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心有靈犀的震撼你們 文 / 水千澈

妙齡少女不知道何時出現房間裏,無聲無息的走到自己的麵前。

對方恬淡的笑容落入申兮珮的眼裏,就跟惡魔沒有任何的區別。

申兮珮想要喊人,卻發現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她就好像是溺水的人,眼睛越瞪越大,充滿了驚恐和慌亂怨憤警告。交雜了這麽多情緒的眼神緊緊的盯著靈鳩,就好像是在盯著即將襲擊自己的凶獸。

麵對這樣充滿排斥和驅逐感的眼神,靈鳩的笑容不變,懶洋洋的停在了她的麵前。

“知道宋小白為什麽沒有殺了你嗎。”

申兮珮眼裏閃過諷刺,“他不敢。”

這句話從自己的嘴裏說出來,申兮珮才發現自己忽然又能夠說話了。

這個發現並沒有讓她高興,反而臉色發黑。身體明明是自己的,卻仿佛掌握在別人的手裏,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差了,尤其是對申兮珮這樣高傲的人來說。

靈鳩歎了一口氣,看著她的眼神閃動著悲憫。

為什麽總是有人看不清局勢。

龐大家族背景的一往無前,讓他們覺得任何問題都可以用家族來解決。

雖然一個龐大的家族背景的確可以做到許多事。

“那你說我敢不敢。”靈鳩好奇的問道。

申兮珮心頭暗暗一跳,盯著眼前的美貌少女。一瞬撞入對方眸子,常聽人說美人眸若秋水,亮若星辰在最美,她一直當做空談,卻沒有想到真的能夠見到能用星辰來形容的眸子。

然而,這樣一雙明亮幹淨,仿佛無害的眸子主人,卻是十足的妖魔。

“來……”人啊!

她的叫聲戛然而止,那種無法將話語說出口的憋屈又出現了。

床邊的靈鳩悠然的笑著,“看你的反應就知道你的答案了。”

申兮珮幾番的張口,配合她威脅的表情,讓靈鳩不用去看她的嘴型,就知道她在說些什麽。無非是讓自己放了她,如果她有什麽損傷,家族不會放過她。

靈鳩欣賞著她的恐懼,然後朝她伸出手。

白嫩纖細的手指落在申兮珮的額頭,令她整個人都一顫,好像是被什麽極度恐怖的東西碰到了。隻是她想要躲避也躲不開,她的身體受傷太重,根本就沒辦法移動。

沒等申兮珮再多想些什麽,腦海裏已經是一片黑暗。

靈鳩對她做的事情就是窺探她的記憶。

昨日的一場打鬥裏,一死十廢百傷,死的人是宋奇,十個被廢了的人則是當時叫喧得最厲害,說話最難聽的幾個。以申兮珮所為,宋雪衣自然不會放過她,之所以留了她一條性命,那可不是他不敢,懼怕她身後的勢力,不過是留給靈鳩方便罷了。

伴隨著靈鳩強勢的窺探,申兮珮的記憶大多都被她看在眼裏。

雖然用天眼窺視她的生平也可以,卻絕對沒有現在這種手段來得詳細。

靈鳩主要想看的也不是申兮珮的生平,而是她記憶中接觸過的人。

“咦,竟然和自己的師傅還有日愛昧關係。”一邊看著,靈鳩一邊輕歎,“這師傅好像不止聚靈境那麽簡單。”

難怪申兮珮那麽有恃無恐,這是認定了自己的師傅會為自己出麵。

“嗯?這個人!”在申兮珮的記憶忽然聽到了某個聲音,哪怕並沒有看到這個人的身影,靈鳩還是一瞬就認出這人的聲音。她勾起嘴角,咧嘴而笑,兩顆小小的犬牙摩擦著自己的下嘴唇,“果然是申家的人,隻是申家怎麽單獨做出這種事?”

又了是一會兒,把申兮珮的記憶看盡,順手把今時今日的記憶消除後,靈鳩轉身離去。

同時,醫師也派人將消息帶到了申家。

申兮珮的親爹申德興親自來到了宋家,經過宋戎赫的同意後,親臨了風雲堂。

當他看到申兮珮的時候,就見她乖乖的躺在床榻中,嘴角留著唾沫,一臉癡呆。

“這是怎麽回事?”申德興一驚,親自去檢查申兮珮的狀況,然後發現她不僅僅是丹田靈海被廢,連神智都似乎損傷的厲害,一副呆傻的樣子沒有了半點的作用。“誰做的?這是誰做的!?”

