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壽宴二
壽宴二路隨心感覺到了好幾道視線正在打量著她，心裏暗自偷笑，不知道她老公怎麽想？畢竟她也不知道會出名呐！抬起頭來正要看向楊亞初，卻眼睛一亮，因為靈兒正從內側走出來。靈兒聽著大堂裏麵的人都在談論著昨晚的事情，大大的眼睛裏麵露出驕傲！這些人都不知道他們說的彈琴唱曲的就是她的師傅！“靈兒……”是師傅叫她。靈兒抬起頭看到師傅正坐在左上位上麵，臉上露出調皮的一笑！“師傅，你好厲害哦！”靈兒崇敬地看著路隨心，她師傅彈的琴真是太好聽了，還有那歌聲！不知道她能不能學會呢？決定了，等下就要叫師傅教她唱曲。
“靈兒，來，我給你介紹”雖然黃石傲並不想娶妻，不過介紹他們認識一下應該沒什麽問題吧？“靈兒，這是黃石傲黃公子，這是南宮絕南宮公子”路隨心把兩人介紹給靈兒！靈兒朝他們點了點頭，“我是冉靈兒”她現在沒心情去理會他們，她現在隻想著等下她要學唱曲！“師傅，我要學唱曲，你等下教我好不好？”昨天師傅唱得好好聽！“靈兒……”路隨心看了一眼靈兒，心裏歎氣，虧她還起勁的很呢？這丫頭一點兒都不放在心上！“不知道靈兒姑娘說的唱曲是什麽曲呢？”南宮絕他們當然知道冉靈兒是誰了！不過他現在也想知道昨晚上他錯過了什麽？“哇，你不知道昨晚上我師傅唱的曲好好聽，你看大堂裏麵現在都在談論的就是昨晚上我師傅彈的琴和唱的曲！”靈兒臉上的表情就好像是她唱的一樣的驕傲！“哦？是什麽琴？什麽曲？”南宮絕聲音雖然是朝著靈兒發出的，但眼視卻是直向路隨心！路隨心看了一眼周邊的人，幸好這些客人都在自己談論著事情，現在沒有人注意到她們這一桌的談話。
“靈兒，這等下再談吧，現在是壽宴。”轉向一直不說話的楊亞初“相公，師父什麽時候到啊？”“師父行蹤飄忽，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可以到，不過他答應了師兄，就一定會來的。”楊亞初夾起一塊點心放到她碟子裏麵示意她吃！她太瘦了，到時生孩子太辛苦，看來他要想想辦法，要怎麽樣才能讓她吃得胖一點。看著她成功的轉移話題，南宮絕也不吱聲，隻是微微一笑！“楊夫人，怎麽？你怕讓人知道昨晚上在船舫上彈琴唱曲的是你嗎？”東方治突然含著內氣的話，讓原本各自談話的賓客們都驚訝地抬起頭來注視著路隨心。
不會吧？昨晚上彈琴的是她？可……可不是說是喬荷姑娘嗎？那……感受到了她老公快要氣的發飆，路隨心連忙伸手壓製住了他，然後緩緩地看了一眼大堂裏麵安靜的眾人，再轉向東方治！“東方公子何以如此認為呢？”這個男人簡直是不可理喻！不過她還是不想讓楊亞初和他打起來。不然這壽宴就沒得擺了。“不是這樣嗎？那為何你不敢承認呢？”東方治不知道為什麽，看到她平靜淡定的眼神他心裏就憤怒，所以他要她把眼神放在他身上，就像現在……路隨心感覺有點無語，深吸了口氣，壓製心裏的衝動：“請問東方公子，剛才有誰問過我嗎？而我否認了嗎？”這……東方治有點回答不出來！“但是你也沒有承認？”“東方公子，你不覺得你這樣很失禮嗎？”楊亞初也同樣深吸一口氣，他知道他娘子不希望他此刻與東方治起衝突，不過他沒想過東方治是如此的目中無人。
