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稱帝

壬戌年十二月初,風雪下處,天氣微微轉涼,各國新帝齊齊上位,天下之爭又因而楚國和燕國同時向燕國出兵而打亂局麵,頓時,各國之態局麵表麵很是清晰,龍國勢力之強盛,雲國新帝軒轅寒手腕狠辣,楚國因和邊疆雲漠合謀也絕不容小覷,各國開始猜想誰會是這天下逐鹿中的霸主,不過誰也不得而知。//

同一時間,三日後龍國新皇即將登基的消息傳遍各國,而龍國唯一的皇後雲國右丞相之女辰雪妍也將隨玄燁繼位。

“少尊,三日後玄燁和辰家大小姐將同時登上龍國的皇帝和皇後之位,並宴請各國三日後到場,少尊,我們是否要去呢?”青衣看向身旁的男子不由說道,目光中帶著幾分複雜。

聽得這話的男子卻是不由笑了笑,“終於還是走到這一步了嗎?”

語氣中帶著幾分輕喃的意味,君羽墨緩緩從床榻上起身,目光看向了遠處的地方確實難麽難懂。

“少尊,我們要去嗎?”身後的青衣不由再一次說道,目光卻是灼灼看向了君羽墨,低垂的頭下麵容依舊那樣冷冽。

手中緩緩拿起桌上的酒杯,墨黑色的頭發軟軟的搭在前額,隱藏著魅惑的雙眸,高挺的鼻梁與薄薄的嘴唇,原本如此俊美的臉上卻是別人看不透的情緒,君羽墨看向了手中的酒杯,迎著月光,半響,才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青衣。

“去,為何不去呢?”淡淡的語氣響起,想要看透男子的眸子時卻什麽也看不見了。

窗外的夜很涼,青衣卻不由看向了君羽墨手中的動作,隻見此時的君羽墨緩緩將手中的酒杯執起,白皙如玉的手緩緩撫上水月之鏡,水月之鏡便映像出女子的景象。

看著君羽墨的動作,青衣卻是緩緩將頭低下,手指也是微微的緊握。半響,才斂了斂情緒看向了眼前的男子說道:“少尊,這次玄燁登基,卻叫我們幾國同去,不是應該很奇怪嗎?”

“奇怪嗎?”君羽墨緩緩的說著,抬起黝黑色的眸子,那樣子的眸子卻很是蠱惑人心,又像是深淵一般不可觸碰,“夢回穀內,各國趁玄燁消失期間,卻妄想對龍國不利,玄燁這樣做不過也是想借登基之時給各國一個警告罷了。”

君羽墨緩緩的說著,目光很是平淡。淡的就像是從來沒有說過一樣。看向手中的酒杯多了一份不懂的情緒,“而且……”

“而且什麽?”青衣不由接住君羽墨的話說道,帶著幾分疑惑的樣子。

看向青衣的樣子,君羽墨卻不由抬頭說道:“青衣,很想知道是什麽嗎?”

“不是,奴婢不敢。”聽得這話的青衣卻是不由將頭緩緩的地下了,目光很是恭敬。

“青衣啊,你跟著本尊三千年了,不要自以為了解本尊,本尊說過,本尊很討厭猜測本尊心思的人。而你,不想死的話,也應該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君羽墨緩緩的說著,可是語氣中卻帶著幾分冷漠,目光也很是幽深的看向了身旁的青衣。

“奴婢不敢。”聽得這話的青衣也低下頭說著,低垂的眸子看不清所想,可是臉龐卻依舊那樣冷冽。

“好了,下去吧。”君羽墨緩緩地語氣響起,轉身卻並不再看向青衣。

“是。”身後的青衣也隻是點了點頭,便快速轉身離開了。

轉身看向青衣的快速離開的身影,君羽墨的目光很是幽深難測,手中輕拂上水月之鏡,看向水月之鏡映像出女子的景象,目光很是深不可測。

“你說什麽?玄燁要登基了。”此時的一個楚國宮殿中,眼前一個身著紅衣的男子不由看向了身後的隨從有些驚訝說道,目光很是不敢相信。

“是的,陛下。”身後的隨從不由看向了眼前男子的美貌說道,那樣比之女子還美的容貌原本很是吸引人心,可是此時的卻帶著幾分危險的意思。

“玄燁登基,又為何宴請四國。”此時已經登基為帝的潁容不由轉身看向隨從說道,目光卻帶著幾分狐疑之意。玄燁此舉,是太想炫耀還是想警告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呢?