旁邊的醫師沒有說話。

申德興怒道:“我要宋家給我個交代!”

其實這一切是誰做的,大家都心知肚明。

宋戎赫得到消息的時候,申德興已經來到了他的書房。

“赫兄,不是我不給你麵子,隻是那可是我的女兒,我的血脈,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我又如何忍得下這口氣。”申德興眼裏閃動著陰狠,“把宋雪衣交給我吧。”

宋戎赫哪裏不知道申德興的底細。

他和自己完全是個相反,倘若說宋戎赫膝下無子,兒女為零的話,申德興就是女兒眾多,小妾成群。申兮珮不過是個庶女,之所以地位看起來不錯,不過是因為她在庶女當中天賦第一,加上還認了個好師傅,可以被家族利用罷了。

若說申德興真的有多疼愛這個女兒,宋戎赫是絕對不相信的,要不然也不會將危險的事情都由她來做,無論是宮宴上試探挑釁宋雪衣他們,還是這次的事。

雖然知道這裏麵的真相,宋戎赫卻不能直接說出來,對方死咬著要個交代,他也沒辦法敷衍對方。

“兮珮的事情,我也很感到很痛心。”漂亮話誰都會說,宋戎赫歎了一口氣,“隻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內堂的規矩平幽王也是知道的。他們是按規矩對戰,死傷由命,如果因為這件事情就把宋雪衣交給你,丟的不隻是我宋家的臉,破的還我宋家的規矩。”

申德興也沒想過宋戎赫會那麽簡單就把宋雪衣交出來,一開始也是想試探試探他的態度。

“難道就讓佩兒白受苦受難了?”申德興一臉哀痛不甘。

宋戎赫做出誠懇之色,“兮珮是在我宋家內堂出事,總是還是有我宋家內堂的責任,無論是出於兩家的交情,還是出於別的原因,我都會盡全力來治好兮珮。”

這話背後的意思就是說,盡了全力都治不好的話,那你也怪不得我了。申德興在心裏暗罵一句老狐狸,神色不由的暗沉下來,“不用了,把佩兒繼續留在這裏,我不放心。還是那句話,佩兒的苦不能白受了,既然赫兄要按照規矩辦事,我也不跟你討要宋雪衣,給你赫兄一個麵子,隻要他宋雪衣負荊請罪,當著全城百姓的麵,下跪給我申家道歉,再自廢丹田,這事就算了。”

宋戎赫平靜道:“平幽王,這要求是不是……”

申德興打斷他,怒道:“佩兒可是毀了,整個人都毀了,我隻是要他宋雪衣當麵道個歉又如何。何況他是超凡者,又不是普通的武者,廢了丹田也不會損害多少,最多身體不如往前罷了。本王已經給了麵子,希望赫兄也給本王幾分麵子才好。”

本王的自稱都出來了,宋戎赫知道他意已決。

消息傳到靈鳩和宋雪衣這裏來的時候,兩人正在登雲台上。

這登雲台一共十八層,層層考驗都不同,每一層都有個玉石碑,雕刻著五人的名字。

靈鳩注意到這一層的石碑處雕刻著的就是宋元清的名字,她想這就是所謂的排名榜了吧,就不知道是按什麽來計算。

“開始吧?”靈鳩看向宋雪衣。

宋雪衣揚起笑容,“好。”

兩人走進登雲台的最中央處。

當兩人進入登雲台的時候,外麵的人一個傳一個,鬧得內堂都鬧騰了起來,沒多久幾乎每個都知道了。

百來個人階內堂弟子們吃了傷藥之後,雖然沒能恢複傷勢,可是行走無礙。得知宋雪衣和靈鳩去了登雲台,他們咬著牙結夥一起聚集在登雲台外。

他們一來就發現,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其中就有平日裏難得一見的天階內堂弟子,地階內堂弟子也不少。

“好多人啊。”

“今日來闖登雲台的人怎麽這麽多?”

“你傻啊!他們分明都是和我們一樣,是來看宋雪衣他們的。”

“也不知道宋雪衣他們能登上幾層,我等著看他被元清族兄踩在下麵!”

“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個桃花小仙?”

眾人議論紛紛,守在登雲台外的中年光頭壯漢一聲嗬斥:“安靜!”

