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貨風雲

關切地問道。

“是……”小艾眼神迷離慘然道。

“如果……如果我說我可以做孩子的父親呢?”於晨風真誠的眼神久久地定格在小艾的心裏……如果他可以做我孩子的父親……手術室外“正在工作”的燈滅了,小艾被推了出來……連續多日來,白糖多頭終於把倉位都平光了。

空頭也占據了地盤。

何言的客戶結構發生了變化,小艾和樂天的保證金大大折損也就剩下零星的幾百萬了,幸好寧國安上千萬的保證金還在贏利狀態。

何言看著自己的客戶權益歎了口氣,她看到晨風走過來,便問道:“晨風,小艾怎麽樣了?”“哦,她沒事了,她出院這些天,人也會笑會吃東西——看起來人恢複的不錯。”“嗬嗬,她恢複得不錯,你倒是看上去憔悴了很多,還頂了兩個黑眼圈,跟功夫熊貓一樣!”“噢,《功夫熊貓》你都去看過啦,剛上映不久的,我還想帶小艾去看呢!”“我跟誌……哦,我跟朋友一起去看得啦,你和小艾好像發展得不錯麽?”何言差點說漏嘴,自己與誌強的事情她暫時不想讓身邊的人知道,畢竟在一個單位裏談戀愛不好。

於是連忙轉換話題,幸虧晨風不是那麽敏感三八的人。

“就那樣吧,她剛失戀我總不好趁人之危吧!不過,她現在倒挺依賴我的。嗬嗬。”晨風靦腆地笑起來。

“哦,那你就不叫趁人之危,而是順理成章!嗬嗬,是不是整日整夜地陪著人家啊?”“當然不可能,她媽媽把她接回別墅去了。我也就隻能每天陪她一會兒。”“她媽媽?夏芬怡?”何言好奇地問道。

“是啊,徐太太是個好人。她不但沒有責怪小艾把嘉勝搞成這個樣子,反而把她當親生女兒一般帶回家照顧了。”“是麽!那徐若婷不是要暴跳如雷啦!”“她妹妹啊?沒見過人,是不是嫁出去了?聽說在外國呢。”“哦,那也好。這兩天我事情多,改天去看看她。”“好啊。她還挺掛念你的呢!”“嗬嗬。”何言尷尬地笑了下。

晨風不知道小艾對何言做過的壞事,自然也就不知道何言說要去看望小艾其實是原諒了小艾。

何言是個性情中人,敢愛敢恨,聽到小艾親口告訴自己如何破壞她和樂天的感情還試圖傷害自己的事,真的很氣憤,甚至是恨透了小艾,所以有段時間沒有去看小艾。

時隔一個多月了,何言也氣完了,很多事情都淡漠了,想想如果沒有小艾的從中作梗也許自己也不可能和誌強在一起。

此外小艾辱罵誌強奸詐故意打錯電話和誤導行情,這些都是小艾的片麵之詞,完全有可能是小艾的個人偏見。

打錯電話這很正常,至於誤導行情,誌強又不是神仙他難道就知道白糖會大跌啊,當時看行情的時候大家都很沒底,而且誌強一直就表示要做空的,怎麽能說他就想挑釁他們跟他對著幹呢!這不是無稽之談麽。

耳邊又不自覺地響起來了小艾說的話——“他說我手段低劣,他甘誌強高明之處就在於他完全掌握了我們人性的弱點,害人於無形,他所做的那些壞事,都找不到證據,而且可以光明正大地脫罪,他是真正的高手,我徐若薇甘拜下風。”何言撓撓頭心想:他們從什麽時候鬱結那麽深的呀!看來我得找個機會給他們兩人化解一下。

甘誌強的高管身份順利批下來了,甘蘭馨與甘誌強一同與杭州證監會的領導吃完飯開車回來的路上,甘蘭馨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臉色難看。

