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該不該讓你記得
“少尊，看來玄燁已經因為天司的事情恨透你了，我們是不是也應該出手了呢？”青衣抬首，看向了君羽墨說道，既然玄燁已經想要至少尊於死地，那如果他們再不出手，最後死的也一定是他們，與其這樣，倒不如他們也出手。
“玄燁想的，恐怕就是這樣吧。”轉動手中的酒杯，酒杯中蕩漾著幾絲漣漪，忽沉忽浮，君羽墨的眼中卻是那樣幽深。
“少尊的意思是玄燁其實早已料到了這一切？”青衣挑眉，問道。
君羽墨依舊轉動著手中的酒杯，樣子同樣深不可測一般，緩緩的抬頭，道，“其實從唯兒跟我走的那一刻，玄燁恐怕早已經料到本尊要做的一切了，唯一沒有料到的是，在迎後大典上的那杯酒中有著魂滅，也因為你之前下的絕殤，唯兒卻失憶了。玄燁半路折回龍國，不過他同樣有把握，我們無法取下雲漠，即使，雲漠內亂不斷。”
“因為，他早已用暗衛埋伏在雲漠山穀之中。”聽著君羽墨的話語，青衣在一旁也說道了，笑了笑，這樣的笑容卻是帶著幾分顯而易見的嘲諷。
看向青衣的樣子，君羽墨點了點頭，手中的酒杯好似印著自己的樣子，卻是看不清的感覺，“玄燁的心機啊。”
輕聲長歎，君羽墨卻是合上了雙眼，那樣的黝黑的眸子閉上之後的樣子，卻是顯得如一朵黑色的妖蓮一般美麗，這樣的眸子究竟是成就了他還是毀滅了他。
“少尊，就這樣什麽都不做嗎？那雲漠……”青衣喃喃的說著，可是樣子卻是帶著幾分擔憂，地垂下的眸子帶著幾分輕歎。
君羽墨緩緩的睜開雙眼，樣子卻是帶著幾分妖嬈，終是轉頭看向了身旁的青衣，“先回雲國吧，如果有著玄燁的阻擋，我們也無法取下雲漠。”
君羽墨喃喃的說著，抬頭看向營帳之外，樣子卻是凝重無比，玄燁，這個天下，究竟誰才是霸主呢？君羽墨不知道，恐怕所有人都無法知道。
“玄燁，究竟我們誰可以獲得天下呢？又有誰可以得到唯兒呢？”淡淡的語氣響起，君羽墨的目光卻是逐漸變得深沉。
青衣也隻是緩緩一笑，終究，眼前男子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了那個女子吧，同樣是失憶，可是為何天司的心中依舊有著玄燁呢？可是少尊卻是沒有一點記憶，如果少尊知道這一點，少尊又是如何的反應呢？
窗外的天氣好似跟著人的心情一般變得晴朗了，所有人好似都期待著無憂無慮的生活，戰爭帶來的，也隻是寥寥無幾的安定之日。可是這樣的安定卻始終隻是暫時的一般。
“小姐，究竟你記不記得呢？”紫宸、紫若一旁喝著水，一邊喃喃的說著，對著眼前的女子很是無奈一般，小姐為什麽還是不記得呢？明明應該記得啊。
而妍兒卻是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好似很是灼眼一般，“你們說的，妍兒真的一點都不記得了。”
妍兒無奈的說道，樣子同樣帶著幾分惋惜。可是一旁的紫宸和紫若卻不由更加著急了，小姐還沒有記得，看著現在辰雪妍如此天真的樣子，她們倒是有些希望辰雪妍能夠這樣無憂無慮的活著。
“小姐，你真的一點也想不起了？一點都記不得以前你的一切，甚至連我們都忘了？”紫宸再一次挑眉問道，究竟是什麽樣的情況啊，為何小姐居然對她們所說的事情一點都不知道的樣子一般。
