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裏拿起電話跑到走廊,接起的時候,沒等天然開口,便連珠炮似的說了一大堆:“天然對不起,今天沒辦法去選車了,現在公司這邊有點忙呢。”然後小臉因為抱歉而漲得通紅。
電話那頭頓了頓,接著便響起曲天然微怒的聲音:“黎雪裏,你是什麽情況啊?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好的朋友,結果出了事情連我這個最好的朋友你都不通知嗎?”
“你都知道了?我,天然,我是因為事情也不是太嚴重,而且你現在工作也挺忙的,都沒事了,你不要擔心。”雪裏嘴上這麽說著,心裏卻在暗想,這曲天然的消息還真是靈通啊。
“是啊,沒事情了,聽說某人還差點精神失常了呢!”雪裏聽完這話,尷尬的撇撇嘴,但是下一秒她便感覺一絲不對勁,這會子曲天然的聲音清澈的感覺就在她的身後,她連忙回頭,果然。
曲天然直挺挺的站在雪裏的身後,左手捧著一束鮮花,右手拿著電話,一臉無奈的看著她。雪裏笑了笑,上前親切又帶著撒嬌意味的想要和天然擁抱。天然往後退了退,不滿的嘟著嘴。
“真生氣了?”雪裏歪著頭調皮的看著天然,天然瞥了她一眼:“手裏有花啦。”然後轉身徑直的準備進漫漫的病房,經過門口看見門的兩側分別站著兩個高大的黑衣保鏢時,轉頭疑惑的看著雪裏,雪裏笑笑:“沈業的人。”
天然點點頭,便也沒再問什麽。
進去看見漫漫還在睡覺,仔細的看了下狀況,便拉著雪裏坐上了一旁的沙發上,雪裏將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統統的都向天然描述著。
天然聽後也是一臉的後怕,但最終還是忍不住先問了一句:“那個開槍的神秘人,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雪裏聽後悠悠的歎了口氣,最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然一臉氣憤:“沒關係,現在的犯-罪分子太猖狂了,警察都製裁不了了,我們就當神秘人幫我們忙算了。”
“話是這麽說沒錯,可是,我還是覺得,不是那麽蹊蹺的事情,就像許緯說的,這背後肯定有操控者,所以我想知道是誰。”雪裏握著天然的手,心裏感覺十分壓抑。然後有話鋒一轉:“對了天然,我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今天我沒出門,在家裏等你電話,結果你一直沒打過來,我還以為你今天公司忙或者有別的事,就是四十分鍾之前,沈業給我打了電話,很簡單的說了句你這邊漫漫出了點事,讓我來陪陪你,我一直問怎麽回事,結果他隻簡單的來一句,反正沒有生命危險,放心下來的同時,心裏就都是火,你和我的關係,這種事不是該早就親自告訴我了嗎?好歹我也是漫漫的幹媽。”曲天然逮著機會便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著,完全沒有發現一旁雪裏的心思已經飄得很遠。
原來,是沈業告訴天然的,或許他是怕她獨自在這邊空虛的胡思亂想,無處吐苦水,在不愉快的走的時候,竟然還是周到的為她想著,這和以前那個我行我素的沈業還是同一個人嗎。雪裏心中微微感慨。
天然來得正好,剛剛早班的護士來說過,漫漫的情況不錯,下午的時候大概就可以去辦出院手續準備出院了,到時候,可以一起坐天然的車回去,讓許緯回去洗個澡,畢竟昨天已經一天,剛剛他下去吃飯的時候,雪裏甚至看到了他的胡茬,也是該修理了,完了,得要休息,明天還得上班呢。
雪裏把這個事情和天然商量著,天然很很欣然的接受。
接著雪裏給許緯打了個電話,站在門口說了好一會兒,意思就是剛剛的決定,結果許緯還是堅持要吃晚飯再過來,雪裏知道,許緯是太緊張她了,就連沈業也是,她斜眼看了看門外一動不動的幾位保鏢,心裏暗笑,看來,隻是表達方式不一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