東方治不把楊亞初的怒氣看在眼裏！隻是盯著她“那麽為什麽你不承認？”“你……”楊亞初站了起來。南宮絕和黃石傲也皺起了眉頭！靈兒皺起眉來看著桌子上麵的氣氛，朝冉量投了個眼神，讓他趕緊去請她娘過來，這治表哥向來陰晴不定，但是師傅並沒有得罪他啊？他為何要為難師傅呢？“治表……”東方治一個眼神讓靈兒噤聲……她怕治表哥，從小就怕！因為沒有人會把五歲的小女孩扔進水裏麵……但是治表哥會！所以從那次以後，她對治表哥就會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因為她知道在治表哥眼裏她什麽都不是？甚至如果惹惱了他，他照殺不誤！整個大堂裏麵此刻都不敢說話，沒人不認識那是東方世家的東方治？東方治，性情古怪、喜怒無常！他曾經把一名對他表達愛慕的女子當場斬殺，隻因為那個女子沒有自知之明，竟然敢對他有愛慕之心……也有一位自負的世家公子找他挑戰，他一句話不說當場就把人家的武功給廢了，然後告訴來人，讓他再去重新練再來找他比武……還……反正這位東方公子，江湖上沒有人願意和他來往，他也很少踏入江湖！“相公，坐下”路隨心扯著楊亞初的手，按著他坐下來！“相公，讓我來回答這東方公子的問題！好嗎？”輕聲地詢問著，她知道他相公被這東方治氣的火氣不小，但是此刻並不是動武力的地方？更何況對付這種人，她暫時不需要他相公出手……“東方公子，這場中有誰問過我，而我否認了？既然連問都不曾問過，我承認什麽？再說，昨晚的事情是很丟臉的事情嗎？我為可要刻意地去否認？”路隨心輕輕的問著臉色不明的東方治。
而她的話也讓大堂裏麵的人都恍然大悟，原來昨晚上真是這楊夫人彈琴唱曲啊？看向路隨心的眼神中各有不同……東方治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如此，為何夫人不再彈唱一曲？”聽到這兒，在堂裏麵的人都好奇起來了，這楊夫人還會再彈唱一次嗎？不管昨晚上有沒有聽過的，都產生了好奇心！“東方公子，請問我是你的婢女嗎？”路隨心感覺心裏的火氣也在熊熊的燃著！他可以高傲，可以不任何人放在眼裏！但是……他是瘋狗嗎？為何要咬上她？她自問並沒有得罪他！想到這兒，路隨心感覺心裏的那股煩燥感又出來了！她也不刻意去壓製了，不待東方治回答！“既然我並不是你的奴婢，為何你說要聽我就得彈？，請你記住這一點，你無權質問我任何問題！也無權吩咐我做任何事情。
”路隨心不理會此刻場中人的反應。坐下來，伸出手來輕撫著肚子，心裏暗忖，難道是這肚子裏麵的家夥不爽？隨心暗自搖頭，她真是越來越失去理智了，這一個月的胚胎，都未發育，怎會有思想？看來是她的定力差了，潛意識裏麵把這定力變差算到懷孕上麵了。東方治眼神一稟，不未曾有女人敢如此對他說話！“你好大的膽子！”楊亞初再也忍不住了，這東方治，是他把他看的太高了！“東方治，出去，我今日就領教一下你東方世家的本事。”在這裏會砸了師兄的客堂，楊亞初朝東方治伸手示意他出去！東方治冷笑，也好，他也想會會這楊亞初的武功到底如何！看到兩人的動作，南宮絕眼中閃出寒意，黃石傲嘴角也勾起一絲冷笑！這東方治太狂妄了！“相公……”這個時候能打架嗎？路隨心看著客堂裏麵。
先別說待會她老公的師父要來，就單說他們都是做客的人，想到這兒……眼底閃過一道光，她有的是辦法氣死東方治。“娘子，你怎麽啦？是不是哪裏不舒服？”楊亞初聽到路隨心的聲音，有點擔憂地問道。“相公，你今天心情很不好，為妻知道，但是為妻想要告訴相公的是，相公，你被狗咬了，沒關係，瘋狗到處都有，但是你不能去咬狗一口，知道嗎？”無比正經的規勸讓所有的人都愕然！這……這……“哈哈，夫人，南宮絕甘敗下風”南宮絕放聲大笑，就差沒把這空雲山莊的屋頂上的瓦片給震下來了。
