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現貨企業的顧慮
行情卻反著來了。”誌強笑道:“將前期的空單申請注冊倉單,直接套保把貨拋到期貨上。如果再拉出最後的五浪,你再繼續少量做空,如果預期正確那麽按照計劃就變得保守又有利圖了。”“嗬嗬,甘總說的是,我們做企業的還是中規中矩的做套保會來得穩當一點。投機實在問題大啊。”馮陽口中樂道,心裏卻在罵:這批期貨公司的人就隻會對我們說套保,套保哪裏那麽容易的。
如果真的有五浪那自己還要不要去補倉呢,還是回去平倉?算了還是不動為好,老黃的話也未必都對,敵不動我不動。
酒足飯飽之後,黃天翼準備派人送每個人回去,獨獨問了何言要不要跟自己回辦公室,何言心下大喜樂顛顛地跟在黃天翼身邊去了他的辦公室。
下午一點半開盤,在經過一段時間的W型觸底後,白糖價格反彈上來。
黃天翼馬上平光了空單,留著多單。
何言在一旁驚歎道:“你打法真飄逸啊!”“嗬嗬,既然我認定了現在的大方向是做多,隻是回調的話,做空就是短線,要隨時注意離場才不至於兩邊打巴掌討不到好處。”黃天翼解釋道。
何言認真地聽著,宛如師父帶徒弟一般學習交易。
黃天翼操作完之後便問何言道:“你知道這次多頭的主力是誰嗎?”何言不知道怎麽回答。
“麥任海?”黃天翼見何言不願意透露便自己猜出了答案。
何言睜大了眼睛疑惑道:“你怎麽知道的?”“嗬嗬,糖圈的事情有我不知道的嗎,我們也都相交多年了,各人做單風格習慣都有點數。”“那你覺得他下一步會怎麽做?”“他對持倉特別有研究,任何的持倉變化都十分敏感,他研發了一套軟件對盤口數據都能捕捉精準。我相信他早就密切注意了各方力量的持倉成本和持倉量。”“師父,這樣做有什麽用啊?”何言迷惑道,“期貨有那麽多投資者他統計得過來麽!”“嗬嗬,你個小笨丫頭。這個原理跟你們溫州炒房團一樣,他們不需要對城市的每一個樓盤都哄抬價格,隻要對正在開盤的幾家最火熱的其中最大的一家進行炒作,資金火力集中,效果也是十分明顯。期貨做莊跟股票不一樣,股票講求的是吸收更多的籌碼,因為流通在市場上的股票是有數量的,莊家需要低吸大量籌碼,才能控製盤麵,所以盤麵上會有四個階段——吸籌,拉高,出貨,洗盤。洗盤為了從其他投資者中獲取更多的低價籌碼,拉高才能吸引更多的買家,有些所謂的高手就是看均線排頭是否金叉,放量,MACD翻紅來確定入場點,有些懂技術的莊家就是利用這樣的做單心理,故意製造成這個信號吸引買家。等他一拋貨,他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賺取差價贏利。”何言靜靜地聽著,連一個字都不放過,默默地在心裏全部記住。
“期貨由於有做空和做多兩股力量,籌碼是無限,所以他能做的是讓更多的人加入到自己的陣營,就像現在,多頭在前期幾乎沒有停歇地上拉行情,真正發現追進來的多頭他們的持倉均價也是很高的,所以現在的回調雖然像下穿了上軌通道,但是沒有實質性穿越多頭地盤,這樣大部分的多頭是不會走的,這個叫‘套住多頭’。在形狀不破的多頭格局下有回調還不吸引更多散戶來做多,這叫‘擴展陣營’,隻有讓自己的陣營越龐大,空頭勢力就越弱,隻能處在被動之中。”何言的腦海裏立刻出現了兩軍交戰的驚心動魄的場麵。