誌強邊開車邊問道:“怎麽了?”“哦,總部讓我盡快回上海。”甘蘭馨回過神道。

“姐姐一說到要回上海總部,怎麽就這副苦瓜臉?”誌強好奇地問。

“姐姐想跟你多處段時間不行麽!杭州也比上海有人情味,生活節奏也沒那麽快……”甘蘭馨咕嚕地轉著眼球找借口道。

“周董昨天打電話給我,問我營業部交接得如何,我聽得出他是挺想讓你快點回去的。”甘蘭馨一聽差點跳將起來,激動道:“他還打電話給你!讓你來催我快點回去!”“你別那麽激動麽,你早晚要回去的,要不等我把杭州營業部打造成為杭州第一大營業部了,也調回總部陪你,這樣你、我還有媽,我們都在生活在一起了。”“你真那麽想?你能那麽安穩?”“嗬嗬,男人除了要有事業也要有家庭的。人啊這輩子要完成兩件大事:事業與感情。事業固然重要,成家生兒育女,奉養老人,親朋往來也是天經地義的事情,作為一個事業有成的人,如果沒有完整的家庭和健康的感情生活,那也是不完美的。女人也是一樣哦,真正成功的女人必定有一個幸福美滿的婚姻生活。”“我可沒說要做成功女人,不完美也是上天注定,維納斯還是斷臂呢!”“嗬嗬,狡辯!”“懶得理你——對了,你剛才說一個成功的男人不但要有事業也要有幸福的家庭,怎麽你想結婚了?你的感情世界難道已經規正了?”“你都懶得理我了,我也懶得告訴你!”“還跟我貧嘴!你說不說?否則我可生氣嘍。”“好,好,好,我說我跟何言在一起了。”誌強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好小子!有你的啊!那圓圓呢?你跟她已經說清楚了?”“等她歐洲巡回演出回來我就跟她說清楚。我想她這樣跑了應該也感覺到了什麽,她那麽聰明的人,我想她一定是想讓自己冷靜下,好麵對這些變故。”“唉……對不起。”甘蘭馨想到圓圓心中不免有點內疚,如果自己當初不告訴誌強家族的恩怨的話,也許現在他們已經結婚了。

“這又不關你的事!都是上一輩造的孽卻要我們來還!我跟圓圓也是孽緣,終究走不到一塊的。現在也好,大家如果都想開的話,我們各自生活也沒有什麽不好。至於鄭世雄,看在圓圓的份上,我不想告他,再說我們的證據也不是很充分,如果讓媽媽做人證,又要讓她受刺激,我真的有點不忍心。他現在是我的客戶,對於這個客戶我會慢慢地把他淡化掉。姐姐,你說可以嗎?”“你說怎麽就怎麽吧!該吃的苦該受的累都已經過去了,我們最重要的是麵對新生活。仇恨這個東西一報還一報,太累了……”“能得到你的理解,我心裏一塊石頭放下了。”誌強舒了口氣,一提到家還真的有點想家人了,於是說道,“這樣吧,我下星期開車送你回上海,順便回家去看看媽。你說怎麽樣?”“好,這樣至少我還能待上兩天。”甘蘭馨無奈地點點頭。

這夜,信禾營業部的員工知道甘蘭馨快回上海了,自發地搞了一次歡送會。

大家酒足飯飽後,甘蘭馨喝了好些酒,走路都有些晃,卻堅持要開車回家,誌強忙攔住了:“你坐我的車回去吧,你的車就放在這裏好了,明天來拿。”說著就讓何言扶甘蘭馨上車,讓何言照顧她坐在後車座。

到了甘蘭馨住的小區,誌強把甘蘭馨扶了出來對何言道,“你就坐在車裏等我好了,我先送姐姐上去。”“哦,不用我幫忙嗎?”“不用了。”誌強說著就摟著甘蘭馨上樓。

何言在車後座等得良久有點坐不住了,拍拍肩膀,活絡了下筋骨就躺了下來。

忽然燈光一閃,她透過車窗正好看到一輛奔馳車,仔細一看竟然是周勁的車,他就坐在駕駛室。

估計他看到了誌強的車,立刻調轉了車頭離開了。

何言躺在後座自言自語道:“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突然心裏有個疑問:咦,周董事長不是應該在上海麽,怎麽會在杭州?難道他來杭州辦事,順便來找甘蘭馨?但是為什麽看到誌強的車就立刻走了呢?真奇怪……突然駕駛室車門打開了,誌強看了眼何言恍然道:“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呢!怎麽也喝多了,都躺下啦?”“沒有啊,怎麽你上去那麽久啊!”何言抱怨道。

