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雜種,你說什麽?你敢!”她掙紮了一下,動不了,吼道。

“哼哼,賤人,你落單了,我有什麽不敢的?你們把我欺負得那麽慘,老子早晚要把仇一個一個的報完。而你,隻怪運氣差了點,被我先遇上了。”

“小雜種,你他媽趕緊放開我,否則你死定了!”

我冷笑兩聲:“賤人,死定的隻能是你,不可能是我。你和羅小平他們聯手敲詐嶽老板的事,我都聽見了。羅小平是什麽性格,你比我更清楚。老子就弄你了,還三回,你如果不信,來來來,看個東西。”

說著,我放開了她,退後一點,掏出了她的手機。

她一見就撲過來搶手機,吼著雜種,把手機還給我。

我怎麽可能讓她拿到呢,抬腳一踹,踏在她大凶上,好有彈性,將她蹬到車門上抵死,冷喝道:“賤人,再他媽跟我動手動腳,老子打你個半死,打爛你的臉,毀了你的容!”

她急得一臉通紅,憤怒得不行,卻不敢再動什麽,估計是被我的神情嚇住了,還怕毀容,隻得不服道:“小雜種,你敢踹我,真是翻了天了。這次算你贏了,下次落到我手裏,我整不死你!”

我一撇嘴,踹著她,打開她的手機,將拍的短視頻在她眼前放了起來,那上麵也算清楚,能看到她自己,能看到我。

她直接看得崩潰,眼淚嘩的流了下來,無助地扒著我的腿,驚哭道:“小雜種,你這個禽獸!臭流氓,你竟然趁人之危,在我醉酒之後……”

我喝道:“閉嘴!別他媽嚎喪了!賤人,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你信了嗎?”

她狠狠跺了跺腳,撓了我腿兩把,不心甘的樣子。頭絕望地仰起來,靠著車窗,淚流滿麵。

我有種勝利的狂喜感,收起手機,冷嘲道:“賤人,你想象不了你醉了之後,是個什麽樣的瘋樣子。這樣的視頻,這還有一些照片,要是流傳出去……”

她捂著耳朵,狂搖著頭:“小雜種,不要說啦!羅小平不會放過你的!”

我道:“他當然也不會放過你的,不是嗎?別拿這個威脅我!你要是不聽我的話,還敢繼續與蔡繡春一夥人欺負我,哼哼,我會匿名寄給羅小平東西的。他做了綠帽龜,找不到我,但找得到你,你會很慘!當然,你家的地址,你不可能不告訴我,對吧?”

她完全絕望了,失魂落魄道:“夏冬,你這個小雜種。我想不到你這麽狠,你這麽狠,你要害死我啊!你媽你爸害死了我大哥,你又來害我了,你們這家人怎麽那麽不要臉啊?”

“不要臉的是你們楊家,不是我夏家!賤人,過來,跪下,給老子吹一曲《朝日之歌》!”

她看著我,委屈的淚水沒停過,卻又不能不聽從命令,因為我揚起手機晃了晃。

於是,她跪在我的麵前,成了奴隸一樣,而我是高高在上的帝王。外麵綿綿秋雨還在繼續,我卻在黎明的微光中揚眉吐氣,感覺將是一個明媚的早晨。

到最後,我自己也沒法忍受,又實際操作了很久很久。

楊三妹很無助,很痛苦,又控製不住美好的感受,不斷的罵我,還在我身上撓了好幾道傷口出來,卻讓我冷笑不已。賤人就是賤人,明明是婊子,卻要立牌坊。

那時間的長久就像永恒,永恒得她都崩潰了,罵我簡直不是人,要折磨死她了。天大亮了,我才水了,讓她自己收拾。

我把通話卡還給她,然後看了她的錢包,裏麵有三千多,但我隻拿了一千,說是她和蔡繡春當時分了我那一千塊錢,今天找回來。

然後,跳下車,趴在車窗外,我說你他媽別裝,老子勝過羅小平百倍了,你自己懂的,最好別說是誰搶了你的手機,那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要死一起死,除非你想死,但老子不怕死,死也他媽值了,賤人再見!

她氣得隻能哭,罵著臭流氓,在車裏抓著座位套布,踢著前麵的座椅,恥辱感在折磨著她。我問她還敢報複麽,還敢欺負我嗎?

她話都不想跟我說,隻是搖頭作答。

我哈哈大笑,揚長而去,帶著複仇的勝利喜悅……

回到任二狗家裏,他剛剛起床,居然是從外麵帶了一個女人回來過夜。女人起床直接走了,二狗問我昨天晚上去哪裏了。

我知道羅小平是混黑的,對於和楊三妹之間的事根本不敢說,就說在外麵過了一夜,然後直接說到要加工錢的事情。他興奮得不行,隻差抱著我親一口的程度了。

任二狗帶我吃了早餐之後,我們和其他工人一起,又去銀峰大廈上班。雖然深秋最後一場雨還在綿綿不停,但大家興致很高,說早幹完早接別的活兒,幹勁還是很足的。算算工期,也隻有兩天了,完了能領了翻倍的工錢,大家當然高興。

誰也沒有想到,這天晚上要下班的時候,工友老張從吊架上摔了下去。保險繩斷了,從三樓上跌下去的,落了六米多,砸在大廈的綠化帶泥地裏。幸好是砸在那裏,雖然沒有花花草草,但有浸透雨水的泥土,老張沒當場摔死,被及時送進了醫院。

