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成衍隻覺得眼前一陣白光亂閃，差點栽下去。夏紹謙及時伸手扶住他，拉著他躺在自己上。
“我恨騎/乘位，我從來也不是個好騎手。”他閉著眼睛，哼哼著唱了起來。
夏紹謙喘息未定，被他逗得呼哧呼哧笑起來，像隻吃的大貓。成衍睜開眼睛，他第一次看到夏紹謙的大笑——剛剛做過愛的男人，渾/，每一寸皮膚都在烈地輻射著荷爾蒙。
成衍忽然有點想抽煙。他埋下頭去，為一瞬間的心旌動搖感覺羞愧，沒辦法，是人就有好之心。
但是夏紹謙剛剛的笑容已經在腦子裏抹不去了。
“他十七八歲的時候一定很可愛，”成衍默默地想，“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可愛。”
半夢半醒間，他描繪出了一個有著一頭柔軟黑發的少年，目光清澈而敏銳……
“在想什麽？”夏紹謙撫著他的頭發低聲問。
成衍悶了一會兒，終於問了出來：“為什麽是我？”這個問題在他還沒有見到夏紹謙之前就產生了。
“有一次，他們在司開派對，有人唱K……我看到了你演的MV，”夏紹謙摟著成衍，像是陷入了回憶，“我隔著一層玻璃和很多人，看到你的樣子。”
成衍輕輕動了動，他隻拍過一支MV。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而且拍得也不夠好。”
夏紹謙毫不介意：“但是看上去就是我想要的感覺。我常常覺得我十幾二十歲這一段缺了點什麽。”
“缺了什麽？”
“。”
一股惡寒從腳底直竄到頭頂，成衍終於克製不住，狂笑出聲。
他完全不需要夏紹謙詳細解釋，已經明白了——夏紹謙這種人一看就是家嚴格，錯過了年少輕狂的時機，忙忙碌碌人到中年終於心有不甘想要補償自己，於是砸錢買。
怎麽能不好笑。成衍笑得有點停不下來。
夏紹謙被笑得不太高興：“哪裏好笑？”
哪裏不好笑，成衍想。他做著深呼吸平息了笑聲，翻趴在上，終於伸手夠到頭櫃上，摸了煙和火機。
他輕輕張口吐出煙霧，看見夏紹謙撐著胳膊半坐起來，他立刻知趣地將煙湊過去，讓夏紹謙吸了一口。
夏紹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可不像對待。成衍微笑著想。不知道之前總有些掛念，知道之後頓時又覺得無所謂了。他不想知道更多，不需要知道更多。
趁著開機之前的短暫時間，成衍搬了家。原來的子正好租期到了。
新子位置好又安靜，最叫成衍意的是帶著寬敞的閣。
搬東西那天司來了幾個人，還有幾個朋友。成衍把一些不想搬到新家又還能用的東西都讓他們選。
沒一會兒工夫就把不大的地方翻得天翻地覆。最懶的土豆幹脆抱著成衍收藏的一紙箱子碟躺在地板上，一邊看碟一邊掃碟。
“這是不是你拍過的那支MV？”土豆忽然舉起一張碟大聲問，“我放著看看！”
成衍立刻從間裏跑出來：“沒什麽好看的。”
芳芳卻跳過來從土豆手裏搶過了那張碟：“真懷念！這是我進司之後的第一個工作！快五年了！”
成衍糾正她：“四年零三個月。沒意SI，別看了。”
“這歌不怎麽紅，MV也不怎麽見到，我都不記得了，好象都沒有看過。”又有人湊上來。
芳芳得意地說：“拍得可有感覺了，一起看。”她說著就要將碟塞到機子裏。成衍劈手就奪過來吼道：“我說了別看！”
所有人都靜下來。
芳芳是驚大於窘，她跟了成衍四年多，幾乎是第一次見他發怒。
最終還是土豆幽幽破了尷尬：“你不是把那張碟重刻了A/V？我理解的。”
大家這才笑笑算過去了。
等到吃過晚飯人都回去了，狹小的Ke廳隻剩下成衍一個人。他坐在地板上喝著啤酒，放了那張碟。
歌是同一個司的一個歌手唱的，歌名叫輕慢佳人。
所有的窗戶都大開著，夏晚的風挾著蟲鳴和草木香灌了進來。
略略沙啞的聲隨著爵士曲風唱，成衍冷靜地看著自己的影像。怎麽看，都是一個俗的故事——年輕男人與相識相戀，又因年少衝動分開。等到二十年後無意中擦肩重。
夏紹謙說“就是我要的感覺”，芳芳也說“有感覺”。但他看不到。或許曾經自過，但現在沒有了。
他在歌聲中搖搖晃晃站起來，隨著節奏輕手輕腳走到鏡子麵前，他撩開頭發，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慢慢整著表，讓柔和的憂鬱像是從皮膚下麵滲出來的那樣。
“我會永遠真心對你，”他的嗓音放得很低很低，“用我自己的方ＳＨＩ 。”
在明白自己是用什麽交換之後，他不能浪費任何一個機會。