“她喝多了,剛才吐了,我給她燒了點醒酒茶看她喝下了才下來的。”誌強腳踩油門,邊開車邊道。

“對了,周董今天來杭州了嗎?”“沒有吧,我今天才跟他通過電話,他說這段時間挺忙的。你怎麽問起他了啊?”“哦,難道我看錯啦?我剛才看到周董事長的車停在樓下,但是他沒下車,估計看到你的車在就轉身走了。”“是麽?”誌強有些疑問道。

“燈光很清楚的,應該是他吧……不知道。”何言不敢確信自言自語起來。

誌強沒有說話,開到轉彎口直接調轉了車頭,何言不解地問:“你去哪裏啊?”“去看看你說的是不是真的呀。”誌強漫不經心道,心裏卻也是滿腹狐疑。

他穿過小路,遠遠地把車停在小區弄堂裏,正好可以看到甘蘭馨住的那幢樓的出口。

等了一會兒,果真看到甘蘭馨跌跌撞撞地下了樓,周勁就在她旁邊扶著她,然後兩人一起上了車,疾速離開了。

誌強下意識拿出手機打給甘蘭馨:“姐姐,你在幹嗎?現在人好點了沒有。”電話裏甘蘭馨道:“哦,我躺下了。我想睡一覺就好了。”“哦,那你好好休息吧,晚安。”誌強掛了電話,皺起了眉頭。

心裏有些奇怪:姐姐為什麽要騙我說已經睡下了,難道是怕我擔心?可她跟周勁出去又幹嗎偷偷摸摸的,周勁為什麽會那麽晚來找姐姐?帶著這一係列的疑問,誌強踩下了油門……“誌強的電話啊?”周勁邊開車邊問道。

“是啊,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我和你在一起。”甘蘭馨靠在座位上迷迷糊糊道,“你也是的,為什麽打電話給他,讓他催我回上海,我又不是說不回去。”“想不想和做不做是兩回事。你啊,總是猶猶豫豫,我對你是不太放心。”“我還有的選嗎?”“我已經跟我老婆協議分居了,這樣可以了嗎?”甘蘭馨像吃了清醒劑一樣,頓時頭腦清醒了,坐正了身子,低頭不語,緩緩地說了句話:“我可沒讓你這麽做。”“怎麽,難道你不想嗎?”“都13年了,還有必要嗎?”“如果不是為了孩子,我也不會等到現在。本來想等他讀大學的,可你這個樣子,我已經等不及了。”甘蘭馨真不知道該開心還是該惆悵,自己的不經意與執著居然拆散了一個家庭。

她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沉默。

不一會兒車開到凱悅大酒店。

誌強不敢跟得太緊,看到他們開進了凱悅酒店,就把車停到了一旁名品街下麵的地下停車場,他不想讓何言跟著便道:“你留在車上,我去去就來。”“別讓我等太久啊!”“那要不你先自己回去?”“不要,我等你。”“好。”誌強笑著關了車門,徑自地走了出去。

他來到酒店大堂,看到姐姐與周勁正在前台開房,他閃在一邊不想讓他們知道自己在跟蹤。

遠遠地看到他們上了電梯,這才跑了出來。

於是他跑到前台對服務員道:“你好,剛才登記的周勁是我朋友,他們幾號房間啊?”“對不起啊,我們要跟客戶確定下您的身份才能告訴你。”“哦,不用那麽麻煩了。我有樣東西你幫我轉交給他們。”說著他從包裏拿出一個充電器道,“我們剛才在一起,他們把這個忘記了。”“噢,好的。先生那請你登記下。”服務員笑容可掬道。

