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斷秋風作品 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清國傾城之攝政王福晉 第八卷 隻手遮天 第五十六節 惹禍的湯圓
京之後,多鐸這個喜歡玩樂的家夥算是徹底地掉進了樂窩,這半年多來他南征北戰,縱橫千裏,始終沒有好好休憩過,就更不要說在軍營中不能沾女人了。所以這麽長時間來,除了偶爾幾次有屬下偷偷掠來美貌女子供他解決一下生理問題之外,他的日子還真過得和苦行僧差不多。
他正值青春年華,身強體壯,這麽一來自然是憋了一肚子鬱悶氣,自從他十五日進入南京城之後,當天晚上就將數百名來不及逃亡的宮中女子們召集起來,選擇自己還看得順眼的留下。生怕這些前明的宮娥妃嬪們會心懷不軌,圖謀行刺,所以令太監們將選中女子脫個精光,沐浴完畢之後用薄紗裹著身軀送來“侍寢”。
陰雨在下午時就徹底結束,到了晚上,皎潔渾圓如玉盤的月亮升起在夜幕中。金碧輝煌的文華殿中,燃起了盞盞蠟炬,柔和的燭光下,一個個精心修飾,美豔妖嬈的江南女子披著半透明的薄紗,玲瓏有致的曲線在下麵若隱若現,站成一排之後,一座座誘人的玉峰傲然挺立,甚至連峰頂那粉紅色的小小豆蔻都模糊隱現;視線向下,就是盈盈一握的腰肢,平坦的小腹,修長渾圓的玉腿,當然,還有多鐸頗感興趣的三寸金蓮。在這個充溢著女人體香和粉脂香氣的室內,看著活色生香的眾多半裸美女,隻要是個身體健康的男人,就要忍不住流鼻血了。
“果然是‘橫看成嶺側成峰。遠近高低各不同’呀!嗯,不錯,不錯,夠味道。”多鐸懶懶散散地披了件銀白色地蘇綢睡袍,敞開著衣襟,半露胸膛,光著一雙大腳在地上踱來踱去,興致勃勃地一一鑒賞著眼前的七個精挑細選出來的美女。
“能侍候王爺就寢是奴家的福氣。奴家高興還來不及呢。”宮嬪們嬌滴滴地說道。
被挑中侍奉多鐸。她們倒也沒有什麽害怕畏縮。甚至忍不住有那麽點歡喜。以前她們侍奉的弘光皇帝肥胖得簡直不成樣子,玩弄起女人時更是極盡淩虐摧殘之能事,所以她們無不對弘光帝厭惡痛恨異常。這次聽說皇帝跑路,韃子王爺成了這座皇宮的新主人,又禁不住提心吊膽起來,生怕剛出虎口又落狼窩,被傳說中茹毛飲血。野蠻凶惡的韃子蹂躪。然而真正見到多鐸之後,卻立即大喜過望,原來這位滿清王爺長相如此斯文俊俏,簡直就是位濁世之中難得的翩翩佳公子,怎能不讓她們格外歡喜,心甘情願?[雖然腦後拖根細細地辮子有點不雅,不過也可以將就]
宮嬪們地吳儂軟語,多鐸費了好大地勁兒才勉強弄明白。既然對方如此配合。所以他毫不介意穿穿弘光皇帝留下來的舊鞋,畢竟這比睡那些需要花銀子又難以保證潔淨的妓女要快意許多。於是他曖昧一笑,色迷迷的眼睛裏波光瀲灩。“好,好,你們都是本王的可人兒,本王今天就豁出血本,不吝體力,讓你們個個舒坦一回!”
立即,美女們忍俊不禁,發出了嫵媚惑人的笑聲,“奴家遵命就是,隻是不知道王爺打算這夜春宵幾度,哪幾個姐妹能先得到王爺的寵幸呢。”
“這個嘛,本王也不能厚此薄彼,疏忽了哪個。為了公平起見,本王還是先比較一下你們地金蓮,看看誰的金蓮最小最美,就先寵幸哪一個。”
於是,在多鐸的擺布下,七個宮嬪一字排開,坐在碩大的龍床邊沿,敝開雙腿,褪下羅襪,露出一雙雙小腳讓多鐸依次比較。多鐸也毫不客氣,蹲在地上連摸帶嗅,將她們的皮膚蹭得酥癢難忍,弄得她們個個粉臉含春,玉體微顫。
“哈哈哈……本王看你們的金蓮全部美妙無比,難分優劣,這可怎麽辦呢?”多鐸故作猶豫地調笑道,說著,一雙不肯安分的大手已經逐漸向上,摸索到了一名宮嬪的大腿內側,輕浮淫褻地輕輕捏了一把,然後把她按倒在床,“隻可惜本王沒有三頭六臂,隻好先從這位美人兒開始了。不過大家不用急,一個一個按照次序來,人人有份,絕不虧待!”