多頭故意失守前期的地盤誘敵空軍,空軍還處在興奮的當口,多軍已經暗地招攬兵馬將其團團圍住……“你想啊,多頭是一路浮贏加倉上來的,空頭是一路砍倉上來的,很多人會保證金不夠要止損,而空頭主力是不斷補倉,他們所消耗的成本是遠遠大於多頭主力,從資金上和心理上都是十分乏力處於被動。期貨是有到期交割的,你真當這些人會去交割?目前的持倉已經遠遠超過現貨食糖的總量,這樣的對壘勢必有人要砍倉離場將出現大行情啊。”何言忽然領悟,脫口而出道:“我明白了,多頭是想逼空頭砍倉,所以如果能計算出其持倉成本和持倉量,需要拉高多少點就很清楚了。所以我們一直擔心這麽高的價格誰會去幫多頭接貨,原來空頭砍倉勢必要買入平倉,到時候空頭自己把貨給接過去,然後由於上漲的慣性,又是一波衝高,吸引一般散戶,多頭就可以輕鬆獲利離場!”“哈哈……你終於聽明白我的意思了。”黃天翼很滿意地看著小徒兒,又道,“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多頭的如意算盤未必能夠實現。”“為什麽啊?”何言不解地問。
“市場是不會隨人性來預測的,任何做莊都要順應市場,現在基本麵情況產量的迷霧未被市場接受,若一旦公開了目前的產量情況,那麽勢必多頭得自己消化了自己接來的貨,那可真叫損失慘重啊!”“但這次的空頭主力是糖廠啊,如果糖廠套保怎麽會死呢?”何言疑問道。
“這個你不明白了吧。為了利益最大化,資金的合理利用,套保的數量很難決策,比如這個月我要對衝三萬噸的白糖,我需要在盤麵做空套保,但是下個月,下下個月我有十萬噸的風險敞口,我如果預期今年市場走熊,現在麥任海拉高了價格4500做空,對我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套保,若等到下下個月我再去套保這個10萬噸,價格可能已經破4000了,那不是損失了一個好價格麽?”“那你可以一次性把十三萬噸糖都套下去啊!”何言問道。
“套保也是需要資金的,投機保證金是百分之十,注冊倉單是百分之三十,現在正是榨糖期,榨糖也是需要錢的,哪裏來那麽多的資金啊?目前通貨膨脹嚴重,國家信貸緊縮,銀行一聽你是做期貨才貸款,哪裏肯借款啊!你要知道銀行的人不懂期貨的基本經濟功能,以為就是一個高風險的投資,這個就是國內與國外的差異啊!國外要是經營企業不做期貨銀行反而不借款給你。所以可能我就先套保這個月的三萬噸,直接盤麵做空十萬噸。而這十萬噸被很多人會誤解成為我們投機資金。”“嗯,這倒是真的,國內人們對期貨的了解太少了,加上輿論老是報道做期貨跳樓更加讓人對期貨產生恐懼了。”何言無奈道。
這倒是說出了她要辦期貨投資學園網站的初衷,希望普及期貨知識,今天聽了企業的很多心聲,更加覺得這個普及期貨知識在於百姓更在於銀行這樣的金融機構。
“不過,並不是所有企業都跟我一樣的,會計算那麽細致的套保計劃。大部分的企業還是不會利用期貨的這個經濟功能的,更多的還是投機。比如那隻巨熊,他占領的市場份額是大,但是你看他每次下的重手,根本就超過了他需要對衝的數量。”何言知道他口中的巨熊就是鄭世雄,心想這個鄭世雄在行業裏雖然地位是高但是不太受人尊重,一口一個“熊”的。
黃天翼發覺自己無端評價一行業巨頭不妥,便立刻打住說了句:“當然,他可能有自己的考慮。我們外人也不一定明白,否則他也做不成這個行業第一了。小丫頭,今天學到不少吧,我們之間也算有緣分,我希望你能有發展。我的話都記在肚子裏。”何言點點頭,她明白黃天翼的顧忌。
