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9章 雪衣的節操掉了(月底求票!) 文 / 水千澈

畢魯得到了食靈蟲,就帶著靈鳩他們往自己居住的城市趕去。

聽畢魯的意思是:他居住的山城名為土行城,因為土行城內的人們大多都擁有著土行獸,周圍最多的也是土行獸的身影。在土行城裏有著不少和他一樣的戰士,這些戰士是蜱厖縫隙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如靈鳩他們這樣的則被他們稱為異族人。

本地人自然不歡迎異族人,可惜他們無法阻止他們的到來,曾經有過大戰,兩方之間的當權者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停戰,且定下了條約,在城外兩族相遇,若本地人沒動手異族人也不得動手,一旦本地人先動手了,異族人殺了對方才算無罪,反之如果是異族人先動手,就要遭受到本地人無盡的報複。

靈鳩聽話,表示這條約分明就是偏向本地人這邊。

畢魯則道:“這裏本來是屬於我們的家園,異族人才是侵略者,作為侵入者,我們願意讓你們在這裏行走已經不錯了,在條約上占點好處算什麽。”

靈鳩敷衍的點頭讚同他的說法,心裏則在思考沈家那邊人真實的心思。

如果他們能獨占這片寶地,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殺光本地人,哪怕付出一定的代價也不會放棄。可是他們為什麽沒有殺,還定下那種條約呢?這其中原因不是本地人裏麵有難以抗衡的高手,就是他們需要這群本地人,本地人的存在給他們帶來了好處,讓他們舍不得殺了他們。

正在路上的靈鳩幾人還不知道,覺曼已經趕回了土行城,向土行城的城主稟報了畢魯遇難的情況。

土行城的城主是個身材纖細高挑的女人,這樣的身材放在女人的身上,加上蜜色的健康肌膚,使得她看起來格外的英姿颯爽,有著修仙大陸女修們少有的魅力。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保護好阿魯,讓他落入了異族人的手裏?”畢雀坐在石座上,冷冰冰的說道。

覺曼跪在地上:“是阿曼沒有保護好阿魯少爺,請城主責罰阿曼。”

畢雀道:“責罰就不用了。”

聽到這話的覺曼並沒有感到慶幸,心裏更加不安。

畢雀站起來:“阿魯這孩子向來機靈,哪怕落入異族人的手也沒有那麽輕易喪命,何況還有條約在。”她走到了覺曼的身邊,一腳將覺曼踢出去,“隻不過,阿魯萬一真的出了意外,你就給他陪葬吧。”

覺曼低聲道:“……是。”

畢雀走到了外麵,她伸出手,被衣料擋住的手臂,一道青紋光芒一晃,便見一頭巨大的鵬鳥飛上天空。

森林的路很不好走,凶獸不多,可勝在各種奇蟲多不勝數。幸而畢魯對森林很熟悉,一路上無驚無險走了大半的路程。

值得一說的是,畢魯的腳速並不快,他靠的是一頭似雄獅般的生靈趕路,和之前在土地裏遊走的土行蛇的速度相差不多。

“就快到了。”畢魯看了看天,笑著說道。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回到成立,給他的阿媽看看他的成果。

這個想法剛剛浮現,他就看到天空中一晃而過的大鳥。

“嗶——!”畢魯從嘴裏發出一道奇異的聲音。

其實大鳥出現的時候,靈鳩就已經發現了,隻是她故作不知而已。

天空大鳥應該是聽到了聲音,原本高高在上的身影漸漸的靠近,片刻間就到了幾人的麵前。

近距離一看,這大鳥張開翅膀足有七八米,站在靈鳩等人的麵前就如同一麵高牆。

“阿媽!”畢魯對大鳥喚道。

靈鳩注意到這大鳥的眼裏一陣波瀾,原本凶禽的眼神頓時變得人性化,就好像是有人在借著它的身軀看著畢魯。

鵬鳥嘴裏發出幾道叫聲,畢魯一邊聽著一邊回頭看了靈鳩他們幾眼,得意的笑道:“他們現在是我的人了。”

