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處求生意猶堅
一根根粗壯的樹枝帶著破風之聲,如同靈蛇般向沈風席卷而來。他眼神一凜,身體如同鬼魅般在狹小的空間內騰挪躲閃,堪堪避開這致命攻擊。然而,樹枝的數量實在太多,仿佛無窮無盡般湧現。一根,兩根,三根……沈風左閃右避,衣衫被樹枝劃出一道道口子,身上也開始出現傷痕。
“可惡!”沈風怒吼一聲,抽出腰間長劍,寒光閃過,幾根樹枝應聲而斷。然而,斷裂的樹枝很快便被新的枝條取代,攻勢更加猛烈。沈風被困在樹陣之中,處境岌岌可危。他一邊抵擋著樹枝的攻擊,一邊觀察著四周,試圖尋找破陣之法。突然,他注意到在樹林深處,隱隱約約透出一絲光亮。“難道那裏就是出口?”沈風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揮舞長劍,殺出一條血路,朝著光亮處衝去。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隱秘的地方,木楠月被關押在一間密室之中。密室牆壁潮濕,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黴味,隻有一盞昏暗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木楠月嚐試著掙紮,卻發現雙手雙腳都被粗大的鐵鏈牢牢鎖住,根本無法動彈。
“沈風,你現在在哪裏?你一定要平安無事……”木楠月心中充滿了擔憂和思念,她一遍又一遍地輕聲呼喚著沈風的名字,仿佛這樣就能給他帶來力量。
“吱呀——”
密室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黑衣人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戴著一副青麵獠牙的麵具,顯得格外猙獰恐怖。
“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抓我?”木楠月強作鎮定,冷冷地問道。
黑衣人沒有回答,隻是走到木楠月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緩緩舉起了手中的匕首……
“陛下!陛下!大事不好了!”寢宮內,扶蘇猛然驚醒,冷汗浸透了本就虛弱的身體。他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卻牽動了身上的傷,忍不住悶哼一聲,麵色更加蒼白。
“木姑娘她,木姑娘她……”內侍慌亂的語氣讓扶蘇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他一把抓住內侍的手,急切地問道:“木姑娘怎麽了?你快說啊!”
“木姑娘,木姑娘她被一群黑衣人擄走了!”內侍的聲音帶著顫抖,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什麽?!”扶蘇隻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昏厥過去。他強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咬牙切齒道:“是誰?是誰幹的?!”
“還,還沒查清楚……”內侍低著頭,不敢去看扶蘇的眼睛。他知道,這件事非同小可,一個處理不好,恐怕自己腦袋都要搬家。
扶蘇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救出木楠月。他強撐著病體,對內侍吩咐道:“快,快去請蒙將軍進宮!就說,就說……”
說到這裏,扶蘇突然頓住了。蒙恬現在鎮守邊關,責任重大。若是為了救木楠月而調動軍隊,豈不是置國家安危於不顧?
可是一想到木楠月此刻可能遭遇的危險,扶蘇就心如刀絞。他不能,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陷入險境。
“陛下,您要說什麽?”內侍見扶蘇欲言又止,小心翼翼地問道。
“傳令下去,讓蒙將軍務必,務必……”扶蘇緊緊攥著拳頭,艱難地說出了最後幾個字,“務必盡全力……救出木姑娘!”
邊關,凜冽的寒風呼嘯而過,卷起漫天風沙。蒙恬站在高高的城樓上,眺望著遠方,眉頭緊鎖。
“報——”一名士兵快步跑上城樓,單膝跪下,雙手呈上一封信件,“將軍,鹹陽急件!”
蒙恬接過信件,展開一看,臉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他緊緊握著信紙,指關節都泛起了青白色。
“將軍,發生什麽事了?”副將見蒙恬神情有異,忍不住開口問道。
“陛下病重,木姑娘也被奸人擄走,陛下命我等不惜一切代價,救出木姑娘!”蒙恬沉聲說道,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什麽?!”副將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如今邊關局勢緊張,我們若是……”
“事有輕重緩急!”蒙恬打斷了副將的話,“傳令下去,點五千精兵,隨我即刻出發,趕往鹹陽!”
“五千精兵?!”副將驚呼出聲,“將軍,這萬萬不可啊!若是抽調這麽多人馬,邊關防守勢必空虛,萬一……”
“沒有萬一!”蒙恬的語氣斬釘截鐵,“我意已決,不必多言!”
副將還想再勸,卻被蒙恬一個淩厲的眼神製止。他知道,蒙恬決定的事情,絕不會輕易改變。
夜色深沉,一支隊伍悄然離開邊關,朝著鹹陽的方向疾馳而去。他們每個人都知道,此去凶險萬分,但為了救出木姑娘,為了陛下的安危,他們義無反顧!
與此同時,沈風終於找到了密室的入口。然而,還沒等他靠近,一股強大的氣息便將他籠罩。
“什麽人?!”沈風心中一驚,握緊了手中的劍。
一個身穿黑衣,頭戴鬥笠的身影緩緩從陰影中走出,月光映照在他的臉上,看不清他的麵容,隻有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銳利,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你,就是沈風?”那人聲音低沉,卻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威壓。
沈風心中一凜,他知道,自己遇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強敵。
“是我。”沈風不動聲色地回應,目光緊緊鎖住眼前的黑衣人,不敢有絲毫的鬆懈。他知道,自己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能從這個神秘高手手中活下來。
黑衣人不發一言,隻是冷冷地笑了一聲,下一秒,他身形如鬼魅般閃動,瞬間便欺身到沈風麵前。他五指成爪,帶著淩厲的勁風抓向沈風的咽喉。
沈風早有防備,側身躲過這一擊,反手一拳轟向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似乎早就料到沈風的意圖,不慌不忙地抬手格擋。
“砰!”
