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轉機意漸興
蒙恬心頭一震,難道是援軍?他定睛望去,隻見一支身穿黑色盔甲的騎兵隊伍如黑色閃電般從敵軍後方殺出,他們手持利刃,勢如破竹,猶如猛虎下山般衝散了敵軍的陣型。
“殺!”震天的喊殺聲從這支神秘部隊中爆發出來,他們配合默契,招招狠辣,叛軍士兵根本無法抵擋,紛紛丟盔棄甲,四處逃竄。
“這是……哪裏的軍隊?”蒙恬看著這支英勇善戰的隊伍,心中充滿了疑惑,但更多的是驚喜。他們的到來,無疑是給垂死的秦軍注入了一劑強心針。
“蒙將軍,我們來遲了!”一名身穿黑色盔甲的將領策馬來到蒙恬麵前,抱拳行禮。
蒙恬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將領,沉聲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要救我們?”
“我們是奉陛下之命前來支援的!”那名將領語氣堅定,眼神中充滿了對蒙恬的敬佩,“將軍放心,陛下已在鹹陽城中部署妥當,定會平定叛亂,重振大秦!”
聽到“陛下”二字,蒙恬心中一震,難道……他不敢再想下去,隻是振臂高呼:“兄弟們,援軍已到,隨我殺敵!”
殘餘的秦軍士氣大振,如同枯木逢春般重新煥發了生機,他們與黑衣軍隊一起,對叛軍展開了猛烈的反攻。
……
陰暗潮濕的地牢中,沈風仔細觀察著通風口處的鐵柵欄,這柵欄由粗壯的鐵條打造,堅固無比。他嚐試著用力掰動,卻紋絲不動。
“看來隻能智取了。”沈風環顧四周,發現密室角落裏堆放著一些破舊的機關零件,那是之前修建密室時留下的。他眼前一亮,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楠月,幫我把那些零件拿過來。”沈風指著角落,對木楠月說道。
木楠月雖然不知道沈風要做什麽,但她選擇無條件地相信他,默默地將那些零件搬到他麵前。
沈風拿起零件,仔細研究著它們的結構,腦海中快速地構思著方案。他的手指靈巧地穿梭在零件之間,將它們組合、拆卸,尋找著最合適的連接方式。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沈風的額頭上布滿了汗珠,他的手也被鋒利的零件邊緣劃破了多處,但他毫不在意,隻是緊緊地盯著手中的零件,眼神中充滿了堅毅的光芒。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簡易的工具終於在他的手中誕生了。
“成了!”沈風看著手中的工具,嘴角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這是什麽?”扶蘇看著這個奇形怪狀的東西,好奇地問道。
沈風沒有回答,隻是拿著工具走到鐵柵欄前,將工具插入鐵條之間,用力一扭……
與此同時,在另一間牢房中,扶蘇和一眾忠心的大臣們正焦急地等待著。
“怎麽還沒有動靜?章邯將軍派來的人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到?”
“莫非……我們已經被放棄了?”
壓抑的氣氛在牢房中蔓延,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不安和恐懼。
地牢深處,潮濕陰冷的空氣仿佛凝滯了一般,讓人難以呼吸。扶蘇來回踱步,焦躁不安地搓著手掌,不時地朝牢門方向張望。忠心耿耿的大臣們圍坐在一起,麵色凝重,壓抑的沉默像一張無形的網,將他們緊緊籠罩。
“章邯將軍派來的人怎麽還沒到?是不是出了什麽變故?”一位老臣憂心忡忡地開口,渾濁的眼中滿是焦慮。
“莫要自己嚇唬自己,或許是路上遇到了什麽阻礙耽擱了。”另一位大臣故作鎮定地安慰道,但顫抖的語氣卻暴露了他內心的不安。
扶蘇停下腳步,劍眉緊鎖,低沉地說道:“我擔心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趙高詭計多端,我們不得不防啊!”
“難道……他會識破我們的計劃,提前設下埋伏?”
眾人心頭一驚,不約而同地想到了這種可能性,頓時感到後背發涼。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豈不是羊入虎口,自投羅網?
而此時,在另一間牢房裏,沈風正竭盡全力地製作著逃離的工具。他神情專注,動作嫻熟,仿佛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然而,木楠月急促的呼吸聲和滾燙的體溫卻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他,時間緊迫,危機四伏。
“楠月,再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能出去了。”沈風一邊用濕布輕輕擦拭著木楠月滾燙的額頭,一邊柔聲安慰道。
木楠月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但她依然強撐著,努力地衝沈風露出一絲虛弱的笑容,想要讓他安心。看著心愛的女人如此痛苦,沈風的心仿佛被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痛得無法呼吸。
“該死!怎麽還沒好?”沈風低聲咒罵了一句,手上動作愈發用力,鋒利的零件在他掌心劃出一道道血痕,但他卻全然不顧。
終於,簡易的工具製作完成了。沈風深吸一口氣,壓抑住內心的焦灼,將工具對準了鐵柵欄……
“哢噠”一聲輕響,鐵柵欄上的鎖扣應聲而落。沈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一把推開沉重的鐵柵欄,然而,還沒等他邁出一步,一個冰冷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想逃?沒那麽容易!”
