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卷 第三十八章 再聚(一)
莫小北覺得紅葉顧慮的對:因為拓片上是我那個時代的文字,應該不會有人看得懂的。而我的來曆就你和瑾知道,她們如何用假的拓片來騙我?
紅葉點點頭:現在時機不太合適,你先睡會,半夜我叫你!
莫小北狡黠一笑,額頭抵著他的額頭,“抱著你睡?和以前一樣……踏實!”
紅葉癟嘴,手臂攬了她的腰拉近自己,“姐姐不怕小妖精獸性大發?”
“既然你注定會是我丈夫,什麽時候行使丈夫的權力你自己把握。”枕著他的手臂,“不過,我希望能是我們都能看見希望的時候。”
注定是她丈夫,行使丈夫的權力他自己把握?現在,卻不是最佳的時機。因為她看不到將來!那麽他紅葉願意創造一個將來給她,七日噬骨……七日噬骨……如何才能得解!
莫小北迷迷糊糊靠在紅葉懷裏,並未發覺自己的衣襟不知不覺已經在什麽時候被拉開。紅葉兩頰粉紅,心裏僥幸幸好偷香沒有被發現。這麽久沒見,他哪裏還忍得了。一個吻接著一個吻深入下去。
“姐姐,醒醒。”莫小北困意十足,紅葉推搡了好幾次才揉著眼睛跳下床,努力讓自己清醒。總結一下,可能是那幾杯酒的關係。
“小妖精,你真個活鬧鍾。”島上的夜晚清涼合適,微微有風,月光皎皎。伸了個懶腰,卻犯愁了,“小妖精,東南方向是哪個方向?”
紅葉還在回味剛才的柔情繾綣,對莫小北的話直到第三遍才反應過來,連忙根據莫小北說的東南方向查找。
“這怎麽辦?”忙活了半晌,莫小北有些泄氣,拓片上說的是東南方向牆壁第五格從左自右第三塊磚頭。可現在牆壁上粉了白根本找不到任何痕跡,磚根本就判斷不出。
“嗯……”紅葉略作思索,“這麽多年過去了,發生過什麽我們都不知道。既然是大青石上保存下來的東西,獨伊島又那麽在乎這些拓片,想必不會有假的。如今,還是找個機會問問瑾,他們在島上生活了多年,自然知之甚詳。”
“那隻有這麽辦了,我告訴宇了,讓他們找個機會單獨見麵。秋和輕揚這兩個人,我真的比較擔心。”莫小北賴在紅葉懷裏,懶得挪動身子。
“姐姐偏心,隻擔心他們不擔心小妖精……”平躺在床上,莫小北習慣性的摟上紅葉的脖子,也懶得抬眼看他,手指摩挲到他的下巴,捏掐住。
“他們兩個肯定恨不得殺了你,因為現在我抱的是你,不是他們……”
這倒也對,聽著莫小北沉穩的呼吸聲,想著那些小小的甜蜜,也困意乏乏,很快進入了夢想。
陸瑛給的藥還要堅持幾天,種在莫小北體內的毒成了避諱。他們不提,莫小北也不問。隻是換了個人而已,瑾換成了紅葉。
他們都是她心裏最重要的人,最信任的人。
傍晚時候有小廝來報,說是瑾公子請各位尊客遊湖。
“相公,妍兒也去吧,也好招待各位貴客,以免怠慢了。”陸妍已經不記得第幾次和顏悅色的說這句話了,島上的人都知道她是端木夫人,這個樣子還是要做的。
陸瑛也不會放心讓這一群人正大光明的聚在一起商量對付她們的對策吧。然而這件事是臨時提出來的,還來不及有任何的準備。
“表姐有時間在這裏聒噪,還不如去娘麵前替我們這些兒子盡盡孝心來得實在。也不會失了寵不是?”小靄嘴裏叼著一根剛摘下來的茅草,跨坐在石頭上。
“煩!”秋則是一臉的不削,心裏還毛毛躁躁的,這個女人跟紅葉睡在一起不說,竟然還趕來的這麽忙?連那個霍輕揚母子都已經來了,她倒好?
路過陸妍時候,肩膀大力撞去,毫無準備的陸妍被撞了一個踉蹌,恰好後麵有一塊石頭,腳下絆了一下,身子便直挺的撞地上。“哎呀……好痛……”
宇本可以扶住她,這時也隻是輕飄飄的給了她一記眼神,然後跟隨秋的步伐上了畫舫。夕陽下瑾的身子頎長,雙手握在欄杆上,臉上淡淡的,這個跳梁小醜根本不配激起他的任何情緒。
小靄毫不客氣的指著陸妍開懷大笑,“表姐……你怎麽那麽不小心?您可得好好保養哦,再過幾日就要成親了,我的那三個哥哥體力可是相當不錯的,如果在洞房花燭夜不能滿足自己的老公……那可是相當相當丟臉的事情哦……”
“你……你……”陸妍被咽得說不出話來,這個剛滿十三歲的少年既然說話如此惡毒。想爬起來身上卻又很痛,使不上力,連試了好幾次都還是不行。
“怎麽?這麽快就欺負你老婆了?你也不怕人家嫌棄你人小?”霍輕揚接到消息,故意扶著母親快走了一步,才不想看見那個凶巴巴的女人呢?咳咳……主要是不想看見那個女人身邊的男人!狗皮膏藥似的粘著,他一點機會都沒有。
“陸姑娘可需要扶上一把?”陸茗嘴上這麽說,卻並沒有出手幫忙的跡象。
“妍兒,還不快起來,這樣成何體統!”嚴厲的叱責聲響起,回望原來的陸毅已然站在身後,此刻正肅容教訓女兒。
“爹,”陸妍根本就起不來,秋那不懷好意的一撞可是使了內力的。
“表妹……哎,還是我來扶你吧?”瑾歎了一口氣,不鹹不淡的伸出手拉了陸妍一把。這語氣中的失望和對陸妍驕縱的不滿,誰都聽得出來。
“爹,我……”裝軟弱本就是陸妍的強項,“我想上畫舫照顧客人,以盡東道主的責任。”
“這個場合是幾位公子邀請熟客的,妍兒不必掛懷。你的心意想必各位公子是領情的,出嫁了就不能再任性了……恰巧為父來的時候,你姑姑正找你,快去吧……”
其中的糾葛陸毅都從陸瑛從知道了,也知道時下的形勢。他不想再重蹈覆轍,麵前的這個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陸茗,是他二十年前做過最錯的一件事,他想贖罪,就算死了,才能安生。
“霍夫人,老夫有意相邀,與夫人一敘,不知可否?”
“不行,我說陸老頭兒,不見你這麽纏人的!”霍輕揚高大的身子橫在二人中間,冷眉一挑,極度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