這聲音震得眾人耳朵產生耳鳴,也讓糟亂的聲音停住了。

“錦年小姐。”光頭壯漢看到人群中走來的何錦年。

何錦年對他輕輕一笑,意思是不用在意她。

光頭壯漢跟著咧嘴笑了笑,那憨厚的樣子和不笑時候的凶悍成鮮明的對比。

這時候,人群突然爆發出驚呼聲:“變了,變了!排名變了!”

登雲台不止是測試自己實力的地方,也是謀取獎勵的地方,更是爭強好勝的地方。

隻要你打破登雲台的破關記錄,就能夠得到相應的獎勵。

同時,在登雲台外,一旦有人打破了登雲台前五的記錄,外麵就會出現玉石碑的浮影,令外麵的人能夠得知其中闖關情況。

從宋雪衣和靈鳩進入登雲台第一層不到一會兒的時間,第一層的玉石碑浮影就出現了。

眾人瞪大了眼睛去看,本能的先看下麵,發現沒有出現靈鳩和宋雪衣他們的名字,接著網上看,最終在宋元清的頭上看到了百裏靈鳩。

一時之間,整個登雲台外就出現一瞬的寂靜。

他們都以為應該是宋雪衣和宋元清一爭高下,誰知道先給他們震撼的竟然是個女子。

“哈哈,第一層而已,誰過不了啊,她正好擅長這一層吧。”一人幹笑的說道。

“沒錯,沒錯,第一層而已。也不想想,元清族兄,那可是整整十八層的第一呢。”立刻就有人附和。

“那是因為元清族兄得到第一後就沒有再來刷新記錄了,也不想想,這記錄都是他什麽時候得來的。隻要元清族兄想的話,隨時都能奪回第一。”

眾人議論聲漸漸越來越多,不過還沒有升到高點的時候,第一層的玉石石碑浮影再次出現,這次出現在的名字正是宋雪衣,在靈鳩的下麵。

“嘖,被一個女子壓在下麵,真是……”原本是想要說點不好聽的話,然而看到宋雪衣的名字卻依舊在宋元清的上麵,宋元清之下也全是男子,也就是說他們全部都被一個女子給壓了。

如果說宋雪衣被壓在一個女子名字的下麵,那麽宋元清他們在更下麵又算什麽?

因此這話,這人就說不出口了。

“往下麵看就是了,我猜他們也就闖得到十層。”

“喂!你也對他們太有信心了吧!我猜他們也就五層!”

“三層,三層就掉出來!”

在喧嘩的人群中,站在最前麵的天階內堂弟子最是安靜,仿佛根本沒有被人群的喧嘩影響,隻是死死盯著登雲台,神色偶爾會出現細微的變化。

這裏麵最安靜淡然的當屬何錦年,她微笑的看了一眼那浮現的玉石石碑,右手輕輕撫摸過左右佩戴著玉環。

看來早先挑選好的東西又可以給出去了。

時間漸漸的過去,從第一層的玉石碑浮影出現後,不到半刻鍾的時間,第二次的石碑浮影又出現了。這回先出現的是宋雪衣的名字,然而還沒等他的石碑浮影消失便再一次的清晰,正如所有人所料的那樣,在宋雪衣的名字下麵出現靈鳩的名字。

宋元清的名字可憐的再次被他們兩人壓在下麵。

這回又是一陣自我安慰,又或者是刻意排斥的評價響起。

依舊不到半刻鍾,第三層的玉石碑浮影出現,先出現的是靈鳩的名字,後麵是宋雪衣,宋元清被壓在第三。

眾人的議論聲漸漸少了不少。

幾分鍾後,第四層,靈鳩當先,宋雪衣在後,宋元清第三。

眾人張開嘴巴,啞然無言,唯有幾個死鴨子嘴硬的還在叫喧。

第五層,宋雪衣當先,靈鳩第二,宋元清第三。

第六層,靈鳩當先,宋雪衣第二,宋元清第三。

第七層,靈鳩當先,宋雪衣第二,宋元清第三。

這樣的節奏一直保持到第十二層,他們的速度才漸漸慢了下來。

“他們難道想一天把登雲台十八層都闖完嗎?”一個人聲音發啞的說道。

所有人聽到他的話語都是心頭一震,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因為這個問題實在不好回答,他們也有這樣的想法卻覺得實在太瘋狂。

