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無塵搖搖頭,淺笑著道:“不知道。”
“那些動物對神說,偉大的神啊,請你將猴子帶走。”
“嗯?為什麽?”夏無塵的臉上滿是好奇,“為什麽要將猴子帶走?不應該是老虎一類的麽?”
淩月笑道:“嗬嗬,怎麽會是老虎,告訴你,因為人類是猴子變的,所以呢,那些動物便要求神將猴子帶走。”
“什麽?人是猴子的變的?”夏無塵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淩月的這個說法,按照這種說法,難道人類的猴妖麽。
“嗯,是啊,或者是猩猩,不過沒關係,總是靈長類動物。嘿嘿,看你的樣子,似乎很難接受啊,怎麽不相信人類是猴子變的麽?可是你不覺得我們和猴子長得很像麽?”
被淩月這麽一說,夏無塵的腦海中浮現出了猴子的模樣,不由怔怔地說道:“被你這麽一說,好像還真的是有點像啊,可是不管怎麽說,人怎麽可能是由猴子變的麽?我們不是從肚子裏被生下來的麽。”
“我說的是很久很久以前,久到好幾百萬年前的時候吧,這個進化論你一時半會接受不了很正常。”淩月說道,“下麵說的問題才是中重點,懂得生活的隻有人,而動物之間講的是生存,所以說啊,人是極為貪婪,永遠不會滿足的。”
“知足者常樂。”夏無塵說道。
“知足者未必常樂,常樂者未必知足。”淩月回道,“這個說起來還是有點複雜,總之啊,人類是極為多重性的,尤其是這裏。”淩月輕輕按著自己的心髒。
說話間,小二已經將一份青菜打包好了放在桌子上。
“這麽快就好了,不錯。”淩月讚歎道,“我們回宮吧,無塵,你在想什麽呢?”
夏無塵回過神,深深吐了口氣說道:“我在想神是不是也是猴子變的。”
“嗯?什麽?”淩月問道,“你怎麽會有這種想法?”
夏無塵很認真地說道:“按照淩月你的理論,人是由猴子變的,神是由人變的,那麽是不是可以手神也是猴子呢。”
淩月想了一會,沉吟道:“這個我倒是沒想過,不過應該可以這麽說吧。”
回到皇宮,淩月將那份青菜直接交給流夜,因為流夜的鼻子實在是太強大了,不過在經過流夜反複辨認之後發現那些青菜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就是一份很普通的炒青菜罷了。
淩月有些不甘心地問道:“流夜,你確定麽?”
流夜很肯定地點點頭,說道:“姐,我非常確定,這就是一份炒青菜。”
“這樣啊,那流夜你吃了吧。”
“不要,不要吃青菜。”流夜一口拒絕地說道,“我要吃綠豆糕。”
監察院小樓,很難得的吳用並沒有躲在小樓裏喝茶,所以當淩月進去的時候隻看到正在翻看一本古書的冷蓮。淩月微微瞥見那本古書的名字叫做《妙手回春》,看來是一本和醫術有關的事情。
淩月旁敲側擊地詢問著冷蓮,是否知道那家做菜很難吃的酒樓,但得到的答案卻是,雖然她也知道那家酒樓的老板,但她並不是老板,這倒是讓淩月有些奇怪。
“你不是老板?那會是誰?”
“為什麽會是我呢?”冷蓮反問道,“這才是很奇怪的地方。”
“我問過店裏的客人了,說老板是一個麵容很冷的女子,又是大夫,不是你能是誰?”淩月也有點不死心地問道。
冷蓮說道:“確實不是我,不過我倒是可以告訴你酒樓的老板是誰。”
“嗯,你知道是誰,那就早點說啊,害的我在這裏問了半天。”
冷蓮語氣冰冷地回道:“那你直接問我不就行了,幹嘛還要在這裏旁敲側擊的。”
“不說廢話了,你快點告訴我,老板究竟是誰。”
“藍氏家族的人。”冷蓮說道,“不過具體是誰我不知道,隻知道那女子有個妹妹,叫藍小友,住在煙州藍館。”
“什麽,藍小友的姐姐?”
