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地?你怎麽會在這裏?”

盧上陽立刻站起身向白地走去,他一個女孩子家,怎麽半夜三更呆在一個男人房間裏?

白地見到盧上陽總是會缺一份膽氣,雖然她很想大聲喊一句“還不是因為擔心你。”可是她又本能的不願意這樣做。她靜靜的走到沙發上坐下,又從路理臣的煙盒裏抽出一支煙,默默點上,開始吞雲吐霧。

盧上陽看不過去,走到她麵前將煙一手奪下,按滅在煙灰缸裏。“你怎麽抽煙?”

白地看著滅掉的煙頭,緩緩抬眼看向盧上陽。清冽的眸子蘊含著強烈的情感,誰都看得出,那叫喜歡。她定定的看著麵前清逸的男人,淡淡開口:“好,我聽你的,不抽煙。”

盧上陽被她的眼神看的有些恍惚,他皺了皺眉,輕聲說;“白地,回家吧!”

白地低頭站了起來,盧上陽以為她聽自己的,起身回家。卻反應不及的被她撂倒在沙發上。他剛想掙紮著起來,便看到白地趴在他的身上,眼眸流動的光,情深款款。

“白地?”他無措的喊著她的名字,有點無法理解現在的狀況。他一直一來隻是,把這個叛逆的小姑娘當做妹妹一樣照看。雖然隱約能察覺出她對自己不同的態度,但也隻以為是因為自己救過她。可是現在,似乎遠遠不止。

“盧!”白地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一次這樣近的看著對方的眼睛,毫不避讓。“做我的男人吧!”

“什麽?”盧上陽感覺腦子轉不過來,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應。而那個比他小少好幾歲的少女卻幹脆利落的吻住了他的唇,在那間隙,他看到了她唇角藏不住的笑意。以及眼角隱約的淚痕。

這丫頭!盧上陽無奈,溫柔的伸手撫上白地的頭,輕輕揉了揉。和以往一樣的力度與觸感,唇分開時,他說:“真拿你沒辦法!”聲音比水更溫柔。

白地愣了一秒,忽然趴在他的肩頭嚎啕大哭,哭了又笑。

你也喜歡我嗎?盧上陽!

回應她的是柔軟的唇,比先前更深沉的吻。

被帶到郝斯伯客房的路理臣,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事。看到眼前一臉笑容的郝斯伯猛地一驚,躍開一大步。“你裝醉?”

郝斯伯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路理臣頓時黑線,這家夥,要不要這麽直接?“那我就不打擾了。”

“先等等。”郝斯伯拉住路理臣的手臂,將他拉近自己的懷裏。“姑且就當是醉了吧!”

“開什麽玩笑?”路理臣陰陰的低吼,他想推開,卻無法撼動一分,不由怒道:“請您自重!”

“嗬嗬。”郝斯伯極為配合的鬆開了手,忽然消失的溫暖使路理臣莫名感到失落,他沉著臉看著郝斯伯,“你應該記住自己的身份,檢查官先生。”

“我很清楚我在做什麽,你不用擔心。”

誰在擔心你啊?路理臣再次黑線,這家夥怎麽變得這麽多?不過……倒是比從前……

“你剛剛撮合了一對小情侶,不讓點空間給他們?”郝斯伯見他要走,氣定神閑的坐下,淡淡說。

路理臣頓時停下腳步,這家夥!手瞬間捏成拳狀。不過,既然盧不是線索,成全了白地也是好的。算了,他走回來往臥房走去,“那就借郝先生的臥房一用了。”他真的是很累了。

“嘭”的一聲關上了門,路理臣隨便衝了個澡,便倒頭就睡。

郝斯伯躺在沙發上,滿眼笑意,這樣的結局也不錯。回去就說,沒有盧上陽這號人罷了,他們還會再來追究?他看了眼臥室的門,隻要他開心就好。

清晨,陽光燦爛的灑在大地上,一片晴光好。

路理臣看著笑容燦爛的白地,和手上的一瓶酒。忽然覺得,這一趟來順城,也不是別無所獲的。他湊近白地的耳朵,“昨天,心想事成了?這麽春風得意?”

白地也不反駁。隻是和他一樣低聲笑:“下流,不過,還是多謝你的撮合啊!”

“不用客氣!”說完兩人都低聲笑了。

“路少。”盧上陽快步走上前,向路理臣頷首,“再次表示我衷心的謝意。以後,如果有什麽需要,您盡管提,隻要上陽能做到,一定竭盡全力。”

“嗯,我接受。”路理臣好不客氣的照單全收,對著白地邪肆的笑了笑。又轉向盧上陽:“這妹子是我看上的,你要是對她不好,我可是會回來搶走的。”

“您永遠不會搶走。”盧上陽說的堅定,白地在一旁笑的更為燦爛。

路理臣掂了掂手裏的酒瓶,“這就當是你們的喜酒吧,如果我不再來的話。”

道別後,路理臣便乘了的士去機場,W市那邊他還有線索等他確認。不知道殷弛在上陽村查的如何,到現在沒有一點聲響。

走進機場時,忽然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路理臣一驚,抬頭便看向皺著眉的郝斯伯。

“不是說了,回去坐車嗎?”他一臉陰沉,他就知道這家夥不會理會自己的話,乖乖坐車回去。他一早便在這裏等著,果然,就來了。

“郝先生這麽喜歡關心人?果然愛民如子啊!”路理臣還想說幾句,便被郝斯伯一句話打住。

“路家目前還很安全,你不用太心急。”

路理臣一怔,這句話的確足以止住他的腳步,無論他做什麽事,對方不出招,他就無法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而這個人,就是出招的人。

“好,我們坐車回去。”路理臣向郝斯伯一笑,提著行李便往外走。

又被他牽著鼻子走!路理臣恨恨的咬了咬牙,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笑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