哪怕是當年的宋元清,也是一個年紀闖一次,花了數年的時間才闖完了登雲台。

“你們也不想想,元清族兄闖第一層的時候才七歲,他們都多大了,能比的嗎?”地階內堂弟子裏麵一個女子不甘心說道。

“可是他奪得第一的時候,卻不是七歲。”天階內堂弟子裏麵一個麵白無須的男子反駁。

地階內堂女弟子見到他的身份,聞言不滿也不敢反駁他。

這時候登雲台內的十二層。

靈鳩看著眼前熟悉的人。

對方容顏美妙,卻麵無表情,身穿著一襲黑色緊身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漂亮身形,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仿佛在夜裏盛開的紫色睡蓮,靜靜的綻放,充滿著神秘和未知。

未知就代表著危險。

靈鳩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她。

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這副打扮的“自己”。

沒錯,就是自己。

在她麵前站著的黑衣女子和她長得一模一樣,無論是容貌還是身形,唯獨不同的就是一身的打扮和氣質了。

這個登雲台實在給了她驚喜,沒有想到宋祖家的內堂還有這樣的好東西。

從她進入登雲台的第一層,看到的就是一個虛幻的人,使用簡單的招式都充滿著熟悉感,分明就是她用過的簡單術法,卻又有著些許的不同。

這樣的小兒科對於她來說實在是太簡單,沒一會兒就進入第二層。

第二層和第一層一樣,依舊是個虛幻的人,卻比第一層凝結了點,用的招式更多變了點,對於她來說依舊熟悉,再次簡單的度過。

第三層的人已經朦朧中可以看到衣物,手裏拿著棍子,用的是棍法。第四層的人長發可見,用的是劍。第五層有了人的大概樣子,五官不清,用的是刀。第六層……第七層……

每一層她的對手都是個人,用的兵器都不一樣,連招式也在不斷的變化和精妙,並且好像知道了自己會使用什麽樣的招式,比之前都要難對付。

到了第十層的時候,她麵前的人已經清晰可見,分明就是自己的模樣。隻是第十層的她一襲白衣,一身溫潤的氣息,和她相同又不同,用的是靈術。

靈術有自己的影子,又已經擺脫自己的影子,反而次次好像知道自己的躲閃規律和知道自己會用什麽術法,打得讓人憋屈卻又別有意思,讓人受益匪淺。

第十一層的‘自己’換上了藍衣,一身怪力嚇人,一拳打在地上猶如火山爆發,讓靈鳩都感到吃驚,把術法丟上去,對方都能以力破之,真是把力拔山河,一力破萬法的精髓都打出來了。

隻是這登雲台顯然有記憶她招式的能力,也有複製她招式的能力,但是有些獨一無法的法門還是做不到。例如她用的符火,對方也能做,本質分明和自己不同。

最終,十一層還是沒有擋住靈鳩的去路。

十二層,一襲黑衣的女子看起來有著無以倫比的絕麗和冷漠。

她眼裏沒有絲毫的感情,一動不動的和靈鳩對視著,仿佛沒有生命的精美雕像。在靈鳩看來,卻更像是伺機而動的狩獵者。

“這次會是什麽?”靈鳩舔了舔嘴唇,有點期待的自言自語,“看打扮好像是暗殺者之類的吧。修為也提醒到了聚靈境了。這還是第十二層而已,看來這登雲台還真有點難度。”

在靈鳩說話的時候,對麵的黑衣女子動了。

她的身影一閃,眨眼消失不見。

當靈鳩察覺到異樣,笑著朝身後一擊打去,卻仿佛打中空氣的感覺讓她笑容微微一變。

她沒有回頭,餘光看見黑色的身影如煙霧般的消散,右邊一柄尖刀出現,即將刺到自己的頸項。

這一刻,靈鳩身體靈活的扭曲到一個不可思議的姿勢,躲閃過這個尖刀,反手一道符火打去。

黑影被打中再次消失,沒等靈鳩反應,之後在她身後被她一拳打散的黑影似乎在凝結。

“靠!”短短時間,對方展現出來的詭異絕學讓靈鳩也不由的瞪了瞪眼睛,隨即而來的則是濃鬱的戰意和興趣。“如果能把這套絕學搞到手的話,絕對是殺人越貨逃命的好底牌啊!”

