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愛 025.決斷,離婚
商之輕的心在遭遇冷方語的嚶嚶控訴下心軟了,他開始動搖了,愛情與責任他開始期待渴望重新擁有愛情,他的天平已經開始慢慢傾斜倒向冷方語這邊了。
杜若息隻是他生命中的一個意外,他們有名無實,三年來他從未對她放開自己的心,他們之間本就無開始,那麽結束是否也該理所當然。
接連好長一段時間他不曾回去,一直呆在冷方語家中,冷方語不同於杜若息的平淡,她對他溫柔體貼偶爾會耍點小女人的脾氣,在床上也會熱情如火的配合他,而不會像杜若息排斥他的親密。
其實世界上不止是女人受不了男人的甜言蜜語,有時男人也會受不了女人的甜言蜜語,而那個女人恰恰又是你喜歡的那個之時,那麽男人所能做的便是承受她給你帶來的幸福。
此刻,商之輕便沉醉在這種幸福中無法自拔。
然而冷方語卻開始不滿足於現在的狀態,她希望自己不止能占據他的心還要占據他明麵上的生活,她想堂堂正正的與他站在一起,她開始有意無意的遊說,她在向他要一份保障,婚姻的枷鎖鎖住了他的人,也止住了她霸占他的腳步,所以她希望他能離婚。
她的意圖非常明確,商之輕明白也給了她想要的答案,是時候決定了,不能再拖延了。
商之輕最後一次踏足了那個家,那天清晨杜若息剛好買菜出去了,他索性便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離婚協議書他已經簽好字放在了她的書桌上,他名下的這幢公寓會轉到她的名下,另外他還為她準備了一張支票,錢他還不知道她會要多少所以還未簽下數字,一切隻等她回來。
這個家裏,他的東西其實並不多,除卻一些衣物以及文件基本沒什麽可以帶走的,因而他收拾的很快,杜若息回來看到的便是他拖著行李箱正準備出門的樣子,她一怔,繼而心底有無比的恐慌湧上來,然而她將這股異樣深深的壓製下來,她聽見自己非常平靜的語氣,“你要出差嗎?”
“不是。”
商之輕手心微微有汗,想過麵對,然而真正麵對還是會心虛,她並無過錯,然而自己卻違背了給她的承諾,真正背叛的人是他,“我對不起你,我們離婚吧。”
杜若息宛若被一道驚雷擊中當下僵在當場,麵色慘白,“你說什麽?”
商之輕在說出那話後似乎鬆了一口再次麵對她也坦蕩多了,他從房裏將那張離婚協議書遞到她麵前,杜若息顫動著手接過,白紙黑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更有他的署名在下方,她終於肯定不是自己的幻聽。
醫院那天的承諾似乎還曆曆在目,此刻他竟然要與她離婚,一下便將他們的未來擊的粉碎,隻是因為她拒絕他的親密嗎?
“為什麽?”
她直勾勾的望著他,盡管心中痛意猶如蝕骨的蟲子在一點點啃噬,她也沒讓自己留下一滴眼淚,她的脊背挺直而倔強。
“她回來了。”
在她如此迫人的眼眸下,商之輕漸漸的竟然不敢直視,他心中驚詫無比,一直淡然的妻子竟然也有這般咄咄逼人的目光。
冷方語回來了!杜若息腦海一瞬空白,難怪,難怪他會不歸家,她還傻傻的以為自己終於一腳踏入了他的心,卻原來一切都不過是自己的一廂情願。
原來在他心中自己還是比不上冷方語,她是否該感歎他的癡情還是更該嗤笑自己的可悲,這個男人霸占了自己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她全心全意為他付出所有,到頭來卻隻是傷的自身鮮血淋漓。
“三年了,該給你自由了。”
他望她的眸中有深深的歉然,然而更多的是壓抑在深處的解脫。
原來,在他看來自己不過是一個沉重的包袱,杜若息這刻忽然很想笑,卻怎麽也笑不出來,這個男人她曾今讓她用無比仰慕的目光看待,而今卻隻讓她感到一陣陣徹骨的寒心。
“為了彌補你,我已經把這套公寓轉入你名下,這裏還有一張支票,最高可填五百萬。”
雖然對她沒怎麽動心,然而無疑她對這個家庭,對他付出了真心,有時一度讓他感受到了家庭的幸福和溫暖,既然對不起她他會給她應有的彌補。
他的話一字一句的淩遲著杜若息的心,原來她的青春和付出可以用錢來抵消的,內心的最後一根弦徹底崩斷,她閉了閉眼,再次睜開無比平靜的說道:“好,我離婚。”
她握著筆的手微微不穩,她深吸好幾口氣才穩定下來。
她知道他就在她身後望著自己,所以她更不該在他麵前流露出一絲的懦弱。
離婚協議書上,她一筆一畫端端正正的寫好自己的名字,手意外的竟沒一絲顫抖,商之輕微微驚詫她的鎮定。
然而當他離開,關上門的那瞬,她緊繃的理智再也支撐不住,軟倒在沙發上,她閉上眼仰著頭不讓一絲淚水劃出,三年來的點點滴滴宛若潮水般朝她湧來,疲憊占據她的身與心。
她從早上一直呆到晚上,整整一天沒動沒吃東西,她想了很多,卻又覺得什麽也沒想。
屋內漆黑一片,寂靜的可怕,她開了燈眼光隨意掃過卻覺得處處充滿了商之輕的氣息,讓她呼吸難受,心頭沉重,無由來產生了排斥,她幾乎想也不想的便逃出了那間讓她幾乎窒息的屋子。
她一路上遊蕩,毫無目的,走走停停,像個失魂落魄的流浪人。
半夜下了一場大雨將整個B市籠罩在一片烏黑雨幕中,她竟然跌跌蕩蕩的出於本能尋到了自己母親的住所,敲了門。
“若息,你這是怎麽了?”
門開的那瞬,杜母掩嘴,簡直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人是自己的女兒,臉色蒼白,全身被雨水淋得通透,身子虛弱的仿佛被風一吹就垮了,她忙抱住她。
“媽……”
杜若息在她懷中慘然而笑,笑容淒涼,“我和之輕離婚了。”
說完這句她便昏倒在杜母的懷中,徒留杜母淚流滿麵的歎息:“若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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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離了,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