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斷秋風作品 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九卷 淨土千秋掩風流 第一百節 搵英雄淚

多爾袞終於注意到了我的反常情緒,於是頗為緊張地問道:“熙貞,你這是怎麽了?”說話間,手跟著停了下來。

我緩緩地伸出手去,握住了多爾袞的手,愣怔了一陣,好險沒有讓淚水掉落下來。

“好端端的,你怎麽哭起來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有,我很好。”

“那你哭什麽,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就跟我說吧,”他用關注的眼神打量著我,試驗著問:“要麽,就是還在生我的氣,埋怨我前段時間那樣對你?”說著,幫我把剛剛湧出眼眶的淚水擦去了,“你別這樣,惹得我心疼……”

我努力地抑製著,總算是把即將哽咽的聲音壓製下去,用平日裏的正常語氣說道:“皇上,這段時間,我是不是變難看了,你們都不讓我照鏡子,我現在變成什麽模樣了?”

“哪裏的話,不就是瘦了點嗎,哪裏有變難看?”多爾袞連忙否認道,接著,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臉頰,輕聲道:“雖然清減了些,臉色也不怎麽好,不過也沒有多大的影響,你還跟以前一樣好看,任何女人都比不上你。”

我明知道他這是在說好聽話騙我,不過能這樣,我已經很開心了。我拉過他的手來,放在唇邊,一點一點地,輕輕地親吻著,脈脈地凝望著他,微笑著說道:“要真這樣,你為什麽這些天來一直在我身邊,卻一直不肯碰我?隻怕單是嘴上說得好聽,心裏頭想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這一次,我總算是稍微看出他的一點真實情感的流露了,他怔怔地凝視著我,幽深的眼眸裏出現了有如長河落日,半江瑟瑟半江紅的悲涼。看來。他知道我現在的狀況。盡管心裏清楚。卻不敢表露出來,更不敢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盡管心中苦澀,可我仍然裝作毫不知情,用充滿柔情蜜意的眼神瞧著他,委婉地催促著,“皇上……”

他不忍拒絕我地請求,脫去了衣衫。在我身邊側著身子躺了下來,小心翼翼地攬住我地腰身,遲疑地說道:“不是我不想這樣,而是你的身子不好。我怕這樣一來反而對你不利,我怕傷了你。”

我將臉頰埋入他的臂彎裏,深深地嗅著他身上那熟悉的體味,這種氣味很特別,時輕時重,若有若無,卻溫馨如陽光漫灑,清新如清晨白露,讓我深深陶醉。我以前對此習以為常,從來沒有珍惜過。現在卻突然意識到了它的寶貴。隻怕。以後就難有這樣的機會了。

我一麵聞著,一麵用鼻尖輕輕地蹭著他的脖頸。笑道:“你是個男子漢大丈夫,哪裏有這麽多害怕地?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有數。我現在好得很呢,就是臥床久了才有些乏力,你可別小看了我。你好久沒有那樣對我好了,要是你還喜歡我,就,就像以前那樣。再對我好一次。免得我寂寞太久,心裏發慌。”說罷。我努力支撐著翻身起來,跪在他旁邊,俯身下去,在他的唇上吻了一記,然後輕輕地舔舐著他的耳垂,再含住,不輕不重地咬了幾下。

終於,多爾袞不再拒絕了。他伸手拉住我,讓我躺下,摟著我,手掌在我地小腹上溫柔地摩挲著,感歎道:“熙貞,咱們夫妻這麽多年,你這還是第一次,這樣主動地對我呢。”

“我這樣主動了,好不好,你喜歡不喜歡?”

“當然好了,實在太好了,應該說,我要受寵若驚了。”說到這裏,他側過身來,湊到我的胸前,在柔軟的**上細致地親吻著,還深深地嗅著,故意調笑著,“真香啊,難怪東海小時候那麽喜歡,離了你就不行。原來,他人小鬼大的,也發現了你這裏的妙處,與他人不同了。”

胸前的敏感處,被他親的癢癢的,一點點地,酥麻起來。我的身體原本快要僵化了,失去知覺,失去生命的活力了。可有了他地關注,有了他的吻和愛撫,就猶如久違地春風吹拂到了玉門關,從此,苦寒之地不再荒蕪;從此,塞上的湖泊也融了堅冰;從此,春草開始碧綠,春花開始綻放。一切的一切,都恢複了生機,欣欣向榮、姹紫嫣紅起來。

“嗬嗬,難得你嘴巴這麽甜,這麽會說甜言蜜語,哄我開心。都這麽大歲數的人了,還跟小孩子一樣貪戀這裏,也不知羞。”我咯咯地笑了起來,身子也跟著微微震顫,他倒似賴住了我一樣,仍然鍥而不舍地,緊緊地黏住我。

