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周曉蓉分別了半個多月,這種思念折磨人,重逢後的夜晚的確讓人無法控製。

修長如玉又嬌巧玲瓏,純淨的氣息襲擾了我的心神,經曆了磨難、悲傷,我們還在一起,這已經讓人更想好好珍惜了。

我一身的傷疤,便是她的心疼所在,她幫我撫了又撫,搓了又搓身上,細致又溫柔。

我也幫她洗澡,每一寸一寸的洗過,心底是柔軟的,動作是溫情的。這種溫情是一種自然流露,竟然讓我想起在軍區醫院高幹病房的那一夜,醜陋暴龍常遠亭對可心姐,莫名還是心底裏有些酸楚。

周曉蓉卻不知我心境,她是迷醉的,最後差點倒在了浴室裏。我趕緊扶住她,和她抹了身子,她讓我抱她去臥室。

於是,就那麽果著,我抱她去了臥室,躺在香噴噴的床上,相擁著,感慨在心中叢生。

淺吻。

緊擁。

周曉蓉潮濕的青春姿態,鶯燕喃喃,溫柔小手,細膩肌膚,清香陣陣,活力與魅力同在。

她引燃了青春之火,說想做我的女人。

我忍了又忍,說不行,周叔剛剛走,咱果城的規矩不能破,有七七四十九日孝行期。

我就是這麽一個人,天賦異稟,但傳統丟不掉。大驢子也是我的標配,但我意誌力不弱,能控製自己。

提起周叔,周曉蓉還是心緒低落了些。可她把我抱得更緊,我是她最好的依靠,她說夏冬,你真是個好男生,鄭文英簡直是瘋了一樣想得到我,可你……還這麽尊重風俗,控製得住自己。

我微微一笑,吻了吻她,說你是我的,誰也搶不走。

她點點頭,堅定的嗯了聲,然後問起我怎麽知道鄭文英在演戲的。

我隻能分析了一下,也提起染姐去七星幫的事。

周曉蓉哦了聲,說那個染姐對你還挺好的,你一個電話她就去了。

我一聽不是味兒,低聲道:“曉蓉,怎麽了?我怎麽感覺被子裏有點酸啊?”

她說什麽酸?

我鼻子吸了吸,說好酸好酸啊,有人吃醋了麽?

她那才回過神來,小粉拳打了我好一陣子,說人家是在意你啊,看染姐好**,對你又摟又抱的,萬一你忍不住,找她呢?

我心裏還挺舒服的,說不會啦,我對她可沒什麽想法的,她來頭大,和許晴晴她們家關係也不錯,而且大我七歲呢,都是社會大姐大了,我不可能和她在一起的,隻是她幫了我很多,以後還要帶我們一起訓練呢,這就是個真的大姐、老師,她在果城又那麽有影響力,也算是我們的靠山吧!

這樣說才讓丫頭不再多心了,抱著我,吻了吻我,卻說她才不要染姐訓練呢,要自己和我訓練,也叫我以後不要和染姐走太近了,她畢竟是社會上的大姐大,咱們還小,應該好好讀書,什麽打架鬥毆的事情,少做為好啦!

我懂這少女心思,還是不放心我,莫名的心裏有些愁,但還是答應了她的要求。

見我答應了,她也才依在我懷裏,安然而睡。

我抱著她清幽香氣的身子,肌膚相親,驀然有些失眠的感覺,想了很久。

最後,我還是理解周曉蓉的,我是她的唯一,她也希望自己是我的唯一,年少時光裏的純愛,容不得一切邪惡的浸染。而染姐那邊呢,我也不打算常麻煩她了,訓練的話,我自己能行的,母老虎那裏不是學到了最牛的訓練法嗎,那可是我爸教給她的。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輕鬆了許多。

每天和周曉蓉一起上學、放學回家,一起複習功課,一起訓練。一中的初中部平靜了,鄭文英養傷,不來。

肖鵬、屈兵和曹雲雖然被我打得鼻青臉腫,但還是來上學了,見到我自然是客氣多了,都叫我一聲冬哥,這把其他人給驚得目瞪口呆。三個家夥在班上也慢慢改變孤傲、高高在上的脾氣,嘿,更讓人刮目相看。

六班呢,王小亮和陳春柳居然又成了邱素波的跟班。兩個雜碎也不張牙舞爪了,還特麽坐五班教室外麵旁聽。我親自見過一回,他們三人有一天中午去食堂吃飯,路上花園裏遇到一個初二的男生,男生趕緊掏錢,說要交最後一個月的保護費。結果王小亮給人家說了聲對不起,說以後不收了,然後跟陳春柳、邱素波走了。

那男生呆立在風中,傻了半天,然後搖搖頭,說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但確實,那一個月的保護費,整個初中部都沒人再收取了。

當然,因為我中午也在食堂吃飯,邱素波又一次感覺食堂的飯也香了起來。我的身邊多了周曉蓉、許晴晴、孟婷、肖鵬、屈兵和曹雲等人,這本來是讓人乍舌的事情;後來又多了邱素波、王小亮和陳春柳,期末考試前兩天,又多了一個鄭文英,還居然叫我冬哥,更讓其他學生感覺到驚悚了。但所有人終於明白了,怒發天尊真的崛起了,以前的窮鬼瘋狗夏冬才是初中部的真正老大。

邱素波呢,把新手機讓王小亮悄悄交給我用。周曉蓉也問我手機怎麽來的,我說不是王小亮他們成了我小弟嗎,湊錢幫我買的,她也就信了。

學校的後大門很清靜了,再也沒有社會混子在那裏湊堆兒什麽的。拆遷區都拆完了,樓盤和商業區都在建設之中,那裏也沒路了,混子們不好來。當然,黑豹被治成什麽樣子了,那一片也是無人不知了。怒發天尊的威名,已經在傳散之中。

七星幫,我說過要滅的,但時候不到,因為要忙考試,我打算加強手底實力之後再說。男人就得靠自己呢!