刺骨的聲音如同來自九幽地獄,沈風猛地回頭,隻見趙高那張陰森的臉在昏暗的火光下顯得格外猙獰,他身後,數十名黑衣殺手手持利刃,正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們。
與此同時,地牢外喊殺聲震天,刀劍碰撞的當當聲不絕於耳。蒙恬率領著友軍和剩餘的士兵,如同猛虎下山般衝入敵陣,勢不可擋。他手持長槍,如入無人之境,每一擊都精準狠辣,收割著敵人的性命。
“兄弟們,為大秦而戰!”蒙恬怒吼一聲,渾身浴血,卻更加威猛。
然而,就在秦軍士氣大振之時,敵軍陣型突然發生變化,原本混亂的士兵迅速組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奇特的陣法。陣法中央,一麵巨大的戰鼓被擂響,鼓聲沉悶而詭異,仿佛敲擊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隨著鼓聲越來越急促,原本勇猛的友軍士兵開始出現異常,他們眼神迷離,動作遲緩,仿佛被什麽無形的力量控製住一般。不少人甚至開始攻擊身邊的戰友,場麵頓時混亂不堪。
“不好,這是幻音陣!”蒙恬經驗豐富,一眼便看出了端倪,心中頓時一沉。
幻音陣,一種極其歹毒的陣法,通過特殊的鼓聲和陣型,擾亂人的心智,使其失去理智,自相殘殺。這種陣法極其難破,一旦陷入其中,便隻有任人宰割的份。
蒙恬心急如焚,卻無計可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友軍一個個倒下,而自己卻被困在陣中,無法脫身。
地牢裏,沈風將木楠月護在身後,目光冰冷地盯著趙高,他知道,今日想要逃出生天,唯有殺出一條血路。
“趙高,你我之間的恩怨,今日便做個了斷吧!”沈風語氣森寒,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劍,帶著淩厲的殺氣。
“哈哈哈,就憑你?不自量力!”趙高狂妄地笑著,大手一揮,“殺!”
黑衣殺手們如同潮水般湧來,沈風抽出腰間的匕首,身形如鬼魅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每一招都狠辣無比,直取敵人要害。
然而,寡不敵眾,沈風漸漸感到體力不支,就在這時,他突然感覺到背後傳來一陣劇痛,低頭一看,隻見一把匕首深深地刺入了他的腹部。
沈風強忍著劇痛,反手一刀結果了身後的殺手,但他自己也因為失血過多而眼前一陣眩暈,身體搖搖欲墜。
“沈風!”木楠月驚呼一聲,想要上前攙扶,卻被沈風一把推開。
“快走,不要管我!”沈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木楠月推向牢房深處。
木楠月絕望地搖頭,淚水模糊了雙眼,“不,我不走,要死一起死!”
“你……”沈風還想說什麽,卻突然噴出一口鮮血,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沈風!”木楠月撕心裂肺的哭喊在地牢中回**,久久不息。
扶蘇等人焦急地等待著,突然,他們聽到外麵傳來一陣陣奇怪的聲響,時而低沉,時而尖銳,讓人毛骨悚然。
“什麽聲音?”一位大臣驚恐地問道,臉色蒼白。
“不知道,聽起來像是某種野獸的吼叫。”另一位大臣也不禁打了個寒顫。
扶蘇眉頭緊鎖,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難道……是趙高又想出了什麽陰謀詭計?”
他猛地站起身,握緊手中的劍柄,沉聲說道:“大家小心,準備戰鬥!”扶蘇等人握緊手中武器,警覺地環顧四周。地牢裏昏暗潮濕,隻有微弱的火光搖曳不定,將眾人的影子投射在牆壁上,扭曲成奇形怪狀的模樣。奇怪的聲音時斷時續,仿佛野獸的低吼,又像是某種未知生物的嘶鳴,令人毛骨悚然。
“殿下,我們要不要出去看看?”一位大臣壓低聲音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恐懼。
扶蘇搖了搖頭,“不可輕舉妄動,我們還不清楚外麵是什麽情況,貿然出去隻會陷入被動。”他深吸一口氣,努力保持鎮定,“我們先靜觀其變,隨時做好戰鬥準備。”
就在這時,那奇怪的聲音突然消失了,地牢裏再次陷入一片死寂,隻有眾人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壓抑的氣氛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每個人都繃緊了神經,不敢有絲毫鬆懈。
與此同時,昏迷中的沈風緩緩醒來,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他掙紮著睜開雙眼,卻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之中。
“楠月?你在哪裏?”沈風虛弱地喊道,聲音沙啞得可怕。
“沈風,我在這裏!”木楠月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帶著一絲哭腔。
沈風心中一暖,強忍著疼痛想要起身,卻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他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被幾具屍體壓在了下麵。
“別動,我來幫你!”木楠月焦急地推開壓在沈風身上的屍體,將他扶了起來。
沈風靠在牆壁上,大口地喘著粗氣。失血過多讓他感到一陣陣眩暈,眼前的事物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沈風,你怎麽樣?你堅持住啊!”木楠月淚流滿麵,用手帕捂住沈風腹部的傷口,試圖止住不斷湧出的鮮血。
“我沒事……”沈風強擠出一絲笑容,想要安慰木楠月,卻突然注意到牢房通風口處似乎有些異樣。
他掙紮著爬到通風口下方,借著微弱的光線仔細觀察。隻見鐵柵欄的底部,有一處鏽跡斑斑,似乎是被什麽東西腐蝕過。
沈風心中頓時燃起一絲希望,他伸出手指,用力摳了摳那處腐蝕點。冰冷的金屬觸感傳來,讓他心中一喜。
“有希望了……”沈風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