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靈鳩醒來

“你的命是小九拿命救回來的,在小九自己來取走之前,誰也不能讓你死,哪怕是你自己也不行。--”南宮冽恨聲說道。

“宋雪衣,把百裏小鳩交給我,她不會死,我會想辦法讓她醒過來!”秦魑壓抑的低吼。

“既然活了,跟我走。”葉青崖冷眼旁觀。

“……”葬花人無言相向。

“主子,冷靜!”

“咿呀?咿呀呀!”

“仙主留在我體內的印記並沒有消失,仙主還沒有死,隻是昏迷不醒!”

一人一句的聲音在耳邊回響著,給了人希望,又讓人失望,卻確實成為了宋雪衣最後的那根稻草,支撐著他沒有瞬間的崩潰。

他懷裏的人蒼白得就仿佛白雪,讓他不由的全身冰冷,生怕高一點的體溫都會將她融化。他一顆顆極品丹藥喂進她的嘴裏,依舊無法使得她的身體恢複,無法讓她的氣息恢複。

如果不是和她有聯係的封思彤提起印記,國寶並沒有太過慌張,宋雪衣都無法確定懷裏的人還活著。

鳩兒還活著,可是為什麽不醒過來?

宋雪衣一順不順的看著懷裏的女子,希望她能夠睜開眼,隻是沒有生命氣息就是沒有生命氣息,連身體都在慢慢的僵硬,呈現出死人才有的冰寒。

這份寒意讓他的心髒也一點點的冰封。

他的命是鳩兒所救,卻隻留下這一身殘廢,讓鳩兒落得昏迷不醒,身體死亡的代價。

哪怕他們每個人都說鳩兒沒有死,他也相信鳩兒沒有死,可是鳩兒的身體已經死了,這一點偏不了作為煉藥師的他,鳩兒的魂魄呢?是不是還在身體裏,還是離他而去?

宋雪衣渾身都在抽痛,卻半點比不得他心魄的撕裂感和冰冷。

哪怕他已經活了,可是身體的傷勢依舊還在,經脈盡毀失血過多修為皆廢。

這樣的他,比普通人還不如。

每個人都看得出來他的痛苦,比起靈鳩的痛苦,他要沉默許多,卻更加的令人壓抑。

這份壓抑讓人覺得他就是被拉到了極致的弓,隨時都有崩斷自己的可能。

靈鳩至少還哭出來了,說明有了發泄的渠道,他卻連哭都沒有哭。

沒有人認為這是他不傷心,而是傷心到了一個程度,又壓抑到了一個程度,才會如此。

“跟我走,我會想辦法治好你。”葉青崖的話語再次響起。

他冷漠的語氣讓人覺得他完全不在乎靈鳩的生死,宋雪衣的痛苦,隻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

這裏麵也唯有他還能如此冷漠。

“我看誰敢帶走他!?”南宮冽站出來,一臉冰冷徹骨。

葉青崖抱著劍的手微微動了一下。

南宮冽又朝宋雪衣看去:“你跟我走,把小九也交給我。”

唯有提起靈鳩的時候,宋雪衣才有反應,抬起頭看了南宮冽一眼。

那樣的眼神讓所有人都寒了寒,沒有人會懷疑,哪怕是成為了廢物的他,依舊有人護寶的凶獸一般,撕裂所有窺視他懷中寶物的生靈,無論是人還是其他。

“鳩兒,我會護著。”宋雪衣低聲道。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靈鳩的臉頰。

然而這樣的做的結果,卻是將血染汙了她蒼白的肌膚。

宋雪衣眼瞳緊縮,卻不敢用力去擦,也不敢再去碰。

“鳩兒,我會救回。”

他的眼神溫柔已近癲狂。

每個人都覺得宋雪衣這時候的狀態有點不妥當,仔細一想不妥當也不奇怪,隻是說他已經瘋了又不像,他的眼神和動作乃至是言語,都沒有太過激的現象。

“唔。”一聲悶哼。

宋雪衣的嘴角又流出血。

眾人都被嚇了一大跳,南宮冽第一個大叫:“宋雪衣,你敢!?”

