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打工奇遇

小誌的算盤

馬上就快到十一了,大家也開始盤算著假期的規劃來。對於省內的同學,十一長假期間選擇回家休息是不二選擇,起初我也是堅定信念選擇回家,但麵對著小誌的反複遊說我竟有些猶豫起來。仔細想來也是,回家的幾天除了剛開始還有一些新鮮感之外,慢慢的也就變得索然無味了,來回折騰不說還要搭上不少的路費,這實在是一件不劃算的事情。

小誌離家很遠,隻有寒暑假才能回家,平時的假期隻能選擇在學校度過。這次的十一也不例外,不過情況卻稍有不同。按他自己的話來說,大一那會每逢假期正是他們寢室玩的最歡的時候,因為他的室友大多是南方人,身處遙遠的北方,沒什麽特殊事情一般是沒人願意選擇長途奔波的。人多又熱鬧,自然就不會感到孤獨寂寞了。可這次卻不一樣了,四人寢室裏胖子要回家,阿龍之前在網上不知道聯係了什麽人,早就安排好要在十一期間出去考察,如果我再走了,小誌自然就成了孤家寡人。

這幾天他絞盡腦汁的勸我留下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其實這長假與我而言也沒什麽實際意義,劉悅彤和張好都是典型的戀家一族,這樣的機會他們豈能輕易錯過,也許他們早就開始盼望了也說不定呢。見我有些動搖,小誌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遊說工作。

“哎呀,你怎麽的啊,回家幹啥啊,留下來陪我多好。”他一臉笑容的說。

“陪你?陪你幹啥啊,你也不是鮮花。”我不屑的說道。

“你看你,咱倆做點啥不好啊,你回家不也是無聊嘛。”

“是啊,我回家無聊,在學校陪你就有聊啊,咱倆在這大眼瞪小眼的過個黃金周,你覺得有意思嘛?”

“唉,你別這麽說啊,咱倆可以找點有意義的事嗎。”他仍在努力的辯解。

“好啊,你說吧,咱倆能做啥有意義的事,難不成要去海邊撿垃圾義務勞動吧。”我調侃的說道。

“你別逗了,要勞動哪能是義務勞動啊,哎,對了,咱倆去做點兼職得了,打發時間順便還能賺點零花錢,怎麽樣啊,哈哈。”

“你說得容易,上哪去找啊,現在騙子可多了,你別偷雞不成蝕把米啊。你能找到我就跟你去,怎麽樣?”我借機嘲笑了她一番。

“啊,這個嘛,你說的也對,你等等啊,我去問問,晚上給你信兒。”他說完就噌的一聲跑了出去。

等到晚上,隻見他一臉興奮的跑了回來,一看見我就開始展示起自己的最新成果來。

“哈哈,都搞定啦,你想不想聽啊。”他竟賣起了關子來。

我斜視了他一眼,做出一副鄙夷的表情來,似乎對他即將到來的消息不怎麽感興趣。他見我沒什麽反應,仿佛受了打擊一般,搬了凳子就坐在了我的身邊。

“你可別不領情啊,我可告訴你,這可是我費了好大勁才搞定的。”

“行啦,你先說說看,看我感不感興趣吧。”

他清了清嗓子,一臉失望的看著我。隨後就開口說道:“是這樣的,之前有個同學去酒店打工,我找他問了一下,那邊正好十一期間缺人手呢,咱倆一起去你看可好啊?”

“你可真行啊,這算什麽好消息啊,不是你自己從網上看到的消息吧。”我帶著諷刺的語氣問道。

“你可別不識抬舉啊,這酒店能是一般的酒店麽,你聽說過新世紀大酒店麽?”

“什麽,新世紀?你說那個五星級大酒店啊?”