“小的不知。”隨從也在身後說道,目光看不清所想。

“好了,通知雲漠新王雲啟,燕國的事先放在一邊,龍國的邊境的士兵也立即撤退。”潁容轉身看向了身後的隨從,目光中很是複雜。

“是,陛下。對了,陛下,小的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隨從看向眼前妖孽無比的潁容說道,可是目光中卻是灼灼的恭敬之意,畢竟眼前的男子能從一個侯爺長子做到一國的皇帝,手段不明而喻。

“說。”身後的潁容不由看向眼前的隨從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平淡。

“太妃要小的問楚國皇後之位陛下是否心中有數,不然太妃有幾人可以推薦。”隨從在後說著,可是目光中卻閃過幾絲疑惑,潁容不是喜歡龍國的太子妃,哦,不,應該是龍國的皇後嗎?現在太妃這樣做主,陛下一定不會同意吧。

聽到這句話的潁容卻是眉頭微微的皺起,好似在思考著什麽,半響,才對著隨從緩緩說道:“對太妃說,這件事她幫朕做主就行了,不用問朕的意見,但是楚國皇後之位朕心中早有人選,所以叫太妃不用安排了。”潁容在一旁淡淡的說著,心中卻想著他可以娶很多的女子,因為那是成功路上必經的,但是皇後之位卻隻有留給心愛的女子,因為也隻有那個女子才配做一國之後。

“是,小的知道了。”隨從在身後恭敬的說著,低垂的目光中閃過一絲了然,沒想到陛下竟讓為了辰雪妍做到這個份上,自古女子能令潁容敬佩的可能隻有這一個人吧。可是他不知道了是,辰雪妍壓根不需要潁容所做的這些事。

而此時的龍國內,卻也是另一番模樣。

“小姐,這是太子叫青影送來的三日後大會上所穿的衣服。”紫宸看向此時正在低頭撫弄花朵的女子恭敬說道。

此時的辰雪妍正緩緩低頭看向了手中的花朵,目光很是平淡的看向手中的花朵,在十二月初開出的花朵永遠都美不過春天開出的花朵,因為這種美卻持續不了很久,就像是曇花初現的樣子一般。

“放下吧。”淡淡的話語響起,帶著幾分女子的婉柔,帶著幾分高貴典雅的氣息,辰雪妍就這樣淡淡的看向手中的花朵。

“小姐,很喜歡這些花嗎?”看向辰雪妍怔怔看向這些花朵,身旁的紫宸不放下手中的衣物,才緩緩轉頭問道,目光卻是不經意看向了辰雪妍微微把玩著的花朵,那般唯美,美的好似一碰就會立即碎掉一般。

而辰雪妍聽到這話卻隻是緩緩抬頭看向身旁的紫宸,目光很是平淡問道:“這些花的確很美,不過……”緩緩看向手中的花朵,而手中的花朵瞬間便化為無有了,“卻無法永遠美下去。”

冷冷的話語響起,辰雪妍不再看向自己纖如白玉的手,抬頭看向紫宸,目光又恢複了之前的平淡。

“小姐,三日後就是太子登基之日,青影叫小姐先做好準備。”紫宸看向辰雪妍已經坐於身旁的石凳上,不由再一次看向辰雪妍恭敬說道。

而辰雪妍卻是淡淡的笑了笑,放下手中剛要輕品的茶杯,目光卻是灼灼看向了紫宸。

“小姐這樣看著我做什麽。.紫宸看著辰雪妍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由將頭緩緩的低下,眸光有些微微的閃爍。

“紫宸最近和青影走的很近嗎?”聽著這話的辰雪妍不由看向這樣的紫宸,目光帶著點點的笑意。

“小姐,沒有啊。”此時的紫宸卻是將頭低的更下了,臉色也微微的發紅。

看著這樣的紫宸,辰雪妍嘴角的弧度卻不由加深了,“紫宸啊,本宮不過開開玩笑,紫宸有必要這麽緊張嗎?”

