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結了婚,袁泉依然喜歡泡女人,依然喜歡賭錢,隻是以前玩3P,現在玩“鬥地主”。袁泉還玩了幾次網絡一夜情,他覺得感覺還不錯,大家都隻是身體上的需要,天一亮大家互不相幹,甚至不知道對方的姓名,沒有什麽瓜葛和後患。隻是現在袁泉周末回家都很早,因為老婆都是周末回來,他要好好呆在老婆身邊。大家笑袁泉是怕老婆的時候,他說:“你們知道什麽,陳水扁在試探大陸的底線,采取切香腸的方法,我也在試探老婆的底線,采取的依然是切香腸的方法。”

袁泉還是知道了老婆的底線,雖然他已經很小心了,已經到家就關了手機,已經周末不出去。他覺得那條底線太高了,但是他還是知道了。那時星期五的下午,老婆說她在家裏還沒有吃飯,叫袁泉帶份炒飯回來。袁泉是接到電話一個小時後到家的,到家是下午的7點14分,袁泉打開門將用盒子裝著的飯遞給了陳雅詩,她接過去就劈頭蓋臉的砸到了袁泉的頭上,問幹什麽去了,為什麽這麽久才回來。

柳孟認識陳雅詩的時候是因為袁泉過生日,袁泉叫他到家裏吃飯,柳孟去了。柳孟去的時候袁泉還沒有到家,開門的是陳雅詩,柳孟覺得人倒也長的漂亮,身材也好,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怎麽喜歡陳雅詩。他們一起閑聊。陳雅詩埋怨說:“都這麽晚了,也不早點回來做飯,何況還叫了朋友來吃飯,讓你們等著,真不好意思。”柳孟說:“都是好朋友,無所謂的,再說袁泉現在忙。”“他忙?我都不知道他在忙些什麽,也沒有見拿錢回來,有時候還要我給他錢用,一個大男人,真沒出息。”陳雅詩似乎有些不屑地說。

“現在的錢不好掙,而且袁泉這人挺努力的,我想慢慢的就好了。”

“他呀掙錢沒有什麽本事,花錢倒是厲害。不過讓我放心的是他從來不在外麵亂來,下班就回家,不象有些男人整天跟其他女人勾勾搭搭的,他就算有那賊心我諒他也沒那賊膽。”陳雅詩神氣地說。

袁泉笑笑,說:“袁泉是不錯的。”不知道是說袁泉人不錯還是說他泡妞不錯抑還是說他遮掩得不錯。

袁泉回來的時候,還帶了黃總和石田園,大家吃了飯就一起玩“雙摳”,陳雅詩看了會電視,就去睡了。大家玩到11點的時候正準備走了,忽然聽到臥室裏麵玻璃杯摔碎的聲音,袁泉說:“沒事的,可能是她睡著了碰翻了杯子。”話音剛落,裏麵傳出了極大的音樂聲。黃總說:“看來我們該走了。”於是大家都站起來走了。袁泉留大家說:“還早,再玩一下。”黃總說:“走了走了,你老婆一星期才回來兩天,早點休息去吧。”

後來柳孟再也沒有去過袁泉家,但是石田園去過。石田園是和自己新的女朋友去的,是在寒假裏,也是說去袁泉家裏吃飯,誰知道才開始炒菜,陳雅詩就和袁泉吵架了,陳雅詩給了袁泉兩個嘴巴,然後摔了盤子和碗跑了出去,袁泉紅著臉站在門口,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

雖然袁泉還是和大家一起說女人,一起玩牌,但是大家都說袁泉變了。

還有一點變化,就是袁泉現在晚上和老婆在一起的時候,他的電話永遠關機,而且就是白天他的手機永遠都是震動——有時候老婆在旁邊的時候電話來了要是個女的,他就掛了電話之後假裝在和一個男人說話,還恩啊半天才罷手。

在那個初冬的午後,朱總和袁泉在忙完了手邊的事情一起喝茶,茶具還是那套茶具,茶依然是普洱。朱總說:“你知道為什麽女人喜歡你嗎?”袁泉笑笑說:“不知道。”

“因為你知道她們需要什麽。”朱總說:“你知道她們需要什麽,而且你願意去做。比如說獻點小殷情啊,比如說點她們喜歡的話啊,做點她們喜歡的事啊,然後你還有耐心,不停的去磨。說白了,投其所好,人都有虛榮心,但是女人特別虛榮。”

“也許是吧。”

