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江水寒還是去找木華,再次提到了學校貼吧裏的事,木華詫異江水寒怎麽對那件事耿耿於懷,江水寒隻能說了實情,說自己和梁若彤的開始到結束。

木華聽完說道:“怪不得呢!你那樣關心那件事,我看你現在是舊情未泯!”

江水寒說:“哪有,隻是朋友一場,不免有些關心嘛!”

木華說:“有人說男女關係破裂之後是不可能在建立其他關係的,當初有多麽愛,就有多麽恨!這就如同一對相互作用力。但是你現在絲毫看不出來對她的恨意,足以說明你還是舊情難忘!”木華說完高興的笑了。

江水寒說道:“你笑什麽?我現在可很焦慮!”

木說:“這事你怎麽今天才說啊,要是早知道你心另有所屬,我就可以放開追求小軒了!” 江水寒說:“可我也沒說過自己喜歡你那個冉小軒啊!” 木華高興地拍了拍手說道:“既然這樣,你以後就別去找她了,換我去,你可不能三心二意,心猿意馬!” 江水寒說:“木華,你有所不知,我現在雖對冉小軒沒有什麽感覺,但是,但是就是離不開!” 木華納悶道:“為什麽?” 江水寒說:“隻怪我當初那麽容易接受她對我的幫助,不知道那是她套住我的繩子,現在倒好,我倒是想離開她,但是沒個借口啊!” 木華聽完後說道:“她幫助了你那麽多?”說完沮喪地搖了搖頭。 江水寒安慰木華道:“沒事,世上哪有事事如意的,你這樣對她真心真意,說不定她有一天感動了,那樣收獲的愛情更加成熟,更加彌足珍貴!” 木華說道:“要是我家能富有一些,她對我的態度就會好一些!” 江水寒說:“別亂想了,愛情這東西哪能扯的那樣遠,我也是窮光蛋一個,可那冉小軒還不是也盯上了?” 木華說:“你不知道,那個馬彥和小軒關係匪淺,就是因為他有錢,能給小軒買好多高檔的禮物,他還開著一輛寶馬,哪個女孩子見了不想坐一坐?”

江水寒聽到這個消息很驚訝,問道:“那個馬彥,就是團委的那個?”

“是啊!”

“他們倆的關係不就是同事的關係嗎?”

木華說道:“水寒,作為兄弟,我一直沒跟你說,那馬彥和小軒的關係比你和小軒的關係要密切的多,隻是聽起來沒你和小軒那樣浪漫。當初我祈禱小軒最後若不是我的,就讓她最後跟你,你看起來稍微靠譜。但是現在看來你倆的心不在一處,是結不出來什麽果的。你這樣一說,我倒又重新拾起追求小軒的信心了,兄弟,你願意幫我嗎?”

江水寒說:“願意啊,你對她的情誼我都會讓她知道!”

木華高興的手舞足蹈,情不自禁地放聲高歌了起來,江水寒第一次見木華這般高興,而且第一次見內斂的木華在放聲高歌!木華的內斂體現在除與冉小軒和水寒之外的任何一個不熟悉的人的交往上。江水寒倒是佩服木華的這一點,自己在喜歡的人麵前總是忸怩不安,事後才懊悔自己太不自然。此時聽見木華唱到高音部分,他的高音不是那種撕破嗓子像是受罪那樣的狂吼,倒是有點婉轉的悠揚。

水寒驚訝地問道:“木華,這次的校園歌手大賽你參加了嗎?”

木華說:“哦,我看見比賽的宣傳了,但是沒有參加,我這音就不用獻醜了!”

水寒說道:“我最近聽了好多場校園歌手的比賽,從沒聽見過這樣的歌聲,你沒去參加比賽真是一件遺憾的事!”

木華說:“水寒,你還是第三個誇我唱歌好的人,我多麽希望這第三個人是小軒,沒想到這個名分讓你奪了!”

水寒笑道:“你爸媽也說你歌唱的好?”

木華說:“我小時候特別愛看村頭唱曲兒的,聽多了就學唱,後來聽到流行歌曲也就學唱,有一次在街上,我們全家遇到一個抽獎活動,這個抽獎活動在抽到獎之後還得文藝表演,我媽抽了個台燈,但是沒辦法表演,所以我挺身而出,唱了一曲,回去讓爸媽好生讚歎!”

水寒說:“今天才見了你的真實才華,以前還以為你真跟你的名字一樣沒(木)華一樣沒什麽才華呢!”

木華說:“你就別取笑我了,我唱的和你那位藝術學院的可就差遠了吧!”

水寒說道:“各有千秋!”

木華說:“你這是替她謙虛啊,要是讓她知道她可會生氣的!”

水寒笑了笑。

水寒回去之後認為自己得一定找冉小軒把貼吧裏的帖子刪了,並且向大家道歉,不能就這樣任由他們混淆視聽。但是從什麽地方開口這是個問題,江水寒思考用什麽樣的方法使冉小軒心甘情願的道歉並且不會生氣,但是江水寒轉過來一想,今天本來就是懷著這個打算的,今天已經證明自己從來就不是幕後策劃家,那樣蜿蜒曲折的拐彎末角到頭來還是到不了目的地,幸好今天聽到她和那馬彥關係親密,為自己稍減了些愧疚和自責,所以江水寒下定決心,第二天直接去找冉小軒要求道歉。

想到這兒,水寒就又不自覺地想起了梁若彤,他走在梁若彤的寢室下麵,抬頭望著梁若彤的寢室,猜想此時她在幹些什麽,和古月鬧得矛盾有沒有化解?此時會不會也想著自己?