估計這番話隻有對自己說說,因為自己是小女孩又能聽懂他說的,也就沒了顧慮說開了話。
黃天翼又道:“你是很聰明,能聽懂我的意思。我身邊沒人聽得懂。我也對他們說過,哪裏要聽的,就是想賺暴利,所以啊人的心都是貪婪的。”“貪婪和恐懼是人的最大弱點啊!”何言補充道。
說話間白糖一路衝高到4519,比到今日最低價已經上漲了100個點了。
離收盤還有五分鍾時居然價格被突然打下4500,直至收盤價4499。
何言看著屏幕是驚心動魄,不做期貨的人對著這K線圖肯定跟看天書一樣,早睡著了。
但是身在其中的期貨人看著這張圖就跟看軍事形勢圖一般緊張刺激,何言自認為還沒有到諸葛亮這般能算準一切,不看盤心中有數的境界。
黃天翼嘖嘖道:“4500是個整數心理關口,多空爭鬥很激烈啊,尾盤硬是被打下來啊,看來空頭主力很想壓製價格。我們看看持倉。”何言依言打開鄭州交易所的網站查看持倉。
果真空頭所在的幾家期貨公司席位又增倉了8萬手。
何言期貨大講堂
開盤前集合競價的形成:集合競價是在交易日上午八點五十五進行,其中八點五十五-八點五十九為買、賣指令申報時間,八點五十九-九點為集合競價時間,這一分鍾輸入的買賣指令無效,開盤後產生開盤價。
對於很多大機構集合競價時間尤為重要,比如晚上有利空消息出現,集合競價的時候就會低於結算價的價格,希望開盤就能砍掉單子,以確保資金的安全。
另外期貨公司強行平倉也會選擇在集合競價的時候直接掛停板價格給你平掉。
開盤前五分鍾也是不能小視的。
決戰327中歐陽南心也是在集合競價時掛了平倉單,可惜倉位太大,平不掉所有的頭寸。
第十四章 現貨企業的顧慮
都以為自己很聰明,其實不要以為別人都是傻瓜,大家都不笨。
二月二十八日星期四拜師“有沒有把你師父的戶開回來啊?”誌強一見何言第一句話便發問道。
何言很是生氣,道:“你眼裏隻有開戶!”“嗬嗬,你可別忘了我們來的任務,除了考察現貨情況更主要的是開發客戶。”誌強沒好氣地說道。
何言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很功利,尤其是師父。
今日的一番對話,更是讓何言對期貨市場有了新的認識,油然有了一種親切感和崇敬感。
“你師父有沒有告訴你多頭準備怎麽獲利離場?”誌強脫了鞋躺到了床上漫不經心地問。
似乎早已經知道了答案。
“說了。你知道了?”何言很是疑惑誌強居然說中了他們談話的內容。
“嗬嗬。”誌強神秘地微笑道,“那黃總,有沒有告訴你推動五浪上攻的最後動力呢?”誌強躺在床頭揉揉看酸的雙眼笑道。
他改了口叫黃總,就是說這個身份的轉換也跟著利益的轉化變得微妙。
何言很是驚訝,誌強居然已經把最核心的問題擺了出來。
她搖搖頭試探性地回答道:“他說不知道。”誌強很不屑地撇嘴一笑。
何言感覺誌強有事情隱瞞著自己,很是好奇問道:“難道你知道?”誌強看了眼焦急等待答案的何言,賣關子道:“你還記得我在廣州那晚陪吳一山秘書長跑步去了麽。”何言點點頭,沒耐性道:“記得,快說。”誌強神秘道:“他不認為今年是增產。”“啊?”何言十分驚訝道,“不會吧,我們一路過來幾個大老板都說增產的喔,隻有外邊的媒體和一些貿易商說今年可能減產。難道……這些大老板騙人?”誌強搖搖頭道:“他們沒有騙我們。”“那就是吳一山騙你!”何言快口說。
