了那個冷冽的總裁了,對待身邊的人也從不溫柔了,更何況對待這個讓他怨恨的女人,是更加的不溫柔了。

剛開始,季錦年有些不太適應這樣的冷碸,看著他臉上流露出來的冷冽的眼神,季錦年總覺得非常的陌生。

逐漸的,季錦年開始習慣站在自己眼前的這個陌生的冷碸了,季錦年的心裏非常的清楚,自己曾經那麽深愛的那個男人已經消失不見了,她也不再奢望著有那麽一天那個男人還會重新回到自己的身邊。

每天忍受著冷碸各種非人的折磨,季錦年隻能死死地咬著牙關,將自己內心的痛苦和無辜深深的藏在心裏,就算有再多的委屈,她也不會再向冷碸傾訴了。

【半個月後】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季錦年已經漸漸地習慣了這種每天都見不到太陽的日子,原本開朗活潑的季錦年,在這半個月的非人般的折磨之中,變得不再愛說話了,整個人也變得沉默了。

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季錦年不想讓自己閑下來,一旦閑下來,就會一個人在那裏胡思亂想,委屈的淚水也就會不住的流著。

季錦年突然很懷念以前自己一個人住的那些日子,雖然那段時間非常的煎熬,自己還處在失戀的痛苦之中,但是,至少自己是自由的,至少身邊還有朋友陪著自己,自己傷心難過的時候可以不用一個人流眼淚。

可是,現在,季錦年心裏有各種的苦卻說不出來,每天都在煎熬中度過。

季錦年是一個內心非常強大的女孩子,她可以忍受各種身體上的折磨,可是,她卻無法忍受來自冷碸的精神和心靈上的折磨。

每次,冷碸來到地下室看季錦年,季錦年簡直就有種直接撞牆的衝動。

冷碸那犀利的話語,以及那種殺人不見血的眼神,都讓季錦年痛不欲生。每看到冷碸一次,季錦年就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揉捏的那種疼痛。

久而久之,季錦年似乎已經麻痹了,已經不知道心痛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了。

在季錦年離奇消失的這半個月的時間了,她的好朋友木落落一直在打聽她的消息,可惜,僅僅靠木落落她自己的能力,是不可能知道季錦年的下落的。

就連夜凝,她也不知道季錦年的下落。夜凝曾幾次去冷宅,問冷碸季錦年到底是去了哪裏。冷碸竟然騙她說季錦年回老家看望她的家人了,要很久才能回來。

夜凝一定不會想到,季錦年其實是被冷碸關押起來的。夜凝也不會想到,冷碸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裏,最得意的那個人便是葉瑜熙了。

葉瑜熙幾乎每天都會出現在冷碸的身邊,她看著冷碸失意的樣子,心裏卻是美滋滋的,因為她知道,屬於她的時代終於要到來了,她終於可以完全把季錦年從冷碸的身邊推開,然後一步一步地讓自己成為冷碸身邊唯一的一個女人。

有一天,冷碸一個人在【異度】裏麵喝酒,正巧被葉瑜熙所撞見了。

其實,葉瑜熙並不是偶然撞見冷碸的,她每天都十分關注冷碸去哪裏,隻要冷碸出現的地方,總是能夠看到葉瑜熙的身影。

在冷碸買醉的時候,葉瑜熙其實是在【異度】的一個角落裏等待著時機。

葉瑜熙非但沒有上前阻止冷碸喝酒買醉,反倒是在心裏一直期待著冷碸早點喝醉,這樣,她就可以實施她的下一步計劃了。

這一段時間,冷碸幾乎將自己的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每天早出晚歸的,他就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麻痹自己,讓自己可以漸漸的放下對季錦年的愛。有時候,他隻能一個人窩在房間裏,麵對著冰冷的床。

一邊喝著酒,一邊想著和季錦年曾經在一起的那些美好,冷碸突然感覺到自己的心很痛。越是覺得心痛,冷碸就越是拚命的往自己的嘴裏灌著酒,他想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疼痛的心。