東方治心裏憤怒無比，心隨意動，手中的長劍閃出火花直朝路隨心迎麵而去。楊亞初輕摟住著路隨心閃身而過，心中同樣大怒，這東方治竟敢朝他娘子出手！隨身一轉，把路隨心輕按在椅子上麵，朝南宮絕和黃石傲點了點頭。示意把娘子交給他們了。“亞初，你也好久沒動過手了，就讓我看看是不是退步了，對了，我比較喜歡東方公子頭上的那第頂頭冠，借來我玩玩。”南宮絕漫不經心的說完，身影一動，人已經站在了路隨心的左側了！黃石傲也微點了點頭，他其實想卸下剛才那隻拿劍指著她的手!“師叔……治表哥……”靈兒急得跳腳，這娘怎麽還沒來呢？爹去接師公了，可是娘聽到冉量的話應該會急著趕回來的啊？正氣氖緊張的時候“阿彌陀佛”悠長的聲音讓所有的人都為之一震，這內氣好強大！“阿彌陀佛……”是天佛寺的弦法長老！他旁邊站著的一名仙風道骨的老人，清瘦的身體，卻有著一股飄然若仙的氣質。
“嗬嗬，師弟，小徒年輕氣盛，讓師弟見笑了。”老人朝弦法大師微微含笑說道。什麽？這天佛寺得道高僧竟然是無常老人的師弟？這……大堂裏麵的人都震驚地說不出來話！“阿彌陀佛……”“治兒，還不放下手中的劍，你為何與師弟起衝突？”站在兩位老人身後的冉大夫人緊皺起眉看向東方治。她這個侄子向來心高氣傲，目中無人，也難怪師弟會動怒了！東方治收回手中的劍，像是剛才的事沒有發生一樣的坐下喝茶！楊亞初朝對他投以歉意眼神的師嫂點了點頭，示意她無需愧疚！走到路隨心身邊輕扶起她！“師父，徒兒好久不曾見您老人家了，這是我的娘子”楊亞初跪在地上參了一個大禮1“娘子，這是我的師父！”路隨心也緩緩地要跪下去參見大禮！卻被一道氣壓製止了她的動作！抬起頭，看向無常老人！頭發白如雪，卻梳理的整齊，清瘦的臉上有著微微的笑意，九十歲看起起像是六七十歲的樣子，一身的藍灰色長袍，真像電視裏麵的神仙一樣的風姿！“無需多禮”看了一眼弦法，兩人相視一眼，天道已定！“多謝師父”路隨心剛才並沒錯過無常老人和弦法大師兩人相視的眼神，她直覺感覺怪怪的！無常老人低下頭看著跪著人的，心裏有著欣慰！“徒兒，起身吧！”畢竟他將……“謝師父！”賓客位看著出現在眾人眼中的無常老人和得道高僧，都滿懷崇敬地朝他們行禮！“各位，請日各位給冉某麵子前來，冉某感激萬分！來，請”冉世雄朝無常老人拜了一拜方起身朝賓客們敬酒。
“冉莊主，太客氣，請”“是吾等福份呐！”“請……”路隨心看向無常老人，總感覺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點怪異！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南宮絕、黃石傲都相繼站起身朝無常老人彎腰行禮！唯獨東方治端著手中的酒杯無視……“師父，徒兒祝您老人家福壽齊天”楊亞初站起身朝無常老人又行了一個跪禮！“起來吧！徒兒無需多禮”無常臉了微微露出了到了欣慰！“多謝師父！”東方治並未將無常和弦法兩人看在眼裏，臉上的表情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還在為剛剛路隨心的話而憤怒！眼中森寒冷戾讓路隨心眯起了眼睛！他想殺了她，她知道！垂下眼眸，心裏思量了一下，他對她老公肯定是有瑜亮情節！所以才會緊咬著她不放！不過今天他也太過份了。
想到這兒，路隨心眼中朝他露出鄙視！這個東方治讓她看了就煩！她不信他會忍得住不動手？這麽多高手在場，他傷不了她，可能會真的氣得他吐血！果然，東方治看到她眼裏的鄙視後，一張俊臉都快要扭曲了！她竟敢輕視他？竟敢？好大的膽子……手中的杯子隨即夾著駭人的力道飛速而來！靈兒驚呼出聲“小心……”但她的武功比起東方治來說，還是差了點，所以她接不下那個杯子，隻驚駭地看著那個杯子朝師傅飛去。一道無形的氣打回了帶著煞氣的杯子，穩穩地落在了東方治的手中。
