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連過了好幾天,小環每天都來給她送飯,陪她聊天,直到那一天她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小環,正當她納悶的時候,聽到了一個悶響,她下意識的望向牆壁,隻見那麵牆緩緩的轉動了,然後便是刺眼無比的光線……
她從未想過,那她時常沿著來去的牆壁竟然是她唯一離開這裏的出口。
來不及驚訝,隻見一眾陌生的女子捧著一個個托盤魚貫而入,而後齊齊跪倒在她的麵前。
“見過小姐。”她們的聲音仿佛演練了百遍般的齊整,然後她便被攙扶了出去,被動的走向了她一直向往著的,外麵的世界。
當她穿上了繡著蓮花的粉色廣袖衣衫,戴上了金閃閃的步搖,化了精致的妝出現在一人高的銅鏡前的時候,她忽然感到有些暈眩,那鏡子裏的人真的是她嗎?
這一切不會是夢吧?
“嘖嘖,隻是瘦了點,不過和歆兒還是很像啊……”這時一個打扮雍容的夫人走到了她身後,望著鏡子裏的她自顧自的說道。
她猛的回頭,望向夫人,有些惶恐的開口問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之後,她聽著夫人訴說了那麽一段往事。
原來她是當朝右相和一個妾室生的女兒。
隻是她生於二月,親生母親在她出生之時便難產去世。
生於二月本來便被視為大大的不詳,再加上母親難產死去就更加不詳了,她的父親怕這件事傳出去了之後被好事之徒當做把柄發難,於是才會隱瞞下了她的存在。
為了保證沒有人知道相府還有個小女兒她的父親準備將她送走,但是父親的正妻趙雪卻以將她留了下來,然後將她秘密關入了那個暗室。
而將她放出來的理由,便是父親與正妻生的女兒文歆在不久前患了重病,前幾天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但是文歆卻在一年前被皇上賜了婚,眼看一年後及笄可以出嫁了卻不曾想就那樣香消玉殞了。
聖旨不可違,而且與文歆訂婚的那個人是當朝的九皇子因此就更不能如實上報。
但家裏就隻有文歆一個女兒,於是在這個時候,趙雪提醒了父親,還有她的存在。
原來,她就是因為那樣荒唐的理由才會在那樣的黑暗裏生存了那麽多久。
原來,她又是因為這樣荒唐的原因才會被放出來。
但是,她卻一點都不恨。
那些日日夜夜殷切期盼的東西如今都在眼前了,又何必去究其緣由?
於是她很配合的學習識字,學習許多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
隻是她忘了,自那裏離開後,她再也沒有見過小環。
這天,風和日麗,她在後院裏賞花的時候總算見到了那個所謂的九皇子。
那樣的笑容溫暖卻並不炙熱,那樣的眉目清秀而不顯陰柔,他的身姿此刻成了她眼裏的全部,周圍的一切仿佛在瞬間都黯然失色。
她屏住了呼吸,整顆心似乎在緩緩的膨脹,慢慢變得沉甸甸的,似乎在看見他的一瞬間就被填滿了似得。
“看什麽?”九皇子就那樣站在她的麵前,望著呆呆的她摸了摸自己的臉問道。
“我……”她垂下頭去,攏在袖子裏的手指緊緊的抓住了袖角。
“今兒怎麽了?這麽反常?”九皇子看著她的摸樣問道,這一句話驚醒了她。
她現在已經不是被囚在暗示裏的小丫頭了,她現在的身份是文歆……
“哪有。”她撇了撇嘴,盡量做到更逼真一些。
九皇子似乎也沒有怎麽放在心上,然後就和她嘻嘻哈哈的鬧了起來。
她開始有些放鬆了的時候,九皇子忽然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