現在不是走神的時候,靈鳩手背被劃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

“這才是真正的殺手!”伴隨著時間的過去,靈鳩的額頭也冒出了點汗水,“以前遇到的那些暗殺和她相比,完全就是天和地啊。”

明明殺手隻是聚靈境初期,卻可以逼得靈鳩幾次差點被一擊致命。

當然,這也是因為靈鳩沒有用出底牌。可就算沒用底牌,單論修為靈力的壓製,也足以壓了對方一頭,卻還和對方糾纏了這麽久,足以看出對方運用絕學的技巧比她厲害不止一點。

最最重要的是,對方的絕學完全是殺人的絕學,沒有任何的花俏,隻有最簡單凜冽的殺招。每次行走都是最有利的地方,每次出招必定是雷霆一擊,讓人一點都不能放鬆,稍微有一點鬆懈的話,就會萬劫不複。

“真好啊。”靈鳩不急著過這一層,反而想好好的研究對方的身法和絕學。

這還是她第一次被聚靈境初期壓得這麽厲害,不用底牌打得這麽艱難又緊張的一戰,並不是完全被對反壓製,不用底牌就會死,而是必須謹慎再謹慎,隻要不露出破綻就有生機。

這種訓練真是太好了,靈鳩這麽覺得。

她不急,同在十二層的宋雪衣,心有靈犀的和她起了一樣的心思,同樣不急。

登雲台外的聚集圍觀的內堂弟子們可急死了。

因為這次宋雪衣和靈鳩兩人在第十二層呆得太久了。

根據他們所熟悉的情報來看,第十二層是最容易將人踢出來的一層,一般都是進去不到幾秒就會回來,被人問起裏麵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一般被踢出來的人也說不清楚,根據內堂的規矩也不能說。

“無論是難度還是收益,十二層才是第一,十八層也無法相比。”何錦年抬頭看著登雲台,眼裏露出欣慰的笑意,“你們一次就發現了嗎。”

“宋雪衣何在?”一聲嚴肅的聲音突如其來。

圍繞在登雲台處的內堂弟子們都轉頭看去,發現來人是他們熟悉的宋居圖,正是當初送宋雪衣和靈鳩來到內堂的家主親信。

“他們在登雲台裏。”人群裏見宋居圖臉色不佳,立刻喊道。

宋居圖皺眉看著登雲台,然後發現人群中的何錦年。

何錦年也看到了他,主動問道:“圖叔找雪衣他們有什麽事嗎?”

宋居圖看了眼在場個個露出好奇之色的內堂弟子們,並沒有說清,“為昨日打鬥一事。”

何錦年秀眉輕輕皺了下。

明明是一件簡單事情,為什麽宋家的人一而再的來找雪衣。

看宋居圖的神情也不像有好事發生。

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多問,淡淡道:“雪衣他們闖到了十二層。”

宋居圖露出驚訝的神色,他沒記錯的話,昨日宋雪衣他們並沒有來闖登雲台,也就是說他們是今天開始闖關,到現在就已經闖到了十二層麽。

這樣的天賦和實力,著實讓人吃驚。

何錦年見他臉色吃驚,卻依舊沒有退卻的意思,心中對雪衣和宋家的關係問題,越發覺得疑惑不解。

宋居圖沒有見到宋雪衣,也也跟著呆在這登雲台外,等著靈鳩他們出現。

這一等,卻是從中午一直到日落下山。

內堂弟子裏沒有任何一人提起要去用晚膳的,每個人都自然的等著結果。

地階內堂弟子中曾維護過宋元清的女弟子哼笑道:“這都多久了,就算他們過了,也隻能被元清族兄壓一頭,估計連前五都上不去,好運到頭了吧。”

“沒錯!估計他們都在裏麵垂死掙紮呢!”

“哎,到底不是能和元清族兄相比的。”

“我看他們能不能過這一層都懸。”

一個人起頭,越來越多人開口奚落。

何錦年聽著他們的話,神色清淡。宋居圖則挪動著嘴唇,卻並沒有說話。

一陣光華忽然浮現,驚得眾人的議論聲忽止,瞪大了眼睛盯著登雲台。

原本還以為是玉石碑要出現,誰知道出現的卻是宋雪衣和靈鳩兩人。

他們一同在登雲台的門口出現,兩人互相看了一眼,然後一齊笑了出聲。

這份一切盡在不言中的默契,看得眾人又是一陣目瞪口呆,畢竟一個傾城絕色已是銷魂,兩個站在一起,那威力著實讓人難以抵抗。

“快看!快看!他們沒過!第十二層,他們沒有過!”人群中傳來大叫聲。

眾人齊齊回神,這才想起來宋雪衣和靈鳩才登雲台的門口出現,那就是沒有創過關的征兆啊。

“哈哈哈哈,不過如此!還以為多厲害呢!”

