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夜裏10點多,距離雪裏被綁架的時候已經過了8個小時,一開始這件事情之後,為了不讓黎媽媽發現擔心,沈業立刻讓許緯隨便找了個理由,來接黎媽媽去和許媽媽小住,順便將漫漫也帶了去。
另一邊,沈業派出去的各路人馬一批批的返回,一批批的無果,大家看見老大臉上鐵青的表情,耷拉著腦袋,不敢出聲。過了一會兒,妮娜也回來了,沈業聽見聲響,猛地站起身看著她,妮娜搖搖頭,麵露蒼白之色。
沈業的身子微顫,抬腳踹了一腳一旁的一個手下:“一群沒用的東西!全部繼續給我出去找!”
“是!”
沈業一聲令下,屋裏的手下全部魚貫而出,這個本該安靜溫馨的夜色,此時呈現出一派嚴謹的氣息。
“沈業,我們報警吧,讓警方來處理這件事,如果像你說的是江岸綁架了雪裏,為什麽他到現在還沒有聯係你呢?”一旁一臉擔憂,焦急等待著良久的天然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沈業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不能報警,江岸現在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這一次想必他也是做了很充足的準備。”說完,又看了眼一旁始終默不做聲的許緯:“帶你的女人先回去休息,明天之前要是還沒有消息,我會再想辦法。”
“我,我不是她女人......而且,我也一定會待到雪裏找到為止。”天然在這個關鍵的時刻居然還微微的紅起了臉,和沈業辯駁了一句。
許緯倒是沒有太介意,走到沈業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什麽消息你馬上通知我們。”言簡意賅的說完,便拉著還在憤憤的女人出了門。
夜色更深,已經是淩晨的兩點多了,沈業還是上午出門時的一套衣服,他筆挺的站在那裏,不停的打著電話,手下們還在江岸平時遊蕩的一些地方想方設法的打探著。
彼時,沈業的手機再次響起,他深歎了一口氣,隨後接起,是妮娜:“老大,有消息了。”
“說!”他心中一顫。
“先前,我打探到江岸回國後常在薊州路這邊,住的都是賓館,我甚至查到了是哪間賓館,於是我去問了那裏的老板,老板說他有段時間沒回來了,但是昨天回來了一趟,喝了好多酒,一個勁的嚷嚷著要幹大事了,老大,我覺得和這次的事情有著很大的關係。”妮娜說到這裏便頓了下來,等待沈業的吩咐。
“知道了,我馬上到,還有,務必給我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他的具體行蹤。”末了還加了一句:“找到之後,即使我不動他,也不要給他後路了。”如果說沈業的底線是什麽,那麽肯定是雪裏莫屬,然而這一次,江岸是徹徹底底的挑起了他心中唯一的底線。那麽,下場,便可想而知了。
電話掛了之後,沈業便拔腿去了車庫,此時已是將近淩晨三點,車子緩緩的朝山下開去。
從沈家的老宅到薊州僅僅隻用的著十幾分鍾,沈業不禁好笑,這個家夥一開始就已經逃到了他的眼皮底下,他憤憤的關上車門,這是一個很小的的三星級賓館,賓館的老板是一位胖胖的中年男子,此刻一臉睡眼朦朧的樣子,恐怕也是被妮娜從被窩裏撈出來的。
“哎呀,原來沈大總裁,你好你好!”顯然,老板一眼便認出了迎麵而來的沈業:“以前一直在電視上麵看到您的豐功偉績,沒想到今個還能見到您本尊,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老板,請把你知道的詳細情況再重新告訴我。”沈業看著老板伸出來的肥嘟嘟的手,半晌也沒有抬起自己的,然後繞過他,進了賓館內,裏麵原本有幾位值班的服務員,看見這架勢,早就躲得不見蹤影。
沈業在沙發上坐罷,胖胖的老板便點頭哈腰的也坐了下來,一五一十的講述著江岸在這裏時的一些習慣。
“小蔥是誰?”沈業聽到旁老板無意提到江岸喜歡叫小蔥跑腿的時候,沈業的神色便一緊。
“就是我們這裏的一個普通的服務員,前些日子江岸走的近,老是幫江岸買煙什麽的,總之就是跑腿,聽說拿了不少小費。”
“把他給我找來!”沈業說完略有所思,覺得事情到這裏逐漸有了一絲線索。
小蔥是一個大概十六七歲的男孩,個子矮矮的,皮膚黝黑,初見沈業的時候,沈業與生俱來的那種強者的氣勢,將這個男孩嚇的一身冷汗,結結巴巴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個所以然,沈業問什麽也是回答的毫不著邊際。
沈業快坐不住的時候,小男孩才慢慢的冒出一句:
“江哥前天讓我去給他買煙的時候,給了我50塊錢的小費。”說到這裏一旁的妮娜便會意了,塞了一把鈔票給男孩。於是男孩接著道:“然後他問我這裏附近有沒有比較隱蔽一點的地方,可是當時我想,除了我家的那層小閣樓,也沒地方隱蔽了。”
“你家的閣樓?”沈業擰眉。
“可是江哥不同意,還說了什麽不安全。然後......”小男孩說到這裏扭扭捏捏的又低下了頭。
“繼續說,回答讓我滿意的話,我會給你更多的錢。”這個男孩雖小,但是心思卻是很貪婪,也不知道值不值得相信,隻是現在死馬也要當作活馬醫了。
男孩嘿嘿一笑:“以前我沒事的時候就喜歡去撿汽油罐,等積攢到很多的時候,我才去一起賣了,在這之前,我都將它存放在一個倉庫裏,那個倉庫就在城東的一處郊外。”
男孩剛剛語畢,沈業便猛的起身,看了看妮娜:“立刻帶著他一起,我們去城東郊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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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唔,妹紙們光棍節快樂,麽麽噠,我也單著呢,麵包之於愛情,選麵包啊選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