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7.借酒亂性?
以前的女人光芒內斂,他微微低頭便能俯視,可如今的女人光華萬丈,他隻能望洋興歎。
她之於他,何時成了如此觸不可及的存在?
今時今日,這般境地,說到底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他嚐到了他親手種下的惡果。
男人都是貪婪不可理喻的生物,往往放手之後才懂得追悔莫及,才懂得追憶往昔!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杜若息眼神寂淡,自行掙脫他的手,商之輕望著空落落的手,眼神間掙紮不已,麵色痛苦不堪,“若息,對不起,我錯了,是我踐踏了你的愛!但是你也不該如此糟蹋自己,你怎麽能跟這樣的男人!”
他猛然看著慕四少神色間有著極大的憤懣!楚丹臣跟楚胥都被他這一聲驚駭住了,心劇烈跳動。
莫侍的臉色冷若寒霜,慕四少的臉色沉了沉,眼神透著陰鬱的狠色,他沒出聲,他想看看懷裏的女人是怎麽回應的。
杜若息眼神閃了下,嗓音清淡,“商先生,這是我個人的私事,你好像沒有質問的資本!”
商之輕的臉色白了白,唇色發顫,似乎還想說些什麽。
冷方語見他這副摸樣,心中越發妒火中燒,一雙眸子簡直恨不得殺了杜若息,眼神輕瞥慕四少,語氣清淡卻隱含嘲諷道:“許久不見,杜小姐換人如換新衣的本事,倒真令人大開眼界,不知這位先生又是你第幾個孩子的父親?”
她言語刻薄,聲音響亮,傳遍四周,引起一個個探究看好戲的目光也有極少數倒抽冷氣的人,這個女人是誰?也不看看身處的什麽樣的場合,在跟誰說話?這膽子也太大了點?她本以為能挑起慕四少對杜若息的怒火,卻不知她完全挑釁了慕四少的底線,他的女人哪裏容得上別人說三道四?他眼瞳陰狠,唇角弧度豔麗。
麵對她的奚落,杜若息隻是微微擰眉,歎息,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被妒火燒毀了理智。
她沒出聲,但是啪的一聲重響,一個響亮的巴掌重重的打在冷方語的臉頰上,力道之大之狠讓她一下跌倒在地,嘴角流出血絲,半邊臉蛋高高刹那便高高腫起,出手的是宮,她嗓音清冷道:“敢對夫人出言不敬者,殺!”
她竟然掏出隨行的槍支指著冷方語,似乎真的打算殺了她。
“宮!”杜若息神色微變,這事沒必要鬧大,伸手想要製止宮的行為,但被慕四少抱著卻是動彈不得。
“別殺她!”商之輕被宮這一巴掌這殺氣震住了,恍惚的理智回籠,擋在冷方語的身前。
“四少,手下留情!”
楚丹臣微驚,暗罵胸大無腦的女人,也不看看她是誰的女人!要不是楚芳枝讓他關照下商之輕跟她,他才懶得管她死活。
“四少!”
楚胥也站了出來,雖然很不認同冷方語,但是也不能讓她死在這裏。
誰都看得出來,最終的決定權掌握在男人的手中,他猶如古時的九五之尊,隻要他一個眼神,一條人命在他眼裏不過一介塵土。
慕四少狹眸微眯,含笑如花,優雅如紳士,眼角卻透著一股狠戾,“既然都這麽為她求饒,那麽我若不留她一命且不是辜負了你們的美意。”
眾人聽見他的話皆舒了口氣,然而沒想到下一句卻刹那令眾人一驚,“廢她一隻手,留她一命。”
砰——毫不遲疑的一槍,即使商之輕擋在冷方語身前,然而宮的身手跟手段又豈是他能擋住的,一擊必中,正中冷方語的手腕骨,她頓時尖聲厲叫,猩紅血液染紅一地,她此時此刻徹底驚恐了也後悔了,這個男人不是唐宴能跟她扯嘴皮子,他,完全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商之輕完全呆住了,楚胥跟楚丹臣頭皮發麻,如此明目張膽,肆無忌憚,果然隻有眼前的人才能如此從容不迫,眼眨都不眨下的說出。
杜若息的眼跟耳朵早已被男人單臂橫過遮了起來,但是她的身子還是禁不住顫抖了下,這個男人怎麽能如此狠,如此絕!