妍兒搖了搖頭，腦中的一切卻好似還是那樣混沌，“我隻知道，你們所言的辰雪妍，好像是一個很厲害的人吧。”
聽到這話的紫宸和紫若卻是點了點頭，的確，小姐的確是一個很厲害的人，無論什麽樣的情況下，小姐好似都可以化險為夷，那般淡定。可是再看眼前的人兒卻是那般天真的樣子一樣，這就是兩個人最本質的差別吧。
“看你們的樣子，你們好似喜歡的是有著記憶的妍兒，是不是？燁哥哥也喜歡著有著記憶的妍兒，所以……”妍兒在一旁喃喃的說著，語氣好似很是委屈一般，“所以，燁哥哥才不來看妍兒的，對不對。”
再次抬頭的樣子帶著幾分孩子般的天真，第一次辰雪妍的眼中是如此的純淨，純淨的一樣就可以看見底一般。紫宸和紫若也不免一陣心痛。
“小姐，怎麽會呢？小姐不就是辰雪妍嗎？”紫若和紫宸看向這樣的辰雪妍也不由說道，“這幾日，陛下忙著國事，所以沒有來看小姐的。”
“真的嗎？”聽著紫宸和紫若的話語響起，辰雪妍卻是斂了斂自己不高興的情緒。
看著這樣的辰雪妍，紫宸和紫若心中卻是想到了之前的小姐，以前的小姐喜怒不形於色，她們更是無法猜透小姐的心思，現在的小姐卻是高興不高興直接反應在了臉上，這樣究竟是好事壞呢？
“小姐，你記不記得你第一次嫁給陛下的時候呢。”紫宸想了很久還是不由說道，現在小姐的記憶不止關係著小姐的一切，而卻還有歐若雅姑娘的一切，所以，小姐必須記得。
“第一次。”妍兒喃喃說著，腦中好似在收索著關於燁哥哥的一切，“第一次和燁哥哥成親的時候……”
看著辰雪妍終於有了反應的樣子，紫宸和紫若卻是笑了笑，看來終於有一件事小姐是記得的樣子了，兩人相視的笑了笑，不由繼續開口說道了。
“小姐，那一天你還穿著大紅的嫁衣啊，而且你還向太子打了一個賭的啊。”紫宸緩緩的說著，黑眸卻是緊緊看著辰雪妍的樣子。
妍兒靜靜的聽著紫宸的話語說著，可是腦中朦朦朧朧的記憶卻是記起了。
“妍兒，我們打個賭吧。”玄燁忽看向辰雪妍輕笑說道，眸子裏還有些深深的算計。
辰雪妍微微偏頭，目光幽深，“什麽意思？”
“嗬嗬，我說我們打個賭，賭你……”玄燁輕笑，隨後看向辰雪妍一字一句說道：“賭你會不會愛上我。”
……
“小姐，你想起了嗎？”看著辰雪妍的樣子，紫宸和紫若對著辰雪妍急急說道，可是辰雪妍的腦中卻是越來越不清晰。
看向辰雪妍使勁搖頭的樣子，紫宸、紫若皺了皺眉頭，不由接著說道：“小姐，你還記得玄錦嗎？你殺了他啊。”
“玄錦，我殺了玄錦……”妍兒聽得這樣的話，腦中的以及再次零零碎碎的記起。
“真是冥頑不靈。”女子說罷，紅綾輕輕一帶，真氣盡顯。
“皇兒，小心。”皇後見紅綾急急向玄錦襲去，不由大叫道。
紅綾輕輕劃過，殿中此時鴉雀無聲。鮮血落，紅綾回，依舊是一陣血腥之味，眾人訝異無比。
玄錦的身體緩緩倒下，眸中還有著深深的不敢相信。頸脖上的血潺潺流出，滴落在地，異常妖美。
……
“小姐，你記得了嗎？”看向辰雪妍越是低下的頭，一旁的紫若不由出聲說道，樣子是那樣激動。
“我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妍兒的頭緩緩的地下，頭好疼的不一般，雙手也緩緩撫上了自己的腦袋，“我不記得了……”