醫院確診是脾髒破裂,四肢和不少的骨頭也斷了,顱內出血,估計前後得花**萬。老張也不容易,上頭還有年邁的父母,老婆癱瘓在床,常年都是病,兒子張衡剛在山西太原上大一。任二狗呢,也還是挺仗義的,自己先墊了所剩下的積蓄一萬塊,然後和我們商量了一下,說誰都有個難處的,要不大家就湊錢幫老張度過難關。

任二狗特別跟我說了一下,說錢還能再掙的,但老張和我們也處了這麽久了,做事也踏實。我也用不著他多說,當即就表態把我所有的工錢都給老張醫療。

其他工友呢,雖然家裏都不富裕,但這麽幾年和老張一起幹活,確實多少有感情,也紛紛表態,一人在工錢裏留一千,剩下的都捐給老張。反正,因為我和許晴晴是同學,翻倍了工錢的,大家賺個生活費、養家就成。

這是我們最樸實的情感。工頭任二狗色一點,但這樣的事情上不含糊。我們農民工錢不多,但大家都盡力了。窮人不幫窮人,還奢望多少慈善家能出現嗎?

隨後,我們花了兩天時間,幹完了整個大廈的清洗工作。工作太細致了,要求也很嚴格,比任二狗預計的半月工期延長了一倍多。

任二狗找連夜人家建築承包商領了錢,老張的醫藥費也全湊齊了。甚至,有個工友還讓自己的老婆去醫院裏照顧老張。

老張一家感動得不行,行動不便的二老都要給我們下跪了。老張也說,等娃娃上完大學,有出息了,一定要還這錢,不能虧欠大家太多,大家都不容易。任二狗說講這些幹什麽呢,你好好養傷就行了,以後張衡上學有什麽困難,大家拉一把,都能挺過去的。

當天晚上,我和任二狗在外麵和工友們吃了飯,喝了酒。任二狗是個瘋子,還給我們唱歌助興,套用《我們是**接班人》的旋律,如此唱:我們是社會主義農民工,繼承善良正義的光榮傳統,愛工友,愛女人,鮮豔的紅內褲飄揚在……

他五音不全,逗得我們大笑,但也讓人感歎。

飯後,我也打算回家一趟。一個月不回去,恐怕我守不住自己的家。而且艱苦的訓練,讓我身手提高得很快,深夜回去,不至於還會挨打。

任二狗卻說不回去了,他媽的,在果城,隻要本事強,像刀疤他們那種混黑的,你要是打得他幾爺子抬不起頭來,那房子怎麽都是你的,戶口給你銷了也得上回去。他說他就不相信楊老二和蔡繡春這些會不怕死!

他這麽說,我覺得也有道理,想了想,也還是不回去了。於是,任二狗喝得有點多,騎摩托車有些飄,我不敢坐他車,讓他騎回去,我走路回去。其實,我喝得有些多,不想坐車。

我在大街上晃著,叼著煙,喝酒抽煙也似乎成了習慣。這個夜裏不訓練,是因為周叔也說過,過一段時間,就得拿個幾天不訓練,讓身體有個平歇的平台期,然後繼續訓練、刺激,實力進步會更快。

滿城燈火,來往的帶著笑意的人們,或者手挽手的情侶,讓我並不那麽傷感。也許是習慣了孤獨,或者是我覺得人間還是有愛,像我和我的農民工大哥大姐們,像善良的周曉蓉、許晴晴她們。

因為他們,我甚至都有些淡忘了可心姐。一直聯係不上她,她給我的感覺越來越不好,七年了,她更漂亮更性感,有自己的生活和圈子,我其實不應該渴望她為我撐腰,應該靠我自己。當然,年幼時她給的暖和回歸時給的關心,我感激,不會忘記那樣的恩義,我甚至想強大時親手幫她奪回她曾經的家,作為回報。

在情感的世界裏,我忘卻了初心,因為配不上可心姐,而她應該有自己的對象和情感世界,畢竟她大我五歲。我的初戀是她,但在生命的磨難與蹉跎中,她快消失了,也許……我更應該好好珍惜周曉蓉,像個男人一樣負起責任來。

酒喝得多的時候,思維卻是清晰的,我感覺自己走在成熟的路上。但不時的,想想貞姐和楊三妹的事,強烈的反應還是有,但又感覺自己墮落、肮髒,都快配不上純潔的周曉蓉了。

正走著,一輛白色奔馳停在街邊,許穎穎冷脆的聲音響起:“喲,夏冬啊?這日子過得不錯啊?煙叼著,一個人晃蕩,一身灰叭叭髒兮兮,型跟個炸毛狗一樣,還是晴晴眼裏的好同學嗎?”

聽著這話我就來氣,扭頭看了看,車裏隻有她一個人,還是那麽冷豔、性感,帶著刻薄。她又道:“聽晴晴說你在清洗銀峰外牆,嗬嗬,你也就隻能幹那樣的活了,還以為你能幹個了不得的事呢!聽說工資翻了倍,能現在還我錢嗎?”

媽的,這也是個賤人!我心火騰了騰,酒精刺激後有一股野性在腦中爆,叼著煙急步朝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