“叮咚……”“什麽人了,這麽晚?”周勁問道。

“服務員,你們有個朋友讓我把這個交給你們。”周勁疑惑:我們的朋友?一開門見服務員送上來個充電器,正在覺得奇怪,待服務員一走,就見麵前站著一人,“誌強?”周勁驚訝道。

甘誌強推開周勁,走進房間,就見到甘蘭馨的包放在沙發上,洗手間裏嘩嘩的聲音。

誌強眼睛瞪得大大地看著周勁,周勁目光閃爍坐倒在沙發上,抓著頭皮不知道怎麽應對。

誌強抽出一根煙,慌亂地點著,重重地吐出一口濃煙,緩緩道:“你們什麽時候開始的?”“我們……”“你不要告訴我,你隻是出差來杭州,姐姐順道來找你,然後弄髒了衣服現在在洗澡?這樣的借口我想我不會相信的。”周勁不說話,事實上他不知道怎麽說。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麽當初你會這麽無私地幫助我們家,還收購了信禾期貨這個小公司,更加義不容辭地幫我把證監會的官司給壓了下來!想想,你和姐姐……”誌強發揮了自己所有能想象的,又回憶起了很多事情,終於很有理由地串聯在了一起,這才明白了姐姐這麽多年能夠撐起這個家,又可以神通廣大,都是因為周勁的財富和社會關係。

“你說的沒錯。”周勁覺得沒必要再隱瞞下去,便承認道,“我們很早就在一起了。我為了你姐姐也做了很多事。”“這麽說,姐姐能夠從夜總會出來,就是因為做了你的情人?”“你不可以這樣說她,我從來沒有把她當情人,我們……我們真心相愛的!”“嗬嗬。”誌強冷笑道,“難怪她一直都不找男朋友,一提到結婚就害怕!”“對!是我耽誤了她……”“誌強!”甘蘭馨從浴室出來看到甘誌強與周勁坐在一起,失聲叫了出來。

誌強重重地抽完最後一口煙,將煙蒂掐入煙灰缸,這才走到全身僵硬的甘蘭馨身邊,他努力克製自己的情緒道:“說說看,我想聽聽你的解釋!”甘蘭馨垂眸不語。

“你為什麽那麽不知自愛?你不是不知道他有家庭,有孩子的!你這樣做跟你以前在夜總會有什麽區別!”誌強的話猶如一道晴天霹靂,擊得甘蘭馨全身發抖,羞愧難過委屈一窩蜂湧了上來,不爭氣的淚在眼眶裏打轉。

周勁眼看甘蘭馨被誌強責問,心疼極了,連忙抱過甘蘭馨,對甘誌強厲聲道:“你別發瘋侮辱你姐姐!要不是讓你能讀完大學,要不是你闖禍幫人家做單虧錢,要不是為了你前途考慮,你姐姐早就解脫了!當年她離開我,就是不想破壞我的家庭,為了你這個親弟弟的麻煩事她才不得不又來找我,我也才能有機會跟你姐姐再續前緣……”甘誌強一下子被說懵了,胸口像被人重重捶了一拳,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好不容易吐出字來:“你是我的恩師啊!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一直很尊敬你,崇拜你!可是你現在告訴我——告訴我——原來這一切都是你利用我讓我姐姐能夠服服帖帖地做你的情人!”甘蘭馨哭得泣不成聲,她上前試圖穩定誌強的情緒,不料誌強甩開了甘蘭馨的手,發狂一般手舞足蹈道:“你走開!你怎麽會有我這樣沒用的弟弟!你為什麽要讓自己受那麽多的苦!那麽的糟蹋自己!那麽的不憐愛自己!我情願……我情願那個受氣受苦受人指責的人是我!是我!我為什麽那麽沒出息!什麽事情都要你來給我擺平,你來給我安排!甘誌強啊甘誌強,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你別這樣啊!誌強……”甘蘭馨含著淚去抓甘誌強的手,她實在看不得弟弟那麽痛苦那麽自責,失聲道,“嗚嗚……我們到底做錯了什麽!老天啊,為什麽你要這麽對待我們姐弟倆!我們都沒有錯啊……”“你們倆都冷靜一點啊!這個事情都怨我,是我沒有處理好。誌強,是我不好,我讓你姐姐受委屈了,你罵我,你打我!不要再拿傷害你自己去刺激你姐姐了,好不好!她是無辜的啊!”周勁搖著甘誌強的身體,大聲道。