但是接著杯子的手卻明顯微抖動著。“東方公子，杯子請拿穩！勿傷人！”如果不是看見無常的袖擺微微的拂動，在場的人甚至都還未反應過來。“多謝師父”雖然知道娘子沒有受傷，但是楊亞初眼裏也是寒氣煞人！“東方治，今日本是家師壽宴，楊某本不應該動手，但是你讓楊某忍無可忍，請”從懷中掏出那根玉蕭直指向東方治。路隨心看著那根玉蕭，原來這就是楊亞初的武器！她此刻也有點好奇她老公的武功了，真的隻是與東方治仲伯之間嗎？看了一眼氣定神閑的無常老人，她輕提的心也緩緩地放了下去。
也好，與這東方治戰一場或許也不是壞事。對付驕傲的人，那就要把他的驕傲打倒！讓他再也不敢出現在他們眼前！原本隻要他不要招惹她和她老公，哪怕他用鼻子對著他們，她都不會在意，可是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動眾招惹她，那就別怪她生氣了。她是孕婦，她有權生氣！“相公，切蹉而已，不要玩太久。”真正的意思就是，不要手下留情，要狠狠地打，最好是把他打得再也不好意思出現。楊亞初眼含寵溺“好”轉向東方治的時候，嘴角卻勾起了一抹笑！仿佛在請對方喝酒一樣的禮貌！但是他身上的氣勢卻讓南宮絕和黃石傲相視一眼，這情景好熟悉！這代表著楊亞初動殺氣了！東方治同樣感覺到了楊亞初真正的氣勢，眼裏也出現了狂熱，這一戰他等待太久了！不是沒機會就是楊亞初拒絕！手一動，劍已在握，率先飛了出去！站在了外麵的戲台上麵！楊亞初身影一動，路隨心隻感覺到了眼睛一花，她老公也站到了戲台上麵！片刻間，大堂裏麵的人都瞠目結舌地看著那兩條在台上翻飛的身影！兩個人都算是絕頂高手，對戰起來自然不比平常人，路隨心什麽都看不懂，隻看見宛如一道白霧似的氣團包著似有若無的人影，也不知道誰贏誰輸！“不用擔心，夫人，坐吧！”說話的人是黃石傲！他收回在台上的目光看到她眼裏微微的擔憂安慰道。
南宮絕也嘻笑出聲“快結束了，夫人，來”伸手示意路隨心回到座位上。路隨心看著大堂裏麵還在端坐著的無常老人和弦法大師，以及冉莊主，他們身子都未動！再加上南宮絕和黃石傲也一臉的輕鬆，她也就收回視線，回到桌子邊坐下了。而還在圍站的眾人此刻也看到白霧驟散，兩條人影也終於顯形出來了，楊亞初傲立著，手中的玉蕭也早就已經收回身上了，一臉的含笑讓人不用看都知道誰輸誰贏了！東方治也是傲立在台上，但是手中的劍卻成了兩截！一截在台上麵孤零零地躺著，別一截仍在東方治的手裏。
東方治臉上的高傲雖然依舊在，眼眸中的死灰讓人唏噓，明知道自己不是人家的對手，為何還硬要去招惹人家呢？楊亞初從台上下來，經過大夫人旁邊的時候，微頓了一下，然後走回在堂裏麵！大夫人看了一眼台上的侄子，心裏暗自歎了一口氣，雖然師弟不說，但是她知道他是看在她的情份上對治兒手下留情！治兒的個性她非常清楚……哎!招手示意東方治的侍從，扶他去客房休息，她也轉身！“少爺……”侍從膽怯地上前囁嚅道。“滾”東方治此刻心裏露出嘲諷的笑，原來相差如此之大！他的劍被他的玉蕭打斷的時候，他明明可以一招殺了自己的，但他卻沒有……這對他而言，比死在他手裏還痛苦……一招之差，隻是一招之差，所以他是江湖第一公子，而他隻是東方世家的東方治！路隨心在楊亞初的陪同下，來到了台下！看著上麵顯然深受打擊的東方治，路隨心心裏雖然很想讓這個人消失在自己眼前，但是她並不想與人結仇！讓人恨，還不如讓人不恨！“驕傲自負是世上最醜陋的麵具，你卻情願自己一直戴著它，結果讓你變成了無法與人正常交往，與人成為朋友的直接原因，我知道你或許並不需要朋友，但是隻要是人，就必須要與人交際，人與人之間，不付出你的心，那麽就得不到你想要的！東方公子，話盡如此，聽不聽得進去就不是我關心的事情了。