鵬鳥聞言,立即朝靈鳩他們看來。

靈鳩又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意念之力要侵入自己。

這種入侵其實是很不禮貌且不友好的行為,之前她將計就計為利用畢魯,所以任由他的意識侵入,封印編造了一角給他也就罷了,再麵對更為犀利直接的侵入,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神祗,根本不管螻蟻願意是否就要探知她的一切,讓靈鳩不爽了。

不需要靈鳩動手,宋雪衣已經冷冷的看過去,一股意念如劍刺入大鳥的眼中。

大鳥發出一聲淒厲的叫聲,雙眼就好像受到了攻擊,流出了血淚。

畢魯看得一驚,連忙道:“阿媽!等我回去再和你解釋。”這句話,他用的是本土語,靈鳩他們並沒有聽懂。

大鳥點了點頭,然後再次騰空而起。

在土行城裏的畢雀用手捂著雙眼,一行炙熱的淚水從她手指下流淌。

“這人是誰,意念成劍,實在可怕。”畢雀慢慢的放下手,可是雙眼依舊無法睜開,劇烈的疼痛讓她淚水根本就止不住。

幸好有馭獸做了個阻擋,要不然瞎掉的眼睛就是她自己了。

隻是通過馭獸都可以傷到她如此,畢魯這臭小子到底惹來了什麽樣的大麻煩!

森林裏的畢魯見大鳥飛走之後,轉頭就對靈鳩嗬斥道:“你們為什麽要動手,難道看不出來那是自己人嗎?”

奎狽聽到他說話的語氣,暗暗打了個冷顫。心想:小子,你現在越得意忘形,往後的下場就會越慘你可知道?

靈鳩握住宋雪衣的手,反駁著畢魯:“可是剛剛它要傷害我啊。”

畢魯看到了她的小動作,隻當她是害怕,要從宋雪衣那裏得到安全感,“它不會傷害你,是你太大驚小怪了。以後沒我吩咐,不準隨便動手。”

他的話語剛剛說完就得到了宋雪衣一個冰冷的視線。

這道讓他膽顫的眼神讓他突然驚醒過來,這個男人並沒有受自己控製,而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他小姐的朋友,這樣說話說不定是引起了對方的懷疑?

“我的意思是,不想讓你們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畢魯很快的解釋一句。

靈鳩搖頭道:“他的感覺從來沒有錯過,任何可能威脅到我安全的情況,他都會阻止。”

這意思就是她也沒辦法,何況沒人會把保護自己安全的力量往外推的吧。

畢魯頓時覺得有點鬱悶,一開始覺得撿到的大便宜,貌似也沒有那麽好用。

他不高興的哼了一聲,“走了。”便不在議論這件事。

“脾氣還真不小。”靈鳩在後麵慢悠悠的說。

這話用了特殊的手段,前麵的畢魯聽不見。

“本來還以為是個可愛的家夥。”白長了一張山貓臉。唔……好像山貓臉放在人的身上,也不是什麽好臉?

靈鳩自娛自樂的想著,轉頭對宋雪衣道:“沒必要在意他說的話,換個方式去聽,隻有他一個人在自導自演,還是挺好玩的不是嗎?”

宋雪衣微笑:“你不在意便好。”

大約半個時辰後,天邊已經亮了,靈鳩他們也在畢魯的帶領下終於到了土行城。

土行城出乎靈鳩意料的繁華,外麵是一座高聳的城牆,城牆的材料不知道用的是什麽材料,黑黃的色澤看起來似銅似鐵,隻憑感覺就知道非常的堅固。

城門口處有兩排人防守著,看他們都是纖細高挑的身材以及深色的皮膚,就知道是一群本地人。

城門口的人顯然是認識畢魯的,一見到他立即就讓開了道路,同時叫道:“歡迎少爺回來!”

畢魯昂了昂頭,朝靈鳩他們看去。

靈鳩應景的說了一句:“好氣派啊!”