他看我瞪大了眼睛,瞬間就來了興致,整個人也變得高傲起來。

“哎呦,你還可以嘛,算你有點見識,沒錯,就是那個濱州最出名的五星級大酒店啊。”他得意的說道。

“是嗎,那還不錯啊,正好可以開開眼界呢,沒看出來啊,你還挺有本事的嘛。”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

“那必須的啊,我是誰啊。我跟那邊都說好了,一天80快,一號就可以上班了,還有兩天,你可以先準備準備啊。”

我心想著這有什麽好準備的,無非就是端端盤子、擦擦桌子,再不濟就是去後廚刷碗唄。看著小誌一臉興奮的樣子,我竟對這大學期間第一次兼職工作充滿了期待。腦海裏不斷的出現各種大學生立誌打工,自己賺取學費的事例來。

不知道我這即將到來的兼職會是怎樣的結果,帶著無限的期待我漸漸進入了夢鄉。

中餐廳

這兩天宿舍的同學三三兩兩的都帶著行李踏上歸程,寢室裏也隻剩下了我和小誌兩個人。我們倆盡情的談天說地,言語中無不對明天即將開始的兼職生活充滿了期待。

第二天下午,我們兩人收拾妥當後就一起坐著公交車來到了酒店,駛了好多站才到達目的地。下了車沒走幾步,就見一棟高大華麗的建築出現在眼前。酒店整個結構呈半環形,足有幾十層那麽高,好像張開雙臂迎接著四方來客。門口的小廣場上各國國旗在迎風飛舞,偶爾會有幾輛豪車緩慢駛過,停到門口的時候保安都會首先敬個禮,然後緩慢的打開車門,禮貌的迎接車上的人下車。

順著正門的方向我就走了過去,快到門口的時候,我還故意理了一下剛剛借來的正裝。我還沒走到門口就被保安攔了下來,我在表明來意之後本以為他會順利放行,沒想到卻招來了一番訓斥。

保安立刻黑了臉,鄙夷的衝著我說道:“打工的走那邊的後門,這門是你能走的麽?”

我隻得慢慢退去,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往後門的方向走去。此時的後門緊緊關閉,介於剛才的尷尬經曆我沒有再次魯莽的推門而入,而是慫恿著小誌打個電話尋求幫助。小誌隻得掏出了電話撥通了聯係人的電話,不一會功夫就從裏麵走出來一個年輕人,我叫他劉哥。他帶著我們從後門進到了裏麵,我在電梯處停了下來,本打算按個電梯卻招到了劉哥的阻攔。

“這電梯是你們是不能坐的,隻能走樓梯,還有好多規矩,一會再慢慢講給你們聽。”劉哥緩緩的說道。

我隻得沒趣的收回了手,跟著劉哥爬上了5樓。從五樓進去就是酒店的中餐廳了,此時裏麵的燈光有些灰暗,但仍然遮掩不了它原本樸質典雅、氣質非凡的味道。大廳的陳設簡約而不簡單,所有的裝飾基本以木質結構為主,餐桌的布置,兩側的裝潢無不顯示出典型的中國古典之美。餐桌的兩側還有流動的水流環繞其間,修竹纏繞其間,置身其中,還真有一種茂林修竹,流觴曲水的感覺。如此的用餐環境,當真是將中國古典園林之美發揮到了極致。

我們等了一會,不一會就從內堂走出來了一個儀表堂堂的中年人,他就是領班。他指引著我們來到了旁邊的休息室,隻見幾個年輕貌美的女服務員全都穿著整齊的製服,安靜的坐在裏麵玩著手機。領班幾句簡短的介紹之後,我和小誌就換上了一套工作製服,準備開始正式工作了。

按照領班的安排小誌被留在前台,而我則被分到了後廚。順著後堂往裏走就來到了後廚,大酒店就是與眾不同,表麵看上去空間十分狹小,但這裏麵卻是別有洞天。整個廚房被分成內廚和外廚,長長的通道足有幾十米長,一個個灶台整齊的排列,每一個都被擦拭的鋥光瓦亮,看上去竟有些晃眼。

最初我被帶到了外廚,為配菜師打一些下手工作。那配菜師30多歲年紀,身材高大威猛,五官精致動人,穿著一襲白衣也掩不住逼人的英氣。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衝著我笑了一下就把剛才冰箱裏拿出來的雞爪倒在了案板上。

“把這些先拿熱水泡一泡,化開了之後再拿到案板上。”他厚重的聲音卻十分簡潔。

我按著他的要求進行操作,化開後就依次拿上了案板。隻見他手法迅捷的將案板上的雞爪迅速歸類,隨後手起刀落短時間內就將一個個雞爪削去了指尖,我看的竟有些出了神,一不留神就將一個雞爪掉在了地上。我心道不好,這損失該不會讓我來賠吧,沒有他的吩咐我還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隻得呆站在原地直直的看著他。

