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故人重逢（3）
蘇夢卻無視秦媛媛的苦苦哀求，抱住秦媛媛親昵了足足有半分鍾才鬆手。
直到兩人落座時，蘇夢臉上洋溢的熱情都讓秦媛媛極度不好意思——畢竟秦媛媛方才心虛、不敢同蘇夢相認是真的。
好在蘇夢沒覺察這些，開門見山地問秦媛媛：“你怎麽會在這兒？”隨即她意識到這措辭實很突兀，於是又改口道：“你在老趙手下做事？我可是聽說你在銀行裏上班上得好好的啊，這又是？”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何況蘇夢你不也是沒幹同自己大學專業相幹的行業麽？秦媛媛心裏這般想著，臉上卻掛著笑道：“這說來可就話長了，就甭提了，反正我現在幹這個幹著也習慣了。”
緊接著秦媛媛猛想起這聯誼會的主題性質，又發現蘇夢看自己的表情頗為戲謔，趕緊澄清：“哎，你先別誤會，我到這兒可不是來談婚論嫁的，我嘛，其實是——來蹭大餐的！”
秦媛媛此刻的聲音略有些發窘，她已經猜到蘇夢極有可能就是對方公司的頭麵人物，比起自己來無疑要“顯赫”得多。
好在秦媛媛馬上在心中搬出她那少為人知的第二重身份，整個人複又變得底氣十足。蘇夢，你還不知道吧，現在的我可不“怕”你喲。
蘇夢倒也沒留意秦媛媛的神態變化，她為秦媛媛方才的回答忍俊不禁：“哈，看來被我猜中了，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樣。”
秦媛媛聳聳肩，回以一臉笑意盎然，心裏對卻蘇夢的評價不置可否。
蘇夢，恐怕我已經不是你過去熟悉的那個秦媛媛了。
接著秦媛媛感覺蘇夢的目光開始在自己身上遊走，卻是打量她身上的行頭。
秦媛媛這會有些遺憾自己沒換上那套平日都珍藏起來的“特種作戰”套裝上陣了，現在她身上穿的肯定是不能和蘇夢的全副國際名牌比，可誰曾預料到自己今晚意外碰到了老同學呢？
還是在這種，嗯，有些曖昧的場合。
蘇夢啊蘇夢，秦媛媛安慰自己道，你要是有透視眼該多好，這樣姐姐身上穿的名牌內衣就算值了。
“怎麽，你們兩人很熟？”冷不防老總趙敏的胖臉突然湊了過來，“還是小夢你想挖我的得力幹將？”
趙敏比蘇夢和秦媛媛的年紀都要大，所以稱呼蘇夢為“小夢”也沒啥好奇怪的。
秦媛媛立刻起身作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的部門經理，趙總”
趙敏則順水推舟，手衝蘇夢一攤：“這位是蘇總，業內有名的女強人，一個人創辦起了一家大公司，很厲害的。算起來，你們倆差不多大。”
雖然他們彼此間其實都認識，但此刻隻得客套性再互相介紹一番。
秦媛媛卻因此確認了自己的推測：想不到啊，蘇夢，你是駱銘的老板，和當年一樣，你無論做什麽都是最優秀的。
不過，若光有這些，還是難足以讓我折服的喲。略吃一驚後秦媛媛的心緒立即恢複平靜，臉上不露聲色。
趙敏故意擺出一副認真的神情對蘇夢道：“可別向我的得力幹將打聽我的個人**喲，我這個人很在意的喲。小秦這個人呀她什麽都好，就是愛說我壞話，還都是子虛烏有的。”