畢魯不由的笑了,笑嗬嗬的說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一定也是出至大家族,這種陣勢根本就不算什麽。”

靈鳩讚歎的笑臉一下就消失了,點了點頭:“其實這陣勢的確不怎麽樣。”

畢魯笑容瞬間僵住:“……”

守城門的幾個本地人也麵麵相窺,眼看靈鳩幾人是跟著畢魯的,也不敢出言妄加評論。

“阿魯少爺!城主請你和你的朋友們一起去城主府一聚。”覺曼的身影趕到了城門口喊道。

“知道了。”畢魯臉色不虞,騎著雄獅般的坐騎往城主府方向奔去。

覺曼尷尬的看著靈鳩他們,“我叫覺曼,幾位請跟我來吧。”

靈鳩也沒為難他,隨他行走大約半刻鍾,就到了土行城中最高聳的一座城堡門口。

這城堡從外麵看去有點像西方古堡,卻沒有那麽菱角分明,整塊整塊大石堆砌而成,充滿粗狂古老的氣息。

靈鳩和宋雪衣他們上去古堡裏麵時,發現畢魯已經換了一身衣裳,站在一位女人的身邊。

這女人身高足有一米八左右,身穿深綠色的短衣長褲,外麵還披著件長袍,這樣裝束放在外麵修士看見,估計要說她打扮不男不女,可不去計較衣裙的情況,她這麽穿著還是很好看,將她高挑的身材都勾勒出來。

隻是哪張容顏算不上多好看,被氣質渲染幾分性感罷了。

“請坐。”畢雀擺手。

靈鳩順著她擺手的方向看去,見到幾張石椅,便走過去坐下了。

宋雪衣就坐在她的身邊,奎狽則自覺的站在兩人的身後。

這一幕落入畢雀和秘魯的眼裏,更加確定宋雪衣和奎狽身份的區別。

“你們的事情畢魯已經跟我說了。”畢雀開門見山的說道。

靈鳩心裏暗道:咱們走的那麽慢,為的就是讓畢魯用腦補的內容將你也帶入大開腦洞的死胡同裏。

現在看來時間慢得剛剛好,畢魯也不知道把他阿媽的腦洞開到何種程度了。

“畢魯能得到食靈蟲全靠你們的幫助,這是我的謝禮。”畢雀拍拍手。

兩個長相清秀的纖細女子端著托盤走出來,將托盤放在靈鳩和宋雪衣麵前的麵前。

“小小謝禮不成敬意,還望不要嫌棄。”畢雀文縐縐的說道,估計她自己也說得聽別扭的,聲音都打這卷兒。

靈鳩把托盤上的紅綢打開,看到裏麵放著一個褐色的果子。

畢雀的聲音恰到好處的響起:“這是祖血果,黑煞姑娘嚐嚐。”叫完靈鳩的假名字,她又看向宋雪衣。心裏暗罵兒子不靠譜,說什麽這三人已經被他給控製了,卻連那實力最強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幸好兒子有一點說對了,這男人還真是以那黑紗的女孩為主的,要不然兒子有沒有命都還不知道。

靈鳩見宋雪衣點頭,才把果子送入嘴裏。

這果子也就湯圓的大小,一口吞了完全不成問題。

果子入口,靈鳩就發現這果子竟然意外的好吃,而且沒有核,入口即食。

一股精純的能量隨著果子一起在腹部熱起,使得整個身子都升溫,靈鳩的臉頰一下就紅了。

她轉頭朝宋雪衣看去,發現他也是一臉酡紅的模樣。

這要是宋小白原來的樣子,滿臉通紅也不知道是什麽樣的景色。

“兩位覺得如何?”畢雀嘴上這樣問著,語氣卻滿是篤定的得意。

靈鳩把多餘出來的那個果子遞給眼巴巴看著的奎狽。

奎狽受寵若驚的接住,也品嚐了這果子的味道。

這一幕被畢雀母子看著,兩人互相對視一眼,頓時覺得靈鳩是真的純善,品嚐過了這果子的滋味和效用,竟然還樂意把剩下的果子給個逗樂的下人。

雖然他們一開始準備三個就是看他們有三人。

“很好吃。”靈鳩不負所望的說道:“不僅味道好,還能提純靈力,增長意識,強身健體的作用。”