說罷,他一把扯開宮嬪胴體上地薄紗,迫不及待地俯身壓了上去。這一夜,芙蓉帳內,但聞燕啼鶯慵,蘭馥嬌喘,伴隨著令人麵紅耳熱地肉搏之聲,真個是“衾邊猶沉水,蓮足纏玉郎。魂銷幾時有,再留一帳香。”
第二天一大早,守衛在殿門口的侍衛們看到七個雲鬢散亂的宮嬪們腳步酸軟地從殿內出來,由太監們用軟轎一一接走,於是個個麵露竊喜好奇之色,互相交換了眼神,估計昨夜操勞過度地豫親王這下起碼要睡到晌午了。然而沒多久,卻看到多鐸一身官服,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地出門,坐上了華麗的禦用肩輿,由一大群太監侍奉著到武英殿處理公務去了,頓時一個個差點驚掉下巴,不由得愣在當場。[注:南京的皇宮是朱元璋、建文帝、朱棣三代帝王居住辦公的地方,所以正殿叫做武英殿,和後來遷都燕京後的那座武英殿不是同一座]
多鐸踏入武英殿的門檻,步入皇帝日常處理事務的東暖閣,頓時被嚇了一跳:隻見禦案兩旁,竟然摞滿了顏色不一的折本,每摞高三尺,足足堆成了五座小山。他詫異地走上前去,一麵拈起最上麵的一本翻閱著,一麵問道:“哪裏來得這麽多公文?堆積十日的公文也不至於這麽多呀!”
旁邊的筆帖式回答道:“回王爺的話,這些全部都是弘光偽朝的降臣和富紳士人等一大清早就遞進來的拜帖,他們現在都在午門外候見呢。”
話音剛落,多鐸已經將手裏的拜帖“啪”地一聲合上。隨意地往地上一擲,冷哼一聲,麵帶不屑地說道:“這幫軟骨頭,不是整日把‘忠孝氣節’掛在嘴巴上嗎?口口聲聲地‘主辱臣死’,現在他們地主上們死的死了,辱的辱了,逃的逃了,怎麽不見他們去死?根本就是無恥之尤!要不是皇上還要留著他們收買人心。本王早就把他們一人抽一頓鞭子。全部發配到上院去當馬夫清馬糞!”
筆帖式知道這位王爺雖然也不是什麽善主。卻性情直爽,嫉惡如仇。他趕忙俯身撿拾起拜帖來,連連道:“是,是,王爺所言極是,如果沒有這些奸佞小人,弘光偽帝也不至於這麽快就拋家棄業。落荒而逃嘛……隻不過,這些拜帖,您看……”
罵歸罵,多鐸還是很分得清輕重的,他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這樣吧,光這麽些帖子,就起碼有五六百人在外麵等候召見。本王就算不眠不睡不吃不喝也接待不完。你趕快把這些個帖子整理一下。凡是原本官職在三品以上的,或是家產財力在江南極為雄厚的,還有南京商人的委托人就留下來依次等待召見。哦。對了,凡是複社地‘清流’
黨中有名望地,也在外頭等著好了,其餘人等各自回留,擇日再來候見。”
“嗻。”
筆帖式剛剛要出去,又被多鐸叫住了,“還有,你去告訴曹振彥一聲,叫他拿上這個,去吳達海[該人此次隨軍南下一直負責管理細作和收集機密情報]那裏把所有關於此次前來謁見人員地履曆和相關行來,還有偽明近期邸報也別忘記了。”說著,就遞給筆帖式一塊令牌。
多鐸無論文武方麵都是膽大心細之人,事無巨細都安排得妥當周密,極少有馬虎疏失之處。這次坐鎮南京,不但要處理各類軍務,指揮軍隊繼續追剿殘餘明軍,接手繁瑣異常的移交事務,安撫江南的官僚士紳,替多爾袞盡可能地收羅各類人才,所以他必須要打起百倍精神來應付。更為緊要的是,現在燕京鬧糧荒,多爾袞亟需運河通行,從蘇杭到燕京的漕運重啟。所以多鐸必須盡快安撫籠絡江南的財閥巨賈,以使米糧、鹽巴、絲綢等物順利沿運河北上,以解燕京的燃眉之急。
他在寬大地禦座上心事重重地坐了下來,皺起了眉頭——去年多爾入燕京時雖然事務比現在隻多不少,然而畢竟有一個效率非常高的大學士班子幫忙分擔;可是自己現在,身邊除了武將還是武將,連個能幫得上手的文臣都沒有,所有繁瑣事務都必須自己一力承擔,真是不把人累趴下不算完呀。
如此這般,按照先官後紳,官職大小等次序,多鐸從早上到黃昏,連午飯都是在禦案前對付著用過的,還沒把今天留下來謁見的人接待詢問完畢。
“傳原偽明戶部右侍郎李喬入殿~~”門口的太監拖長聲音,尖聲尖氣地唱名道。
“微臣王平宣叩見豫親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禦案前傳來了充滿阿諛獻媚語調的聲音,正在低頭查閱此人履曆的多鐸聽在耳裏,立即皺了皺眉頭。
“嗯,起來回話吧。”閱罷之後,多鐸抬頭吩咐道。誰知道不抬頭還好,這一抬頭,頓時氣得不輕——隻見這個前明官員將烏紗帽放在地上,正好露出了顯然剛剛剃過地前額,由於正拜伏在地,所以一條細細地辮子很是紮眼。
“微臣謝……”這個叫做李喬的官員剛剛準備按照多鐸的吩咐起身,卻隻覺得一股陰冷之氣迎麵而來,正愕然間,一本硬麵折子居然劈頭蓋臉地砸了下來,棱角處把他光溜溜地前額砸得生疼。他頓時渾身一個哆嗦,戰戰兢兢地連連叩頭,“微臣,微臣不知何處開罪殿下,怎會惹殿下如此慍怒?”