殘忍的維護令人有哭的衝動,這種維護也溫柔的令人窒息!
槍聲驚動了不少大人物趕來,但是當他們看到誰出手的,皆保持了沉默,更有不少的人物衝慕四少恭敬地的行禮,慕四少淡然掃過,一雙眸子平淡無波,那些人都乃慕家奴仆世家,從事世界各行各業的運營。
這一插曲並沒影響到晚上的晚宴,慕四少被人請入宴會廳,外麵的殘局有人收拾,商之輕隨著冷方語被送往醫院一同離去,楚胥吩咐楚丹臣隨行,他則留了下來。
宴會廳裏人流湧動,一派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慕四少帶著她穿流其中,基本上男人說話飲酒碰杯,她站在一旁傾聽,當然也有時傾聽都不必,因為他們說的語言她完全不通。
慕四少正陪著一名棕色頭發的中年男子寒暄,這時,一道聲音突兀的傳來:“Earl!”
慕四少跟那人的談話停止,杜若息很明確感覺到了男子身上若有若無的危險氣息,她抬眉朝發聲處望去,隻見,一身華美淺藍色禮服的女子翩翩而來,容貌絕美,清眸柔柔的,軟軟的,裏麵仿佛籠罩了一層水霧,朦朦朧朧間竟帶著一份迷離的美感。
“溫!”慕四少勾唇淺笑,麵色平靜而疏遠。
溫手執一杯紅酒來到近前,笑容也軟軟的,“很久沒見了,你最近好嗎?”
“是很久沒見,很好。”慕四少揚笑,嗓音淡淡的聽不出情緒。
溫笑了笑,眸光似乎自然而然的落在杜若息身上,“這位是你女伴嗎?好漂亮,你好,我叫溫!”
杜若息看著伸至自己眼前的纖長手掌,禮貌的跟她握了握,點頭含笑,“你好,杜若息!”
“很高興認識你,不介意跟我喝一杯吧?”溫舉起酒杯跟她碰杯,杜若息看著她一口飲盡,看了眼自己杯中的紅酒,這杯酒她從頭至尾沒喝過,隻是拿來陪襯而已,她喝酒隻能淺酌一點,實際根本喝不了多少。
“為什麽不喝?”溫舉了舉她空了的酒杯,似乎有點……挑釁意味!
不知為何杜若息腦海裏自然浮現出這個詞來,她愣神的一刻,慕四少突然一笑,拿過她手中的酒液緩緩飲盡,杜若息微微驚訝,沒想到他會給自己解圍,然而溫的眸光刹那變得很奇異,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危險。
“Earl,你變了!”杜若息聽見她柔柔的嗓音低低的說。
慕四少眼角上揚,邪氣逼人,“哦,有嗎?或許吧。”
半真半假,模糊的回答,溫雙眸中的朦朧感似乎更濃了,Earl以前從不會體貼女伴,替女人喝酒,可是現在他因為一個女人改變了。
果然,傳聞是真的,他身邊有了一個女人,或許還有兩個孩子!
今晚這場酒宴誰也不知道是她暗地籌備的,隻為見這個男人一麵,這個男人她從四歲那年便被深深吸引,一直到如今,他不是任何人可以掌控的,但是她卻真的非常想得到他,他是一朵毒豔的罌粟,哪怕是身也好,可是,她一直都沒有接近他的機會。
“Earl,能跟你單獨談談嗎?我知道你想整改貴族理事會體係,我很願意幫助你。”溫很是溫柔的看著他,眸光中的瘋狂欲望隱藏的很深很深,幾乎沒人能看出。
慕四少唇線微抿,冷的極致,眸色卻是充滿玩味,極為淡然道:“不了,今晚我不想談正事,也有點累了,我們坐會就回了。”
如此變相的拒絕讓溫的臉色有些發白,他果然還是看不起自己!
