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做演員很累,但拍戲仍然是值得全身心投入的事情。隻要攝象機對準了自己,成衍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沈樂名的緋聞如願炒了起來,每天出入劇組都是喜氣洋洋。成衍老覺得他臉上掛著一種“來啊來啊來問我啊”的神情,麵對自己的時候尤其厲害。
他偏不問。憋死丫的。
楚瞳倒是很快跟他混熟了。她對沈樂名的炒法似乎也有點不以為然,或者說更多是對許寧依的不以為然:“跟小模特炒緋聞,她可真有出息。”又分析許寧依很可能被沈樂名利用了。
成衍聽了隻是笑笑:“你這話傳出去就糟了。”
楚瞳大大方方說:“這倒是。不過我看得出來,你不是那種多嘴的人。”
她演戲一般,看人卻很準。
“哎呀,你也跟我一起說說別人的壞話啊,光我一個人說多沒意思,”楚瞳慫恿他,“其實你也很討厭沈樂名吧?”
成衍反駁:“你哪隻眼睛看到我討厭他?我跟他差了六七歲,玩不到一起正常的。”
“少來。”楚瞳笑著嗔怪兩句,不再逼他。
當然她也沒那麽多精力跟成衍八卦。就算在劇組裏有陳導護花,楚瞳還是義無返顧地投入到女主女配大亂鬥的這項傳統運動項目中。
三月底劇組要去南邊取景,臨行前成衍有兩天假。
整整兩天都和夏紹謙在一起。
有大半個月隻能電話聯係,夏紹謙一見到成衍就抱住他不肯鬆手,洗澡的時候就忍不住做了。
情欲和水一起舒適地漫過身體。成衍閉著眼睛,夏紹謙雙手環在他的胸前,讓他仰靠著自己,一手輕輕揉捏著他的乳首,然後緩緩進入。
“嗯……”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歎息。夏紹謙刻意將節奏放慢,將那暗火越燒越旺,一邊按下了一個按鈕。
頭頂的天花板緩緩打開。夜空透過玻璃看得一清二楚。
成衍正到最渴求的時候,無法控製地說了出來:“變態!”
夏紹謙笑了:“其實……玻璃……也可以打開……”
即便在最高層,也會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成衍絕不想讓他將玻璃也打開,於是自己動了起來。但腦子裏卻不由自主地切換到上帝視角,一片燈火璀璨大摟之中,他能清楚地看到這一座……浴室的頂大開,夏紹謙躺在當中,清水遮不住任何東西,他張開修長的腿,右手握著當中,正在**……
“到底是誰比較變態?”想象中的夏紹謙忽然向他說。
成衍瞬間從失神中緩過來,才發覺自己射了。
頓時麵紅耳赤。夏紹謙還以為他是被嚇的,連忙關上天花板,好一陣愛撫。
出了浴室,成衍累得隻想睡,倒在床上動彈不得。夏紹謙吻著他的鬢角,低聲說:“我有東西讓你看。”
“什麽……”成衍含糊地問。
夏紹謙說了什麽,他實在困倦,沉沉睡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成衍一醒來就問夏紹謙:“昨天晚上睡著了,夏先生想讓我看什麽?”
夏紹謙此時又不著急了,拖著成衍先吃了早飯,休息了一會兒又帶他出去打網球。中午到預約的餐廳吃了飯,回來成衍差不多都要把這事情忘記了。
夏紹謙忽然說:“我們去天台上曬太陽。”
成衍當然聽從安排,夾了把躺椅就往樓梯走。
走到樓梯前,他隻盯著樓梯上去,噌噌上了兩階,就聽夏紹謙在後麵一聲“哎!”
聽上去又著急又失望。
成衍疑惑:“怎麽了?”
一轉頭眼睛就掃過樓梯右手邊的牆壁。原來粗礪的灰色牆壁上被噴了一塊豎高近兩米的長方形彩繪。圖案是一個人側麵仰頭的站在草坪上,白襯衫,黑褲子,綠草茵茵。
是雛菊與銀杉裏麵,成衍的角色。
成衍神色複雜地看著那幅噴漆彩繪,終於笑著問:“夏先生這麽喜歡這個角色嗎?”
夏紹謙回答:“當然喜歡。”他走到樓梯上與成衍並肩欣賞:“這才是第一個。”
成衍“啊?”了一聲。
夏紹謙比劃了一下那整麵牆:“以後你每主演一個角色,就噴一個上去。十年二十年,總有一天能將這一整麵都噴滿。”
成衍的目光慢慢在剩下的空白牆壁上掃過,最終落在夏紹謙充滿期待的麵孔上。
呼吸似乎都困難起來。就在剛剛那一瞬間,他非常,非常想吻夏紹謙。
在他猶豫的時候,夏紹謙已經給了他一個吻。
成衍緊緊抓著躺椅,幾乎忘了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