他以為宋雪衣要殉情,大多人都這樣以為。

隻是他剛剛靠近想要阻止,卻被瘋狂的血藤纏繞阻撓。

暫短的時間裏,所有人都看到了一幕可怕的畫麵。

原本支撐著宋雪衣身體的血藤挪動著,往宋雪衣的身體侵入,俊美如仙的血衣男子,瘋狂又瑰麗的血藤,猶如細蛇般穿行他的身體,這是讓人毛骨悚然又莫名驚豔的畫麵。

宋雪衣麵無表情,白雪般的麵容上凸起的血紋一點點的浮現,讓他看起來如魔如幻。

他的身體**著,哪怕除了第一聲之外,再沒有一聲呻口今,可任誰都知道他承受著的疼痛,哪怕誰也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麽,為什麽要承受這樣的疼痛。

若問宋雪衣在做什麽,唯有宋雪衣自己知道。

虛空王草已經被他控製,哪怕是重傷的時候依舊被他壓製,然而它依舊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吞噬宋雪衣。這是虛空王草的本能本性,無關它已經成型的情感智慧。

這時候,宋雪衣所作所為堪稱瘋狂,絕對誰都無法想到他在主動和虛空王草融合,完全的融合,任虛空王草吞噬他,同時也在同化虛空王草,讓它真正的成為他的一體。

以往虛空王草和他算是半融合,更像是他所控製的靈器至寶,哪怕虛空王草吞噬再凶殘,吞噬再多的血肉都和他沒有多大的關係,不會影響到他。

如今的融合,宋雪衣的所想更是瘋狂,他並非是普通的融合,而是的將虛空王草凝縮,化作自己已經毀盡的經脈。

這種異想天開的想法,古往今來都沒有人嚐試過,宋雪衣卻如此的果決,敢作敢為。

虛空王草生於靈根之處,和靈根相互纏繞,被宋雪衣控製的分支出無數的枝椏,有細弱毛發的也有粗若竹簽,以人體靜脈的數量在宋雪衣的身體內生長著。

這種經脈重塑的方法帶來的痛苦,絕非普通人所能想象。

哪怕宋雪衣再如何忍耐,他的身體還是本能的**顫抖。

由於融合,虛空王草天性中的瘋狂殘暴一並的侵入他的心智,宋雪衣體會著那份冷酷無情的凶殘,並沒有阻止也沒有放任。

他輕揚嘴角,無聲的笑著,卻不帶任何的情緒。

在外人看來也隻是短暫的幾秒而已,血藤便消失得無影無蹤,原本虛弱連站起來都無法做到的宋雪衣,卻已經能夠主動的抱起靈鳩。

隻是他的情況看起來,貌似並不樂觀。

他麵色蒼白毫無血色,沒有了往日白皙紅潤,眼眶微腫,微垂的眼睫下有淡淡的黑影,顴骨也有些高聳突兀,襯得整張麵龐更加瘦骨嶙峋。他的身體都被籠罩在袍子下,讓人看不出情況,不過露出來的那雙手消瘦得像是幾近枯萎的枝幹,令人心生不忍。

明明是如此弱不經風的模樣,他卻一身從容淡薄,麵帶淺笑,竟是讓人無法直視。

“你們說的不錯,鳩兒沒有死,也不會死。”

宋雪衣輕聲說道,手裏出現白帕,一如往常的給靈鳩擦拭著臉龐的血汙,就好像他懷裏的人真的隻是睡著了而已。

周圍眾人麵色各異,誰也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宋雪衣的眼神都很複雜。

明明宋雪衣的樣子看不出一點的異樣,偏偏就是太正常反而才顯得不正常。

宋雪衣沒有理會他們詭異的注視,抱著靈鳩往前走了一步,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出現在了靈船之上。