“啊,幸好你及時提醒了我,讓我想起我是個大人。所以,我要占地盤。”

我正詫異他說的“占地盤”是什麽意思,就見他埋頭在我的胸前深深地吸吮著,等再抬頭的時候,原本雪白地肌膚上增添了一小塊淡紅地印記。原來,這就是“占地盤”,果然很有創意。

“嗯,記號做好了,代表你是我一個人的,永遠都是我一個人地。誰敢來搶你,我就用爪子用牙齒讓他有來無回,哼哼……”說著,他低頭,又忙活起來。

好一番挑逗之後,弄得我忍不住氣喘籲籲起來。他這才抬起頭,“不懷好意”地瞥了我一眼,嘴角噙滿了惡作劇一樣的嘲笑,“沒辦法啊,誰叫你這裏這麽好呢?惹得我什麽都懶得去想,就想一天到晚地賴在你身邊,貼著你的胸脯睡覺。要麽,就像東海小時候一樣,貪心地摸個不停,忍不住了再湊上來吃一吃……”說著,還真把臉頰貼在我的**上,不動了。

我很久沒有這樣快樂了,伸手溫柔地摩挲著他的麵龐。他已經過了不惑之年,自然沒有了當年我初見他時的那般“美色”,漸漸地開始“人老珠黃”了,眼角也出現了淺淺的紋路,可眉宇間那種超群非凡的英氣不但沒有消退,反而隨著歲月的積澱而更加地耀眼炫目了。他笑起來的時候,眼睛微微地眯著。彎彎的像夜幕中的新月。似乎隻要輕輕一抖,就灑下無數珍珠般地星辰,滾落到整個夜空都是,熠熠地閃爍出美麗地光輝來。

多爾袞繼續自嘲著,“溫柔鄉就是英雄塚,想要埋葬了萬丈雄心,隻要在女人的肚皮上一躺。就足夠了。人生啊,也就這麽短短幾十年,一個男人最幸福,最有意義的日子。就是在成年之後,老年之前了。不論白天怎麽勾心鬥角,勞力費神;不論是勝利在握,還是失意落魄,隻要晚上有一雙柔軟的素手,撫一撫,摸一摸,什麽憂愁什麽大誌的都忘在腦後了。”接著,他緩緩地吟道,“可惜流年。憂愁風雨,樹猶如此。倩何人。換取紅巾翠袖,英雄淚?失意時候如此,得意時候更須盡歡,不能讓美人對空閨,不能辜負了老天給的大好年華,更不能,辜負了最心愛的人……若到了連取悅女人地能力都沒有時。活著也沒有什麽意思了。”

我聽著聽著。心裏有些悵然,不過表麵上卻做出了懶洋洋的模樣。打了個哈欠,“你啊,還真喜歡假裝斯文,在床上還有這般閑情逸致,吟詩作賦,長篇大論的。你再這樣嘮叨下去,我就要睡著了。”

他的眼睛裏浮現出了情欲地光芒,“你這麽懶,我要是再不勤快點怎麽行?既然春宵苦短,那麽咱們不如,不如抓緊時間……那個……嘿嘿。”說著,翻身爬了上來,卻並不急於進入,而是很有耐心地在我的兩腿之間不緊不慢地磨蹭著,蹭得我不論是身體上,還是心裏頭都癢癢的,忍不住地,想要迎合他,催促他。

他當然瞧出了我眼中的渴望,就更加拿捏著架子了,一副挑逗引誘的姿態,“嗯?真的這麽著急嗎?我看好像不是啊,你的手還是涼冰冰的,看來還是不想。要是這樣,我就下來了,君子不強人所難嘛。”

“我手涼是因為缺乏溫暖啊,你也好意思這樣怠慢我,還不趕快給我點溫暖?”勉強調侃到這裏,我已經忍俊不禁了,隻覺得兩頰滾燙,連耳朵都溫熱起來,好像發了高燒一樣他的笑容更加邪惡了,越發地磨蹭起來。不過手倒是沒有安分,已經悄悄地轉移到了我的下身,嫻熟地摩挲著,探索著,熟門熟路地,輕輕巧巧地就找尋到了我地要害所在。找準位置之後,就輕輕地撫摸起來,不疾不徐,從容篤定。與此同時地,他俯下身來,吻上了我的唇,溫柔地撬開了我地牙關,深深地親吻著,他的氣息漸漸地炙熱起來,熱得像酷夏的日頭炙烤著幹裂的大地,熱得像高爐之中可以熔化鋼鐵的火焰。

我歡喜得幾欲落下淚來,在他柔情萬種的親吻中,在他細膩靈巧的愛撫中,我真想這一刻永遠地靜止住,停滯住。就像幾十萬年之前一隻小小地昆蟲,被偶然滴落下來地一滴鬆脂粘住,然後永遠地留在裏麵,被半透明的鬆脂全身心地包圍,再也不會脫離,再也不會分開。經過滄海桑田,世間變換,最後變成堅固地琥珀,從此永恒。