“小姐……”紫宸不由看向辰雪妍很是不滿的低喃說道,樣子還帶著幾分委屈。

“好了,本宮不開你玩笑了。本宮叫你查的事情怎麽樣了。”辰雪妍收起自己的笑意,語氣也漸漸變得有些嚴肅說道。

“燕國燕月末已經上位了,而燕月末也已經傳信給小姐了,但是那時小姐還在夢回穀中,所以這件事紫宸一直未有告訴小姐。”紫宸很是嚴肅在一旁說道,看向辰雪妍的樣子依舊那樣恭敬。

“是嗎?”辰雪妍隻是點了點頭,嘴角緩緩勾起一個笑容,那般耀眼,“燕月末竟還是將我當作主子啊。”

語氣中帶著幾分歎息的意味,不過倒讓身旁的紫宸有些不解的看向了辰雪妍。

“小姐,月末將小姐當作主子,不是應該的嗎?”

略微有些不解的話語響起,卻是令的身旁的辰雪妍不由笑了出來,“紫宸啊,月末可是燕月華的弟弟啊燕月末啊,你覺得他還應該幫我當作主子嗎?”

“月末是燕月華的弟弟,那他還……”奪自己哥哥的位,不過這句話還沒說完,辰雪妍的話語便響起了。

“這個世界還有什麽事情是不可以的嗎?”話還沒有說完,辰雪妍不由停下手中的事,抬頭看向紫宸,嘴角的嵌著若有若無的笑容很是諷刺。

看著這樣的辰雪妍,紫宸很識趣的沒有繼續說下去,這個世界本就如此不是嗎?在辰府那麽個小地方不是也有著這些事情嗎?有人的地方就會有爭奪,這句話本來就是這樣,不是嗎?

“而讓本宮沒有想到的是,燕月末這麽久了,竟還是將本宮作為主子。大丈夫該狠的時候就該狠下去,燕月末卻沒有這樣的手段。倘若有一天最後對峙的是我們兩方,最後放棄的也一定是他。”辰雪妍淡淡的說著,目光中閃過一絲無奈,燕月末啊,本宮讓你坐上了燕國皇帝之位,就是想讓你明白英雄和梟雄之間的差別,可是你終究當了英雄啊。

“小姐,月末這樣也是尊重小姐吧。”看向辰雪妍的樣子,紫宸終究是無奈說道,月末啊,愛上了小姐,不知道是你的幸還是你的不幸呢?

“尊重,嗬嗬,本宮倒是希望他像其他人一樣不尊重本宮。”辰雪妍淡淡的說著,可是卻又好像想起什麽似的,忽的抬頭看向了紫宸說道:“說到這,本宮倒是想問,最近怎麽沒見風雪呢,本宮回來了那麽久了,以她的性子不會這麽久不聞不問吧。”

辰雪妍說道此處,可是嘴角的笑容卻是有些難測之意了,目光看向酒杯也很是複雜。

“我也不知道,紫宸從一回來就沒有看見過她了。”紫宸也在一旁很是疑惑的問道,目光同樣很是疑惑。

“她不在,倒是讓本宮有一個清靜的環境,說來還得感謝她。”辰雪妍在一旁不由說道,目光中也不由露出幾分欣慰之意。

“妍兒是想感謝誰呢?”忽的身後傳來一個聲音,辰雪妍不由轉身也知道是誰了。

一席白衣似雪,瓷器般細膩、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膚在墨底連衣裙的映襯下流露出一種病態的美感,美好的五官找不出一絲瑕疵……