這一幕又震驚了眾人。

尤其是親手檢查過宋雪衣身體狀態的南宮冽等人。

以宋雪衣的傷勢說是成了廢人都是好的,現在他不僅能自由行走了,竟然還能使出這種詭異的身法,實在是太奇怪荒謬。

然而事實就擺在他們的眼前,讓他們不得不信。

宋雪衣上了靈船之後,來到躺在甲板上的孫穀蘭麵前。

一顆丹藥喂進孫穀蘭的嘴裏。

大約兩秒之後,原本應該已經死了的孫穀蘭便動了動眼皮,睜開了雙眸。

她的眼神隻是片瞬的迷茫之後就恢複了清明,看到眼前的宋雪衣,露出鬆了一口氣的神情。

原來她身死是因為暗中趁白內障男子不注意,吃了宋雪衣以往給她的假死藥。如果沒有解藥的話,一天的時間後她也會自動的醒過來。

“小鳩怎麽了?”隨即,孫穀蘭注意到宋雪衣懷裏靈鳩。

宋雪衣輕聲道:“睡著了。”

他的表情太正常,讓不明情況的孫穀蘭一下便相信了:“哦。”

其他人相繼上了靈船。

從宋雪衣的行為來看,他是打算前往上界了。

聞人子墨已經離去,控製靈船的人換成了南宮冽。

一路無話,無望之海仿佛廣闊無邊,隨著深入迷霧也越來越濃。

也不知道了行到了何處,一道金芒閃過,誰也沒有看清楚是什麽東西,金芒就已經來到了靈船上。

“嗷。”屬於獸類的叫聲響在耳邊。

懷疑的人兒被無形的力量牽引出去。

這沒有見過的生靈打算奪走他的鳩兒。

宋雪衣眼底閃過一抹深淵之色,毫不猶豫一閃而過,麵前虛空破裂。

南宮冽等人又露出震驚之色,誰也沒有想到宋雪衣舉手投足之間就能使出這樣的術法。

這已經超越了術法的範圍,更像是瞬息就可以施展的本命手段。

更讓他們吃驚是那神秘金光的存在。

金色的小猴站在破裂虛空的一旁,隻差一點就會被卷入進去。

“我……要她。”金色小猴不算清晰的說道。

它的重瞳的眼睛緊緊盯著靈鳩。

“不行!絕對不行!”夏侯乖乖認出了這隻小猴,大聲叫道:“這猴子是萬象眼,是想要吞噬了小妖魔,宋雪衣絕對不能把小妖魔交給這隻猴子!”

無論是什麽理由……

鳩兒……

隻能是我的,隻能在我的懷裏。

宋雪衣微微垂眸,眼中之中沒有任何的情緒。

“沒……我不會傷……她。”金色小猴解釋道。

它疑惑的看著宋雪衣,察覺到他深深的敵意,這種敵意讓它都皮毛發豎。

“你這隻雄性是想要和我決鬥嗎?”這句話它說得很流暢,原本圓溜溜的眼睛也迷了起來,閃爍著凶芒。

一人一猴的戰鬥看起來一觸即發,南宮冽也不會光看著什麽都不做,站了出來。

緊繃的氣氛彌漫。

“宋雪衣。”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蒼老的聲音卻傳入每個人的腦海。

“你救不了她,放開她吧。”

這聲音讓宋雪衣覺得有點熟悉,也讓木皇熟悉,這聲音分明就是萬森婆娑境古宮裏的古樹聲音。

“不。”宋雪衣毫不猶豫的搖頭。

古樹的蒼老卻充滿壓迫威嚴感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是劫,情深不壽。”

“如果鳩兒是我的劫,我隻願……”宋雪衣緩緩說道:“萬劫不複。”

“咚咚咚。”一陣鍾聲響起。

宋雪衣眼前的畫麵瞬間模糊,無望之海的迷霧瞬間濃霧,將他整個人都彌漫在裏麵,除了他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人,連他懷裏的靈鳩也不見了。