“他也沒有騙我。”誌強笑道,“他告訴我今年各家糖廠報上來的產糖數據比去年還少,幾乎統一口徑的預示今年減產。”“那是為什麽呢?”何言更加迷茫了。
“權衡利弊。”誌強道,“糖廠一方麵對外說減產,價格好拉高,一方麵自己就可以逢高做套保,唯一沒有想到的是今年情況特殊,年初的冰凍和大雪災,使得前期的榨糖量並沒有增產多少,所以具體是增是減也不好說,而這個月正好是糖分最高的月份,產量忽然急劇上升,他們畢竟是現貨商,賣糖才是主營業務,所以一旦預計增產,糖廠走貨意願非常強烈,所以看到鴻運糖網的鄧總說的那個現象——現貨市場走貨很積極,但價格並沒有大的變化,還是期貨市場漲得快。期貨沒有帶動現貨,糖廠更希望盡快地順價銷售。然而令他們始料不及的是期貨居然拉那麽高,衝高的力量速戰速決一下子把他們的期貨成本價抬高了,這可慌了很多人,因為大部分的企業希望利用期貨的做空來彌補現貨可能帶來的虧損,這樣一來期貨上又損失了大把資金,現貨情況可能越來越差。”何言恍然大悟道:“你分析得好徹底啊!”誌強繼續道:“否則馮總這樣的老江湖怎麽也會這般焦急。”“可……你還沒說重點,最後的那個動力到底是什麽啊?空頭壓價的很厲害未必能讓多頭實現五浪去拉倉暴了自己。”何言還是不全明白。
“三月二日的糖協會議。”誌強微笑道。
何言還是迷茫地看著誌強。
誌強笑道,“吳一山代表糖協,糖協代表官方。無論民間怎麽統計,市場相信誰才最關鍵。他說不增產,很多人會相信,不懂糖的大資金會相信,因為技術麵上多頭排列很明確的強勢,沒理由不相信;散戶會相信,因為各大媒體分析人員都在炒作雪災減產行情。今年的糖會也就變成了博弈的戰場。”何言突然明白過來,一拍腦門道:“我明白了,空頭是把自己空死的呀!他們自己謊報了數據,沒想到多頭利用了他們這種僥幸的心態,誇大了上漲的力度,弄得空頭兩邊都不討好。一方麵希望糖價高點,能賣個好價錢,一方麵在期貨市場做空又不希望它漲到自己無法掌握的高度,反而拉爆了自己做空的頭寸。哈哈……麥總太高明了。”“多頭何止他一人!”誌強聽何言稱讚自己男朋友的爸爸,有些不爽道,“好幾筆巨額資金都躲在暗處。”“是嗎!你怎麽知道?”何言好奇地問。
這一問就後悔了,這個市場裏怎麽就可能隻有一個人的實力在做莊,很多時候都是一個利益集團形成一方力量在影響市場價格。
誌強倒沒有覺得她問得幼稚,神秘道:“要是我沒猜錯的話,背後的力量應該來自嘉勝投資基金。”“嘉勝投資!”何言聞言道,“它號稱是中國第一大期貨私募基金。有傳聞將成為第一批CTA業務試點的基金。”誌強不否認點點頭道:“二零零一年末市場就在傳言籌劃設立期貨基金,但是這麽多年還是隻聞風不見浪,不過,我們營業部審批通過那天,證監會倒是來找過我們公司總經理許文安許總,征詢這個CTA試點工作,很有可能今年會推出期貨基金。嘉勝一定會備戰CTA。它的實力可不小。”在中國“私募”其實屬於灰色地帶,國家沒有明令禁止也沒有正規的發文,所以“私募”就處在一個尷尬的地位,由於沒有明確的規範製度,所以“私募”的贏利情況就參差不齊,有些還隻是處於有一定融資能力的經紀人在操盤,並沒有統一的申購和贏利計劃。
辨別“私募”的好壞也隻有靠口碑和曆史賬單來判斷了。
CTA即期貨投資基金,其試點是由中國證監會批準的正規業務。
現在國內市場有個問題就是散戶多,機構參與者少,這也導致了期貨市場做大不,做不專業,做不強,而CTA業務能解決這個問題。