畢雀笑道:“沒錯,這祖血果無論是對我們還是對於異族人的作用都很大,不瞞你說,我這裏的祖血果還隻是低等的果子,真正上佳的祖血果在上城裏。”

靈鳩眸子閃了閃,對方無緣無故說起祖血果必然有她的目的。

果然,不等靈鳩詢問,畢雀就再次開口說道:“我聽阿魯說,你們要找聞人子墨。”

“沒錯。”靈鳩毫不猶豫的表現出急切的樣子。

如果能不拖延時間就盡量不拖延時間,她來此的目的本來就是聞人子墨,至於別的事都不在她的考慮之內。

她的態度顯然很讓畢雀滿意,她嘴角的笑意更加親切了,“聞人子墨現在在上城人的手下,你們想要找他的麻煩就必須經過那位大人的同意。正如阿魯說的,想讓那位大人放棄聞人子墨,就要表現出比聞人子墨更加出色的本事和價值。”

靈鳩說道:“我的實力足夠,可是這價值該怎麽表現給那人看呢?”

“上血戰台。”畢雀早就想好了答案,回答的非常之快。

靈鳩不恥下問:“什麽是血戰台?”

畢雀緩緩笑道:“一個殘酷又充滿機緣好處的地方。”

她伸出舌頭舔舐著嘴唇,目光落在宋雪衣的身上,很顯然她的目的是宋雪衣。

這樣的眼神很露骨,畢魯就在站在她的身邊,竟然絲毫反應都沒有。

所謂的血戰台是本地人每年都會舉行的盛事。每個山城都派出代表進行血戰,為什麽叫血戰?因為戰鬥中,哪怕是同族人他們也不會有絲毫的留情,在戰台中死了便死了,沒有人會同情你。

在血戰台中勝出的越多,選手所代表的山城地位也會跟著提高,最後得到的祖血果也會更多。

靈鳩聽到這個解釋的時候,就明白了畢雀為什麽把祖血果給他們吃,分明是一開始就想引誘他們上鉤。

這女人玩得一手好的一舉兩得,用祖血果還了他們給畢魯收服食靈蟲的人情,同時又能讓他們事先品嚐到好處,讓他們更加積極的去爭取更多的好處,最後她做漁翁即可。

聽畢雀的意思,這血戰台不止本地人能參加,連異族人也可以參加,隻不過異族人能參加的比較少,每個城最多隻能出戰兩個異族人。除非出戰的異族人已死,否則就不能換人。並且,異族人隻能和異族人對戰,一旦對方隊伍裏沒有異族人的話,則不可出戰,或者以一對二,這一對二卻是一個異族人對戰兩個本地人。

這群本地人半點都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是厚臉皮,在他們看來最後出獎勵的是他們,肯讓異族人來分獎勵已經是給麵子了。

當然了,靈鳩一點都沒覺得他們是在給麵子,至少看畢雀說這話的時候,她分明在對方的眼裏看到了戲謔和冷酷。

在這群本地人的眼裏,異族人就是一群可利用的棋子,死了就死了,不死就繼續當棋子或者戲子。

靈鳩把畢雀的解釋聽完之後,便詢問起她沒有說的一些情況,例如這獎勵該怎麽分,最後最大的勝利者能得到什麽。

畢雀用敷衍的口氣說道:“最大的勝利者可以得到去祖神地受到祖神賜福的資格。”

反正她從沒有想過她的土行城能夠奪冠,她隻是想借著宋雪衣的實力,上去幾個名詞,另外增加些知名度,讓上城的大人們能注意到他們土行城。畢竟,上城的達人們可是很喜歡看異族人自相殘殺的戲碼的。

靈鳩想弄清楚祖神和賜福是怎麽回事,可是畢雀已經明擺著不想多說,她知道今日已經問不出來什麽也沒有繼續詢問下去。

之後畢雀給幾人安排了住處。

靈鳩剛剛隨著婢女的領路到自己的住處沒多久,宋雪衣的身影就出現她的房裏。

他一來就抱住了靈鳩的腰身,低頭嗅著她的發相:“鳩兒怎麽獎勵我?”