訓練上,我的強度比周曉蓉大多了,進步比她也快。我雖然打電話給染姐說過自己訓練的,她還嘲笑我,說周曉蓉那丫頭應該吃她的醋了,但我始終還是有些依賴她。

於是,有時候深夜裏我會加練,和染姐到嘉陵江邊,我隻一條內褲,她三點式,我們潛水練耐力;她教了我那套格鬥拳,還誇我學得好快,其實我早就會了;她用周叔的方法,紫棉棍拚命打我,或者自己就是武器,拚命打我,她很過癮,我很受傷,不知道什麽時候她才打不到我,但我在堅持,不斷堅持下去。

我跳入水中,學著蔡繡春那樣鍛煉。染姐也很有興趣,跟我一起那樣練,說真他媽過癮,這個比較爽。我們還嚐試在水中大作戰,相互對攻,她還是老贏我,還總罵我是豬、蠢蛋、賣貨,說那一招不是那麽打的,這一招不是那麽避的,她又像一個魔鬼女教練,但我喜歡她。

訓練完了,我們相互用毛巾擦身上,擦到發紅發熱,友誼就這麽增加著。麵對漂亮性感又狂野奔放的她,我是不敢有邪念的,而且周曉蓉的醋意也濃,更讓我不敢有非分之想。她呢,等穿上衣物之後,還是和我勾肩搭背,是我女哥們兒,一起走一段,交流一下心得,其實是指導我。

隨後,她騎摩托車離去,我則步行回去,順便路上還能跟邱素波發發短信、聊聊天。有時候實在受不了邱素波對我的思念,就跑她那裏去陪她過夜,淩晨五點時再回周曉蓉那裏。這樣的機會,都是周曉蓉訓練也累到極點,回家躺床就著的那種情況。

周曉蓉也沒懷疑邱素波什麽,因為我說邱素波怕染姐,所以才帶王小亮、陳春柳跟了我,這也就圓過去了。

期末考試結束的那天下午,我從考室裏出來,便聽肖鵬說周曉蓉被一輛軍車接走了。我打周曉蓉電話,已經關機了。莫名的,我內心湧起一抹憂傷。也許吧,要等到開學才能再見到她了。

那天晚上,鄭文英在萬豪大酒店作東,請我們大家吃頓飯。飯吃得還比較開心,我和許晴晴、孟婷、邱素波、肖鵬以及屈兵、曹雲、王小亮、陳春柳都去了。孟婷明顯對肖鵬好一點了,肖鵬上衛生間的時候還連聲對我說感謝,說跟冬哥混就是有好處。

鄭文英這小子又給我拿六萬,說表示自己的誠意。這錢我倒是沒收,說有誠意就行了,我可不是那種窮得眼裏隻有錢的人。我在飯局上下了個命令,說鄭文英,你小子要是在寒假裏和邱素波、肖鵬、屈兵、曹雲、王小亮、陳春柳苦訓一個月,最後能在開學前跟我一道把七星幫滅了,我就正式收了你。

鄭文英一聽這個,還是很有信心。當然,他心性變化大,話不多了,有些冷沉風格。他說行,要怎麽訓練,散打他有教練,可以再帶帶大家。

我說不必了,在我之下,邱素波是你們的總教練,跟她練就行了。邱素波領了我的命令,自然也表示會努力帶他們的。這些家夥也知道邱素波厲害,是我的得力幹將,身手隻比我低。當然,他們不知道邱素波付出了多少的辛苦汗水。

邱素波驀然問我,冬叔,我帶大家訓練沒問題,你呢?

我心裏苦得不行,但麵上說我寒假還有別的事情要忙,今天晚上就去成都了,回來再和你們一起訓練。

他們都以為我是要去陪周曉蓉過寒假呢,還開起了玩笑,鄭文英當然不開玩笑,默坐不言。

吃到中途,許晴晴接到母親的電話,便和孟婷先離去了。

飯後,離開酒店,我們大家也各自散去。我和邱素波走在最後,她站在路邊陪我打車。

車來了,我要上車的時候,她才輕聲說,是不是那賤人叫你考試完了就去成都?

我點點頭,說沒事,我會平安回來的,你帶領大家好好訓練吧!

她點點頭,含著淚,忍不住和我緊緊擁抱。我拍了拍她後背,安撫了好一會兒,才上了車。

出租車拉著我直奔果城花園,因為邱梅貞中午就發信息了,說在家洗了等我,然後我得去成都幫她把那件事情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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