”東方治看著台下的女子！“無論是什麽人！男人，女人，武功絕頂的人，甚至是位高權重的人，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坦然的麵對自己！輸了並不是可恥的，可恥的是你不知道自己輸在哪兒，不去改正過來，反而一錯再錯。”東方治怔怔地看著她眼中的平靜和坦然！他突然之間感覺原來在她麵前，他什麽都不是！他敗得如此徹底！“相公，我們進去吧！”話盡於此，他能不能釋懷，她也不在乎了！楊亞初不曾開口，隻是含笑地看著他娘子！有妻如此，夫複何求？夕陽西下，太陽已經沒有白天的炎熱，賓客也都陸續地散去了，此時空雲山莊裏麵的涼亭裏麵，坐著三個人，是上次那日不曾得償所願一醉方休的南宮絕和黃石傲！不過這次……“亞初，你在想什麽？”南宮絕拿起手中的酒杯朝楊亞初舉了舉。
亞初一直心不在焉的！他不會是連離開他娘子一會兒都不行吧？黃石傲隻是靜靜地凝視著手中的酒，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然後一飲而盡！“傲，你對弦法大師有什麽看法？”楊亞初轉過頭出聲問道，他從來沒聽師父說過弦法大師竟是師父的師弟！“我不是很清楚，不過……”黃石傲微眯起眼“他的武功造詣應該與你師父仲伯之間。單憑他進來的一聲‘阿彌陀佛’悠遠的氣勢就不是他們三人可以達得到的。“他武功很高”“你說了等於沒說，”南宮絕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亞初師父的武功那麽高，身為他師弟，自然不會差到那裏去。”那無常老人接下東方治的杯子的時候，他們甚至連他是怎麽出手的都沒看清。“可是今日他說他要陪我師父上雪山”楊亞初壓下心頭的不安，朝兩人說道。“什麽？”“為什麽？”兩聲疑問同時響起！“亞初，你我師徒情份也是上天注定的，為師此次上雪山也是順應天道”無常老人臉上含著淡笑對他說。“師父，你為何上雪山？”雪山在天宇邊東境，那裏的山峰常年四季冰雪寒天，是極陰冷之地。
無常老人並未回答他的話，隻是伸出手輕輕的撫了撫他的臉，這讓楊亞初很不安，心裏升了一種這是他最後一次看見師父的念頭，隨即拋開，師父武功已以登峰造極了，這世上還有什麽事情能讓師父出事呢？“亞初，記住，永遠不要有恨。用寬待的心去看這個世界。”說完就與弦法長老消失了。南宮絕和黃石傲重複著楊亞初的話“永遠不要有恨”“無常老人話裏帶著玄機！”黃石傲兩條眉完全合攏！也困惑不已！楊亞初點了點頭“我也這樣認為，可是我又不知道我師父到底在說些什麽？”他師父並未告訴他，為何要上雪山。
想到這裏，楊亞初心裏再次浮出不安，是要發生什麽事嗎？可是會發生什麽事呢？“亞初，你也不要想太多了，也許無常老人隻是上雪山有事呢？”南宮絕安慰道。“是啊，無常老人加上弦法大師，你還有什麽好擔憂的”黃石傲也出聲。看著兩位好友臉上的勸慰，楊亞初臉上的笑渦也露出來了！暫時拋開心中的糾結！“來，亞初敬兩位”“是不是不醉不休啊，今天？”南宮絕調笑道。“不行，我娘子懷孕了，我要照顧我娘子。”還未等黃石傲出聲，楊亞初搶先一步發言。