“看樣子,太子最近過的很好嘛。”看向玄燁的樣子,辰雪妍不由輕笑說道,目光中閃過一兩點戲謔。

“妍兒最近也過的很不錯啊。”玄燁也不由挑眉反問說動啊,目光看向辰雪妍的眼中也帶著絲絲戲謔。

看著兩人在那裏虛情假意的問候,一旁的紫宸很是知趣的說道:“小姐,紫宸先告退了。”

而辰雪妍還並未說話,一旁的玄燁便點頭示意紫宸先下去。

看著紫宸快速離開的身影,身後辰雪妍不由搖頭歎息了一聲,看來她的手下們已經一個個都被眼前的男子收買了,改個時間也應該換一兩個手下了。

“妍兒在想什麽呢?”看向辰雪妍輕歎的樣子,一旁的玄燁不由轉身看向了辰雪妍,可是辰雪妍卻隻是微微的歎氣,“妍兒不會在想其他的男人吧。”

帶著絲絲危險的意思,辰雪妍卻隻是微微的搖了搖頭,眼前的男子明明是一國的太子,甚至以後可能是一國的皇帝,怎的現在還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呢?

“妍兒不會真在想其他人吧,女人也不行的。”玄燁在一旁很是不爽的看向眼前的女子,樣子還帶著幾分委屈的意味。

看著這樣無賴的玄燁,辰雪妍很是無奈搖了搖頭,“我沒有在想其他人啊。”

“可是我剛才明明聽見你和紫宸在討論著什麽人,妍兒不會是想背著本太子劈腿吧。”玄燁在一旁很是不滿的說道,語氣倒是有些像小孩子得不到東西一般無賴。

“玄燁。”一旁的辰雪妍卻是氣的想直接吐血,丫的,這男的想象力也太好了吧。劈腿,這句話都說得出,她辰雪妍有這麽花心嗎?

“我和紫宸剛剛是在說最近怎麽沒見太子的師妹,風雪呢?”語氣中帶著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辰雪妍努力壓製住自己內心的怒氣說道。

可聽到這話的玄燁卻是立即收起自己無賴的樣子,嘴角的笑容也頓了頓,半響,才帶著幾分狐疑向辰雪妍問道:“妍兒為什麽要問她呢?”

“不過是幾日沒見她,沒有她的日子很是平淡啊。”辰雪妍也在一旁緩緩說動啊,語氣中還帶著幾分惋惜的意味。

“沒有她不是很好嗎?妍兒莫不是還想念有她的日子。”聽的這話的玄燁不由轉頭看向了辰雪妍,語氣中帶著幾分疑惑的味道。

“這日子太過平淡也很是無趣,日複一日做著某一件事毫無樂趣,太子也不想要這樣的日子吧。”辰雪妍不由轉頭看向玄燁說道,目光很是平淡。

“是呀,三日後便應該會很有趣的,妍兒到時候便會知道什麽叫精彩紛呈的日子了。”玄燁也不由在一旁緩緩說道,目光中帶著幾分戲謔。

“不過,我倒是真的很想知道,太子的師妹哪裏去了,看樣子太子不會不知道吧。”轉頭緩緩看向玄燁,辰雪妍的嘴角笑容很是刺眼。

“妍兒不是有讀心術嗎?直接讀本太子的心不就知道了嗎?”看向辰雪妍不解的目光,玄燁也在一旁淡淡說道,目光卻是看向辰雪妍。

一旁的辰雪妍卻是淡淡的沒有說話,轉身看向了窗外,用著很淡很淡的語氣緩緩說道:“玄燁,若非必要,我不想對你使用讀心術。”

語氣很淡,好似沒有說過一般,辰雪妍也隻是緩緩轉頭看向了玄燁,語氣中有著不懂的情緒。

“嗬嗬。”玄燁卻是看向辰雪妍的樣子但笑不語,目光中有著滿滿的幸福,“妍兒啊,此生有你,夫複何求啊。”

語氣很淡,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窗外的落葉紛紛的飄落,帶著幾分眷念,幾分不舍。白雪也伴隨落葉緩緩落下,空氣中慢慢彌漫著淡淡的濕潤之意。