“那我不打擾你們了。”她的笑容微微有些發僵。
慕四少淡淡頷首,半擁著杜若息率先離開,溫靜靜的看著男人離開的身影,身上的欲望在節節滋長,她轉身朝莊園後麵的一幢別墅二樓走去。
二樓一間房間內,一個男人躺在床上閉眼而歇,她捧著男人的臉一點點親吻,眼眸呈現出極為瘋狂的欲念與愛意,她柔膩的指尖解開男人的襯衣扣子,一寸寸的撫摸他結實的胸膛,男人被驚醒,睜開了眸子,看清來人,他勾唇極為諷刺的一笑,“怎麽,失敗了,我就說Earl會跟你上床才怪,你偏不信,現在還不是要我滿足你!”
他的麵容與慕四少竟然有三分相似,唯一不像的便是一雙眼睛,慕四少的雙眼極為漂亮魅惑,天生具有惑人的資本,這個男人的眼睛卻是普通到了極點,溫看著他,麵容呈現出猙獰的扭曲,“給我閉上你的眼睛。”
男人笑了笑閉上眼,雙手摟住女子的腰身讓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嘴裏還是不饒人,“你遲早有一天會死在那個男人手上,Earl算是我們兄弟中最狠,最毒的男人,想要得到他的女人死的好像都很慘!”
溫似乎沒聽見他的話,她一點點無比動情的吻他的**的胸膛,雙手摩挲撫摸,一聲聲叫男人的名字,“Earl……要我!”
這個女人是瘋子,跟他上床,但是叫的卻又是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隻不過是一個替身。
不過若不是替身的身份,他隻怕也活不到今日,他怎麽也沒想到那次失敗的暗殺竟然讓他的弟弟反將一棋找了全世界的殺手殺他,要不是他長得跟那個男人有幾分相似,眼前這個女人怕也不會救他!
他雙手褪去女人的衣物,如她所願,給予她想要的,她嬌聲低吟,神情癲狂,叫的隻有一個名字,“Earl,快,快點……”
男人再次睜眼,睨著身上的女人,眼底冷極了,這個女人一定會死在她最愛的男人手上,他有預感!
房內間溫度漸漸升高,女人動情的叫聲一聲比一聲興奮,似乎要嵌入靈魂中去。
激情過後,女子毫不留戀的推開男人,裹了被單打開了房間內的監視係統,宴會廳的一切頓時出現在液晶屏內,女子調整了各個角度的畫麵,總算找到她要找的人,畫麵裏,慕四少正跟女子坐在一處沙發上。
兩人緊貼而坐的身影刺痛她的雙眼,她死死的盯著那個女人,眼裏有沭人的狠毒,“怎麽樣才能讓她消失?”
“你想殺了她!”床上的男人也光**身子也不急著穿衣,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口,“我還是勸你死了這條心吧,你殺不了她的,反過來要是讓Earl知道,他絕對不會放過你跟你的家族。”
“我不管,我隻要她消失!”她的麵色猙獰的可怖。
男人搖了搖頭,“你沒有機會,那個女人被Earl保護的很好,除非那個女人自動送上門給你殺,否則你永遠沒機會。”
“你去,你去殺了她,我可以幫你解決追殺你的那些殺手!”溫突然回身看著他,神色間無限的瘋狂。
“我?你認為我還有機會接近我那個弟弟嗎?”男人笑得輕蔑。
溫的麵色頓時狠毒的可怕,她一定,一定要找到方法除掉那個女人!
Earl是她的,隻能是她的!
……
今晚的男人有些反常,晚宴歸來剛進屋便瘋狂吻她,她被他狂霸的氣息驚住。
男人的手一寸寸在她腰身脊背上流連忘返,她想他或許酒喝的有點多,醉了吧,那雙黑眸中熏染的醉意帶著迷離的魅惑。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借酒亂性?
