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達身上包裹的紗布,紗布下麵隱約滲出來的**。
想到這些,他就不由地感覺有些惡心。
而一想到曾經和這樣一具可怕的東西親密接觸過,他就覺得有些反胃。
當然,該去的話還是要去的,雖然這個純粹的蠢女人大概率不會變心,已經一顆心吊死在他這棵樹上了。
但是他現在對這些很有經驗,即使如此,還是應該持之以恒的表現一下,才能夠更長久的利用對方。
是現在的話,果然還是不想去,先緩一緩吧。
鍾耀煩躁的從盒子裏挑了支煙,最近為了在那個琳達麵前裝模作樣,自己已經很久沒碰過煙味了。
真是沒用,既沒有讓亞曆山大看中他,也沒有做到幫助自己打壓沈蘇玉,最後還是得自己出馬。
現在該怎麽辦呢?
亞曆山大不願意見自己,總不能讓姓薛的幫自己吧?
想到這個,就不由得抖了抖,那更不可能,對方留他一條小命已經不錯了,看看他離開以後發生的事吧!居然把沈蘇玉的店給砸了?還把沈蘇玉壓在裏麵出不來?
不管是哪一條,現在的反派鍾耀都不想碰,最好連沾都不沾邊,不然被這麽針對,那可真是太可怕了。
感覺現在似乎沒有什麽可以推進的地方……對了,還有沈蘇玉啊,她現在不是慘的不行嗎??
如果我能夠像救世主一樣,把對方救下來,就算沒有真的救了她,以此為要挾,讓沈蘇玉幫忙引薦,那不就成了?
我現在去看她,隻要是她,就一定會感恩戴德的,不是嘛?
抱著這樣的想法,鍾耀頗有興致的轉移了自己的行動路線。
並且因為轉移了行動路線,和葉辰當麵碰上。
兩人麵麵相覷,之前見麵的次數就不多,但是卻也不能說完全沒印象。
不過,相比較之前的衣冠整齊,行為舉止積極而不失禮儀,現在的葉辰看上去風塵仆仆,一看就知道是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反觀鍾耀,身上的衣服整齊,並且個個都是名牌,甚至還噴了點男士香水,提升自己的格調。
畢竟,原本是要去見琳達的,這麽準備一番,倒也無可厚非。
但現在和對方這樣撞上,又差距這麽大,再次想到了被關在裏麵的沈蘇玉,不禁得意的笑了起來。
看吧看吧,這就是和我作對的後果!
這會,葉辰並不關心對方是什麽想法,他隻想看到沈蘇玉是否安全。
一來就看到了惡心的人,確實是意料之外。
等等,顧言深不是說這一次的目的,主要是想打掉薛老板的爪牙,看看能不能找到背後之人的線索嗎?
怎麽我一過來,看到的人會是鍾耀這個惡心的東西?
還沒等葉辰有什麽反應,男法醫就得意洋洋的撇了他一眼,嘲諷的說道:
“從哪來的乞丐?亂七八糟的不說,還帶了股味,隔了兩條街我都聞到了。”
“那這是哪來的狗啊?隔著兩條街都能聞到味兒,確實是條好狗啊。”
“哦對,想起來了,是小島村裏的狗,被主人拋棄了?怎麽跑到這來耍威風?怎麽?來找新主子了?”
看對方來者不善,葉辰不屑的笑了笑,自己出來打拚最不怕的就是罵仗了,毫不留情的諷刺了回去。
“你!你個沒教養的!不愧是個沈蘇玉混在一塊的人,素質可真是都低的可以!”
此話一出,立刻戳到了鍾耀心裏最難受的痛點,於是他毫不猶豫的破口大罵,讓周圍的人頻頻側目。
“什麽樣的主人配什麽樣的狗,什麽樣的眼睛,當然就隻能看到什麽樣的人咯。”
“算了算了,我有事,別叫了別叫了,你不嫌丟人,我還不想掰扯呢。”
雖然嘴巴上頻頻開花,說的毫無顧忌,但其實鍾耀的忽然出現,還是讓葉辰稍微有些許顧慮。
雖然說表麵上鍾耀和薛老板已經決裂了,但是背後的事情,誰知道呢?
萬一兩人其實聯手了,不防著一手,恐怕會被算計到。
不過,現在也不是和對方掰扯的時候,想到這裏,葉辰徑直離開,打算進去看看沈蘇玉。
這時候,鍾耀忽然冷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你知道嗎?這個女人雇人打了琳達。”
“現在這件事,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了,之後隻要還有證據,那她就完了。”
“而之後一定會有證據,所以,你上了艘爛船!”
是個球的事實,就你這個眼睛不好的家夥說的證詞,能算什麽數?
葉辰本來想無視鍾耀的叫囂,但是對方一臉篤定,肯定有證據的樣子,卻也讓他有些遲疑。
不是懷疑沈蘇玉,也不是真的覺得自己站錯了船,隻是覺得或許有必要提前把沈蘇玉撈出來。
對方將他強行拘留在裏麵,本身就不符合程序,所以說,這件事情或許沒有想象的那麽困難?
無論在裏麵還是在外麵,對方都會下手,在外麵的話,還能更安全些,何況沈蘇玉在裏麵都呆了這麽久了,什麽動靜也沒有,更引人懷疑。
無論怎麽看,還是盡快把人帶出來比較好。
葉辰在心裏為沈蘇玉焦急,但是放在鍾耀的眼裏,是在猶豫和懊悔自己站隊失敗這件事。
一想到當初和他作對的人,會因為和自己作對而懊惱懺悔,甚至有可能跪在他麵前祈求原諒,他就感覺全身通暢,神清氣爽。
“怎麽樣?後悔了吧?沒辦法,誰能夠知道自己當初會不小心上錯船呢?”
鍾耀矜持的整理了下領子,自認為略略抬起了頭,實則用鼻孔對準了葉辰,用著寬宏大量的語氣,表現出寬恕的模樣:
“我理解你,這種事情難以避免的嘛!”
“這樣吧,你現在給我磕三個響頭,我就給你指一條生路。”
“之後跟著我幹,我保證你不會後悔,怎麽樣?”
葉辰眨了眨眼,有些沒搞明白,自己愣了愣神的功夫,鍾耀給自己造了個什麽奇奇怪怪的戲碼。
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說道:
“青天白日的,怎麽又開始做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