蘇夢笑顏粲然，道：“關於她呀，我知道得可比你還清楚，因為，秦媛媛是我讀大學時的同學和好朋友。”
秦媛媛抿嘴配合地笑了笑，感到自己的表情有些做作。那件事發生後，蘇夢她真的還把自己當朋友看待嗎麽？
趙敏卻被這個事實驚住了，嘴巴頓時張得老大，估計都可以放進一個雞蛋。過了好一會兒後他才慢慢問秦媛媛：“小夢剛才說的都是真的？”
秦媛媛幾乎是強製逼迫自己開口道：“當然是真的，而且啊，我和她的關係還不止這一層喲。”
趙敏顯然更困惑了。
蘇夢頗倒沒聽出秦媛媛語氣裏的異樣，她有些得意地接話道：“哈哈，想不到吧，讀大學時我倆是睡同一個宿舍的雙層床。”她打了個手勢，“我上她下。”
秦媛媛直視蘇夢燦爛的笑臉，想從中找出矯揉造作的意味，但她失敗了。
這會蘇夢的笑容如春風陽光般明媚，無懈可擊。
必須得說，過去的蘇夢就讓秦媛媛自歎弗如，而這些年光陰的洗禮又讓蘇夢新增了一份知性端莊與成熟兼備的魅力。
秦媛媛不由再度感歎，當年的自己是贏得多麽幸運。
隻聽趙敏打了個哈哈道：“呀呀，沒想到兩位大美女當年居然是一個宿舍的，那你們那個宿舍一定很受男孩子的歡迎對吧？”
蘇夢仍然隻是笑。
秦媛媛亦如此。
趙敏確實是一個很懂得活躍氣氛的人，秦媛媛想，但他並不知道，自己和蘇夢其實有一些難解的恩怨。
這也是秦媛媛認出蘇夢後第一時間內想躲開的真正原因。
趙敏又道：“讓我猜想一下啊，沒準你們那個宿舍房間的女生都是美女吧？要是早認識你們，隨便給我介紹一下。唉……”言畢他搖頭晃腦，一臉遺憾的樣子。
蘇夢忽略了趙敏的玩笑，對後者說道：“趙老總，我想和我姐妹單獨聊會，敘敘舊，行麽？”
趙敏故意扮出受傷的神情，衝秦媛媛“威嚇”地晃了晃手指：“我說過了啊，秦媛媛，別說我壞話，不讓我扣發你這個月的績效獎金。”接著他又扭頭對蘇夢道：“不管秦媛媛說什麽，隻要是有關我的負麵評價的，都是不可信，她一直嫉妒我老婆找了個好老公，公司裏的人都知道。”
說完趙敏就遠遠遁離，角落於是隻剩下蘇夢和秦媛媛，這倆人互相對視笑笑，氣氛卻陡然變得拘謹沉悶起來。
老趙啊，其實你不知道，秦媛媛在心裏哀怨幽歎，我和蘇夢也不過是做了一年的室友，曾經也的確是好姐妹，不過呢，後來彼此恨不得絕交。
就因為一個人。
啊，現在我該和她聊些什麽好呢？
不自覺地，秦媛媛動用起自己當女性網站小編多年所積累下的時尚潮流相關方麵經驗與知識，觀察起蘇夢的行頭。
比如，她才注意到蘇夢的右手上套了一個品相頗好的翡翠手鐲。
但是秦媛媛卻發現蘇夢蔥白的手指上空空如也。
這意味著？
猶豫片刻，秦媛媛到底還是鼓起勇氣問道：“蘇夢，都這麽多年了，你怎麽還沒結婚，我說的是和……”她囁嚅著，最終還是沒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蘇夢聞言先一愣，隨即臉上的笑容凝固，她搖搖頭，滿臉原本興奮的神采變得黯然，道：“你大概誤會了，我和隋風還沒好到那個地步。”
啊，隋風。
那個曾讓她魂牽夢寐的人！
蘇夢緊接著就友善地反詰道：“你不也還是單身麽？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優秀人選？我公司裏有不少精英的喲！就比如那個……”說著她眉飛色舞地就要招呼人。