“怎麽,難道你認識藍氏家族的人?”冷蓮不冷不熱的說道:“真不愧的監察院的院長,竟然和藍家的人有交情,隻不過我聽說藍小友已經死了,說起來,藍家光是拈花一笑變可以威震整個天下了。”
淩月可沒有什麽心情去了解藍家的曆史,直接問道:“有什麽辦法可以見到藍小友的姐姐?”
“你為什麽一定要見到她呢?”冷蓮說道,“難道僅僅是因為那個酒樓的飯菜很難吃,卻偏偏有人吃,你就要去調查麽?”
“也不完全是這樣,有一些可能是出於好奇吧。”淩月說道,“而且,竟然是藍氏家族的人,那說明事情更不簡單。”
冷蓮說道:“我勸你還是少去那家酒樓為好,去哪裏吃飯的人都是身患奇怪病症的人。”
“我知道,聽聞是肝髒上的問題,唉,肝髒是沒有痛覺的,這真的是相當麻煩的事情。”
“你,你說什麽?”冷蓮臉色大變。
“怎麽了?我說錯了什麽麽?”
“不是,你剛剛說,肝髒是沒有痛覺的麽?”冷蓮再次問道。
“是啊,有什麽問題麽?”淩月越來越疑惑。
“你為什麽會知道?”
“什麽為什麽會知道?這不是常識性的知識麽,正因為肝髒沒有痛覺,所以一旦出了問題,那就是病入膏肓啊。”
冷蓮不可置信地盯著淩月的臉,有些顫抖地說道:“怎麽了能,這是我研究了三年才得出的結果,為什麽你會知道?”
“啊?什麽三年?”
“三年來,我沒日沒夜的研究肝髒病人,最後終於得出結論為什麽每次都是病入膏肓,無法提早發現,後來我終於知道肝髒是沒有痛覺的。”
淩月淡淡地應了一句:“是這樣啊,那也很不錯啊。”
“所以我才問你,你為什麽也會知道。”
“嗯……”淩月想了想,她總不能告訴冷蓮那隻是很簡單的醫學常識,就好像小孩子都知道人體還有靜脈和動脈之類的,隻不過若要真的跟冷蓮解釋那還是很有難度的,於是淩月一本正經地說道:“我是監察院院長,這種小事,知道也很正常啊,不僅如此,還可以活體換肝啊,啊,不說這個了,我今天不是來和你促進這個世界醫療水平的。”
“你真是……”冷蓮有點自嘲地說道,“人人都說監察院可怕,今日我總算了解了。”
淩月苦笑著,沒有說話。
原來監察院很可怕,可怕是沒錯,可若是這種可怕法那就讓淩月有點吃不消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淩月便回去了。自此,又牽扯出一個新的人,那個神秘的酒樓老板,不過從之前來看,似乎並沒有什麽關聯或許也可以置之不理吧。
淩月回到太子宮的時候,流夜果然在吃綠豆糕,淩月也隨手撚了一塊,放在嘴裏:“啊,天天吃這個不會決定膩麽?
“姐,你天天吃米飯,怎麽就不覺得膩呢?”流夜將手裏的綠豆糕放進嘴裏,說道,“結果怎麽樣?”
淩月說道:“似乎有藍家的人牽扯進來,隻是從目前來看,似乎和我們沒有什麽關係。”
“藍家。”流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藍家是天下醫術的根源,雖然絕命被稱為當今醫聖,可說到底那是因為藍家並不在江湖露麵的原因,但是大家還是知道,醫術最厲害的是藍家,就像用毒之最,唐門一樣。”
“原來是這樣,就好像真正有錢的人,都不上福布斯榜一樣。”淩月笑著說道。“這麽說起來,我對那個藍家倒是有幾分興趣了。”
流夜說道:“姐,你不是隻對銀子有興趣麽,什麽時候對醫術也有興趣了?”
“好奇,好奇啦。”
“那還不如對武功有點興趣了,至少學會了還可以防身啊。”流夜說道。
“不是有流夜你麽,嗬嗬,有你在身邊就足夠了。”
流夜點點頭,說道:“那倒是的,而且姐,你好象沒有什麽武學天賦呢。”
“就是啊,我很有自知之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