宋雪衣一怔,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過了大約三秒之後,他才倏然睜開眸子。

一片冰晶雪玉,周圍盡是寒氣彌漫,他躺在一塊冰床之上,懷裏抱著冰涼的身子。

“鳩兒,早安。”宋雪衣輕聲道,朝懷裏的人額頭一吻。

懷裏人的身子分明冷得徹骨,可他卻覺得暖得不可思議,難不住又往懷裏抱了抱。

“咚咚咚”外麵的鍾聲還在響著,並且更急促了些。

宋雪衣默默的放開了懷中的女子,從冰玉床上坐起來,望著床上依舊沒有任何生命氣息,精美得讓這冰玉所鑄空間都黯然失色的她。

“鳩兒,我又做夢了。”他笑著說,眼神澄澈溫柔,比月華更皎潔。

“我又夢見了那日,差點又迷失在了裏麵。”輕歎了一聲,宋雪衣伸手撫摸在靈鳩的冰涼的臉頰上,指尖的寒意一直侵蝕到他的心裏,讓他眼神之中透出一股讓人心髒揪疼的失神,“鳩兒,你什麽才肯醒過來?”

“我真後悔,為什麽在那時候應了你。”宋雪衣不止一次想起在放逐之地大地一族時,他曾向靈鳩立誓,成為她的守護聖衛。然而那時候,靈鳩不想委屈他,更相信他,不需要那種契約的存在,使得兩人的契約並沒有成立。

倘若那時候他再堅持一點,和靈鳩成立了那個契約的話,是不是就不會這麽茫然,這麽痛苦?這麽的……嫉妒!

他真的好嫉妒,嫉妒國寶,甚至嫉妒一個個器靈,它們沒有受損,代表著靈鳩的靈魂未滅,同時它們也依稀能夠感覺到靈鳩的存在。

他們能夠感覺到鳩兒,他卻感覺不到。

每每想到這個,對宋雪衣就是一次折磨。

然而宋雪衣卻享受著這樣的折磨,唯有這樣他才能夠感覺到自己還有感情,對於鳩兒的想念,對鳩兒的期盼,對鳩兒的感情,每時每刻都彌漫,不曾有一絲的減少。

隱仙門的長老曾說過,這是執念,魔念,更是業障。

他若是想更進一步走上巔峰,必須除念除魔除業。

宋雪衣聽後,淡淡一笑。

他早就說過,倘若愛鳩兒是劫,他隻願萬劫不複。

倘若愛鳩兒便是魔,他便成魔又何妨。

他所求,便隻是一個鳩兒而已。

隱仙門長老聽到他的答案之後,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意,似乎想要除掉他。麵對這些,宋雪衣依舊從容淡然,淺淺的微笑,風淡雲輕無所畏懼。

最終長老還是舍不得殺他,無論是哪個仙門都不會舍得殺了他。

隻是留下了一句話:倘若他真的成魔,定會除掉了他。

宋雪衣對此依舊沒有的解釋和退讓。

“師叔祖,您在嗎?”一道遲疑的聲音遠遠的傳入,打斷了宋雪衣的思緒。

宋雪衣知道自己在這裏麵呆太久了,所以讓外麵的弟子侍從擔憂。

“鳩兒,你既然不自己醒來,別怪我把你叫醒哦。”為冰玉床上的女子梳理了下秀發,宋雪衣從床上下來,臨走前還是忍不住朝冰玉床上沒有聲息的女子看了一眼。

倘若可以的話,他隻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她的身邊。

然而這樣的結果可能是對方的長睡不醒。

哪怕知道靈鳩魂魄未滅,可誰知道她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道她的魂魄是否還在自己的身體裏,更不知道時間繼續拖下去,會不會……有一日她就會真的小時。

宋雪衣決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唯有親手掌握他才能安心。

鳩兒,再等等。

一切能夠讓你醒來的寶物,我都會取來,哪怕不折手段。

宋雪衣走了幾步後,身影就從冰玉宮殿消失,出現在一片冰天雪地中。

一名身穿淺黃色弟子服裝的少年站在雪地裏,對著手裏的一塊玉雕繼續喊著:“師叔祖?師叔祖您在嗎?”