他吻的有點急躁,狂亂,像一頭充滿野性的豹子,幾乎咬破了兩人的唇瓣,唇齒交纏,他吻的深入,吻完唇,他繼續向下吻她細致的下巴輕輕啃噬,在她的脖頸落下密密麻麻的痕跡,再吻上她漂亮的鎖骨,幾乎恨恨的咬了一口,仿佛幼稚的孩童在宣誓自己的不滿。
杜若息吃痛,秀眉擰起,有些抗拒,試圖推開他的一刻,男人停下啃咬,吻上她的耳垂,喃喃的低吟從他口中吐出,邪魅而危險,“你喜歡那樣的男人?”
那樣的男人?杜若息腦子有一瞬的短路,不過一秒便有些明白了他在說什麽,但是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
她的沉默讓慕四少心中的鬱結更煩悶了,他也不知道晚上為何如此糾結她以前喜歡過那個男人,跟那個男人同床共枕過,反正心中有一把火燃燒著,讓他急切的想要尋求一個慰藉。
他需要安撫,需要她來安撫動亂的心髒。
他想他是醉了,不是因酒而醉,而是因她而醉。
“給我,杜若息!”
他等不及了,他想得到她,真真實實的感覺到她的存在,而不是這般空無,讓他抓不住。
這是第一次如此在兩人都清醒的情況下,他叫她的名字,聲線撩人性感極了,杜若息微怔,黑白分明宛若琉璃般剔透,他吻上她的眼睛,一點點吻的如此纏綿而充滿……愛意!
修長的手指拉開了她禮服背麵的拉鏈,她清晰的聽見了自己的呼吸厚重了幾分,她的雙手不知道該放哪裏,放哪裏都是灼熱到燙傷她的溫度,身體動了情,抗拒便成了欲拒還迎,他的眉眼近在咫尺,她清晰的看見他濃黑眸子裏染上了濃鬱的欲望,以及許多複雜到她看不懂的情緒,但是無疑他渴望她,渴望她給予他身心乃至靈魂的慰藉。
這個男人原來真的……真的動了情!?
她晃神的瞬間,男人的手指已經靈活的褪下她的華裙,解開她的胸衣,手近乎貪婪的流離她細嫩柔膩的肌膚,他的氣息來回在她的臉頰上輕拂而過,癢癢的,酥麻的感覺幾乎引人沉淪。
他的調情技術高超,手段一流,幾乎一點點瓦解她的理智跟意識,引著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為他沉淪,她很明顯感覺到本來僵硬的身子在一點點軟化,她躲避卻更像是變相的迎合。
她聽見男人低低的笑聲,沙啞而魅惑,“你也在渴望我!”
他們的身子以一種極為曖昧臉紅的姿態緊貼著,杜若息臉頰,耳根,身體都染上了緋紅的暈色,她無力阻止這股陌生的情潮。
“看著我要你!”他勾起她的下巴,緊緊的盯著她的雙眸,眼裏有細碎而璀璨的光芒在閃爍。
“不……”
她的眸子泛起了一層氤氳,眼神在微微顫抖,有恐懼!
他看懂了,以吻封住了她拒絕的話,又吻了吻她的眼睛,“別怕!”
他溫柔的近乎讓人沉溺在他的眼眸中,然後他吻她,一點點安撫著她不安的心,等待著最佳時機的到來,攻占屬於他的領地。
刹那的包容,女子痛苦的皺起了眉,他的吻銷魂蝕骨,他伏在她身上,抱著她低低的喚,“杜若息!你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杜若息疼得厲害,眼角劃過一滴淚,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滴在她唇上,讓她嚐到了苦澀的滋味。
被逼至如此境地,到底是他沉淪了,還是她也跟著沉淪了?
這愛令人窒息的痛!
她死死的咬著唇,咬得唇色發白。
這一刻,女人奇異的包容讓他終於真真實實感受到了她的存在,讓他真正的抓住了她,而不是飄渺虛無的靈魂。
這一夜,極盡纏綿!
------題外話------
寫的吐血了~
棄婦之盛世嫁衣077_077.借酒亂性?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