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到流夜在船艙裏乒乒乓乓了好一會,卻兩手空空地走了出來,流夜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其實,除了綠豆糕之外,還有別的東西,隻是我擔心姐你不喜歡吃,所以沒好意思拿出來。”

“哦?除了綠豆糕還有別的東西,隻要不是綠豆糕,隨便是什麽。”淩月說道,“拿出來吧。”

流夜有些吃驚地問道:“姐,你確定啊,真的要吃啊?”

淩月有些好笑地說道:“這又不是什麽重大決定,難道還有三思而後行啊,趕快拿來,我都要餓死了。”

流夜轉身再次回到船艙,提著一隻看上去還算比較華麗的袋子,走到淩月跟前,淩月有些好奇地望著那個袋子,卻想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東西裝在裏麵。當她接過袋子,打開一看,險些氣暈過去。流夜聳聳肩膀,說道:“姐,我一開始已經跟你說過了哦,這可不能怪我。”

“這……這個……竟然是生的綠豆。”淩月說道,“好吧,我真的無話可說。”

“唉,所以比起這個,姐你還是吃綠豆糕吧。”流夜說道,“這豆子太硬了,姐你的牙齒可吃不消的。”

“算了,我去釣魚。”淩月說道,“我之前好像看到有釣魚的東西在船艙裏,對了,流夜你不是武功卓絕麽,趕快飛上天,給我抓兩隻鳥下來。”

“哦,那等到有鳥飛過去的時候我再上去抓。”流夜爽快地答應了。

時間逼近中午,淩月用釣到了三條尚算可以的魚兒,再問問流夜,竟然抓到了兩隻鳥兒,早知道有這麽一手,幹嘛天天委屈自己吃綠豆糕啊,隻不過,當淩月看到流夜抓的那兩隻鳥的時候,她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流夜竟然抓了兩隻烏鴉,還真沒見過吃烏鴉的,無奈,隻得將兩隻倒黴的烏鴉放回天空。

“哈哈,沒想到你竟然抓了兩隻烏鴉。”船公險些笑暈過去,因為在他聽到淩月讓流夜去抓兩隻鳥回來的時候,想著就算再怎麽抓,也應該不會太離譜,卻不曾想到竟然抓了兩隻烏鴉回來,真不知他想幹什麽,“我說你抓兩隻烏鴉回來,到底想做什麽啊?這吃也不能吃,養也不能養,叫聲還難聽至極。”

流夜瞥了一眼船公,說道:“我有什麽辦法,誰讓它們叫的那麽難聽,本來不想抓的,結果也隻抓下來了。”

“沒事,沒事,我們還有魚兒,我釣了三天,一人一條,不用搶。”淩月說道。

不一會,三條香噴噴的魚就烤好了,除了刺有些多之外,別的倒還不錯。而船公也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了個酒壇子,這一次倒出的卻不是水,而是香飄四溢的酒。流夜驚詫道:“你從哪裏變出來的酒?”

“嗬嗬,老頭子我可不告訴你。”船公笑眯眯地說道,“這要你自己去想,老頭子我到底把酒藏在哪裏了。”

“我明明所有地方都找過了,不可能有疏忽啊。”流夜說道,“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淩月端起一碗酒,喝了起來:“真是好酒,不過我也好奇,照理說沒有人能夠逃離流夜的眼睛,你到底是把酒藏在哪裏了?真是讓人好奇。別賣關子啦,趕快說。”

船公嗬嗬笑了笑,端起酒慢悠悠地喝了起來,就在淩月和流夜都以為他不會說出藏酒之地的時候,卻聽到船公慢悠悠地說道:“這藏酒的地方麽,自然是那裏。”

順著船公手指的方向,淩月和流夜兩人看到的確是河水,淩月皺著眉頭問道:“你是說,藏在河裏?”

船公點點頭,說道:“沒錯,老頭子我的酒,就是藏在水裏,不是船底,所以你們才找不到。”

“可是,水裏怎麽藏酒,你又不能控製酒壇子和你一起走。”淩月說道,“而且很容易丟啊。”

“不容易丟,一點也不容易丟。”船公說道,“而且,酒壇子並不是跟著我走,而是慢慢靠近我哦,所以我們現在才有這麽美酒喝,感謝上蒼吧,哈哈。好,真是好酒,好久沒喝到這麽香醇的酒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聽船公說了半天,淩月卻覺得越來越玄乎了,也不知道船公到底在說些什麽,“難道你是朦朧派的麽?講話一點敘述性都沒有。”

“唉,老頭子我已經說的這麽明白了,為什麽還是不懂呢?”船公歎了口氣。

“我要是知道,還問你做什麽?”淩月沒好氣地說道,“喂喂,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快點告訴我。”

“其實很簡單,這些酒一開始就是漂在河水中的,我老頭子不過是恰好撿到了罷了。”船公說道。

淩月似乎有些不相信,問道:“這怎麽肯能,在河水裏見到酒,這不是太奇怪了麽。”

“不奇怪,有什麽好奇怪的。很多人都死在了這條河裏,那些活著的人為了祭奠自己死去的親人,所以就把酒丟入河中,順著方向就慢慢漂了下來,有很多酒都隻有一半滿,所以並不會沉下去,怎麽樣,秘密被揭穿了,是不是覺得很無聊?”船公看著流夜說道,“哈哈,小娃娃,不要露出那種表情,我可沒有騙你啊。”

“呃,我隻是覺得有點匪夷所思罷了。”流夜說道,“我一直以為是藏在船上呢,唉。”

淩月拍手道:“真是聰明,感覺就好像漂流瓶啊,在裏麵放上自己的願望,然後丟入大海。唉,不過這麽看來,還是在裏麵放點美酒更好些。”

船公讚同地點點頭,附和道:“是啊,所以我們現在才有這麽好的美酒可以享受,不過喝完酒要念佛哦,你喝了人家的酒,總是要有點表示的,你說是不是?”

淩月說道:“我就知道,這酒還真不是那名好喝的。念佛就念佛吧,說起來,念阿門可不可以啊!”

“心誠則靈。”船公說道,“啊,丫頭,你烤的魚真是不錯,明天還吃魚,這魚烤的真是,真是太好吃了。”

“那明天,我還要喝同樣香醇的美酒。”淩月說道,“如果你明天能讓我喝到酒的話,那我明天也就在烤魚,怎麽樣,這是很公平的交易吧。”

船公搖搖頭,說道:“這哪裏公平,酒又不是天天都能夠撿到的,你這魚可是天天都能夠釣的啊。”

淩月說道:“這可不一定,誰規定魚能夠天天釣到啊,總之你想吃魚,就要拿酒來。”

船公想了想,說道:“好,我保證你明天有酒喝,而且是和今天一樣香醇的酒。”

“這樣就對了,唉,你這老頭還真是固執,不給你點厲害還真是不行啊。”

淩月話音剛落,就看到船公將酒給抱走了,並笑嗬嗬地對淩月說道:“嗬嗬,為了能夠讓你們明天也有酒喝,所以這個酒啊,要先放好,哈哈。”

流夜剛剛喝完一碗,瞪著船公:“你這老頭太狡猾了,像狐狸一樣。”

淩月則是恨恨地說道:“早知道應該簽一份合同的。”

“嗬嗬,這可不能怪我老頭子啊。”船公越發得意地笑了起來,燦爛地讓淩月和流夜兩人想衝上去暴揍他一頓。不過,這位狡猾的船公,在察覺到事態不妙的時候,溜之大吉了,隻留下淩月和流夜兩人鬱悶地呆在原地。不過,若是真的傻兮兮地留在那裏,隻怕鬱悶的就是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