壬戌年十二月三日,大冬之日,第一場雪緩緩的落下,卻沒有掩蓋絲毫的龍國百姓的喜慶之意,因為這是新王登基的日子,各國也齊齊賀禮來到了龍國,此時的龍國好不熱鬧。

紅綾滿布街道,映著白雪似有幾分唯美之意。這是龍國百姓可以說是最高興的日子,自是因為龍國新任皇帝玄燁即將繼位,而同一時間原本是雲國右丞相之女的辰雪妍也將是龍國的唯一的皇後。

對於龍國新任皇後辰雪妍,眾人卻也是讚同,顧城武林大會之事也早已傳遍了眾人的耳裏,無一人不讚歎新皇後辰雪妍的手段和氣魄,更是無人能及,世間更是流傳著這樣的說法,生子當如龍國太子玄燁,生女當如辰雪妍。對於辰雪妍和玄燁,百姓們也很是相信,憑著這兩人,以後龍國的生活也一定更加的美好。

此時的龍國境內,一輛馬車也急急駛了進來,好似有著很快的速度。

“快點啊,不然趕不上了。”一男子急急而來說道,好似很是著急一般。

隻見此時的男子,烏發束著白色絲帶,一身雪白綢緞。腰間束一條白綾長穗絛,上係一塊羊脂白玉,外罩軟煙羅輕紗。眉長入鬢,細長溫和的雙眼,秀挺的鼻梁,白皙的皮膚,一身的灑脫之意。

“風淩啊,你到底是在慌著參加太子的登基儀式呢,還是忙著躲歐姑娘呢?”身後的另一男子也不由說道,一件鵝黃色鑲金邊袍子,宛如一塊無瑕美玉熔鑄而成玉人,即使靜靜地站在那裏,也是豐姿奇秀,神韻獨超,給人一種高貴清華感覺。

毫不意外,兩人正是從顧城急急趕來的風淩和風痕兩人。

“風痕,少說廢話,你不是也慌著參見太子的登基儀式嗎?”身後的風淩不由緩緩轉身看向風痕,一臉的鄙夷之意。

“可是本將軍又沒有你那麽慌張,要不我們慢慢走進去吧。”風痕突的一臉笑意看向風淩,眸中有著深深的算計。

聽的這話的風淩卻是差點氣的吐血,“風將軍如果是想走進去,本教主絕對不阻攔。”

“風淩,這就叫難消美人恩啊,本將軍早已告訴你不要去招惹女人,你不信,現在好了?”風痕不由一臉嫌棄看著風淩說道,目光中閃過幾分惋惜。

“本教主怎麽知道那女人那麽難纏啊,早知道,本教主絕對不會招惹她了。”風淩也很是不爽的看著風痕,原本隻是想和歐若雅做做紅顏知己的,怎麽知道歐若雅居然會明目張膽告訴自己,很喜歡自己。弄得風淩當下下得逃跑了,現在風淩才知道,為什麽太子妃的態度會那麽冷漠了。

“風淩,本將軍倒是很想知道,你不是也很喜歡歐若雅的嘛,人家跟你告白的,你怎麽會嚇得直接跑掉呢?”風痕收斂起自己剛才的樣子,目光中難得有些地疑惑看向風淩。

“你又不是不知道,隻要是個美女子,本教主都喜歡。可是,不一樣的是,那些女子可以做紅顏知己,但是不可以做妻子啊。”

“本將軍就搞不懂了,妻子和紅顏知己有什麽差。”

看向風痕一臉不解的模樣,風淩卻不由說道:“妻子就是一生一世守著一個人過一輩子,而紅顏知己卻是可以有很多很多,歐若雅是個好女孩,本教主不想……害她。”風淩淡淡的說著,可是卻不由想著女子對他說喜歡你時的模樣,那樣子像是很是真誠一般,那樣的女子應該找一個更好的男子,而不是他。