“小姐，馬上就會想起了，你想想啊，小姐，那日你還說玄錦很是討厭啊。”紫若再一次出聲說道，可是辰雪妍的樣子卻是漸漸變得很是複雜。
“大婚，玄錦，我殺了他……”腦中越來越混亂，妍兒的樣子卻是那樣的痛苦，“啊，我不記得了，我沒有殺人，我不記得了，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妍兒喃喃的說著，樣子卻是漸漸變得很是痛苦，眼見的紫若還想要說什麽，可是一道冷冷的聲音卻是響起了。
“紫若，不要再逼妍兒了。”清冷的聲音響起了，紫若和紫若卻是同時轉頭看向了來人。
白衣似雪，風華卻是掩不住的高貴和典雅，這樣的人如幽蘭一般蠱惑，猶如謫仙一般不可冒犯。
“參見陛下。”看向玄燁，紫宸和紫若不由轉頭看向玄燁說道，樣子卻是帶著幾分恭敬。
“平身吧。”玄燁淡淡的說著，轉頭看向妍兒一臉痛苦的樣子，卻是帶著幾分惋惜。
“妍兒，沒事吧。”玄燁轉身來到辰雪妍的身旁，樣子卻是帶著幾分歉意。“如果想不起，先不要想了。”
“燁哥哥，妍兒真的想不起了，頭好痛，好痛。”妍兒緩緩的說著，可是頭卻不自覺靠向了玄燁的身旁。
看著妍兒的動作，玄燁卻是長歎一口氣，妍兒，究竟你何時才能想起呢？看著你這樣，我卻舍不得讓你受這樣的苦，妍兒，對不起。這一切的苦都應該他受的。
“紫宸紫若，以後還是不要再逼妍兒了，希望你們也不想看著你們家小姐不快樂。”玄燁淡淡的說著，看向懷中的女子，心中卻是複雜無比。
“可是……”紫若還想說什麽，可是一旁的紫宸卻是先開口了。
“好了紫若，今日你這樣逼小姐，可是你也看到了，小姐一點也沒有想起啊，所以，還是算了吧。”紫宸也輕歎了一口氣說道，樣子同樣帶著幾分惋惜的樣子一般。
紫若也點了點頭，她也不想看著小姐無比痛苦的模樣，可是小姐這樣要多久才能想起呢？
看向紫宸和紫若擔憂的模樣，玄燁卻是不由先開口了，“好了，紫宸紫若，妍兒的記憶還是我讓她想起吧。”
玄燁淡淡的話語響起，紫宸和紫若同時點了點頭，既然小姐現在隻記得陛下了，那陛下說不定可以讓小姐想起，如此這樣，還不如讓陛下來照顧小姐。
兩人對著玄燁做了一個揖，便轉身相繼離開，樣子卻是帶著幾分擔憂。
“燁哥哥，為什麽妍兒一點都記不得了呢？”妍兒轉頭看向玄燁，樣子中帶著幾分委屈，為什麽她什麽都想不起呢？為什麽呢？
“妍兒，沒關係。”玄燁搖了搖頭，嘴角的笑容卻是緩緩的勾起，妍兒，我該拿你怎麽辦呢？
“燁哥哥。對不起，是妍兒沒用。”辰雪妍淡淡的話語響起，樣子上帶著幾分歉意，她盡力了，可是真的什麽都想不起，想不起。
看向辰雪妍略微帶著幾分歉意的臉色，玄燁也隻是搖了搖頭，笑著說道：“妍兒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的，妍兒沒有錯不是嗎？”
“可是……”我不是沒有想起嗎？妍兒想著，可是話還沒有說完，一旁的玄燁卻是先開口了。
“妍兒，你很久沒有出去走走了吧。”玄燁轉身，看向了妍兒說道。
妍兒點了點頭，樣子帶著幾分恬淡，“燁哥哥要帶妍兒出去了嗎？”