他低聲說著這話,靈鳩莫名道:“你做什麽了?”

宋雪衣道:“為了配合鳩兒,半天都沒有靠近鳩兒。”

“做得好。”靈鳩聽到他有點低幽的語氣笑了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發。

因為男人比她高,做這種事情的時候,她還得踮著腳。

這一踮腳,身體自然的更加靠近宋雪衣,後者很自然的把她摟得更緊,低聲道:“他們給我送人了。”

“什麽?”靈鳩一時沒有明白過來。

宋雪衣解釋道:“他們給我送了幾個女人。”

“呦嗬。”靈鳩眼神一下涼了幾個度,“他們怎麽知道你這能力不凡,還送幾個呢。”

此話一出,就惹來了宋雪衣的笑聲。

靈鳩一怔,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扯了扯嘴角:“不就是誇了誇你嗎?有這麽高興?”

“他們是送來給我選的。”宋雪衣再次解釋道。

“結果呢?”靈鳩挑眉。

宋雪衣道:“趕出去了。”

這個答案靈鳩早就想到了,隻是由宋雪衣的嘴裏說出來就是不一樣。

隨後又聽到宋雪衣道:“誰都不能和鳩兒比,我隻要鳩兒。”

靈鳩翹了翹嘴角,伸手環住他的脖子。

這動作對於宋雪衣來說就好比一個暗示,他毫不猶豫把人抱起來往床那邊走,一揮手把床單換了新的,將人抱在身上:“既然鳩兒知道我不凡,就由鳩兒為我解決可好?”

“宋小白,你真是越來越沒節操了。”靈鳩麵無表情的說道。

宋雪衣眼神澄澈,仰躺在床鋪上,黑色的墨發披散在白色的床單,不言不語一副任卿為所欲為的神色。

這樣的可口美色就擺在麵前,靈鳩要是不吃貌似也對不起自己了。

她說道:“把麵具取了。”

宋雪衣微笑著,二話不說就照辦了。

謫仙般的熟悉容顏出現眼前,那笑容配著這般眉眼,才是真正的完美溫柔。

靈鳩低頭在他臉頰輕柔的啄了一口,問道:“趕走她們的時候,靠近她們了?”

“沒有。”宋雪衣喟歎輕語,將她的鬼藏麵具也取掉了,笑著說道:“我娘子說了,不準讓女子近我身,我自要潔身自好,這身心都要傾注娘子一人。”

靈鳩被這一聲‘娘子’叫得鬧了個大紅臉。

尤其是他溫柔的語氣,落在耳朵裏,卻仿佛爬進心坎裏,麻麻的癢癢的恨不得伸手去抓抓。

“記得就好。”靈鳩繃著臉色道:“要的就是這份自覺。”

宋雪衣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裏輕啃:“鳩兒可以更吃味點。”

原來他為的就是看她吃醋的樣子,靈鳩沒擺臉色,直接用行動來表示一切。

這一夜……哦不,這時候已經是清晨時,卻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且說奎狽那邊,哪怕隻是個逗樂做雜務的身份,畢雀也沒有怠慢他,該給的都給了,也給他送去了兩個女子。

隻是給他送去的女子並非本地的蜜膚女子,而是雪肌玉膚的正常女修士。

看她們的樣子應該是被本地人給抓住的玩物。

奎狽看著送到的兩個美貌女子,糾結了半響,到底什麽都沒做。

不是他憐惜這兩個女修士,而是他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自己真的接受了卻對這兩個女修士做了什麽,事後被小姐他們知道了的話,絕對不會有什麽好事。

比起一時的歡快,他更加不願意麵對來至靈鳩的未知處置。

何況,他貌似已經禁欲不少時間了。

兩個男人都沒有接受女子的消息很快就傳入畢雀的那裏。

畢魯依舊在她的身邊,也將下人的回報聽在耳朵裏,等人走了之後,才對畢雀道:“阿媽!我看他們的身份絕對不一般,那兩個人都不是貪財好色之輩,屬於不好控製的類型,不過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想說就直接說出來。”畢雀斜眼過來。