“你是個虛偽的男人,但是你隻對女人虛偽,對朋友還不錯,我希望你今後多努力,多去騙騙那些極其虛榮的女人,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好男人,什麽是壞男人。”朱總喝了口茶在嘴裏,慢慢的將它吞下去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他想到了自己的老婆,在自己風光得意的時候,她象自己的影子跟在自己的身邊,要什麽給買什麽,喜歡什麽他就送什麽,但是當自己陷入困境的時候,她不但不在自己的身邊,還居然背叛自己去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也許是我這樣的男人讓她們變虛榮變現實甚至憎恨我們男人的。”袁泉想到了秋月、木婷。他覺得男人因為女人可以變壞,女人也會因為男人而變壞。他現在經常懷念以前的那些和木婷,秋月的日子,至於那些擺明了喜歡給自己搞的女人,他沒有放在心上。

到2004年9月份,新的學期開始了。袁泉和陳雅詩結婚已經快一年了,陳雅詩來昆明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在這些日子裏,她已經習慣了昆明的生活,她喜歡昆明的天氣,她喜歡四季的鮮花,她喜歡一年四季都可以穿漂亮的衣服。她想留在昆明,想找個好一點的學校把自己的戶口轉過來。這一年多和袁泉生活的日子,她覺得袁泉不像以前的袁泉,現在的他整天好像無所事事的樣子,他在文化傳播公司上班,但是公司不景氣,他也不著急,也不去找個其它的工作,都不知道他心裏想的什麽,她在懷疑是不是自己當初的選擇錯了。還有憑她的直覺,她覺得袁泉有什麽東西瞞著自己,而且她還覺得袁泉在經常對自己撒謊,但是她又沒有什麽證據。每當她想到這些的時候,她就覺得不舒服,那麽多年,自己一心一意的為了她放棄了那麽多好機會,為他放棄了那麽多追求自己的人,還為了他和父母吵了多少架,放棄了家鄉多好的條件陪他到雲南打工,要是他都還背叛自己,那自己不是傻是什麽?陳雅詩覺得心裏不塌實,她以前是在學校住的,這學期她想搬回家裏住,因為她懷孕都快三個月了,她要看住自己的愛情,她寧願很早就起來坐車去上班,很晚坐車回家,她還讓袁泉給自己買了個手機,說想他的時候可以和他說說話。袁泉不讓她搬回來,理由是現在懷了孩子,每天來往不方便,因為上班的地方太遠,還有一個女人深更半夜的回來不安全,手機倒是可以買。陳雅詩沒有不同意的理由,隻有同意了,但是她覺得心裏的不塌實在膨脹,她不知道那種膨脹什麽時候是個極限。

從有了手機以後,陳雅詩每天至少要給袁泉打幾次電話,袁泉說電話太貴了,有什麽可以發短消息,但是陳雅詩說自己不會發。袁泉倒不是真的說電話貴,主要是她經常打電話給自己,接她的電話的時候不可以有女人說話或笑的聲音,也不能有打牌說話的聲音,但是每天要避免這兩種聲音又很困難,有時候搞得他很狼狽,電話一來就要跑到外麵去接,讓大家都知道他怕老婆,搞得自己很沒麵子。

陳雅詩沒有課的時候也很無聊,慢慢的就在辦公室裏麵上網,聊QQ,打發時間。

到了冬天,昆明的天氣白天依然陽光明媚,但是晚上很顯然是寒冷的,就連那些街道兩旁的樹木都在不停的落葉,有些已經落得隻有光刷刷的樹枝了。大街上服裝的色彩依然變化無窮的,早上還是冬裝,中午變成了秋裝,晚上又變成了冬裝,一天裏愛美麗的人在根據溫度的變化不停的變換自己的著裝。

晚上袁泉來找柳孟,一身的酒氣,柳孟問:“怎麽了?”

“老婆走了。”

“走了?”

“回她的老家去了。”

“為什麽?”

原來袁泉也經常都在網上和女孩聊天,前段時間的一天他碰到一個叫紫雨清夢的網上女孩,在交流中,聊得很是投機,大家都有相見恨晚的感覺,成了無話不談的網友,後來簡直還如膠似漆的到了每天都要在網上見麵的地步,還經常在上麵說些熱情似火的話和一些挑逗的語言。後來袁泉覺得自己越來越想和她見麵,就對那女孩子說了,說了幾次,那女孩答應了,袁泉把那女孩帶回家去了。本來陳雅詩是不應該回來的,但是最不應該的是她居然回來了。

“我搞了那麽多女人,都沒有翻船。這個恰恰沒有搞成,但是翻船了”袁泉說:“她什麽都不聽,大吵一架回學校去了,我還在想用什麽辦法讓她消氣,但是我晚上回去的時候發現她把家裏所有的東西全部砸了,留了張紙條說自己走了。”

“那你打算怎麽辦?”

“不知道”

“去找她嗎?”

“不去可以嗎?她已經懷了我的孩子,都5個月了。”袁泉說:“也許,我該離開雲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