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祈安聽到霍錚的吼聲,下意識替霍霽北說話:“你一天都沒怎麽理他了,他想和你說說話。”
霍錚嗬了一聲:“一個幾月大的小毛孩會說什麽話!話都說不清楚!”
真當霍霽北是天才了?還是他看起來很好騙麽?
霍霽北那張嘴一天到晚除了吃和睡覺,其餘時間就沒見停過,話比口水還多!
霍霽北聽他這麽說,瞬間不樂意了,兩條淺淺的眉毛皺成一團,咿咿呀呀的,表示自己會說話。
霍錚不想理這對隻會氣自己的娘倆。
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幾年自己做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現在派這對娘倆來折磨自己,還給拿捏得死死的。
在家做牛做馬地伺候她們,還要出去掙錢養家,到頭來人家還要帶著孩子要和他離婚!
特別是一想到蘇祈安這個死女人寧願相信一個外人也不願意相信自己,而且要那小渾蛋也不要他,他這心裏就像是堵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越想霍錚心裏越氣,幹脆把手上的掃把往地上一扔,往屋裏走,“不掃了!”
蘇祈安看著已經掃得差不多的地麵,撿起掃把放到一邊。
看著在廚房裏又砍又剁的男人,她又抱著孩子進去了。
霍錚斜眼看她,繼續手上的動作,案板上的雞被砍得不成樣子,油沫腥子亂濺,蘇祈安拿過一旁的圍裙遞給他:“圍個圍裙再砍,不然髒了衣服。”
霍錚垂眸看了眼她手上的圍裙,冷笑:“我這樣髒的人,還怕什麽髒!”
這話聽著像是故意說給她聽的一樣,神情輕嘲,好像他就是個什麽髒東西一樣。
蘇祈安拿著圍裙的手收緊,瞳孔微顫,看向他的杏眼凝起了一層水霧,咬緊紅唇,嗓音放軟下來:“霍錚,對不起!”
霍錚見她這個樣子,心一下子像是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軟了下來,但還是嘴硬道:“一句對不起就想我不計較之前的事,你在做什麽大夢!”
“抱著你的寶貝兒子讓開,擋著我做飯了!”
蘇祈安聽話讓開,看著他忙碌的背影。
飯桌上。
霍霽北高興地抓著一個大雞腿啃,那雞腿比他手還要大,握在他手上巨大無比,但他啃得津津有味,嘴裏還時不時發出憨笑聲。
霍錚無語看他,一個雞腿就開心成這樣,那兩個雞腿不就是可以被人給騙走了?
活像八百年沒吃過飯的樣子!
蘇祈安小口喝著湯不說話,心裏想的卻是要怎麽哄霍錚,畢竟他現在還在氣頭上。
也怪自己沒有搞清楚狀況就說了那些傷人的話。
“啊——”
霍霽北見霍錚喝一口湯,立馬把嘴裏的大雞腿拿開,張大嘴巴也要吃他的。
霍錚一陣無語,“什麽都想吃,啃個雞腿都不夠你吃!”但還是用筷子沾了點雞湯給他嗦兩口,嚐到味了,他又不想吃了。
今晚的雞湯還放了個白蘿卜下去一起燉,他看到碗裏的白蘿卜,又想要吃!
那手快的很,伸進碗裏就抓起了一塊白蘿卜往嘴裏送。
白蘿卜是蘇祈安之前種的,長得很水靈靈肥美,拿來燉湯吃還有一股清甜味。
霍霽北像是吃到了什麽美味一樣,眼前一亮,大雞腿也不吃了,就抓著塊白蘿卜啃。
看著霍霽北這個土匪樣,霍錚不知道要說他什麽好!
吃過飯洗過澡,霍錚回到房間就看到了娘倆已經躺在了**,隻不過小的那個趟最裏麵,大的那個趟中間。
他嘴裏控製不住地上揚兩分,很快又被他壓了下來,麵無表情趟了上去。
察覺到旁邊挨近火熱的身體,蘇祈安心裏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蠟燭被吹滅,身旁的男人直挺挺躺著,什麽動作都沒有,沒一會兒就響起了粗沉的呼吸聲。
蘇祈安瞪大雙眼,像是不敢相信,但是旁邊的呼吸聲又在提醒著自己,霍錚已經睡了過去。
原本準備的一肚子話全都沒有說出去的機會了。
不死心的她又貼近了他幾分。
原本睡著的男人突然開口說話:“蘇祈安,你的胸壓到我手了!”
說著手還往自己身上收了收,像是劃清界線一樣。
蘇祈安身體一僵,臉刷地一下子紅透了,想要往後退一下,但想到什麽還是又往前挨近了點。
霍錚嘖了一聲,身體往後麵挪了一下。
蘇祈安也跟著挪了一下。
如此重複下去,霍錚半個身子都掛著床外邊了,“嗬,蘇祈安你不是嫌我髒嗎?還靠這麽近過來做什麽!”
前兩天還說自己髒,不許自己碰她,現在又貼這麽上來是什麽意思?
蘇祈安大著膽子攀上他結實的手臂,聲音柔弱入骨,態度真誠:“霍錚,對不起,我不該沒有搞清楚情況就和你說那些話的。”
“你一點都不髒!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黑暗中的霍錚睜開眼睛,眼底是濃濃化不開的情愫,她胸前的綿軟一直蹭手臂上,聲音還嬌嬌柔柔的,像把鉤子一樣勾的他心癢癢的,渾身難受緊繃。
努力壓下心裏的燥火,咬緊牙關,“蘇祈安,你是把老子當什麽人了麽?”
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條狗?
做錯了事輕飄飄一句道歉就行了?哪有這麽好的事。
“當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
霍錚腦子裏一下子被炸開了,嗡嗡的響,也是沒有想到蘇祈安一句最平常的話就讓自己繳械投降。
那句當你是我的丈夫,我的男人確實有被愉悅到了。
見霍錚沒有什麽反應,蘇祈安紅著臉,大著膽子把手往下摸去,觸到那恐怖的火熱,臉都燒起來了。
那天她也不知道怎麽的,沒看清楚沈聽夢拿的東西就斷定是霍錚的,真是……侮辱了霍錚。
霍錚感受到那柔弱無骨的手在身上作亂,呼吸一滯,然後一個翻身把人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