我快要窒息了,終於從喉嚨深處發出情欲正濃的呻吟聲,兩腿忍不住地收起,夾緊他放置其中的手指,**片刻又再鬆開。如此,一次次地重複著,久違的欲望已經像高漲起來的潮汐,徹底地包圍住我,讓我沉醉其中,寧可溺斃,也不願掙脫。他撫摸過的地方,恰似春雨淅瀝,滋潤如酥。每一寸土壤都濕潤起來,情欲的春草破土而出,欣欣向榮。

正在我漸漸失態的時候,多爾袞卻故意停了下來,“讓我摸摸,你的手還冷不冷……唔,雖然比剛才暖和點了,不過還是不熱。這樣吧,你把它放在我這裏,握住,保管馬上就不冷了。”說著,果真牽引著我的手,放在了他那裏。

觸手所及,隻覺堅硬如鐵,炙熱如火,我的手稍微顫了一下,卻忍不住地,握住了。然後輕輕地撩撥,套弄起來。這下的效果立竿見影,輪到他把持不住了,隻片刻功夫,又增大了一圈,弄得他心猿意馬起來,再也難以保持剛才的鎮定了,“呃……你這是故意的是不是?想試探試探我的忍耐力?”

我微笑不語,手上不但不停,反而加快了節奏。漸漸地,他的喘息粗重起來了,無可奈何地哀歎著,“真是,真是的……你算是會找時候,專門趁著我不敢對你下重手的空子,就故意主動一次……籲……我該怎麽辦呢?難受啊!”

“難受就不要忍啦,我又不會笑話你的。再說了,你會對自己沒信心,生怕在我麵前表現不好?”

男人在這方麵難免受不得女人的激將法,他也很吃這一套,終於有了實質性的動作,分開我的雙腿,然後跪在中間。不過,盡管欲火中燒,卻仍然忍耐著,在門口猶豫徘徊著。“雖然你這麽說,可我還是怕傷了你……”這一次,他總算是端正了神色,不像先前那樣開玩笑了。

我鼓勵道:“別怕,沒事的,隻要別太粗魯,稍微悠著點用勁兒就好了。”

“那我真的進來了?”

我快要笑出來了,看他這副謹慎小心的姿態,倒好像和我是少年夫妻,第一次正經八百地圓房,很神聖地進行起周公之禮一樣。“好啦,別磨蹭了,叫你進你就進嘛。再這樣嗦,我可就懶得奉陪了。”

他點點頭,終於俯身下來,緩緩地進入了,動作很輕柔很小心。然後頗為關切地問道:“怎麽樣,疼不疼?要是不舒服的話我這就拿出來。”

“不痛,還很舒服呢。”我微笑著,催促道:“快點動一動啊,這樣不進不出的,讓我等得難耐。”

“嘿嘿,驢子拉磨還要在前頭綁根胡蘿卜晃悠晃悠,引誘引誘呢。不這樣,它怎能格外撒歡地拉磨?我要胡蘿卜……”說話間,他趴在我身上,慢騰騰地動了幾下。

無可奈何,現在他掌握了主動權,我受製於人,也隻好給了他一個響亮的吻。果然他立即精神百倍,生龍活虎地開始幹活了。

其實,真正開始之後,我並沒有像以前那樣舒坦愜意,下體反而劇烈地疼痛起來,漸漸地,小腹裏也隱隱脹痛了。可我知道,我能夠像現在這樣還有精力和他在一起的日子,恐怕所剩無幾了。往後我一旦不起,就連這點心靈上的快樂也沒有機會享受了。還是趁著現在,給他,也給我最後一次歡愉吧。

他很投入,也很沉醉,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狀,我裝作很快樂的模樣,努力地配合著他,輕輕地呻吟著。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我伸手悄悄地摸了摸身下,再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果然,是觸目驚心的血色。

我掐滅了桌子上的蠟燭,室內的光線立即昏暗下來。這樣,他就不會發現了,在這種時候,快樂的情緒還是有始有終的好。

結束之後,他累了,就蓋上被子躺在我旁邊,很快入睡了。看著他睡著,我這才吃力地拽過一條褥子鋪在沾染了血漬的床單上。差不多收拾幹淨了,我躺下忍耐著,捱到不怎麽痛了,這才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中,我似乎聽到了一個男人壓抑著的哭泣聲,我有些疑惑,這是夢嗎,誰在哭?為什麽我極力地睜大了眼睛也看不到任何景物?應該是,一個比較詭異的,特殊的夢吧。如此想著,我就繼續沉浸於睡夢之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