終於,葉瑜熙看到冷碸喝醉了,整個人趴在了桌上。

葉瑜熙連忙迎上前去,然後用擔心的口吻說道,“冷碸,你幹嘛喝得這麽醉?你幹嘛這樣的不珍惜自己的身體?季錦年她根本就不值得你這樣為她付出,她不值得!你沒必要為了她而讓自己每天都活的那麽的痛苦,看著你這樣,我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葉瑜熙整個人趴在了冷碸的身上,淚水滴落在了冷碸的臉上。

冷碸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他根本就沒有聽清楚身上的這個人在對自己說著些什麽。

隻是,有那麽一個瞬間,有那麽一個錯覺,冷碸以為身上的這個人是季錦年。

“年兒,年兒,我真的很愛你,我也不想這樣對你!年兒,年兒……”冷碸一邊說著,一邊將葉瑜熙摟在了懷中,而口中念著的卻是季錦年的名字。

聽著季錦年的名字從冷碸的口中說出來,葉瑜熙的心真的是痛到了無法呼吸,她真的很想讓季錦年永遠的從這個世界消失,但是,她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冷靜。

葉瑜熙知道冷碸真的是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站在他麵前的人到底是誰。於是,葉瑜熙就叫人將冷碸扶到了他在【異度】的專用套房。

葉瑜熙知道這次的機會對她而言真的非常的重要,她必須要好好的把握住這次難得的機會。

冷碸的嘴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季錦年的名字,葉瑜熙索性就讓冷碸把自己當做季錦年。

來到了套房,葉瑜熙連忙將那個服務員給打發了,然後將套房的門給反鎖了。

葉瑜熙緊緊地抱著冷碸,讓冷碸能夠感覺到來自自己身上的氣息,然後用輕柔的聲音在冷碸的耳邊說道,“冷碸,我愛你,這輩子我都一直愛著你!”

“年兒,我也愛你,我是不會讓你從我的身邊溜走的!”冷碸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將自己的唇貼在了葉瑜熙的唇瓣上。

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擁吻,冷碸緊緊地將葉瑜熙摟在了懷中,然後直接將葉瑜熙推倒在了床上。

這樣來自冷碸身上的霸道的吻,讓葉瑜熙非常的享受。葉瑜熙似乎已經忘記了自己等待這個吻是等了多長的時間了。

那一夜,就這樣絲毫沒有征兆的發生了。

冷碸一直把身下的那個人當做了季錦年,他迫不及待的要了她,他根本就不會想到,身下的那個人並不是季錦年,而是被自己一直當做妹妹看待的葉瑜熙。

等到第二天,冷碸微微的睜開惺忪的眼睛的時候,卻發現自己不在家裏,而是在【異度】的套房裏,他整個人都懵了。

昨夜喝得酒,現在還讓他頭痛的難受,他輕輕地揉著自己的頭,試圖努力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冷碸震驚了。

冷碸伸了一個懶腰,卻發現自己的床邊躺著另外一個人。

隻見那個人是背對著冷碸的,但可以看到她那**的潔白的肌膚。冷碸當時就驚呆了,連忙從床鋪上站了起來,然後隨手拿起灑落在地上的衣服穿上了。

也就在冷碸穿好衣服的時候,葉瑜熙醒過來了,她從床鋪上坐了起來,用溫柔的聲音說道,“冷碸,你這麽早就醒了呀!”

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從自己的身後傳來,冷碸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到的,他連忙轉身,正好與葉瑜熙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會了。

“瑜熙,怎麽會是你?”冷碸很是驚訝的問道,其實,他的心裏更多的是驚嚇。

冷碸連忙抱住自己的頭,努力地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是,他對昨晚的記憶僅僅停留在了在【異度】酒吧喝酒,然後接下來的事情他一點都不記得了。

“冷碸,難道你都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嗎?昨晚你喝醉了,非要讓我把你帶到這間套房,說你不想回家,也不想一個人呆著,還讓我留下來陪你,然後,然後……”葉瑜熙一邊說著,一邊用被子捂住了自己那已經潮紅的臉。

看著葉瑜熙害羞的樣子,冷碸知道,昨晚自己一定是對葉瑜熙,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做了不該做的事情。

冷碸從來是不會對自己不愛的女人負責的,即使那個女人懷了自己的孩子,他也不會買賬的。

可是,這次的情況不一樣了,冷碸並不是和那些**不羈的女人發生關係,而是和自己最好的朋友發生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