“算了,什麽情情愛愛的,本將軍也不懂,你最好是期待你的那位最好沒有來到了,太子也快登基了,我們還是快走吧。”風痕看向風淩的樣子不由說道,目光中很是無奈,原本太子是這樣也就算了,現在風淩也這樣,看來遇上愛情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可此時殊不知令一輛馬車也緩緩行駛進了龍國。而此時,雪妍宮中也是另一番景象。

“小姐,哦,不,現在應該改口叫皇後了。”紫若一進門便看向眼前的女子說道,可是好似在猶豫著叫什麽一般。

“不用如此拘謹的,還是叫我小姐吧。”悠悠揚揚的聲音響起,紫若卻是被眼前的女子的麵貌所驚。

“小姐,你……”紫若的語氣不自覺頓了頓,好似很是驚訝一般。

“怎麽了嗎?”辰雪妍緩緩問道,目光緩緩看向了紫若,帶著幾分疑問。

“不是,小姐今日的著裝……”紫若卻是驚的半天說不出話來,身後紫宸的話語卻是快速響起了。

“怎麽,很驚訝嗎?”紫宸的話響起,目光卻是灼灼看向紫若。

“小姐,你這樣真是太美了,小姐,若我是個男子,我一定會愛死小姐的。”紫若也不由發出一聲感歎,目光帶著幾分震驚。

“好了,你怎麽急著找本宮,有什麽事嗎?”辰雪妍不理會紫宸、紫若震驚的樣子不由緩緩說道,語氣很是平淡。

“各國的皇帝已經到達龍國了,太子登基儀式也快了開始了,太子叫紫若來問小姐一切的事情準備好了嗎?”紫若不由恭敬想辰雪妍問道,目光中也緩緩低下,不敢再看向辰雪妍。再看一眼眼前的女子,紫若可不敢保證她會不會直接去跳黃河,同樣是女子,差別咋就怎麽大呢?

“嗯,你去回太子,雪妍宮中一切無異,本宮少時便會到行宮中。”辰雪妍淡淡的說著,目光卻很是平淡。

“是,小姐,還有一件事,剛才宮人通傳,宮外有人急著想見小姐,小姐見還是不見呢?”紫若在一旁低頭緩緩說道,目光卻是看不清所想。

“有人找本宮?”聽到這話的辰雪妍卻是不由將頭緩緩的低下了,目光帶著幾分疑惑之意,半響,才緩緩說道:“嗯,紫若你將人帶進來吧。”

聽到這話的紫若卻是緩緩轉身將人宮外之人帶了進來。隻見來人隻是將目光灼灼看向了辰雪妍,目光帶著幾分震驚之意。

此時的辰雪妍,猶如立於碧水寒潭之上,那般出塵如仙,傲世而立,恍若仙子下凡,令人不敢逼視。一襲紫衣臨風而飄,紫衫如花,長劍勝雪,說不盡的美麗清雅,高貴絕俗。高高梳起的鬢發,卻又顯得極盡雍容華貴,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帶著一國之後的高貴和優雅,一顰一笑之間,似都帶著秀雅絕俗。

這樣的女子難怪龍國太子為了她都願意終身不娶,這樣的女子若在身邊,其他的女子又怎入的眼呢?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啊。”身後隨著紫若而來的女子不由說道,目光直直看向了辰雪妍啊。

而聽的這話的辰雪妍卻隻是緩緩一笑,“歐姑娘怎麽回來到龍國呢?”

一指一笑無不帶著高貴和典雅,仿佛這才是一國之後該有的樣子,歐若雅看向辰雪妍卻是淡淡的一笑,“若雅這次到訪多有得罪,還希望太子妃不要見怪。”

“歐姑娘言重了,不過本宮想了解的是,歐姑娘這次來是為了什麽呢?”辰雪妍淡淡的說著,語氣中卻好似帶著一國之後該有的樣子一般,有著淡淡的疏離之意。

“太子妃……現在應該是叫皇後了,是若雅多有冒犯,若雅想找風淩教主,可是風淩教主好似躲著若雅一般,所以希望太子妃若是看見風淩教主,可以和若雅說一聲嗎?”歐若雅也但淡淡的說著,目光很是低垂卻沒有看向辰雪妍。