畢魯眼珠子轉動著:“我總覺得那個男人對黑煞有點意思,不止是保護者那麽簡單,怕是心裏戀慕她。”

“這回你倒是看對了。”畢雀笑道:“那男人的眼神逃不過我的眼睛,他不止是戀慕黑煞那麽簡單,說是癡戀都不為過。”那種眼神啊,她無意中發現的時候,都忍不住產生幾分嫉妒的羨慕呢。

畢魯笑道:“這樣的話就沒問題了。黑煞已經是我的人,他越是癡戀黑煞就越是逃不出我們的手掌心。”

畢雀卻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你確定真的控製了黑煞?”

畢魯點頭:“我確定,烙印都種上去了。”

“黑煞,黑煞,這名字怎麽都不像是大家族女孩該有的名字。”畢雀接觸的異族人多了,對於異族人的人文文化也知道不少,早就覺得靈鳩的假名字不對勁了。

畢魯倒沒有這方麵的感覺,“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麽好在意的。說起來我還不知道那男人的名字,隻知道那個老頭叫老狽。”

“看來黑煞也有心隱瞞那男人。”畢雀思量著說道:“等他們休息好了,你再去找黑煞問問那男人的名字和詳細情況,也可以試探一下她的受控情況。”

畢魯應許下來。

畢魯和畢雀都沒有想到,靈鳩和宋雪衣休息就足足休息了幾天都沒出現。

尤其是得知宋雪衣不在他們安排的房間裏,確定是跑到了靈鳩的房間去了之後,他們的表情和心情就更加古怪了。

前幾天他們才猜測宋雪衣對靈鳩懷有癡戀的心情,誰知道這兩位竟然已經發展到這種情況。不是說異族人都比較保守的嗎?尤其是大家族對這方麵更加嚴格,怎麽這兩人就這麽坦然的向眾人表現出了這一切?

不管畢魯他們的心情有多複雜,確定兩人呆在廂房裏還沒有出來後,他也不好敲門喊人。

他是不怕靈鳩,可不想惹惱了宋雪衣。

近日畢魯的心情很不好,跟在他身邊的覺曼可以清晰的感覺出來。

從城主堡裏出來,他們走在土行城的街道上,周圍的人認出畢魯的身份都會自動的讓開道路,一些身材火辣容貌姣好的本土女子還會往他的身上靠,意圖再明顯不過了。

畢魯看了幾眼,在其中選了個長相較為秀氣的就摟進懷裏,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這落入外人的眼裏,就跟個叛逆期的高中生摟著個大學生姐姐甚至是阿姨級的女人一樣怪異。

隻是這份怪異,誰也沒敢說出來。

覺曼把握著時機不錯,對畢魯輕聲道:“阿魯少爺,我聽說你收服了食靈蟲,又收服了幾個實力高深的異族人,為什麽心情還是不好呢?”

“一說到這個我就生氣。”畢魯惱怒的說道:“那個女人分明就是我的東西,卻被別的男人占有,我還什麽都不能說,甚至不能去阻止,這算個什麽事!”

覺曼知道他在說誰,自然的接口:“一個異族女人有什麽好在意的,還是本族的女子好看。阿魯少爺,你看就你懷裏這位就比那異族女子好看有料,你何必惦記著……”

“我沒惦記她。”畢魯打斷覺曼的話語,隨即打量著懷裏的女人,臉蛋漂亮歸漂亮,可是眼睛的野性太足,反而讓他看得膩味了。伸手把懷裏的女人毫不留情麵的推開,畢魯氣惱道:“隻是不樂意屬於自己的東西不受自己控製而已。”

覺曼正要再勸,誰知道一道囂張的笑聲響起:“屬於自己的東西卻不受自己控製,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

這道聲音傳入畢魯和覺曼的耳朵裏,兩人的臉色同時一變。

畢魯冷著一張臉,抬頭看著迎麵走來的青年。

這是個青年本土人,和畢魯一樣的蜜色肌膚,身上穿著一套墨藍色的長衣,腰上手臂腿腳處都掛著許多的配飾,有金圈也有銀鏈,連雙手都戴著手套,隻留下一張俊朗的臉龐暴露人前。