而正規的業務發行,也能使得信譽問題得到良好的提升。
“嘉勝的掌舵人有什麽背景啊?”何言又問道。
“嘉盛基金的掌舵人徐平川,他是當年327國債的多軍主力,自那一戰勝利後一直玩轉資本市場,並購多家上市公司,還創立了嘉勝金融集團,近幾年嘉勝又瞄準了國內期貨市場,成立期貨投資基金,一躍成為期貨市場的頭號機構投資力量,成為浙江幫的一支主力軍。麥任海跟他的關係很不錯,我相信這次戰役也有他的份。”何言點點頭,道:“噢,原來是這樣子的。”忽然何言想起件事情忙發問道:“你既然知道多頭的計劃,你怎麽沒跟你未來老丈人說啊?”誌強歎了口氣沉默了良久才道:“自負。麵子。”何言很認真的眨巴著眼睛聽著。
“人往往在多次勝利後會變得自負,自負也讓他變得盲目,不願意聽取他人的意見。市場是在發展和變化中的,他一直認為自己可以掌握現貨市場就可以掌控期貨市場——但不是這樣的。他們在發現增產後就早早地入市做空,很貪婪胃口很大,下的資金非常狠。等到發現市場沒有按照自己的預期那樣走動的時候,就開始恐懼。他不信任我,擔心我會知道他的頭寸會破壞他的作單計劃。那我能做的隻是提醒,他們打的如意算盤怎麽好是我去揭穿的呀!”誌強想起當日鄭世雄加倉做空,自己在他的投資部都沒能發現的事情,心中早就料到了他對自己的不信任。
所以在他麵前裝得越傻越好,如果說穿了很多事情,鄭世雄還不更加提防,也更多是損失了顏麵。
這些企業家們明知道自己錯了還是不斷地去為自己的錯誤加砝碼,除了自負不承認錯更多的還是維護臉麵。
“貪婪和恐懼啊。”誌強又補充道。
“你的口氣倒很像師父。”何言依著感覺脫口而出。
“嗯,黃總是為數不多的我敬佩的高手之一。你誤打誤撞給你拜了師,他倒也不像是在唬你。”誌強很是真誠的口吻。
“為數不多?”何言好奇地問,“有哪幾個啊?”“帶我入門的恩師,也就是我們控股公司的董事長周勁。”誌強站起身走到窗邊緩緩道,“你拜師倒讓我想起了我的老師。我本來讀的是計算機專業,對期貨一竅不通,是周董帶我入行的,但是他隻教會了我最基本的做單技法,就離開了期貨界。直到去年他收購了信禾期貨我又見到了他。”“喔,原來這樣你才加入信禾期貨的。”何言終於解開了之前的疑問道,“那時候,很多圈子裏的人都奇怪你怎麽會關了投資公司加入信禾這個小期貨公司的,原來是因為周勁是你的入門恩師。”何言又想起了寧國安曾經說過周勁是個厲害人物才開的戶,很早就想見見這位董事長了。
聽誌強一說原來還是他的老師,更加好奇了。
誌強也沒有否認,但一聽到何言談及自己開投資公司的事情,眼中還是有幾分閃動,不知道在回想些什麽,何言卻絲毫沒有察覺。
“喔,還有誰啊?”何言聽著這些厲害人物的名字,好生向往見到本人。
“黃天翼是白糖界的期貨高人,還有一位就是你上回見過的祥勝集團董事長程勝。你見過他們投資部的短線客葉金。”“鄧總不是說程總是他同事,做單還去測量土地溫度的那個?”“嗬嗬,那是從前的事情了。人會進步的,現在的他可是個深不可測的高人啊,很多人都以為葉金厲害,其實祥勝有今天的成就都是程總英明的決策,我曾經和他聊過徹夜,他對市場的敏銳程度一點都不亞於之前我說的幾個人,尤其是白糖,他有很強的市場定價功能。這可是門很深的學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