“是誰叫你剃發蓄辮的?你動作可也真快。”多鐸狠狠地瞪著他,臉上滿是鄙夷厭惡之色。
“微臣,微臣有幸歸順大清,滿心不勝欣喜惶恐之至,特地剃發留辮,以示效力大清,忠心不二。”李喬沒料想到馬屁居然拍到馬腿上,嚇個魂不附體,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多鐸本來今天累得夠嗆,一直看這些投降官員們的無恥嘴臉,早已惡心厭煩至極,憋了一肚子火無處發泄。這下可好,終於有個倒黴鬼撞到他的槍口子上了,立時怒極大罵:“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剃發?連‘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輕易毀損’都不知道嗎?那麽多聖賢書莫非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明朝也就是因為任用你這種數典忘祖,卑鄙無恥之徒為官,才這麽快就土崩瓦解的,你還敢來渾水摸魚,騙取大清官職俸祿?做你的美夢去吧!”
李喬本來一心討好新朝,想要博個頭彩,可萬萬沒想到居然惹來了多鐸如此震怒,著實懊悔不已,也惶恐至極,隻連連叩頭,不敢作聲。
多鐸罵痛快了,手一揮,“滾!有多遠滾多遠,朝廷上的空缺有都是,給誰都不給你,本王連個九品小吏的官兒都不給你奸佞小人做!”
李喬先前嚇得不輕,出於長期在明朝做官的慣性,遇到主上如此發怒,罷官砍頭都是尋常之事,起碼也要落個廷杖五十。他這才隱約地想起清朝似乎沒有廷杖這一針對大臣的刑罰,多鐸隻不過是不給他官做讓他滾蛋罷了,他頓時如蒙大赦般地鬆了口氣,連連叩頭謝恩,這次屁滾尿流地倉皇而去。
這時已經到了掌燈時分,多鐸餘怒未息地對負責記錄的筆帖式說道:“你這就替本王擬一道文書,抄成幾份告示,明日分別張貼在各個城門,就說‘剃頭一事,本國相治成俗。今大兵所到,剃武不剃文,剃兵不民,爾等毋得不遵法度,自行剃之。前有無恥官員先剃求見,本國已經唾罵’!”
“嗻。”
又接見了六七個官員,直到酉時已過,多鐸這才按揉著酸痛的太陽穴,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略事休憩,順帶著叫人送來些點心膳食來充饑。
一直陪在旁邊的曹振彥也從早跟到晚,埋頭於案牘之間替多鐸依次查找謁見之人的履曆行述,多鐸看累了就由他念來聽。這七個多時辰過去,他也累得嗓子冒煙,眼前看東西都快重影了,更是饑腸轆轆,差點趴下。
“來來來,振彥,你也餓了吧,一起來這裏吃點兒對付對付,一會兒還要繼續忙活呢。”多鐸衝他招招手,順便拿了一碟春卷,又端了一杯茶水,放在禦案旁邊。
曹振彥雖然是多爾袞的親信,卻官職不高,絲毫不敢托大,哪裏真敢過去與多鐸同案飲食?於是謝過之後,小心翼翼地捧著茶點到自己的小桌子上吃去了。
多鐸顯然餓壞了,連滾燙的湯圓都一口一個地吞咽下去,嚼都不嚼。嘴巴裏還塞著食物,還含含糊糊地問話。曹振彥真害怕這位好像沒多少生活常識的王爺會在說話的同時一個不慎把整隻糯米湯圓卡在喉嚨裏,鬧得喘不上氣來可就麻煩大了。
“對了,昨日我軍入城之後,市井小民之間傳言四起,五花八門,稀奇荒唐,無所不至。”曹振彥猶猶豫豫地說道:“最無稽的是,居然有個謠言說,王爺您其實並非皇上的同胞兄弟,而是土生土長的紹興漢人,隻不過很早就投奔了清軍,憑借著比‘相公’還白淨俊俏的相貌成了皇上的‘入幕之賓’,為了遮掩耳目才說王爺是曾經流落到民間剛剛被尋回的弟弟,還委以重任,榮寵備至……”
“哈哈哈……呃……唔唔……”多鐸剛剛將一隻湯圓放進嘴裏,還沒等下咽,就抑製不住地大笑起來。
真是怕什麽來什麽,曹振彥驚恐地看著倒黴的豫親王剛笑到一半就被湯圓卡住了喉嚨,笑聲嘎然而止,接著眼睛瞪得老大,雙手緊緊地捏著腮下,臉色頓時煞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