黃石傲微微一笑：“昨晚上我也有幸聽到夫人出神入化的琴聲，看到亞初得妻如此，日子過的如此幸福，讓傲也想娶一位合心的妻子了。”隻是他是否有福氣能遇到情投意合的佳人呢？比如……像她這樣的特別的女子？“啊……”南宮絕嘴張的大大的，這是傲說的話？“嗬嗬，傲，隻要你想娶妻，這女人都成堆地往黃家堡裏頭送啊？對了，我娘子不是想把靈兒與你介紹嗎？要不要考慮看看？”楊亞初調侃道。“那個，夫人的琴聲果真如此了得？”南宮絕好奇地問道！能讓傲讚‘出神入化’也讓他起了好奇心。
楊亞初含笑不語！他娘子的琴確實是無人能及，就連宇默軒都為之心服！三人正喝酒談天，隔壁後花園裏麵傳來冉靈兒的聲音！讓三人側耳聽！“師傅，你就教我嘛。我想學你唱的歌”後花園裏，路隨心坐在閑亭裏麵觀看著這夕陽下的美景，不理會一旁的靈兒和冉量！“是啊，嬸娘，要不你再唱一遍給我們聽聽！”冉量也喜歡粘著她！看著這兩位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就天天粘著她不放的兩個人，路隨心想起了子雲！一個月了，子雲那丫頭也不知道過的怎麽樣？和李順的感情進展到什麽地步了！“師傅，來……這可是我從我大嫂那裏借來的琴，你就教我嘛”靈兒看著一臉淡定的路隨心，小嘴撅起！“嬸娘，你把你昨天唱得曲譜給我好不好？”冉量臉上閃過可疑的紅暈，也跑到路隨心另外一側。
“你們很閑是不是？”路隨心看著這姐弟二人，不禁感覺到了好笑，這兩人簡直就像是長不大的小孩子嘛！不過按她的思維來看，十幾歲的人確實是小孩子！“靈兒，坐好，先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學唱歌，別告訴我是因為好玩！”再轉向冉量“你呢，冉二少爺，你要曲譜做什麽？”看著兩人臉上的不自在，路隨心嘴角隱笑，眉卻高高的揚起！“師傅，一定要說嗎？”靈兒扭捏地扯起了衣服。而冉量則是不自在地端起了石桌上的杯子送進嘴……“冉量，那是我我的開水，你拿錯杯子了。
”路隨心漫不經心的說道。“啊……嗬嗬……嬸娘，不好意思啊？”冉量連忙放下手中的杯子，囁嚅著。看了看路隨心臉上的表情，靈兒豁出去似地脫口而出：“我想學來以後彈給我相公聽！”冉量的茶水‘噗’地噴在了冉靈兒臉上！“對……對不起……姐……你……哈哈……”冉量手指放肆地指著冉靈兒大笑，渾然不覺冉靈兒已經頭頂冒煙了。路隨心看著靈兒的樣子和不知死活的冉量，也‘噗哧’一笑！這兩個活寶！為了不看到姐弟倆自相殘殺，路隨心連忙轉移靈兒的注意力“靈兒的說法通過，現在說說你，冉量，為何你要曲譜，如果我也覺得通過呢！我就給你”“真的，師傅？”靈兒驚喜出聲。
“真的，嬸娘？”這是冉量遲疑的聲音。“你再不說，就當我沒說過。”拿起她的開水，喝了一口，路隨心暗自偷笑！“好，我說……”冉量看了一眼靈兒，也扭捏起來了。“快說”靈兒重重地敲了一下冉量的頭，沒好氣地說道，自認倒黴的拿著帕子擦起了臉。“我想把這曲譜送……送給喬荷姑娘！”冉量飛快的說完，然後眼睛就不敢看著路隨心！“哈哈……哈……真好笑……你真好笑，小鬼”靈兒忘了她也隻是比冉量大了一歲而以。“你……”冉量臉上微赦然！“嬸娘，我說了，你不會反悔吧？”冉量不理會靈兒，緊張的問道。
路隨心眼裏含笑，這兩個人都正是情竇初開的如花年齡！自然會有心儀的對象！讓她都感歎年輕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