天真般的語氣響起，玄燁卻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嘴角緩緩勾起的笑容很是奪目。
“我想帶妍兒去看看龍國的環境，相信妍兒不會拒絕吧。”玄燁很是平淡的說著，看向身旁的女子隻是淡淡的笑著，笑得有些無奈。
“妍兒當然不會拒絕啊。”妍兒甜甜一笑，嘴角勾起的笑容是那般的純淨，宛如百合初開之時的模樣。
兩人緩緩的來到了龍國內的大街上，此時的夜幕也已經降臨了，各家各屋也燈火通明的樣子，大街上人來人往，各色人物都來到了街上，好不熱鬧。
“燁哥哥。為什麽那些女子都看向你。”妍兒轉頭看向身旁的男子說道，樣子中帶著幾分不解。
而玄燁隻是輕輕一笑，剛才出宮的時候他忘記了兩人的容貌都是那般出色，也沒有穿戴著麵具和麵紗，所以現在大街上的人物似乎都向兩人看了過來。
“燁哥哥。妍兒很不喜歡他們的眼神呢？”妍兒在一旁皺眉，轉頭看向身旁的玄燁說道，樣子有著幾分不爽。
聽著這略帶醋意的話語響起，玄燁卻是輕喃一笑，“妍兒，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微微偏了偏頭，妍兒的樣子好似很是費解一般，“心裏酸酸的就是吃醋嗎？那我就是吃醋了。”
那樣天真無邪的笑容，可是一旁的玄燁卻是輕輕的搖頭，“妍兒，你如此天真的模樣，倒是令我是那樣的心疼你。”
玄燁的喃話，一旁的妍兒卻好似根本沒有聽見一般，“燁哥哥，我有辦法讓他們不看你了。”
妍兒轉頭笑著說道，而玄燁卻是微微的一驚，正想問妍兒要幹什麽的時候，嘴唇上溫熱的觸感卻是再次傳來，帶著幾分溫熱的氣息，玄燁震驚。
此時妍兒的眼中卻是甜甜的笑容，好似露著幾分得逞的感覺，半響，看著那些個眼神消失，妍兒才離開了結束了這個吻。
“這樣，他們就不會看你啦。”妍兒笑得有些甜蜜，嘴角緩緩勾起的笑容帶著幾分心滿意足。
看著這樣的笑容，玄燁心中卻是說不出的複雜，剛才的那一個吻是妍兒第一次主動吻他吧，可是心中卻是那樣的複雜呢？
“燁哥哥，你看這是玉佩呢？”妍兒在幾個小攤中穿梭著，拿著手中的玉佩向玄燁說著，可是玄燁的樣子卻是那般說不清的模樣。
“燁哥哥，你在想什麽呢？”看向玄燁半響都不回答的樣子，妍兒不由很是不解的看向玄燁，帶著幾分疑惑。
而玄燁卻是搖了搖頭，樣子同樣帶著幾分恬淡，半響，才對著妍兒回答說道：“我沒事。”
“是嗎？”妍兒放下手中的東西，笑了笑，轉頭看向身旁的男子，“燁哥哥，東邊他們說可以放水燈，我們去放吧。”
“可是水燈不是情人才可以放的嗎？”玄燁淡淡的說著，看向妍兒有一些無奈。
聽到這話的妍兒的腳步卻是頓了頓，轉頭看向了玄燁，“難道夫妻就不可以放了嗎？還是說，其實燁哥哥根本不想放呢？”
辰雪妍喃喃的說著，嘴唇嘟囔著，那樣子帶著幾分委屈的樣子一般。
“我不是這個意思，水燈會那裏人太多，我害怕妍兒受什麽傷害。既然妍兒執意要去，那我們走吧。”玄燁無奈，歎息道。
看著玄燁同意，妍兒也隻是笑了笑，拉著玄燁的手便急急向東方走去。
“燁哥哥，你看這裏人真多啊。”妍兒輕笑，轉頭看向了身旁的玄燁。
“是呀。”看著妍兒天真的樣子，玄燁也隻是淡淡的笑了笑，那樣的笑容卻是那般傾城。霎時，好似所有的女子都看向了玄燁這邊一樣，目光有著深深的驚豔。