古月見到連日來班裏以及學校的同學們對梁若彤的冷嘲熱諷,心裏覺得不安,想找個機會和梁若彤和好。前幾天的一場體育課上,體育老師在簡單的說教之後讓大家組合打羽毛球,以往都是古月和梁若彤一組,但是最近兩人關係不佳,古月於是找了其他一個女生打球,梁若彤呆呆地拿著球拍在那兒,然後百無聊賴的走了。古月一邊和對方打球,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看著若彤,到最後自己也沒心情打,使得古月的那個搭檔抱怨。現在兩人都在寢室,若彤捧著本書在讀,古月則在課桌上寫這兩天的作業,一邊奮筆疾書一邊想著怎麽和若彤和解。

正在這時,兩人眼前一黑,隨後公寓內就有“今天幹嘛停電啊!”的抱怨,公寓樓內頓時亂成一片,都在指責這忽然的斷電,對於大學生來說沒有電就如同科幻劇中的英雄沒了能量,更如同沒頭的蒼蠅不知所措。

古月和若彤倒是很淡定,任由外麵的浮躁,隻是古月不能再寫作業了,而且這作業明天就要上交,頓時感到心急如焚,正在此時,梁若彤把她的晚上看書用的燈拿過來了,替古月照上,燈雖小巧,但是光度不弱,足以在上麵寫作業了。

古月感動地說道:“若彤,我——”

若彤說道:“什麽都別說了,趕緊寫吧,我可不知道這燈能堅持多久?”

古月在感動的氣氛中很快地就完成了作業,像是這溫暖能提升一個人的學習效率一般,原本複雜的設計規劃書在紙上一揮而就。

古月寫完後過去緊緊握住若彤的手,顫抖地說道:“若彤,這些天是我不好,故意和你鬧矛盾!”

若彤說:“過去就過去吧,我們倆十幾年了沒鬧過矛盾,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古月說道:“若彤,你真是我今生遇見的好姐姐,我實在慚愧!”

若彤笑了笑說道:“好妹妹,沒事的。”

說完兩人相擁而泣。

江水寒不知在自己為她們姐妹倆的關係而自責時,她們已經和解了。等到第二天,水寒見若彤和古月一起在校園裏散步,驚訝地用手揉了揉眼睛,最後覺得不是夢境才相信了她們的確和好如初了,自己也為之高興。現在他的自責少了一份,因為自己而對他人造成的傷害似乎少了一份。江水寒認為周圍的人的喜樂和總是和自己無關,但是周圍人的憂愁卻每每覺得和自己脫不開幹係。現在就剩下貼吧裏的那檔子事了,這事仍舊困擾著若彤。

古月和若彤和好之後,古月也更加關心起貼吧裏的事了,古月問若彤:“若彤,你平日裏在咱們班是不是得罪了誰啊?”

若彤說:“誰知道呢,班裏那些人的名字我都叫不全,可能因為這一點我開罪了不少人吧,你知道,不知道別人的名字形同於侮辱!”

古月說:“那這樣說,你也沒得罪什麽人啊,那就怪了,這次分明是有人故意造謠!”

若彤說:“那事你就別管了,流言止於智者,他們過些時候會明白事情的原委的!”

古月說:“若彤你真是沉得住氣,要是我的話肯定報告學校,讓學校出麵解決!”

若彤雖然在古月麵前顯得從容,其實還是對貼吧裏的事耿耿於懷,剛才那樣說隻是不想讓古月為這事投入太大,同時若彤也幻想大家的智商與情商能稍微從原始人的階段往上一些,看清楚那些是謠言。但是古月問及的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這事卻困擾了若彤,她仔細回想自己在平日裏為人處世都是忍讓不爭,盡可能不結冤家,好多委屈都自個忍受,難道這樣的處世方式也會接上冤家?

古月偷偷地找到了江水寒,沒告訴若彤,古月還是機靈,一下子想到了江水寒在學生會可以打問一下那件事,江水寒沒敢說那是冉小軒搞的鬼,隻是說那是外校的學生沒事幹在學校貼吧裏放些新鮮事。

古月問道:“你們學生會的也被這種新鮮事給迷住眼了?怎麽不及時刪了!”

江水寒有苦難言,說道:“哎,古月你放心,我最近就幫你辦這件事,一定把帖子給你刪了!”

古月說:“不是替我,是替若彤!”

江水寒點頭答應。

經古月這麽一說,江水寒向冉小軒興師問罪的勇氣又多了一分,剛才還想古月保證把這件事處理好,自己若還是像以前那樣唯唯諾諾,那自己就又加上一條言而無信的罪名,現在這種罪名最好是越少越好,想到此處,明天找冉小軒問罪已成定事。

江水寒覺得自己此番前去定然使冉小軒憤怒甚至悲傷,若是把木華叫上,在自己把冉小軒數落一番後,木華挺身而出安慰冉小軒,說不定這冉小軒感激涕零,對木華有些好感也是說不定,想到此處,水寒佩服自己的智慧,於是趕緊聯係木華,木華聽到這好事,激動地向水寒說道:“這事定了,別到時候變卦不去!”

江水寒說:“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