秦媛媛趕緊伸手阻止她，心想，你還是老樣子，但你還是給自己留著吧，口中卻笑道：“別，倒不是我信不過你，隻是我實在沒法想象當年柏南大學金融係的係花，自己都單著，倒熱衷給別人做媒。”
蘇夢裝作沒好氣地白了秦媛媛一眼，故作老成地道：“那你就打算單身過一輩子？”
怎麽又來了一個劉大姐，唉！秦媛媛不由叫苦。她沒有直接回答蘇夢，而是換了個話題問：“不談這個了，我聽人講，隋風曾經在你手下做過事，怎麽，這樣都沒能拿下他？”
蘇夢顯然對秦媛媛的情報源更感興趣：“你聽誰說的？”
秦媛媛倒也不掩飾：“就是我們班上的蘭明非，你還記得不？”
蘇夢笑笑：“你忘了，我才和你讀過一年大學，接著就出國了，不可能每個當年的同學都記得住。”
又是一陣令人尷尬的平寂。蘇夢隻和自己做了一年的同學兼室友不是沒有原因的，而當年的事情於情於理都是秦媛媛的不對。
好在這回是蘇夢主動打破靜默，她語氣淡淡地道：“其實，你和他分手的事情我都聽說了，不過我當初‘收留’他是因為他確實能在事業上幫助我。再說了，他隻在我這兒幹了一年，就跳槽了。”說著蘇夢半開起了玩笑，“你說他要是對我有真心，哪用跑得這麽快，搞得別人以為我虐待得力下屬似的。”
在秦媛媛聽來，蘇夢有意將“得力”這個字眼咬得很重。
秦媛媛的嘴巴動了動，猶豫片刻，艱難發問道：“那……你知道，他現在在幹嘛麽？”
蘇夢回答得極為坦然：“這個啊，他在做網絡遊戲，還是在G市，而且貌似已經發了不少財，聽說快比得上隋伯父奮鬥半生拚來的家當了。”
“哇！”雖然預料到憑他的資質不可能在事業上不取得過人成就，但秦媛媛還是吃了一驚，不自禁地為他喝了一聲采。
隋風，看來你的理想終於實現了。
可惜，我沒能陪你走到那一天。
並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啊！
秦媛媛不自禁憶起了昔日的他，不過這會他在自己眼前的形象卻是衣著樸素，整個人麵露疲色。
是啊，那是他倆過得最艱苦的時候，就算是昔日瀟灑自信的他，在生存的壓力和生活的瑣碎下，又能精神到哪兒去？
“你一定在這過程中幫了他不少忙吧？”秦媛媛問，話語中不自覺加入了幾分感激。
蘇夢卻一笑：“哪裏，我就是讓他有一個相對穩定的過渡而已，當然還是他本人牛，你看這年頭創業的有多少，成功的又有幾個呢？怎麽，你想替他謝謝我？那就免了，我們倆多好的關係啊。”
秦媛媛點點頭，語氣平和：“他確實很出色。”
不然何以讓她時隔多年仍牽掛不已？
現在聽聞他現在過得不錯，秦媛媛才被挑動起伏的一顆心也隨之慢慢安定下來。
蘇夢像是想起了什麽，從隨身的包包裏掏出手機，秦媛媛一眼認出那是當下最新款的女性用奢華手機。
妹的，秦媛媛轉念想，到明年姐姐我堅決辭職，最不濟不幹女性網的網編了，幹了這個，奢侈生活物品的敏感刺激當真是觸目驚心。
蘇夢揚了揚手機：“我有他電話，你想不想和他聯係？”說著她就要撥號。
秦媛媛對蘇夢的舉動很是詫異，她再度仔細看了看對方的臉，想找出哪怕一絲一毫可能的虛情假意，但是她再度遭遇失敗。
因為這會對方無論是表情與眼神都誠摯無比。
這意味著？