他有著一頭直達腰間的長發,編織成一條長辮,一雙濃黑卻形狀犀利的眉毛,眉毛下麵是一雙死魚眼,就是那種無論是斜眼看你,還是瞪眼看你,吊著眼看你,都是在鄙視你的死魚眼。

“疾青!”畢魯咬牙切齒的喊出這青年的名字。

“好久不見。”被他叫叫做疾青的青年男子對他招招手,笑的一臉燦爛,可配著那死魚眼,怎麽看都像是在嘲諷的笑。

畢魯對他是顯而易見的排斥:“你為什麽會在這裏!”

“過來拜訪好友。”

他的話語剛剛落下,就聽到畢魯的低吼:“誰是你的好友,給我滾出去!”

疾青沒有滾,更沒有要滾的意思,淡淡的笑道:“我剛剛聽你說你的東西不受你控製了?該不會你做了什麽觸犯祖神的事情,讓祖神收走了你的能力吧。如果真的是這樣,你將會成為我們族群裏最大的笑話。”

“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你要是不走的話,我不介意叫人來請你離去。”畢魯意外的沒有發怒,常年累計的經驗讓他知道絕對不能動了火氣去和疾青爭辯,否則隻會把自己氣得半死,對方依舊是半死不活的樣子。

“好歹兄弟一場……好吧好吧。”看到畢魯的臉色是真的認真了,疾青也正經起來,說起了來此的目的,“我想讓你把新收的異族人送給我。”

“呸。”畢魯的回應是毫不猶豫的一口唾沫。

疾青躲了了過去,“十顆祖血果。”

這個是個高價了。

隻是畢魯覺得宋雪衣的實力不止這個價,更重要的是他不樂意把人送給疾青。

“十五顆。”疾青再次加價。

畢魯懶得和他消耗:“一百顆祖血果,還要是內三圈品質的,你要是給得起,我就把人給你。”

“哼。”疾青冷笑,聽出對方是在消遣他。祖神地內三圈的祖血果,根本就不是他們能得到的好嗎?更何況還是一百顆了,這話已經不是獅子大開口可以形容,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你要想清楚了,我給個價格已經夠高了。”

畢魯手心光芒一晃,十隻食靈蟲的身影從地上出現,迅速的往疾青圍繞過去。

“我也沒跟你開玩笑。”

“食靈蟲?你怎麽得到它們的?”疾青驚訝道。

食靈蟲對於他們這群沒有靈力的本土人傷害不大,可它的凶名大家都知道,能夠得到食靈蟲,至少讓畢魯在麵對異族人的時候有了足夠的資本,以後更衣行走更遠的地方無阻,更重要的是收服食靈蟲就已經是實力的一種象征。

疾青聽不到畢魯的回答,他的內心不斷打著各種主意,最後畢魯笑了起來:“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鬧得這麽僵呢?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近日也收服了一個異族人,他的實力高強,能力更加的詭異,可是卻和你剛剛得到的人有仇,我答應了對方,會幫他找到人,讓他親手報仇。”

“你的意思是說你一直都在監視著我們?”畢魯壓抑著即將爆發的怒火。

“不,你知道的,我們可以溝通萬物生靈,在我們的家園裏,想要知道一個人的身份和去向實在是太簡單了。”

“我不會把他們交給你。”畢魯考慮了幾秒,便下了決定。

疾青道:“現在不是鬧脾氣的事情,咱們兩人之間的恩怨之後再算,何必和好處過不去呢。”

畢魯的回答是爬行的食靈蟲,以及周圍靠近的土行城眾人。

疾青看他決意已定,冷笑一聲:“好!畢魯你今日不給我麵子,那就別怪我不講情麵了。”

“你什麽意思!”畢魯臉色同樣陰冷。

疾青看了看他身邊的人,死魚眼掃視他們一圈,身影一晃就離開了此處。

過了一會畢魯確定他已經走了之後,才將食靈蟲給收了,不滿的呢喃:“怎麽這群異族人總是喜歡結仇結怨的,來這裏是為了報仇,來了又有別人找別人報仇!”