“還愣著幹什麽,撿起來拿過來啊。”

他一句話就令我瞬間回過了神,我迅速蹲下撿起了地上的雞爪放在了案板上,他二話沒說仍舊是手起刀落,幹淨利索。

不知不覺時間已快接近晚上了,估計是有客人前來就餐,灶上也開始點火做飯了。隻聽得外麵傳來了噔噔噔的切菜聲,隨後就是一陣陣切好的菜和鍋裏的油發出碰撞的聲音。隻不一會,一碗炒飯就做好了。

“小夥,出來把菜端上去。”

不知是誰發出的聲音,我隻得急忙趕了出去,將炒飯放在了托盤上,端起來就朝大廳走去。我聞到了一陣飯香味兒,就忍不住低頭看了一眼,隻見不大的碗裏裝了一盤普通的炒飯,無論是色澤還是食材都沒什麽獨特的地方,我沒有嚐過自然不好評價,也許有一種天堂的味道也說不定,要不然怎麽會賣到38一碗呢。我將托盤放到了前台交給了小誌,他接過托盤轉身就像大廳的客人走去。他這活倒是輕鬆許多,不像我到處給人打下手。

我剛回到後廚,一盤冬筍鮮鍋就新鮮出爐了,我隻得再次端起托盤往前走,走到前台的時候隻有一個人在記錄,我並沒有看見小誌和其他人的身影。外邊的客人在催著菜,這邊的竟無一人響應,前台衝我使了個顏色,我隻得停下回去的腳步準備親自去上菜了。

我端起托盤,如履薄冰般向前緩慢行走,此刻碩大的大廳裏隻有角落裏的一張桌子有兩人在用餐,這自然是他們點的餐無疑了。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隻見一對年輕的男女在談笑風生,那男人麵容俊秀,五官精致,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露出高貴的身份和得體的教養。我將菜品慢慢端上了餐桌,忍不住竟像身邊的女人瞟了一眼。這一見可真是非比尋常,那女人生來一副白哲的皮膚,留著長長的卷發,雖隻化了淡淡的妝,但仍抵不住由內而外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兩隻眼睛炯炯有神,五官的配置就像人為的組裝上去一般,一切都顯得完美無瑕。一時之間我竟看得出奇,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麵容姣好,氣質不凡的女人,忍不住就多看了幾眼。

“你還有事麽?”她側過臉對我說道。

這聲音就像一汪泉水般清澈透亮,竟瞬間洗滌了我將要出軌的靈魂。我趕忙撤走了托盤,手忙腳亂般就離開了大廳。回到後廚我這顆忐忑不安的心才算真正落地,回想起剛才那一幕就像做夢一樣,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想來人世間最般配的情侶也不過如此了吧。美女自然要配英雄,像我這等小人物就不要妄想著吃什麽天鵝肉了。

晚上9點多鍾,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之後,領班對我們所有服務人員進行統一訓話。

“大家今天的表現還不錯,隻是有一點,客人用過正餐之後一定記得要向他們推一推我們主打的甜品,都用點心,非要我拿這個來考核你們的績效麽。”

眾人隻得點頭同意,隨後就下班回家了。

回到寢室已經10點多了,我和小誌緊趕慢趕終於搶在寢室關門之前趕了回來,這一下午的忙忙碌碌著實令人疲憊。一回到寢室我顧不得跟他交流經驗,躺在床上就準備睡了。

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頭等著我呢。

婚宴現場

第一天在中餐廳的忙忙碌碌就讓我有些腰酸背痛,今天睡到了上午快10點鍾才起床。小誌倒是起得很早,據他自己交待昨晚他竟莫名其妙的被安排去了收拾倉庫的衛生,難怪我上菜的時候看不見他了。想來這給人打工就是這樣,一切都要以領導的意誌為轉移,讓你幹啥就幹啥,能按時拿到工資最重要。