秦媛媛低頭認真地想了想，幽幽道：“算了，我就不打擾他的生活了。反正都分了。”
蘇夢收起手機，她眼神複雜地看著秦媛媛，嘴巴動了動，但終歸沒說什麽。
倒是秦媛媛發現自己的定力遠不夠強大：“那個……蘇夢，隋風現在和他父母的關係怎麽樣了？”
蘇夢歎了一口氣，道：“還能怎麽樣，長時間父子冷戰。不過據我所知，隋風給他家裏打電話還是有的。他在我那上班的時候，我偷偷安排他父親來看過他，不過他馬上就發覺了，倒是伯母來了他還會陪著說會話。後來他自己開了公司，人更忙了，同家裏的聯係也就少了。”
蘇夢又問：“對了，你們倆是怎麽一回事，年輕人鬧分手還影響到長輩？”
秦媛媛卻是聳聳肩道：“你別抬舉我，我可沒那麽大的本事。”
可蘇夢沒打算就此放過秦媛媛：“那你們當初分手為了啥？我問過隋風這件事，但他總是避而不談，伯母也是一知半解的，不會是伯父對你有意見吧？”
秦媛媛直了直身子，她看著蘇夢的眼睛，認真地說道：“蘇夢，既然你認為我是你的好姐妹，如果我不想說，你不會介意吧？”
包間裏傳來的一陣喧嘩聲突然打斷了她倆的談話，原來是上桌開飯的時候到了。
謝天謝地，秦媛媛想，來的可真是恰到好處啊。
她也確實有些餓了。
趙敏屁顛屁顛地跑過來招呼兩人：“兩位大美女，吃飯囉，說話可填不飽肚子哎。”
蘇夢向秦媛媛伸出手，想邀請秦媛媛和她在同一桌吃飯。
秦媛媛看了趙敏一眼，然後衝蘇夢做了個歉意的鬼臉，轉身走向謝曉燕在的桌子，她看見謝曉燕正和駱銘並座在一起，同桌的還有程雅雪，隻是不知道程雅雪找到“伴”沒。
蘇夢微笑著點點頭，轉身隨趙敏走向另一角落的一桌。
飯桌上，秦媛媛悶聲對付著麵前的美食，什麽豬排、基圍蝦等等，隻要轉到她麵前，她就伸手夾上一筷子。
秦媛媛知道，身旁的那些男同事都在用詫異的目光看她的吃相，但她不在乎。
她此刻正需要東西來平定自己紛亂的心緒。
隨著菜一碗碗的呈上，飯桌上的氣氛也逐漸活躍開來。男同事們忙不迭地給自己圈定的女伴獻殷勤，或是聊上一些亂七八糟的話題，像是社會軼聞、熱點話題呀，而秦媛媛的女同行就是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流行服裝和熱播電視劇劇情。
駱銘看著埋頭大吃特吃秦媛媛，眼神飄忽閃動了好幾次，但是他不知道該怎麽和秦媛媛說上話，因為這會秦媛媛真的是隻顧著吃。
謝曉燕顯然也注意到這點，她在桌底下悄悄踢了踢秦媛媛一腳，道：“我說秦媛媛，你不會專門空著肚子來的吧？”
秦媛媛猛止住筷子，故作憤怒地瞪視謝曉燕。
駱銘把握住機會，幾乎是立馬插話解圍道：“這沒啥，我來這的目的其實也簡單，看美女，吃美食。這菜確實味道不錯，不吃白不吃。”他特別將“美女”加重了語氣。
謝曉燕撇撇嘴，轉移話題道：“咦，秦媛媛，我剛才看到你居然和駱銘他們的蘇總聊上天了，還蠻開心的樣子，怎麽，那蘇總要挖你到他那兒高就？”說著她指了指駱銘。
秦媛媛隻是笑笑，這想法倒是好，可惜姐姐我這會不想跳槽了。
她突然感覺有些累，隻想等著聚餐快些結束好拍屁股走人。