“歐姑娘不必如此見外的,少時便是太子登基儀式,歐姑娘若是不介意,可以和本宮一同入殿,本宮相信,風淩教主也應該會在的。”辰雪妍也隻是淡淡的說著,目光卻閃過了幾絲笑意。

看向辰雪妍這個樣子,歐若雅卻也是沒有隱瞞,對著辰雪妍笑了笑便示意回答了。

而此時的宮殿中,眾位國家的人也陸續的來及了。

“燕國二皇子燕月末,現在應該是燕帝了,沒想到竟然也來了。”身後而來的潁容不由看向此時的燕月末說道,妖孽的臉龐依舊,秀氣似女子般的葉眉之下是一雙勾魂攝魄的深紫色瑰麗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增添撩人風情。朱唇輕抿,似笑非笑。

聽著這話的殿中眾人卻不由同時看向了燕月末,眾人都不免有些驚訝,燕月末此時居然來了,眾人都好似沒有見過燕月末此時的樣子,聽說燕月末上位之時,眾人卻是驚訝無比。燕月華如此手段,居然燕月末都可以篡位成功,這燕月末的手段也該是無比狠辣的。

殿中都是四國剛剛上位的新帝,眾人的心思卻都是南轅北轍的,輪才情、論手段、論相貌,幾人都這片大陸上數一數二的,此時的心情都是複雜無比,玄燁是最後一個繼位的,卻是眾人心中最難測的,不僅因為此人的手段,更是因為身旁之人。想起那個女子,眾人卻不由感歎,原本那個女子是眾多之人心儀之人,可最後卻是嫁與別人為妻,現在更是與玄燁一同上位,該是有多麽的諷刺啊。

“雲國太子軒轅寒到。”宮人高高的聲音揚起,雲啟、潁容和燕月末卻不由同時看向了來人,幾人的目光同時變得很是複雜。

一席黑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麵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可是強大的黑暗氣息卻由不由令的眾人一驚。

這樣的男子明明帶著深淵的感覺,比之玄燁卻是更加的看不透,玄燁給人的感覺是宛如謫仙一般,而眼前的男子給人的感覺卻是讓人沉淪,多看一眼便會萬劫不複的感覺。

眾人心歎。

“嗬嗬,雲啟啊,軒轅寒也算是我們之中最早繼位的,看樣子,我們日後的路會更加的難走啊。”潁容看向君羽墨的臉龐不由說道,強大的氣息令潁容不由感到很是危險,眼前的男子便是有著這樣的本事。

“我從未想過要爭奪天下。”看向這樣的潁容,一旁的雲啟不由說道,目光很是疏遠。

“是嗎?那你又為何要和我聯盟一起滅掉燕國呢?”潁容不由挑眉反問到,目光很是幽深看著身旁的雲啟。

而聽的這話的雲啟手中的酒杯卻是微不可見的頓了頓,半響,才輕喃說道:“為的,不過是別人所希望的。”

淡淡的話語響起,一旁的潁容卻是沒有在繼續問下去。正當眾人緩緩坐下時,宮外的聲音卻不由響起了。

“太子、太子妃到。”宮人高呼的聲音,帶著幾分尖細之感。

聽到這樣的聲音,原本殿中有些混亂的眾人卻是齊齊站回了原位,除了剛剛上位的四國之王沒有行跪拜之力,其餘好似所有人都了皆跪地恭迎,原本僵持著的諸人也慌忙垂首跪下。

“儀式現在開始。”看向門口緩緩而來的兩人,眾人卻不免有些驚訝。

此時的玄燁一身白衣,一雙鍾天地之靈秀眼不含任何雜質,清澈卻又深不見底。膚色晶瑩如玉,深黑色長發垂在兩肩,泛著幽幽光。身材挺秀高頎,站在那裏,說不出飄逸出塵,仿佛天人一般。

而一旁的辰雪妍也是一席紫衣,高貴典雅的不似常人,細流的眉毛,嘴角的笑容巧笑嫣然,可是卻帶著淡淡的疏離之意,眾人就這麽看向兩人,心中之感可謂百感交集。

“參見陛下,願陛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參見皇後,皇後千歲千歲千千歲。”