中午小誌臨時接了個電話,說是酒店那邊下午有婚宴,讓我們早點過去幫忙,我倆急忙一起去吃了口飯就趕去了酒店。

這次的主戰場不再是環境優雅的中餐廳,而是被換到了一個空間巨大的宴會廳。這宴會廳大的有些驚人,按領班的話說能擺下近100桌有餘。我倆換了套工作服就開始了工作,首先要把婚宴的桌子全部擦拭幹淨,然後一個個擺到相應的位置。隔壁的倉庫裏近100張桌子,眼前卻隻有我和小誌兩個人,這得幹到什麽時候啊。

領班冰冷的安排好了任務就有事離開了,留下了我和小誌兩個人麵麵相覷,雖說任務艱巨,我倆也實在避無可避,隻能咬牙堅持了。我倆很快分配好了任務,我倆先將桌麵一個個拿出來,然後就開始分頭擦拭起來。按理說這工作也不會太累,隻是翻來覆去重複著一個動作著實有些枯燥。我隻擦好了10幾張桌麵就有些堅持不住了,索性就停了下來看著小誌自己幹活。別看他身材瘦弱,幹起活來可是毫不含糊,這一上一下的動作還頗為熟練,還真別說,他穿上這身工作服還真是挺合身呐。

“你在那發什麽呆呢,快點幹呐,後麵的活還一大推呢。”領班不知道什麽時候突然就站在了我們的麵前。這一句竟嚇了我一跳,回過神來之後隻得再次拿起了抹布繼續擦拭桌麵。也不知過了多久,我隻覺得一陣的腰酸背痛,頭暈眼花,疲憊的身軀再也支撐不住,稍微往後一傾斜就坐在了地上。趁著我偷懶的時間,小誌已經默默的擦好了兩張桌麵,最後我倆合力擦好了最後一張,這個任務總算是完成了。

拿出了支架,再將桌麵一張張擺放整齊,這個任務就算是完成了。我倆終於可以坐下來休息一會了,誰知剛坐下沒一會,領班竟再次像幽靈般出現。

隻見他隨意的將手在桌麵上劃了一圈,又半蹲下斜眼看了看就黑著臉擺擺手招呼我們。我們隻得起身來到他的麵前,領班一臉嚴肅的指著桌麵說道:“這桌子擦的不合格,上麵要做到一點指紋都不能有,你們自己看看,這擦的是什麽玩意,都大學生了桌子都擦不好,重擦。”

我倆隻得按照他的要求重新擦拭,擦了一遍又一遍,直到能達到他的標準為止。完成了這個艱巨的任務,本以為領班會體諒我們,安排個臨時休息之類的,可我實在是有些想多了。距離下午的婚禮已經很接近了,我倆又被安排到了後廚幫忙。

這次的工作依然是傳菜,隻是這次稍有不同,我們需要先將涼菜從後廚端出來,然後全部擺放到傳菜架上,等客人到齊了再統一推著架去給每一桌上菜。下午的婚禮竟有將近一百桌酒席,一桌10人的話就有近1000人出席,這可真是有些壯觀了,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大的結婚場麵。

“你們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今天可是本市著名企業家周老板結婚的大喜日子,手腳都麻利點,一點紕漏都不能出啊,否則吃不了就得兜著走。”領班站在中間大聲的說道。想來能在這個酒店辦得了婚禮,又擺了這麽多桌酒席的人,一定不會是普通人了。

不一會功夫,大廳裏就三五成群的坐了幾個人,大家各忙各的事,也沒人去在意誰進誰出。我和小誌都忙的前仰後合,簡直成了救火隊員,一會去幫忙搭起彩虹門,一會去後廚幫忙上菜,一會又要去準備多餘的碗筷。此時宴會廳的人越聚越多,慢慢的就將碩大的空間逐漸占滿,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多人來一起參加婚禮。

主持人已經到位,音響師也各就各位,一場盛大的婚禮即將拉開帷幕。我站在旁邊打算欣賞一番這聲勢浩大的結婚盛宴,結果卻又被領班看見,他指揮我去下一個宴會廳幫忙。

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之前幹淨整潔的宴會廳已是一片狼藉。領班站在那裏高聲指揮著我們趕快去收拾桌子,我和小誌又開始了新的工作。看著桌麵上這許多浪費的食物我內心深處竟湧現出一種莫名的悲傷來,想來我從擦桌麵開始,又是傳菜又是上菜,忙了好一陣才擺滿了這滿滿一桌,結果好幾道菜連動都沒動就要被當成垃圾倒掉了,這該是怎樣的一種悲哀啊。