身旁的妍兒看向這一幕，卻是不滿的癟了癟嘴，緩緩的拿起自己的手牽過了玄燁的手，示威一般看向那些女子，燁哥哥是自己的，別的女子豈是可以染指的。
感覺到柔弱無骨的手牽著自己的手，玄燁臉上的笑意卻不由更加深了，好似沒有想到眼前女子的醋意會如此之大一般，以前的妍兒就好似從來沒有這般做過，心中卻有那麽一刻，很不想要眼前的女子記得，因為至少，現在的她是快樂的。
“燁哥哥，我們也放吧。”妍兒轉身對著玄燁說道，手上拿過了一盞水燈給了玄燁。
看著手中的水燈，玄燁好似有些猶豫了，緩緩的拿起了手中的毛筆，緩緩的在心願紙上寫著：希望妍兒可以恢複記憶。
兩人同時寫完，看了看對方，妍兒卻是笑得很是甜蜜一般，手中的水燈也緩緩的放下。
“燁哥哥，你寫的是什麽願望呢？”妍兒一邊放著，一邊抬首看向身旁的玄燁說道，樣子難得的天真無比。
“那妍兒呢？”玄燁也淡淡的問著。
“寫的是，希望妍兒可以和燁哥哥永遠在一起啊，矢誌不渝。”妍兒淡淡的說著，手中緩緩放下一盞水燈。
聽到這樣的話，燁哥哥心中卻是感動，卻是不解，卻是複雜，卻是希夷，看著辰雪妍的樣子，玄燁心中卻不由說道，這樣的情況下，妍兒，我又該不該讓你記得呢？
“燁哥哥怎麽不說話了呢？燁哥哥寫的是什麽呢？”妍兒撥弄著手中的水燈淡淡的問著，可是目光卻是看向了水池中。
“希望有一天，妍兒可以恢複記憶。”
玄燁淡淡的話語響起，可是妍兒撥弄著水燈的手卻是僵了僵，目光也是一閃而過的不適。
“妍兒怎麽了嗎？”看向妍兒有些僵住的笑容，玄燁在一旁說著，似還帶著幾分疑惑，那般不適一樣。
“沒什麽。”妍兒也淡淡的說著，看向玄燁似是苦澀一笑一樣。
“燁哥哥，我們可以走了嗎？”妍兒對著身旁的男子說道，樣子是那樣慘淡的樣子。“妍兒有些累了，想要回去了。”
妍兒在一旁緩緩的起身，兩人兩目相對，卻是對方都看不清的樣子，
“既然妍兒有些累了吧，那我們回去吧。”玄燁也在一旁淡淡的說著，看向妍兒笑了笑，兩人便轉身離開了。
兩人離開的同時，放水燈的另一邊的一個女子，卻是陰沉的笑了笑，白皙的雙手接過辰雪妍和玄燁剛剛放過的水燈，嘴角勾起的笑容那般冷酷。
“辰雪妍，失憶了嗎？”嘴裏喃喃的說著，麵紗勾起的樣子原本美豔無比的臉卻是深深的冷意。五指緩緩的捏起，兩隻水燈卻是頃刻之間化為灰燼。
“矢誌不渝？辰雪妍，玄燁，現在的日子很快樂吧，不過，很快，很快，你們所珍惜的一切都會消失。”女子淡淡的說著，轉身消失的時候，周身的殺氣卻是肆意而放。
回到宮中的兩人卻是帶著幾分累意，而一路上兩人好似都沉思著什麽，兩人一直沒有說話，直到玄燁把辰雪妍送到了雪妍宮的時候，妍兒才對著玄燁很是疑惑般的問道了。
“妍兒，你有些累了吧，那就好好的休息一下吧。”玄燁淡淡的囑咐著，嘴角依舊掛著傾城傾國般的笑容。
“燁哥哥。”看向玄燁離開的身影，妍兒終究還是說了出來。“燁哥哥，我們不是夫妻嗎？為何到現在，你都不願意和妍兒睡一間屋子？”
聽得這樣的話，玄燁的眸中卻有著深深的震驚之意，轉頭看向的妍兒的樣子好似帶著幾分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