身後同時兩道聲音響起,辰雪妍隻是緩緩轉身看向了眼前的男子,嘴角的笑容好似很是明顯一般。

兩個緩緩走進宮殿的上座,相握的手卻帶著點點的涼意,走至大殿中央,玄燁卻不由看向了辰雪妍,緩緩對著眾人說道:“平身。”

語氣很是淡雅,語氣中卻帶著霸氣,玄燁隻是輕笑著看著台下眾人。兩人同時而立,卻有著一種不屬於平凡人的氣質。

“恭賀新皇登基,從此保我龍國安盛。”宮人緩緩話畢,便將手中玉璽叫給了台上的玄燁。

而玄燁隻是輕輕拉著辰雪妍的手,緩緩笑了笑,“妍兒,我送你一樣禮物如何?”

台上的辰雪妍還未有理解玄燁的話,一旁的玄燁便緩緩將手中之物拿了起來,走之了大殿之上,語氣很是平淡的說道:“朕初登帝位,能得爾等的支持,玄燁感激不盡,吾朕之皇後,雲國右丞相之女辰雪妍,賢良淑德,從今以後,玉璽由皇後所持,而皇後將和朕擁有相同之位,皇後之令猶如朕之令,任何人不得反之。”

玄燁在台上淡淡的說著,可是台下的眾人卻同時驚訝無比的看向了台上的兩人。擁有和皇帝一樣的權利,自古以來,能和皇帝一起登基的便已經是違反了法規,還將玉璽給了辰雪妍,這玄燁莫不是太相信辰雪妍,看來玄燁真的很在乎辰雪妍,不然又怎麽這樣去做。

“妍兒,這樣禮物你可喜歡?”身旁的玄燁轉頭看向辰雪妍問道,語氣中很是平淡,可是上座的辰雪妍卻隻是微微一笑,這一笑卻很是傾城。

看向這樣的笑容,台下的君羽墨卻是五指緊握,沒想到玄燁竟然能為唯兒做到這種地步,看來玄燁真的喜歡辰雪妍,手中的酒杯微微的蕩起,君羽墨的眸子卻是越發的深沉。

不管怎樣,唯兒,我說過,我既然找到了你,我就不會在放你離開,那這次,本尊絕對不會放你離開。眸中帶著堅定,這一幕別人眾人卻好似都沒有看在眼中。

“皇後和皇帝擁有一樣的權利,嗬嗬。”看向這一幕的潁容卻不由笑了笑,笑的很是深不可測。

“看來玄燁是真的很在乎身旁的女子。”雲啟卻隻是淡淡的回答說道,語氣好似輕喃說著什麽,可是卻有著觸不到低的哀傷。

“你覺得,若是我們,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嗎?”潁容突然收起自己的笑容,看向身旁的男子問道,目光中帶著幾分疑惑。

看向潁容的樣子,雲啟卻是笑了出來,曉得有些苦澀,“做到這個地步,我們做得到嗎?”

答案是什麽,隻有兩人知道,兩人都做不到,玄燁可以違背法規讓辰雪妍和皇帝相同的權利,可是他們卻做不到,這就是最本質的差別啊。

“新王祭奠儀式開始。”宮人跪地,高高的直呼著,奉筆於頂。

所謂新王祭奠儀式,則是新王登基便需新任皇後和皇帝割血祭祀,以血為盟來起誓保龍國安盛。

而此時的宮女也緩緩將兩把匕首從台下執上,宮女低垂的頭看不清樣子,目光很是虔誠。

看了看盤中的匕首,玄燁和辰雪妍隻是輕笑了一下,緩緩拿起個人手中的匕首在手中劃了一道口子,頓時鮮血緩緩而流,流入盤中。

而一旁的辰雪妍正要拿起手中的匕首起誓的時候,宮女的盤子卻是突然的掉在了地上,低垂麵容也是突然的看向了辰雪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