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這個女人,凹凸有致,皮膚滑嫩,年輕又嘴甜,還會主動勾人。

這個角度來看,倒也不是沒有用處。

或者說,能在他身邊留到今天,就是因為她有這個用處。

想到了今天在他麵前幹脆利落的沈蘇玉,穿的衣服簡潔大方,富有設計感的板式和傳統風格的刺繡,這個西服顯得整個人幹脆利落,盤起來的頭發帶出幾分雅致。

對比一下,論**男人這件事,果然還是這個女人有看頭吧?

雖然沈蘇玉確實是長得不錯,但是作為一個女人這麽厲害,他一個大男人或許很不舒服,早就想換個口味了也說不定?

如果這個女人可以將那個姓顧的給絆住了,那他動手就不用顧慮來顧慮去的,麻煩死了。

薛海平隨手將手裏的紅酒禮盒放在桌麵上,躺在了柔軟的沙發上,其實他並不是非常懂,所以他花了點功夫,找到了和亞曆山大那個酒廠類似的品類,又托了點關係,才知道對方的喜好。

他找專家設計了一套話術,不懂紅酒的人也能聊個一來二去,接下來的行動肯定沒問題。

感覺放鬆了不少,在端起孟知青遞來的茶杯,狀似不經意間問道:

“你了解顧言深嗎?”

“顧言深?顧營長嗎?”

孟知青愣了愣,其實她也不了解這個人,他又不是部隊的,怎麽會了解顧營長?

而且其實之前問到沈蘇玉的時候,對顧言深的訊息也詢問了不少,該說的也都說過了,怎麽又提起來?

雖然是這麽想的,但是和薛海平處了這麽段日子,既然問起來就肯定不是空穴來風,孟知青的腦瓜子飛速運轉,手上功夫卻沒停,將薛海平遞過來的茶杯送回桌麵。

然後又挑了個蘋果,開始認真的削起了皮,然後才一邊削皮一邊說:

“怎麽會問起這個?這種事情我怎麽知道?那可是軍人?”

薛海平,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女人,看起來又是特別打扮了一番,開玩笑似的說:

“那又怎麽樣?不都是男人嗎?”

“你覺得你現在這樣子,他能看得上?”

是的,蘋果皮就這麽削斷了,孟知青愣了愣神,調整了下情緒,再抬起頭的時候,眼睛裏已經蓄滿了淚水。

“海平,您不會要把我送給那個冷冰冰的顧營長吧?”

“那家夥一身煞氣,看著可嚇人了,我可受不了。”

“和你比起來簡直天差地別!”

要是把她送過去,安插到顧營長身邊,她一想到顧營長的當初為了沈蘇玉怒喝的樣子,高大威猛,一身煞氣,那個凶狠的模樣……還挺帥。

想到這裏,她的臉就不由得一紅,但很快就反應過來,猛地低下了頭。

所幸眼睛中還打著淚珠,在薛海平的眼中,就是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舍不得自己,沒想到自己現在的魅力,比想象中好,這真情實感也不像是演的。

雖然平時經常跟她虛與委蛇,但是能夠讓這個女人服服帖帖,也是她的能力。

舍不得也好,如果真的舍不得這裏,那就好控製些。

如果是演的就更好了,這種演技放在顧言深那邊,一定一次中一個。

“其實我也不想叫你送過去,但是沒辦法,都怪那個沈蘇玉。”

薛海平身為男人的那股驕傲,稍稍冒了下頭,很快就被更大的利益帶來的理智所壓了下去,便歎了口氣,裝作無奈的說:

“因為我和沈蘇玉不是都開著服裝店,在服裝行業做生意嗎?”

“我們之前有衝突,你也是記得的。”

一聽到這個孟知青,就覺得有些心虛,當初之所以會和沈蘇玉如此激烈的碰撞,並且讓薛海平這個大老板花如此大的心思去把沈蘇玉壓下去。

還支持了一個鍾耀作為自己的代理人,代表自己在服裝行業發展。

在孟知青的眼裏,都是因為聽從了他的意見和引導,一切都是因為她。

雖然心裏是這麽想的,但說話的時候卻完全不打算這麽說,一瞬間,孟知青就做出一副非常憤怒的樣子,即使是眼睛中的淚珠都沒有流幹,依舊大聲的斥責了起來:

“那也沒辦法,誰讓沈蘇玉這麽囂張?都知道您要在島上布局做服裝行業,她非要跳出來,做著出頭鳥,您不打她打誰?”

“而且這個沈蘇玉性格也糟糕!當初落難的時候,連朋友都不願意幫一下!我也是為了她好,她居然一句話都不聽!”

“不知好歹的家夥,遲早會遭報應的!”

你說當初她那麽努力的撮合鍾耀和沈蘇玉,她們倆就應該在一起呀,然後自己就可以按照計劃那樣,走向美好的生活。

可是,為什麽要成為她美好生活的絆腳石,為什麽不按照她幻想中的那樣走呢?

薛海平看著孟知青忽然變得扭曲的臉,饒有興趣的眯眯眼睛,他倒是不在意孟知青恨沈蘇玉,這件事對他來說隻有好處。

重要的是隻要扯上沈蘇玉,孟知青看上去就不會那麽難對付,完全失去了理智,這不是完全對他有利嗎?

“嗯……真的很麻煩呀,如果可以挑撥一下他們兩個的關係就好了。”

“但是,實在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入手。”

“你之前不是向我建議了鍾耀?現在他失敗了,完全沒用到對的方法,還試圖拿不該屬於他的東西。”

“現在還有什麽好辦法嗎?”

是當初和鍾耀合作,完全是看中了鍾耀的能力,不過這種話倒也不必和孟知青說了,讓她認為這都是因為自己才好。

孟知青有些激動,這麽快就又可以給沈蘇玉添堵了嗎?

但是她也不了解顧言深呀,又聯想到之前薛海平說的要送給顧言深,連忙低下了頭,他會看上她嗎?

自己總比沈蘇玉那家夥好多了吧?之前這麽蠢,容易被騙,又那麽惡毒,既不願意幫忙,也不願意按照她的意思,助自己一臂之力。

難道不是嗎?

更何況,看海平多喜歡我,如果是我去的話,顧營長一定會很疼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