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盤精致菜肴擺滿了桌子,就連吃過各國美食的淩月都不得不承認,這皇宮的廚子還是有兩把刷子的。隻不過,雖然對食物的挑剔程度很高,但就算一日三餐隻有饅頭和茶水她也能夠容忍,從某種程度上來講口腹之欲會讓人變得蠢笨。但偶爾的放縱一次,還是可以接受的。

“嗚,嗚……”也不知怎麽的,流夜一邊吃,一邊發出近乎小狗般的嗚嗚聲,似乎是在讚歎食物的好吃。

“流夜,這個……你這個嗚嗚嗚的聲音是什麽意思?感慨這些菜好吃?”淩月夾了一塊翡翠玉豆腐放進嘴裏,入口即化的綿柔讓人流連忘返,更為難得的是,留在唇齒見的甘醇香味久久無法散去。

流夜點點頭,滿臉幸福地望著桌上的一碟火腿炒豆絲:“嗚嗚……嗚嗚……”

“看來這楚軒不簡單,不僅餃子做的一流,連這種家常小菜也能做的這麽好吃……恩……簡直就是六星級的水準。”好吃歸好吃,但俗話說要有度,所以在吃到七分飽的時候淩月放下筷子,自己動手沏了杯茶,悠哉遊哉地喝了起來。

隻是茶還沒喝到一半,劉喜歡便神色匆匆地走了進來,淩月眯著眼睛,一副快要睡著的模樣:“唉,這連吃個飯都吃不安穩,是不是皇上又有什麽事了?”

“嗬嗬,公主您可真是料事如神啊。”劉喜笑著說道。

聽到劉喜這麽說,淩月險些將剛剛入口的茶水給噴出來:“這哪裏是什麽料事如神,你劉公公除了皇上的命令,旁人的命令又怎會聽進耳中去?”

這話說的雖然有些冷,不過卻是實話,劉喜也沒多大不滿,依舊笑臉想迎:“公主,其實皇上來也隻是想讓奴才問一件事情。”

“哦?什麽事?”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

淩月說道:“這就奇怪了,你不知道是什麽事情,又來問我?”

“這個……皇上隻是吩咐奴才說,鳳凰之謎是否明白?”劉喜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地看著淩月。

“哦……鳳凰之謎。”淩月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就對皇上說,淩月記得跟他的承諾,肯定會在期限到來之前解開其中的謎團。”

劉喜連連點頭,等著淩月繼續說下去。

淩月見劉喜沒有離開,麵色頓時沉了下去:“本公主說完了,你還不走?”

“奴才遵命。”劉喜語氣恭順地退了出去。

淩月冷冷地瞥了一眼門外,說道:“這奴才,好奇心倒是挺重的。也虧得皇上相處個什麽鳳凰之謎,唉,看來我不抓緊點是不行了。”

“姐,那個寶藏你準備怎麽辦?”流夜說道,“到時候,咱們總不能跟皇上說,那是姐你胡亂畫出來的吧。”

“當然不能了,要是那樣的話,咱們兩還能這麽悠閑地坐在這裏吃飯麽?”淩月說道,“嘻嘻,不必擔心,山人自有妙計。”

流夜疑惑道:“姐,你什麽時候變成山人了?”

“這隻是比喻,比喻而已。流夜,我發現你吐槽的水平很高啊……”

轉眼又是數天,不覺間已是二月下旬。隨著氣溫的逐漸升高,整個皇宮似乎也變得富有生機起來。宮女們的服裝炎換成了薄如蟬翼地輕紗,當然此時也是三年一次的選秀使節。對於選秀,淩月沒有多大興趣,因為再怎麽選也跟她沒關係,不過她的這種想法卻被劉喜所帶來的一道聖旨給顛覆了。

“什麽?”淩月瞪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你說皇上下旨要我參加選秀?這是不是有點那個……那個啥……”

“嗬嗬,公主您有所不知,今年送進宮來的名門貴女很多,這皇上尋思著太子殿下到現在也沒個人在身邊伺候,就想選妃和選太子妃一起啦,這公主您雖然是皇上內定的,但不管怎麽說還是要走下形式,您說是不是?”

“老子和兒子一起選妃子,我聽著怎麽這麽瘮得慌。”淩月打了個冷顫,一想到年芳二八的女子要嫁給年過半百的老頭子,她心裏就泛起一陣古怪。不過仔細想想,能夠嫁給全天下最有權的男人,某種程度上也是很幸福的事情,當然啦,這種幸福對於淩月來說,則是完全不需要的。

劉喜聽出了淩月的弦外之音,抖了抖拂塵說道:“那公主您準備著,十日後就要開始進行太子妃的甄選了。”

“等等,要準備什麽?難不成還要考試?”

“琴棋書畫,詩詞歌賦,舞藝茶道,女紅針線這些都是要考的內容。”

淩月聽到劉喜的話後,頓時下巴都要掉到桌子上了:“怎麽考這些?就沒有考考怎麽賺錢的麽?難道不覺得娶一個會賺錢的老婆才是最重要的麽?”不過,剛說出口,淩月就覺得自己的這句話問的很白癡。試問有哪個超級大富豪在選老婆的時候會考慮到她的賺錢能力,這個問題就好比對一個和尚說:我賣一把梳子給你吧。這都哪跟哪的事情啊。

“公主,您真是會說笑……”劉喜輕輕掩麵,覺得如果這麽直接笑出來肯定會被淩月記恨的。

“這可不是說笑……不過仔細想想,取了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的老婆也不錯。好了,我知道了,如果沒什麽事情的話,劉公公您請回吧。”

“那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三月初二,寂靜深夜。

夏無塵和歐陽晚兩人從南側宮門進宮後,直接入了承福殿。這一夜,在淩月安然入眠的時候,卻不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然又陷入了一道無法挽回的深淵。

三月初三至三月二十日,這十七天中,在夏國皇宮進行了盛大的甄選儀式。然而,本應該在參選之列的淩月卻突然病倒了,經禦醫診斷卻是邪氣入體,風寒所致。淩月聽得是一愣一愣的,也聽不懂那些太醫究竟在說些什麽,不過她耶無所謂,因為她之所以病倒,全賴流夜在她體內輸入的幾股冰冷真氣。

整個皇宮都在位了選秀的事情而忙碌,再加上淩月所居住的折梅殿雖然處於太子宮最南部,但卻也比較偏僻,所以還算得上市幽靜,外麵的人忙得不可開交,而他卻可以悠哉遊哉躺在床上享受三月春光。當然啦,如果窗外的鳥能夠不叫得那麽頻繁的話,就更好了。

淩月半靠在床榻上,手裏捧著一本佛經,卻也隻是偶爾瞥上兩眼,也不深入細究。

期間,夏無塵來過幾次,卻被淩月給打發了。但不知道為什麽,雖然淩月每次都不見他,夏無塵的心裏卻隱隱有些高興,隻不過這種高興並沒有擺在臉上,而是放在了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