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獨舞按照需要藥材的習性很容易在對的地方就找到了大多數藥材。原本來這裏也隻是抱著一絲僥幸,她其實很擔心這裏沒有她需要的藥材,到時候她少不得要厚著臉皮向水鏡月要,隻是問水鏡月要藥材為他的死對頭煉製解藥實在是讓她有些開不了口,故而才想著自己來找,畢竟這是她單方麵欠下千雪的人情。
“還差一味雙頭蛇的膽,就集齊了。”鳳獨舞將一株赤心芝收入囊中,抬首對炎燁道。
“雙頭蛇?”炎燁蹙了蹙眉。
現在還是初春,有雙頭蛇的地方都還在冬眠,要去哪裏尋雙頭蛇。
鳳獨舞顯然也是想到了這個問題,但是雙頭蛇膽是解藥的引不但不能缺,還不能用其他東西代替。
“娘親,弱水河底有一頭雙頭蛇獸。”就在這時小太子的聲音從空間傳到鳳獨舞的大腦之中。
鳳獨舞頓時領悟,於是故作沉吟之後才道:“這雙頭蛇最好是等級越高的藥效越好,沒有獸王級別的基本沒有藥效。”
炎燁瑰麗如紅寶石的眼睛微斂,要說以他的身份要什麽隻需要揮揮手就有無數人捧到他的麵前,包括鳳獨舞之前收集的那些藥材,隻不過他莫名的就想和鳳獨舞一起來采藥,所以沒有說話。但是現在要的是雙頭蛇蛇膽,還要獸王以上的妖獸蛇膽,這可就是為難他了,他什麽東西都能輕易得到,唯獨牽扯到獸類對他有些棘手。倒不是他怕妖獸,即便是化形的妖神獸遇到他也沒有活路,而是他沒有關於獸族的感知力,他根本不知道哪裏有雙頭蛇。
“雙頭蛇不好找,我們先回去,我著人打聽一番。”鳳獨舞似乎也看出來炎燁的難處,於是極其善解人意的說道。
炎燁沒有反駁,於是就與鳳獨舞一道回了琅琊山。
“兒子,炎燁定然也會著人去打聽。”鳳獨舞回到琅琊山之後,就與小太子商議道,“葬盡河裏麵也有一頭雙頭蛇獸。”
鳳獨舞清楚的記得當日與水鏡月在葬盡河遇到的危險,雖然那隻雙頭蛇獸被水鏡月斬去了一個腦袋,後麵的事情她也不清楚,但是她也不確定那一頭雙頭蛇是不是還活著。
若是還活著,炎燁接到消息,必然不會去弱水河,不說弱水河對於炎燁而言更加危險,就說龍珠在弱水河炎燁也不會輕易的暴露弱水河。鳳獨舞自然知道小太子就是要將炎燁引去弱水河,好借此再探弱水河,看看龍珠到底藏匿到什麽地方。所以,要將炎燁引去弱水河,即必須解決掉葬盡河裏麵的那一頭雙頭蛇。
“娘親安心,這裏是蒼雲,可不是上三天,孩兒保證他接到的消息唯有弱水河才有獸王以上的雙頭蛇獸。”小太子說的自信滿滿。
鳳獨舞想到蒼雲星宿與星耀幾乎都已經被水鏡月安排的人掌握,可是弱水河畢竟在星月,難道水鏡月的手已經伸到星月了?
很快鳳獨舞就知道了答案,第二日炎燁便來尋她:“我要去弱水河一趟。”
“你去取雙頭蛇的膽?”鳳獨舞問道。
“你的消息倒是挺快的。”鳳獨舞也這麽快知道弱水河有雙頭蛇的確讓炎燁有些詫異。
“這裏是蒼雲,我生長在此地,又是一個丹藥師,怎麽能夠對蒼雲不了解呢?”鳳獨舞一點也不害怕炎燁懷疑,理所當然的說道。
這個解釋炎燁倒是能夠接受,丹藥師最喜歡四處闖蕩,為的自然不是修煉和曆練,而是尋找和收集稀有的藥材。
所以炎燁點頭:“兩個時辰我便能將雙頭蛇膽取回來。”
“我隨你一道。”鳳獨舞見炎燁欲走,忙道。
炎燁身形一頓,側首麵帶疑惑的看著鳳獨舞。
鳳獨舞知道炎燁疑惑她為什麽要跟著,畢竟她的修為在炎燁看來不值一提,而且炎燁對付雙頭蛇根本是手到擒來。
“蛇膽取出之後必須要特殊處理,否則等你從弱水河帶過來,便不能用了。”鳳獨舞這話也是實話。
炎燁明白之後頷首,而後讓開路,意思是讓鳳獨舞先行。
鳳獨舞也沒有客氣,駕著她的五尾鸞鳥朝著星月而去,炎燁原本禦風跟隨著她,可是見鳳獨舞飛了半個時辰也沒有飛出星宿境內,不由皺了皺眉頭,一個急速上前,長臂一伸勾住鳳獨舞柔軟的腰肢,箭一般的朝著前方疾行。
原本根本連掙紮的本能都失去了,因為炎燁的速度太快,快的她呼吸都有點困難,對於鳳獨舞炎燁自然沒有水鏡月那樣的溫柔體貼。所以與當然水鏡月帶著她去天之涯的感覺完全不懂,鳳獨舞隻覺得空氣之中流動的風都化作了利刃,刮在她的臉上,有一種肌膚都裂開的刺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鳳獨舞被炎燁鬆開,目光一定時,人已經站在弱水河邊。
“你若再對我動手動腳,就休想要解藥!”鳳獨舞的臉色有些泛白,目光冰冷的瞪著炎燁。
炎燁看著鳳獨舞不善的目光,才想起自己適才忘記考慮她的修為,以至於讓她受了苦,心裏有一絲愧疚,但要他道歉卻絕無可能,幾百年的養尊處優,即便是他錯了也無人看指著半句,他的字典之中已經沒有歉意兩個字了。
於是炎燁抿了抿豔麗晶潤的雙唇:“不會有下次。”
這是承諾也是致歉,若是有迦南的權貴甚至上三天的掌權人聽到炎燁這一句話指不定驚悚得受寵若驚到什麽地步。可鳳獨舞卻絲毫不滿意炎燁的態度,冷哼一聲,站的距離炎燁遠遠的。
炎燁見此有心想說些什麽,可是張了張最後還是不知道說什麽,於是就沉默的站在那裏,眉頭擰了一個結。
鳳獨舞見此沒有好氣的翻了翻白眼:“你站在這裏,是要我去抓雙頭蛇,取蛇膽麽?”
炎燁這才抬起手掌,廣袖飄落,一層淡淡的五彩元氣凝聚他的掌心,那明明極薄極淡的一層元氣,卻讓鳳獨舞心裏驀然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