一聲悶響,沈風隻覺得拳頭像是打在一塊鋼鐵上,一股巨大的力量反震回來,震得他手臂發麻。而黑衣人卻紋絲不動,仿佛根本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有點本事,難怪敢擅闖此地!”黑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聲音嘶啞難聽,如同夜梟啼叫,讓人不寒而栗。
沈風沒有理會黑衣人的嘲諷,他知道,現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他必須全力以赴,才能有一線生機。
兩人再次交手,拳腳相交,發出陣陣轟鳴,激起地上的塵土飛揚。沈風雖然身負重傷,但他的戰鬥經驗和技巧卻不是蓋的。他憑借著靈活的身法和刁鑽的攻擊角度,竟然與黑衣人打了個旗鼓相當。
然而,沈風心中卻越來越沉重。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根本無法支撐太久。他身上的傷勢越來越嚴重,體力也在急速下降。反觀黑衣人,卻依然氣定神閑,仿佛永遠不知疲倦一般。
“小子,你的實力不錯,但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注定要命喪於此!”黑衣人一邊說著,攻勢越發淩厲,招招致命,逼得沈風連連後退。
沈風咬緊牙關,苦苦支撐。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還要去救木楠月!
突然,沈風腳下一滑,一個踉蹌,險些摔倒在地。黑衣人抓住機會,一掌拍向沈風的胸口。
“去死吧!”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沈風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他猛地抬頭,死死地盯著黑衣人的眼睛。
“就是現在!”
沈風不顧一切地將體內最後一絲真氣調動起來,集中於一點,猛然轟出!
“破!”
這一擊,是沈風的孤注一擲,也是他最後的希望!沈風拚盡全力的一擊,如同一道閃電劃破夜空,帶著破釜沉舟的氣勢,狠狠地轟向黑衣人的胸口。然而,就在沈風的攻擊即將擊中黑衣人的瞬間,他卻看到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
“不好!”沈風心中警鈴大作,卻已經來不及收招。
就在這時,黑衣人原本僵硬的動作突然變得無比靈活,他身形一側,輕描淡寫地躲過了沈風的致命一擊。
沈風隻覺得一股巨力從他耳邊呼嘯而過,帶起一陣勁風,吹得他臉頰生疼。他心中暗叫可惜,卻也明白,自己已經山窮水盡了。
“小子,你的招式雖然淩厲,但卻破綻百出。”黑衣人戲謔的聲音在沈風耳邊響起,“你以為我是誰?就憑你也想殺我?”
沈風沒有理會黑衣人的嘲諷,他強忍著體內翻湧的氣血,努力讓自己站穩身形。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還需要救木楠月。
就在沈風絕望之際,他突然注意到黑衣人一個細微的動作。黑衣人在躲避他攻擊的時候,右腳似乎微微向後移動了半步。
“難道說……”沈風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大膽的念頭,他強打起精神,死死地盯著黑衣人的右腳,想要確認自己的猜測。
黑衣人似乎並沒有注意到沈風的異樣,他一步步逼近沈風,臉上帶著貓捉老鼠般的戲謔笑容。
“小子,你是自己了斷,還是要我親自動手?”黑衣人冷笑著問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屑和輕蔑。
沈風沒有理會黑衣人的問話,他的目光依然緊緊地鎖住黑衣人的右腳。他知道,這是他最後的機會,如果錯過了這次機會,他和木楠月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就在黑衣人走到沈風麵前,準備動手的時候,沈風突然動了。他以閃電般的速度衝向黑衣人,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寒光,直刺黑衣人的右腳。
“找死!”黑衣人怒吼一聲,顯然沒有料到沈風竟然敢主動攻擊他。他想要收回右腳,卻發現已經來不及了。
沈風的長劍,準確無誤地刺中了黑衣人的右腳。
“啊!”黑衣人發出一聲慘叫,身形踉蹌後退,臉上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怎麽會這樣?”黑衣人低頭看著自己被刺穿的右腳,眼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沈風沒有理會黑衣人的震驚,他抓住這個機會,欺身而上,手中的長劍化作一道道殘影,瘋狂地攻向黑衣人。
黑衣人被沈風的突然爆發打了個措手不及,一時間險象環生。
就在這時,密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焦急的聲音傳來:“陛下!”
沈風轉頭一看,隻見蒙恬帶著幾個侍衛站在門口,臉上滿是焦急之色。
“蒙將軍,快來助我!”沈風大喊一聲,手中的攻勢更加猛烈。
蒙恬見狀,不敢怠慢,立刻帶著侍衛衝了進來,加入了戰局。
黑衣人原本就已經受了傷,再加上沈風和蒙恬的聯手攻擊,頓時落入了下風。
“該死!”黑衣人怒吼一聲,知道自己今天恐怕是無法善了了。
他深深地看了沈風一眼,眼中充滿了怨毒和不甘。
“今日之恥,我一定會百倍奉還!”黑衣人丟下一句狠話,然後轉身向著密室深處跑去。
沈風見狀,剛想要追上去,卻被蒙恬攔住了。
“陛下,窮寇莫追!”蒙恬勸說道,“這裏太危險了,還是先救人要緊。”
沈風聞言,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他走到密室深處,推開一扇沉重的石門,然後走了進去。
石門緩緩關上,將沈風的身影吞噬在黑暗之中,隻留下蒙恬等人焦急地等待著。
“陛下,您一定要平安無事啊……”蒙恬望著緊閉的石門,心中默默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