甘誌強喘著氣,努力地壓抑自己的憤怒,看了眼驚慌失措痛哭流涕的姐姐,真的心疼極了,他除了自責真的無法在這一刻讓自己理智地麵對這個事實。

他掙脫周勁,逃也似的離開了房間。

“誌強……”甘蘭馨的呼喚更加加快了誌強奔跑的速度。

誌強跑到停車場,打開車門正準備離開之時,突然想起來還有個何言,她人跑哪去了?突然感覺腦門一陣寒氣,竟是一把手槍。

腦袋上被重重地擊了一下,暈了過去……何言上完廁所,邊走邊自語道:“又去了那麽久,真是的!”她打開車門,發現在座位上留著一把車鑰匙。

什麽時候有把鑰匙的?這時收到誌強的短信:你自己開車回去吧。

“真是莫名其妙!”何言拿著鑰匙看了半天,抱怨著。

雖然自己有駕照可是好久沒開了,怎麽會讓我開回去!正當納悶之時,瞧見甘蘭馨與周勁跑了過來。

“咦,你們……”何言奇怪地看著他們倆。

“誌強人呢?”甘蘭馨看見車裏空空無人問道。

“我上了個廁所回來,看到他留了把鑰匙發短信讓我把車開回去,不知道人跑哪裏去了。”“你冷靜點,他都那麽大了,不會出什麽事的,我估計他想冷靜一下。”周勁對失魂落魄的甘蘭馨道。

“你們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啦?”何言雖然覺得問這個問題比較敏感,但還是問了。

“何言啊,你有沒有駕照,會不會開車啊?”周勁問道。

“會是會,但是好久沒開了。”“那我送你們回家吧。”周勁把甘蘭馨塞進車裏,又開了車門讓何言進去,何言也是摸不著頭腦,乖乖地坐進去,周勁開著車就離開了。

何言在車上就一直打電話給誌強,發短信,但是沒有回應。

“他怎麽了?幹嗎不聲不響地離開了呢,電話也不接。”何言自言自語道。

“都是我的錯……”甘蘭馨無力地歎息道。

“別胡說了,不關你的事。”周勁不想讓何言知道,覺得都是一個單位的,很尷尬。

“何言是自己人,她跟誌強在談戀愛。”甘蘭馨明白周勁的意思,解釋道。

何言有些害羞不語,甘蘭馨抓起何言的手道,“晚上跟我一起睡吧,我們聊聊。”何言點點頭,其實她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甘誌強醒來的時候,看到鄭世雄走了出來,他心下打鼓。

“圓圓呢?”鄭世雄怒不可遏道,“你把我的女兒藏哪裏了!”“她?你不是說她歐洲巡回演出去了嗎?”“我問了他們演出團,說根本沒有什麽歐洲巡回演出!”鄭世雄陰沉著臉道。

誌強心一下被提了起來。

“我的女兒我最清楚,她每次有心事不愉快就會飛走,你做了什麽讓她這麽不開心的事?”鄭世雄咄咄逼人道,“是不是你欺負她了!”“我怎麽會欺負她呢!她什麽都沒有留下就走了,還是你告訴我她去歐洲巡演的,這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你自己心裏清楚,你在外麵花天酒地我不管,男人逢場作戲我明白,但是如果你要對不起圓圓,跟你的屬下扯不清關係,這件事,我鄭世雄一定要管!”“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誌強有些理屈,但還是硬著頭皮道,“就算我可能有錯,你也不需要把我綁來啊,你一個電話我肯定來找你啊!”“我就怕連我都請不了你!”鄭世雄陰森道,“他們是山左會堂的人,是他們幫我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