我實在是不知道該把這矛頭對準誰批判一番才對得起自己的辛勤勞動。想想真是可惜,這一桌菜定然是價格不菲,可怎麽就是提不起人家的興趣呢,此刻如果小誌不在旁邊的話,我倒是真想都替他們嚐嚐了。

忙完了最後一個工作,我早已是疲憊不堪,仿佛看見一張床就能立馬躺下睡著。領班按照慣例進行一番總結之後就讓我們下班了。我和小誌走出酒店的時候已經快10點鍾了,一陣冷風襲來直吹的我瑟瑟發抖,然而比冷風更令人畏懼的卻是赤裸裸的差距,我第一次嗅到到了一絲所謂金錢的味道。

趕到寢室樓下的時候時間不快不慢,剛好是晚上10點35分,寢室大門已經關閉五分鍾了。我倆隻得敲敲門求門衛大爺網開一麵,回到寢室的我仿佛也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連洗漱的程序都免了,直接飛進被窩就開始進入夢鄉。

小誌的糾結

上午9點當我慢慢睜開眼睛的時候,小誌還在睡夢之中,看來他終究不是鐵打的啊。上午10點多他才逐漸有了意識,看到我已經收拾妥當他竟有些吃驚,果斷的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隻顧著自己眼前的遊戲,竟沒有把他的活動放在心上。隻見他一會唉聲歎氣,一會又愁眉苦臉的,來回進出寢室好幾次,卻還是一言不發。他異常的舉動引起了我的好奇。

“唉,唉,我說你在那幹嘛呢啊,來回折騰什麽啊,火燒你屁股了啊。”我忍不住就問了他一句。

“蕭啊,你還別說,我有件事真還挺糾結的,你給我出出主意啊。”

“哎呦,你還有參不透的道啊,行啊,說出來我聽聽唄。”我得意的說。

“哎我問你啊,這兩天的兼職幹的咋樣啊。”他反問我一句。

“要我說嗎,真挺累的,不過我還能堅持的住。”我一邊遊戲一邊回道。

“是啊,累是累啊,但每天回來這麽晚可不是個事啊,再晚回來幾天樓下的大爺該不願意了。”

“哦,你這麽說也是,那我們就跟領班申請一下,以後每天早回來一會就行了唄。”我淡定的回道。

“這怎麽行啊,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領班要求這麽多,哪能考慮咱倆這事啊。”

我有些無耐,“那你說怎麽辦啊?”

“要我說啊,咱倆這體驗也體驗了,零花錢也掙了兩天了,夠咱倆吃到十一結束了吧,要不,咱來以後別去了得了。”

我突然全身一緊,原來他早就打好主意想打退堂鼓了,跟我拐彎抹角的藏著掖著,還裝起深沉來了。

“怎麽著,你想打退堂鼓了是不是啊?”我不客氣的說道。

“你看你,怎麽能這麽說呢,我也是為了咱倆的前途著想啊,你想想看,再連著幾天回來晚了被大爺記名上報學院了可咋整啊,咱倆得不償失啊。”他仍在試圖辯解。

“行啊,去也是你,不去也是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哈哈,早就辦好了,剛才領班來電話讓咱倆現在就去,我已經回絕掉了,今天咱倆就休息了。”他滿臉笑容的說道。

“你可真行啊,不聲不響的就把事情都把好了,合著你這是跟我玩了個先斬後奏啊。”我鄙夷的看著他。

他被我說得一時詞窮,隻得慢慢退去,隨便找一本什麽書假裝看了起來。

大學第一次兼職竟然僅僅堅持兩天就結束了,想來這兩天雖然付出了較平時幾倍的辛苦,卻也收獲不少。冰冷高傲的領班、氣質非凡的姐姐、一表人才的帥哥,頂級的中餐廳,奢侈的豪華婚禮,當然,還有本市地標型建築之一—新世紀大酒店,一切的一切隻在短短的兩天時間裏就突然走進了我的生活。在讓我措手不及的同時,無疑開拓了我的眼界,使我第一次見到了所謂的美麗花花世界,當往事如浮雲般逝去,被歲月淘到最後的就是生活的精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