似是而非的寫肉方法……似乎寫到了肉，似乎又沒有肉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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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成衍隻覺得眼前一陣白光亂閃，差點栽下去。夏紹謙及時伸手扶住他，拉著他躺在自己上。
“我恨騎/乘位，我從來也不是個好騎手。”他閉著眼睛，哼哼著唱了起來。
夏紹謙喘息未定，被他逗得呼哧呼哧笑起來，像隻吃的大貓。成衍睜開眼睛，他第一次看到夏紹謙的大笑——剛剛做過愛的男人，渾/，每一寸皮膚都在烈地輻射著荷爾蒙。
成衍忽然有點想抽煙。他埋下頭去，為一瞬間的心旌動搖感覺羞愧，沒辦法，是人就有好之心。
但是夏紹謙剛剛的笑容已經在腦子裏抹不去了。
“他十七八歲的時候一定很可愛，”成衍默默地想，“比我見過的所有人都可愛。”
半夢半醒間，他描繪出了一個有著一頭柔軟黑發的少年，目光清澈而敏銳……
“在想什麽？”夏紹謙撫著他的頭發低聲問。
成衍悶了一會兒，終於問了出來：“為什麽是我？”這個問題在他還沒有見到夏紹謙之前就產生了。
“有一次，他們在司開派對，有人唱K……我看到了你演的MV，”夏紹謙摟著成衍，像是陷入了回憶，“我隔著一層玻璃和很多人，看到你的樣子。”
成衍輕輕動了動，他隻拍過一支MV。
“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而且拍得也不夠好。”
夏紹謙毫不介意：“但是看上去就是我想要的感覺。我常常覺得我十幾二十歲這一段缺了點什麽。”
“缺了什麽？”
“。”
一股惡寒從腳底直竄到頭頂，成衍終於克製不住，狂笑出聲。
他完全不需要夏紹謙詳細解釋，已經明白了——夏紹謙這種人一看就是家嚴格，錯過了年少輕狂的時機，忙忙碌碌人到中年終於心有不甘想要補償自己，於是砸錢買。
怎麽能不好笑。成衍笑得有點停不下來。
夏紹謙被笑得不太高興：“哪裏好笑？”
哪裏不好笑，成衍想。他做著深呼吸平息了笑聲，翻趴在上，終於伸手夠到頭櫃上，摸了煙和火機。
他輕輕張口吐出煙霧，看見夏紹謙撐著胳膊半坐起來，他立刻知趣地將煙湊過去，讓夏紹謙吸了一口。
夏紹謙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可不像對待。成衍微笑著想。不知道之前總有些掛念，知道之後頓時又覺得無所謂了。他不想知道更多，不需要知道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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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衍立刻從間裏跑出來：“沒什麽好看的。”
芳芳卻跳過來從土豆手裏搶過了那張碟：“真懷念！這是我進司之後的第一個工作！快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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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芳得意地說：“拍得可有感覺了，一起看。”她說著就要將碟塞到機子裏。成衍劈手就奪過來吼道：“我說了別看！”
所有人都靜下來。
芳芳是驚大於窘，她跟了成衍四年多，幾乎是第一次見他發怒。
最終還是土豆幽幽破了尷尬：“你不是把那張碟重刻了A/V？我理解的。”
大家這才笑笑算過去了。
等到吃過晚飯人都回去了，狹小的Ke廳隻剩下成衍一個人。他坐在地板上喝著啤酒，放了那張碟。
歌是同一個司的一個歌手唱的，歌名叫輕慢佳人。
所有的窗戶都大開著，夏晚的風挾著蟲鳴和草木香灌了進來。
略略沙啞的聲隨著爵士曲風唱，成衍冷靜地看著自己的影像。怎麽看，都是一個俗的故事——年輕男人與相識相戀，又因年少衝動分開。等到二十年後無意中擦肩重。
夏紹謙說“就是我要的感覺”，芳芳也說“有感覺”。但他看不到。或許曾經自過，但現在沒有了。
他在歌聲中搖搖晃晃站起來，隨著節奏輕手輕腳走到鏡子麵前，他撩開頭發，直視著自己的眼睛，慢慢整著表，讓柔和的憂鬱像是從皮膚下麵滲出來的那樣。
“我會永遠真心對你，”他的嗓音放得很低很低，“用我自己的方ＳＨ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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