“沒錯,他們也就隻能跟元清族兄小時候比比罷了。”

眾人的嗤笑聲不斷的響起,落入靈鳩和宋雪衣的耳朵裏,完全是過耳雲煙。

宋雪衣一個眼神掃過去,一群人階的內堂弟子頓時就跟被卡住脖子的鴨子般,臉龐張紅卻沒敢再多說一個字。

他們身上的傷痛還在,又怎麽會忘記宋雪衣的可怕。

見沒有了吵鬧的聲音,宋雪衣才拉著靈鳩往外走。

兩人所過之處,眾人都不自覺的放開道路。

“有什麽了不起,不就是闖過十一層嗎。”地階女弟子哼道

“有什麽了不起,你去闖過去了再說。”天階中一個女子反駁她。

地階女弟子臉色頓時紅了。

何錦年沒有理會他們的喧嘩,隨著靈鳩他們兩人而去。

宋居圖也想起來自己要辦的正事,緊隨他們之後。

“已經領悟了嗎?”何錦年走到兩人身邊,輕聲問道。

靈鳩和宋雪衣知道她問的是什麽,靈鳩應道:“差不多了。”

差不多就是還沒有完全。

何錦年笑道:“為什麽不多呆會?”其實她好奇的是兩人的默契,竟然同時出現在登雲台門口。難道說是一開始就說了好了?

因為登雲台裏是沒辦法向裏外的傳播信息的。

靈鳩坦然道:“因為到吃下午飯的時間了。”

這個答案讓何錦年一怔,轉頭去看宋雪衣。

對方正朝靈鳩溫柔笑著。

這是無聲的默認了。

“噗嗤。”何錦年笑了。

後麵同樣聽到原因的宋居圖則一臉無語和不信。

今日晚膳多了兩個不速之客,靈鳩沒什麽所謂,何錦年則對宋居圖道:“萬事在膳後再說吧。”

宋居圖無奈的點了點頭。

靈鳩眼珠子轉動兩圈。連宋戎赫的親信,不但對她恭恭敬敬,還很聽話麽。

當他們正在用膳的時候,兩人用了半日時間,闖過登雲台十一層,最終在十二層止步的消息也毫不意外的傳了出去。

宋戎赫得知消息的時候,特地詢問了傳消息的管家:“每一層花費了多少時間?”

管家心歎家主的敏銳,如實的說道:“前十一層花費的時間都極短,取代了元清少爺的位置,唯獨在十二層這裏停留了足足兩個時辰。”

“好。”宋戎赫笑容帶著讚賞以及別的一點味道。

管家又低聲道:“根據觀察,錦年小姐似乎對雪衣少爺他們很親近。”

宋戎赫沉默了半響,然後笑道:“隨她吧。”

宋元清得知這條消息的時,正是準備再次帶兵出征的時候。

院子裏,宋戎賢和申娧雅都都在他的身邊。

得知消息後,兩人臉色齊齊一變,申娧雅很快露出笑容,對宋元清道:“他們也就這點本事,十一層算什麽,元清可是闖過了十八層。至於那個第一,隻要元清想,隨時都可以奪回來。”

宋戎賢也跟著笑道:“夫人說的沒錯。元清啊,你不必為這等隻能燦爛一時的螢火之光煩心。”

宋元清平靜道:“他宋雪衣成長的快,我也不慢,為何要煩心。”

宋戎賢和申娧雅都仔細看他的臉色,見他不像是說假話,才安下心來。

然後,宋元清又道:“宋雪衣和百裏靈鳩的事,爹娘不必再操心,他們是我的對手,我自己會處理。”

“這叫什麽話!”宋戎賢皺眉。

宋元清看了他一眼,眼神裏麵仿佛潛藏著某種遠古凶神,“強不畏強,他越強,才有資格做我對手。”

不等兩人反應,宋元清已經轉身離去。

他明日就要離開宋家,遠走戰場曆生死建軍功。

宋雪衣,當你還在家族學習我當年所學。

我已經足以和各州強者對峙,比武鬥智。

從起步,我就贏了你。

宋元清目視前方,眼裏是恒久不變的自信自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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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發完文被通知出版稿子不過,要重新修改章節段數,弄到早上才睡覺,然後果然時間不夠萬更了。(這是又欠了2000,合上之前的就是5000,好吧!相信我,本月一定會還的!)

然後很感謝大家的月票支持,每一位願意將手裏月票咋給黑萌的親,都是真愛!看到一部分親親都是5張10張的投,覺得一個月看書未必看這麽多,是專門為咱刷出來的嗎(容我自戀一下)?真的萬分感謝!麽麽噠!

再然後……好吧,因為後麵真的很緊,是很緊,很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