“你還別說，我在公司也有幾年了，總結出一個規律，那就是能被我們蘇總看上的人，都不是簡單人物。”駱銘順著謝曉燕的話恭維道，而且兩邊都不得罪，“你看我們蘇總人長得漂亮不說，待人處事和善，業務能力也強。你知道麽，我們公司好幾個固定客戶都是各行業裏有名的才俊，和我們公司合作到最後就都嚐試追過蘇總呢！”
哦，還有這回事？我還真不知道，接著說啊。秦媛媛一下子來了興致。
“讓我猜，結果都不了之吧。”卻是謝曉燕接口道，語氣中的嫉妒與不屑很是鮮明，“像這種白富美級別的富婆，眼光往往都高得很，她們總是擔心喜歡自己的人其實是看中了自己的美色與財富，這也是條件太好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吧。”謝曉燕說著有意瞟了駱銘一眼，後者沒有回應什麽，倒是若有所思。
於是謝曉燕繼續發揮：“聽說她們的私生活往往也很亂。”她悄悄壓低聲音，對秦媛媛等人道，“我有聽說人家講，她們經常會去找鴨子滿足自己，鴨子，懂麽，就是……”
見謝曉燕有越說越離譜的趨勢，秦媛媛忍不住冷冷出言打斷道：“蘇夢是我老同學和好朋友，她可沒得罪你，你這樣背後議論別人很沒有禮貌。”話說出口，秦媛媛突然驚奇於自己竟然在稱呼蘇夢時用上了好朋友的稱呼。
在那件事發生後，蘇夢還當她是好朋友麽？但如果不是，那蘇夢方才對自己所表現的誠摯熱情又做何解釋？
謝曉燕對秦媛媛的話很詫異：“這是真的？我剛才看到你和她有說有笑，但又不是特別親密，還以為……”
秦媛媛平靜地補充道：“大學時她就睡我上鋪，算是死黨了。”
謝曉燕立馬道歉：“對不起，秦媛媛，你知道，我剛才都是瞎說，畢竟這些都是別人告訴我的。”謝曉燕又問，“我還有一個問題，既然你和蘇夢是同學，為何你和她的區別這麽大？”她趕緊又補上一句：“別誤會，我沒有冒犯的意思。”
秦媛媛不假思索地答道：“沒啥好奇怪的，你就算和富翁做鄰居，也不代表你會成為富翁。別誤會，我也沒有冒犯的意思。”
謝曉燕覺得秦媛媛後一句話讓她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她倒也沒在意這個，隻是問秦媛媛：“那你們讀大學的時候，蘇夢應該有很多男生追吧？她換過多少男朋友？嗯，我說的是牽牽手的那種。”說著，謝曉燕用衝蘇夢所在的餐桌瞟了瞟，隻是此時她的眼神滿是崇敬羨慕。
男朋友這個字眼讓秦媛媛驀地一滯。
是啊，當年追蘇夢的人的確是很多，但是蘇夢認可的男朋友算來算去恐怕隻有一個。
當然也隻是蘇夢自己認可的男朋友，並不是真的。
就因為自己的存在。
秦媛媛想著不由朝蘇夢那邊看了一眼，卻發現自己恰好同蘇夢眼角一瞥投來的視線相撞，後者笑著朝自己招了招手。
原來蘇夢也在暗中觀察這邊。
秦媛媛舉杯敬酒致意。
這次是誠摯的感情表達。
謝曉燕的酸勁兒再度發作，不過這次她轉換了火力，猛轟蘇夢餐桌上幾個衝蘇夢獻殷勤、有說有笑的男士。“你看，這些人估計孩子都不小了，還一個個涎著臉，不就是看中蘇總是白富美嘛。”
秦媛媛卻在心裏自言自語道，蘇夢的厲害可不僅僅是因為她是白富美喲。
要是這幫自以為是的男士們知道了當年蘇夢對待“牛皮糖”的慣有舉動，恐怕就不會如此不知死活的上前獻殷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