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終於舍得出門了?
走上前,他動作輕柔地掀開他蒙住腦袋的被子
。
小家夥霸著被子不放,執拗地不願意鬆手:“爹地,我不願意聽不願意聽,你為什麽和傾小玖一樣都要逼我呢?”
他的力道,自然是及不上雲以晏。
一點點掀開被子,露出他那雙委屈帶著淚花的眼,雲以晏望進他的眸:“陌陌,當初雲叔叔騙了你,說不喜歡師生戀,所以不願當你爹地。其實,一直以來雲叔叔都很樂意當你的爹地。你瞧,人總有說錯話做錯事的時候,有時候,你要學著去放下去原諒。”
聞言,一旁的傾玖渾身一怔,驀地望向開口的雲以晏。
而後者,一身居家寬鬆服,鼻梁上還架著眼鏡。此時也正朝她望來。
目光中,氤氳著太多的溫潤與暖溺。
猶如一汪深不可測的泉,將她吸納。
瞬間,她的臉竟有點微紅。
他曾拒絕當陌陌的爹地,理由是,不想談師生戀。
如今,他居然說,他那會兒是騙了陌陌……
兩人又在陌陌房間待了一段時間才離開。
雲以晏直接走向廚房:“慣例一杯熱牛奶?”
雖然是問句,不過從他不帶猶豫的步子來看,已經為傾玖拿了主意。
“好的。”傾玖不得不點頭。
牛奶很快熱好,雲以晏從廚房出來,遞給她一杯。
“謝謝。”溫度適宜,並不會太燙,傾玖喝了幾口放下杯子,“雲以晏,你剛剛……”
她的話還未說話,後者竟已經貼近她,周身充斥著他的溫度。他的手臂朝著她伸出。
雙眸認真而嚴謹,似水般柔情中更有萬千凝情。
她就這般被他圈在沙發上。
背後是沙發背和扶手,而他的手,恰到好處地截斷了她所有的退路。( 千千)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磁性的嗓音帶著醇厚的酒釀芳香。雲以晏探手,竟是直接便襲向傾玖的脖子……
在她錯愕中,他將她掛在脖子上的戒指一點點取出。
“如果這枚戒指從未見過天日,也許你可以將我剛剛說的話當做安慰小孩子的戲言。可如今這枚戒指,早就見過天日,且被你戴在左手無名指上過。所以,我希望它最終的歸屬之地,依舊是你的左手無名指。”
一字一句,平淡中卻有著一股強勢,明明全程沒有一個求愛的詞匯,可他所說的進展,竟早已上升到了婚姻境界。
不說則已,一說,便直奔婚姻……
傾玖早已呈現了石化。
唯有臉上那持續上升的溫度,表明著她將他的話一字不漏地聽了進去
。
唇上驀地傳來一陣酥麻,竟是雲以晏趁著她呆滯蜻蜓點水般在上頭落了吻。
他的眼中含著笑意:“呆了?”
這般的他,仿佛是當年那個站在講台上,當著所有學生的麵,故意刁難她的教授。
“傾玖同學,既然是我的禦用女助理,對於這門課的知識應該比其他同學掌握得更加純熟才對。那就請你回答下,剛剛我提到的這件案子,分別涉及了哪些法律條文,再告訴我們大家這案子到底應該怎麽判吧。”
怎麽……
判?