“嗯。”宋雪衣應了一句。

弟子東吟鬆了一口氣,隨即反應過來聲音好像不是從玉雕傳出,連忙轉頭朝後方看去。

“師叔祖!”東吟朝宋雪衣一拜。

宋雪衣點頭。

東吟是隱仙門給他派送的弟子侍從,這是隱仙門的規矩,像東吟這樣的弟子屬於被人羨慕的一種,可以跟隨在兩個輩分的高人身邊伺候著,對他們的幫助很大,不僅能得到靈珠的報酬,好運的話還能得到高人的指點和賞賜。

東吟則屬於隱仙門中被人最羨慕的一位。

因為他跟隨的宋雪衣是隱仙門裏人人稱道的新代第一人,不僅比他們這群弟子還年輕的多,不會仗著身份高就傲氣凜然,不把他們這群小輩放在眼裏,還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好性子。

最最讓人羨慕的是宋雪衣是煉藥師,還是比天才更妖孽的煉藥師,否則他也不會單憑聚靈境的修為,就坐上了隱仙門塵字輩的位置上。旁人千金難求的丹藥,對於宋雪衣來說卻易如反掌,隻要他高興了,隨便打賞一兩顆丹藥,對於東吟這樣安字輩的弟子,絕對是天大的好處。

東吟自身也覺得自己祖上積福才得了這個職務,別人不知道,宋雪衣不喜歡被人伺候,連藥田都是自己親自打理,所以東吟每日除了定時打打鍾,叫宋雪衣起床之外,幾乎不用做別的事情,可以把大把的時間用在自己的修煉上。

種種好處下來,讓東吟對宋雪衣非常的感激又殷勤,在唯一清晨打鍾的事情上做得非常認真。

眼看著宋雪衣往前走,東吟連忙跟上,呼吸不由的放得很輕。

這片雪峰上生長著許多奇珍異草,一切都源於宋雪衣的存在。

沒多久,他們就走到了一片桃林裏。

沒錯,就是桃花林。

從來隻聽說雪峰種梅花,還沒聽說過大雪地裏種桃花的。偏偏宋雪衣就這麽做了,並且做得很完美,其中花費的靈丹妙藥也不少,在旁人看來非常的不值得,東吟一開始也這樣想,不過隨著和宋雪衣相處兩年後,就不這麽覺得了。

他總是能看到宋雪衣親手打理這片桃花林,比打理藥田還要用心的多,他看這桃花時的表情溫柔得連身為男人的他都忍不住驚豔,又有一種說不清的揪心感,讓他覺得師叔祖一定愛極了桃花。

每個人都有自己喜愛之物,為了自己喜愛的事物付出,這是一種快樂一種心靈上的享受,這是靈丹妙藥買不到的感受,東吟覺得值得。

“有什麽事?”宋雪衣問道。

東吟驚醒,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就跟隨著宋雪衣走了這麽久。

“回,回師叔祖的話……”東吟腦袋有一瞬間的停頓,隨即想起來他今日來除了完成每日的職務外,還真的還有別的事情。“主峰那邊傳話,掌門讓師叔祖去一趟。”

宋雪衣看著這一地桃林:“等會。”

“是。”東吟暗想:也隻有師叔祖敢說這樣的話了,掌門傳令居然還讓掌門等。

此時的宋雪衣卻不知道,在他離開沒多久的冰玉宮殿的冰玉床上,靈鳩的身體正在發生著變化。

一直蒼白得沒有任何血色的肌膚漸漸浮現出紅潤,還有越來越紅的趨勢,她身體下麵的冰玉被燙出霧氣,並且有融化的跡象。

這冰玉不一般,真正名字為蓮紋冰玉,足有千年的年份。

一般修士得到了,都會好生藏著,做珍稀的煉器材料。

而宋雪衣想盡辦法得到之後,隻為了它一個功能,就是能夠長存任何生靈事物永不變化,用於保護靈鳩的肉身。

這在不知情的人眼裏,又變成了暴殄天物的一項。

一陣強光閃過,冰玉床上哪裏還有什麽女子的身影,隻剩下一頭白色的小獸。

“唔。”小獸嘴裏發出一聲軟軟的呻口今,慢慢的睜開眼睛。

咦?這裏是哪?

