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休假,於是我又溜去網吧更新了,苦逼依舊)

可是姐夫你錯就錯在,當初為什麽那麽盲目的相信責任呢?為什麽那麽盲目的相信責任呢?-----蕭茫的話一直在沈業的腦中徘徊著,他勾起淡淡的苦笑:

誰說不是呢,然而這些,他又何嚐不懂。

沈業看著蕭茫的身影在他的眼前越來越模糊,突然間感到無比的落寞,然後就是無盡的疲憊,他隻覺得此刻好累好累,累到一刻都不想再睜開眼睛。

“姐夫!姐夫你醒醒!”蕭茫看見沈業皺著眉臉色蒼白,然後腦袋的緩緩陷進了枕頭,突然覺得不對勁,然而,尖銳急切聲音也僅僅隻是讓沈業的眼皮跳了跳,無盡的黑暗將他吞噬......

當夜,沈業被司機快速的送到了醫院急症室。

沈家老宅亂的一團糟,傭人們在司機將少爺送去醫院的這段時間,全都站在宅院門口,翹首看著車子越開越遠,那晚,無人好眠。本就風燭殘年的老管家,隨著車子一起來到了醫院,一夜之間更是仿佛更加的蒼老,從沈業被推出急診室之後,便寸步不離的守在沈業的病床前,然後,蕭茫,責靜靜的靠在窗前,削瘦的臉頰上滿是無奈及痛楚。

天色剛剛微亮的時候,沈業才皺皺眉,緩緩的睜開眼,朦朧間,仿佛做了一段好長時間的夢,映入眼底的白色,讓他瞬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這裏,是醫院。

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可是喉間的幹澀卻讓他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他抬眼,一個嬌俏的身影映入眼簾,他心間突然的一緊,隨即閉上眼,然後又慢慢的睜開,便看見蕭茫捧著一杯水站在床前探著腦袋看著他。再然後,他提的高高的心又猛的一落,失望便席卷而來,眸子便又比往常更加的黯淡。

“姐夫你醒了就好,來,喝點水,醫生說你醒了之後一定會覺得嗓子很不舒服,畢竟你燒了一夜,我幫你坐起來。”

沈業眯著眼睛看著她,看著她的一臉認真,看著她幫他墊起枕頭,然後自己軟弱的身子被她細嫩的手臂托起,於是順從的張嘴慢慢的飲下她喂過來的白水。一股濕意滑入他喉間,瞬間減少了他好多的不適,他突然想到什麽轉頭看向沙發,果然,管家那桑老的摸樣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老管家一夜沒有睡的守在你床邊,隻是剛剛的時候,我勸著他在沙發上歇一歇,然後他很快就睡著了,應該是累壞了。”

沈業聽完,抿抿唇沒有說話。

良久他抬眼看了看蕭茫:“你也回去休息吧。”沙啞低沉的聲音依然。

“不,姐夫我休息了誰來照顧你啊?”蕭茫此刻卻同昨晚不一樣,一臉巧笑嫣然,卻執意不願離開沈業的身畔。

沈業抬手揉了揉額前:“我會請護工,不然的話就會叫羅助理或者是許緯過來。”

蕭茫低著頭嘟著嘴唇,慢慢的踱步到了門口,心中明白,自己和姐夫永遠隻可能停在這裏,然後卻還是不放心的回過頭來不停的叮囑著:“姐夫你一定要好好的休息啊,醫生昨天給你做腦CT的確診,說你最近太操勞了,而且心情跌宕不平穩,你看看加上你昨晚還淋了一身的雨,才讓你的頭疼加劇,醫生說你該是頭疼了好長一段時間了吧,結果一發燒你就徹底垮了。”蕭茫說到這裏,臉色頓了頓,接著說:“姐夫,等你好了,好了之後,我有話和你說,這些東西本就是你該知道的......”

蕭茫走後,沈業轉頭看向窗外,他琢磨著自己的病房估計在二樓,不然怎麽窗外還可以看見枯黃的樹幹及樹枝,這個蕭瑟的秋天,映入眼簾的是被風輕易刮落的樹葉,一片片,一片片,旋轉旋轉,直至低至窗沿以下,然後他便看不到了,又去尋找另外一片。

可是,雖然這樣的重複看到的後來的,可是腦子裏閃現的卻還是第一片葉子的酸楚。

他輕輕的冷笑,直至嘴角一直蕩漾開來,他在想,從什麽時候開始,他沈業居然變得這麽的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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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日漸轉冷,外出時,沈業裹了一件厚厚的黑色大衣,自從出院以來,他就變得比往常要怕冷一點,可能是大病了一次讓身體的抵抗力都下降了。

許緯的車子停在院子外麵,沈業本來打算自己開車,但是想了想還是算了,直接出門上了許緯的副駕駛。

“公司的事情交接的差不多了,有沒有決定好具體什麽時候接手?”沈業一邊係著安全帶一邊側身問著許緯。

許緯搖搖頭:“沒打算好,你現在別想開溜,要交接的還多著呢,不然我會大清早的來接你上班?”許緯說到這裏尷尬的輕咳了聲。

沈業輕笑:“你是怕我突然跑了吧,隻差晚上不能,其他時間恨不得都在我家門口蹲點。”

“哎呀,瞧你說的,我最近也忙的很,你沒看見嗎?才沒有時間常在你麵前溜達,怎麽樣,昨天看你咳得厲害,要不待會我們先去趟藥店?”許緯仿佛被說中要害似得,於是連忙轉移話題。

沈業仰頭大笑:“許緯你這樣大清早來接我上班,然後又載我去醫院,大家會以為我們是那什麽呢!哈哈......”

沈業洪亮的小聲在車子裏回蕩著,許緯看著覺得心中熱熱的,以前不管是任何時候,他從來沒有和沈業這樣毫無忌憚的開過玩笑,從前是沈業的性格不允許,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這段時間,沈業就像變了一個人似得,有時候在公司會時常去底下的部門視察,說俗一點就是溜達溜達,而且一向嚴厲苛刻且不對下屬開笑顏的他,居然在短短的時間內和下屬們打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