那時的她,當真是要懷疑他是不是上課的時候專門隻盯著她了。
她不過就是因為前一晚失眠,趁著上課的時候補眠,便被他逮了個正著。
對於這種授課,老師們都有一個不成文的規矩。
但凡坐在後頭的學生,別管是不是因為沒位置而不得不坐在那兒。
請人回答問題時千萬別問他們,到頭來不是你難為了他們,而是他們刁難了你。
用他們的無言以對來告訴你,你的課上得是多麽乏味,以至於他們隻有選擇睡覺的份。
以往傾玖絕對選擇前排的位置,可那一次,還是破了例。
所以,突然被點了名,她完全便是雲裏霧裏。
阮卿悠推搡了她一記。
她問她到底是什麽題,可後者表示自己隻顧著欣賞帥哥的臉了,根本沒仔細聽。
後來的後來,她孤注一擲,不得不硬著頭皮道:“雲教授,我覺得作為一名栽培祖國花朵的教授,你應該以身教學,在讓學生擴充知識獨立判斷前,更應該以自身為案例,首先為我們起一個好頭。”
其實她的本意真的很簡單。
她隻不過是想讓他先開個頭,先審判分析下一些案例。
豈料他理解的卻完全是另一個意思,鏡片後的眸中甚至還含著一抹淺笑:“以自身為案例?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先做些違法亂紀的事情給你們大家開個先河,好讓你們以事實為基礎進行鑒定審判?”
因為前一晚雲以晏的話,傾玖失眠了。
頂著熊貓眼,她不得不做些善後工作,用化妝品進行偽裝,這才敢走出房門準備早餐。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很有時間觀念的雲以晏竟然在她準備好早餐後一直都沒有出來。
不是休息日,他也沒有請假。
這個點了,他早該起床準備吃完早餐出門了。
傾玖先去敲了敲雲以晏的門喊他起床,這才去陌陌的房間看他的情況
。小家夥睡得正香,她也便沒有喊他,讓他多睡些。
待到她再折回客廳,發現雲以晏究竟沒有起來。
這下,她才意識到他估計是睡過頭了。
想到自己昨夜因為他的話失眠,她便不由地猜想,他是否也如同她一般也因此事而失眠……
硬著頭皮,她再次去他臥室,敲門:“雲以晏,再不起床你就遲到了!”
持續了十秒之後,裏頭總算是有了動靜。
門被打開,身穿家居服的男人睡眼惺忪,滿是疲憊地站在門後:“今天我十點的課,九點再叫我。”
臥室內拉著窗簾,從外頭透出一星半點的光亮。
雲以晏就這般站在門邊,嗓音帶著一抹沙啞,身子隱隱有些不穩。
猝不及防地撞見如此的他,傾玖是萬萬想不到。一向在她麵前衣著得體靜淡堅毅的男人,竟然也有如此一麵。
此刻的他摘下了眼鏡,眸眼因為被吵醒而沒有集中,質地考究的居家服甚至還有一絲因急急忙忙起來開門而起的淩亂。細碎的頭發服帖在額前,他似乎有些難受,頭疼地撫著那部位,身姿頎長,慵懶中別有一絲讓人沉淪的醉感。
“什麽十點的課?”
可惜,雲以晏已經重新走了回去,上床,躺下。
從他那渾身疲憊沒有什麽力氣的感覺來看,傾玖猜測他必定也如同自己一樣失眠了。
十點的課?
她這才意識到,今天他不需要去醫院,得去h大進行一周一次的授課。
“那你好好休息,我晚點叫你。”
話剛落地,她才猛然間察覺到不對勁。
幾步便跑了過去,衝到他床前,傾玖將手探到他額頭:“雲以晏,你是不是病了?”
掌間傳來滾燙的溫度,那絲熱度,很顯然,燒得不輕。
“我很好,給我兩個小時,我馬上就可以起來。”慵懶的嗓音不再,取而代之的是沉穩與執著,但聽在傾玖耳中,不過是生病的男人非得逞強的話罷了。
“都燒成這樣了還打算靠著兩個小時就能好?病了不會說一聲嗎?非得等著人發現。不,你是等著人發現了都不打算吭一聲,不是醫院就是學校,現在還要忙著幫我照顧陌陌,鐵打的身體也吃不消啊……”
拿溫度計先給他測了溫度,傾玖對於他身為醫生卻如此折騰自己的身體的事情有些不滿。給他額頭冷敷時,原打算直接甩塊毛巾過去,可到底還是輕柔了動作。
先讓他暖胃,喝下半碗粥吃下退燒藥,這才讓他睡去。
雲以晏被她如此一番折騰,早就沒有了睡意。
隻不過還是抵不住她“睡一覺出一身汗就沒事了”的言論,選擇了補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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