靈鳩驚訝的看著眼前滿目的冰玉,晶瑩剔透得很是好看,隻是比起她看過的美景就不算什麽了。

她明明記得前一刻她通過妖族山脈的結界真悶打算去人族看看……

啊,對了。在通過結界陣門的時候,她覺得很困很困,就閉眼先睡了一覺。

靈鳩從已經融化了大半的冰玉床上跳下來,懶洋洋的環顧周圍,思考著:難道說有人趁她睡著的時候,正巧把她給抓走了?又或者,這裏就是結界陣門外麵的世界,結界陣門聯通的地方就是這裏?

靈鳩一邊想一邊往能看到的通道往前走,走著走著她又發現不對勁了。

“我的妖力怎麽全部封印了!”

靈鳩感覺到自己滂湃的妖力,竟然盡數被封印,難不成是她沉睡之前未免麻煩自己封的?不管原因了,解開就是。

她剛剛試著解開封印,一口血就從小嘴裏吐出來,漂亮的眼睛頓時瞪得圓圓的。

妖力太洶湧,全部解開竟然使她的身體承受不住。如果不是她迅速放棄,說不定現在她已經被撐爆了。

“我的身體怎麽變得這麽弱了!”靈鳩用爪子刨地。

她想:難怪黑子他們都不準她出來,原來出來一趟這麽麻煩!還會出現這麽多莫名其妙的事情,真是太麻煩了。

下一刻,靈鳩又忽然釋然,露出了笑容。

她剛剛是不是懊惱鬱悶了?真好啊!她好久都沒有出現這樣的情緒了,看來一出來就發生這麽多奇怪的事情也沒什麽不好,至少很有意思。

不過不能使用力量是不行的,要知道她可不是出來受罪受欺負的,力量必須得有。

靈鳩一遍遍的實驗,發現她的身體的確變弱了,不能完全解開所有的妖力,不過解開一部分還是行的。然後她又實驗發現,她體內有兩股力量,一股為妖力一股為靈力,妖力被封,靈力則彌漫著全身,她解開妖力的量是按照體內的靈力來定。

如果她體內靈力越足的話,妖力能夠解封的量就越多,身體也更能承受。

一番實驗得到的結果還算讓靈鳩滿意,雖然還沒有見到人族,可她覺得她現在的實力,足以讓她應付很多問題,不會被欺負了。

“咦,這又是哪來的東西?”靈鳩發現自己脖子上掛著一塊玉墜。

莫名的她將自己的靈識放入進去,發現這玉墜內竟然有一個空間,裏麵放著許多的東西,很多東西都是她認識的,人的衣物和靈草,符紙等等。

“這是……”靈鳩認真的沉思了一會兒,然後露出恍然之色:“我真的在睡覺的時候被人撿了,還被人掛上了狗鏈子!?”

不管自己為什麽脫口而出就是狗鏈子,靈鳩覺得有點氣惱,嘴角浮現一抹不屑的冷笑,伸出爪子就要把脖子掛著的玉墜丟去,卻在半途中又停下。

她有點舍不得,就是動不了手。

“算了,裏麵有些東西還是有用的,當是給自己的補償。”靈鳩暗道。

不過比起自己的存貨,這裏麵的東西除了衣服好看點外,真沒什麽好東西。

靈鳩自豪的想著,釋放點妖力展開自己本命空間的一角,想看看自己的寶藏。

“……”沒有?

靈鳩傻眼了。

我的存貨呢!?

被誰偷了!

白色漂亮小獸憤怒的雙爪都在刨地。

時間已經過去了幾年,11已經在上界了,期間發生的事情除了11做夢講述了一點,後麵也會一點點展現出來,至於99……不知道大家看出來沒有,她的記憶鏈接傳承所經曆的一切,以為那一切都真實,本命空間的寶藏什麽的自然沒有了~不過覺醒之後,實力暴漲,可真身還沒腫麽訓練,承受不住……相遇的話,馬上就來了~妖態的99是不是萌萌噠?

【飯飯生日快樂,大麽麽麽麽!(3)】

【大家國慶節快樂!新的一個月也要快樂!】

【上個月簽到完整,依舊可以抽獎,抽到月票的親親求砸黑萌!一個月的最初是最重要的,拜托大家的努力支持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