覺曼小聲道:“阿魯少爺,疾青少爺他向來是不達目的絕不罷休的人,你說他會不會有什麽陰謀?”

“管他什麽陰謀,隻要黑煞還呆在土行城裏也沒事。”畢魯摩擦著手指,“不對……說不定……”

“畢魯少爺?”覺曼見到他忽然勾起的笑容,心中微微一驚。

畢魯少爺和疾風少爺其實很像,所以才會是這樣水火不容。這兩人都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人,而且較於疾青少爺一看就狡詐的麵相,畢魯同樣心思多變,可外貌卻極具欺騙性。

覺曼知道畢魯一定是想到什麽主意,一個可以讓他得到好處的主意。

“畢魯少爺,你不是要去鬥獸場嗎?”忽然看見畢魯轉身往回走的身影,覺曼一怔跟了上去。

畢魯道:“剛剛發生的事情,看到的人不少吧?”

“是的。”覺曼自認為猜到了畢魯的心思,接著說道:“我會吩咐下去,讓他們不要亂傳。”

“別。”畢魯笑道,露出尖尖的犬牙:“讓他們傳,傳得越開越好。”

覺曼一下子搞不清畢魯的打算了。

……

疾青的身影如風,從土行城的街道幾處穿行,最後到了一個昏暗的巷子裏。

“人呢?”一道陰冷沙啞的聲音響起。

疾青並沒有看到人,可是不代表他不知道說話的人在哪裏,輕哼道:“看來你的這個仇人的實力還不錯,畢魯那小子不肯放人。”

“我說過,要我幫你,你必須幫我將他們帶到我的麵前。”

“放心吧,我答應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疾青背靠著幹燥的牆壁。

這就是土行城,哪怕是昏暗的巷子,也不見潮濕。這種幹燥不是疾青喜歡的,正如他不喜歡畢魯那個人一樣。

“不出幾日,他們就會出城。”

“你能保證?”

“能。”疾青眯眼,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笑得意味深長,“畢魯那小子想的事也是我想到的。”

沒等那道神秘的聲音說話,疾青就罵罵咧咧的說道:“就是這種相似感,讓我更加的討厭他。我想,他現在應該也想到我的打算了吧。”

……

一路從街道回到城主堡,畢魯就去見了自己的母親畢雀,將今天遇到疾風的事情給說了。

畢雀問他有什麽打算,畢魯就坐在自己的母親身邊,笑得狠辣:“既然是黑煞他們的仇人,當然要讓黑煞他們自己解決了。疾青說那個人的實力高強,還幫那人找到這裏來,絕對不止是為了來找我麻煩,應該還是為了給那人好處,讓那人幫他在血戰台上爭位。”

畢雀點頭,讓他接著說。

“黑煞身邊那個男人實力同樣高強,我也是想利用他給土行城在血戰台爭上更高的位置,到時候早晚會遇到疾青。既然早晚要遇到,兩人也早晚有一戰,不如現在就讓他們交手。”

畢魯眼裏閃爍著狡詐的光芒:“既然是仇敵就一定會打得你死我活,如果他連疾青身邊的異族人都對付不了的話,還不如早點放棄掉,免得浪費咱們的精力。如果打得過,早先把疾青身邊的助力給除掉……隻要想想他的表情和心情,我就高興!”

畢雀問道:“你怎麽讓他們相遇呢?不是和疾青不歡而散嗎?”

畢魯胸有成竹道:“疾青一定會猜到我的想法,會在城外埋伏好。”說完這句話,他的表情慢慢化為厭惡:“真是想弄死這人,自己的心思才被猜中,還類似默契的感覺,真讓我感到作嘔!”

畢雀笑了起來,拍了一把自己兒子的腦袋,“我本來以為你和疾青會成為好友。”

“絕對不可能!”畢魯怒道。

……

“你和你嘴裏說的那個畢魯,真的不是好友嗎?”巷子裏的神秘聲音這樣問道。

疾青就好像是聽到什麽極其惡心的話,一字一頓道:“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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