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一女三求
感謝砸票的親,感謝風之使的小粉紅
趙媒婆看著芙子墨鐵青的臉,冷沉的雙目,還有那定定瞪著她的神色,不由的頓下嘴,心說這姑娘怎麽了,不會是刺激太大,一時被天大的福氣給震傻了吧?不少字
可是,瞅著她這臉色又不像,沒有一絲喜慶,反而有點,有點陰森,有點鬱怒……
迎上芙子墨近乎吃人的眼神,趙媒婆吞咽了一下口水,不自覺的往後小退了一步,不確定的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麽了?好賴,給個痛快話”
此時的芙子墨哪裏還聽得進趙媒婆的話,她滿腦子都是那句:起先中意姑娘的是閩侯爺的父親,當朝的國丈大人,臥榻多年……
閔侯爺的父親,一個癱臥床榻多年的半百老頭,他怎麽知曉燕京有個芙子墨,又怎會中意她?
好一個慈眉善目,輕言笑語,句句親昵關切的崔夫人,好一個姐妹情深處處為她考慮的崔巧巧,想不到她們的算盤打的是這般精,這般響
芙子墨**了一下唇角,微凝了眉宇看向趙媒婆,不卑不亢的說道:“請趙冰人代子墨轉謝侯爺的盛意,子墨是個福薄之人,怕是要辜負了侯爺美意”
“啊”趙媒婆麵上一驚,萬沒想到她會拒絕
自己可是在崔夫人和閔侯爺那裏都打了包票收了好處的,原本說給半百的國丈她還有幾分猶豫顧慮,可現在是年輕有為權貴中天的閔侯爺,她萬沒想到這女子還是會一口回絕
這女人,未免也有點太不識抬舉了,堂堂閔侯爺看上的,哪有你拒絕的理,感激涕零欣喜若狂的磕頭作揖才是正理啊
想到這裏,趙媒婆再沒了諂媚討喜的心思,她臉色一寒,挑著吊梢眉陰冷的嘲諷道:“呦拒了我們侯爺的美意,難道姑娘還有更好的出路”
言下之意,你可要想清楚了,得罪了侯爺,你還能有好?
芙子墨冷冷一笑卻不言語,正準備送客卻覺身後有人入門,緊接著一個帶著三分慵懶三分涼薄四分不屑的聲音響起,“芙姑娘就是有心想應了閔侯爺卻也不敢以命相欺吧”
身後的聲音讓芙子墨的肩背陡然一僵,來不及反應,趙媒婆已不解的問出了口:“呦,這不是顏侯爺麽?侯爺這話老身還真是鬧不明白”
有著閔侯爺做後盾,顯然這趙媒婆的底氣很足。
顏薄雲卻是不再理會,徑直來到芙子墨近前,千般柔情萬般寵溺的擁住芙子墨的腰身,柔聲說道:“昨個累了一宿,怎麽不多睡會兒,好生讓爺心疼”
“嘶”堂內外響起一片抽吸聲。
現在時辰尚早,雖沒有食客,但是趙媒婆來的很招風,閔府的四個侍衛也是跟在趙媒婆身後提了些許禮盒過來的,而且,此刻堂外還聚了不少好奇的主。
顏薄雲的話無疑是一枚炸雷,將眾人炸了個滿堂呆
趙媒婆一雙鼠目霎時瞪大了數倍,她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麵前的兩人,狐疑的諾諾道:“侯爺——這玩笑——可開不得”
眾數目光齊齊聚向芙子墨,想從她的身上尋出一些端倪。
聞南驚慌的捂住雙唇,不能接受的望向小姐,眼圈一紅,淚水就要滾落,她萬分後悔昨夜沒有奮死留下,否則,小姐也不會被——
芙子墨氣的渾身冰冷,麵上卻是一臉的冷漠,她強忍著忿怒試圖抽離腰間的大手,不料顏薄雲卻暗中用力扣住她的腰,那是一絲狠厲的警告。
芙子墨垂下眼眸,麵無表情
顏薄雲雖然狂傲乖張,殘暴狠虐,但是她偶爾還有抵抗的勇氣,但是那個閔侯爺,沉穩老謀,一眼就能刺進人的內心,卻不是她可以任性而為的人,一旦強行被納進閔府,不管她如何心智齊天,謀思過人,卻也是潭泥陷足,插翅難飛。
什麽名聲臉麵再一次蕩然無存,如果這真的是她的命運,難麽她寧願堵上一生去跟顏薄雲死磕,也不想惹上閔侯爺那樣一個城府可怕的人。
看著小姐一動不動任由顏薄雲摟抱抹黑,聞南顫聲出口,卻也僅僅喊出一聲“小姐”便哽咽無語。
趙媒婆畢竟是久經大事的人,她肩負了崔夫人和閔侯爺的重托,豈能因為顏薄雲三言兩句就輕易的蒙混過去,她哎呦幹笑了兩聲,對著顏薄雲施了個大禮,環視了四周的人群,提高音量叫道:“受人所托忠人之事,一家女百家求這是常有的事,侯爺若有錦鴻求偶之意,也可以找婆子我,隻是今個婆子是來為閔侯爺做媒的,隻怕凡事要講究個先來後到了”
顏薄雲鳳眼斜睨,好一個下作的老東西轉臉低下頭理了理芙子墨的衣領,柔聲說道:“瞧瞧你,也不好好的顧及自己的身子”
雖是極快的動作,但是眼尖的人還是看到了芙子墨脖頸處的紫痕,不由的相互交換了一下視線,果然啊,果然,這女人真的是搭上了顏侯爺
“你,你們——”目瞪口呆的盯著芙子墨脖頸處那醒目的紫痕,趙媒婆臉上一變,再也說不出話來。
顏薄雲睨了一眼趙媒婆,語氣頗為誠懇,“子墨能有幸得閩侯高看,實在是她的福氣,著實怪本侯錯摘閔侯所愛,實在有愧,改日定當親自上門請罪,還請趙冰人代本侯在閔侯跟前多多美言幾句一點心意,有勞趙冰人了”說著對身後一擺手,讚菱急忙遞上一個錦盒。
掂著沉甸甸的錦盒,趙媒婆心下一喜,雖然事情沒有辦成,好歹也沒白來,這兩邊都是侯爺,哪個也不好得罪,他們自己的事還是由他們自己解決好了
想到此,趙媒婆堆起了公式化的笑臉,恭敬的施了個大禮,“呦,有勞實在不敢當,婆子會如實跟閔侯爺回話的”說著攏了錦盒就要離去。
正在這個時候,卻聽聞南驚詫的喊了一聲,“景老爺”
芙子墨身子一僵,轉身看向門外,隻見門口處景世海正一臉慍怒的瞪著麵色紫紅的景文昔,景世海額頭的青筋隱隱暴起。
芙子墨心下一聲歎息,也好,該來的一次都來了,所有的羞辱一次承過就好。
趙媒婆是個很靈通的人,來之前對芙子墨也是做了功課的,早就從崔夫人那裏聽說原本這姑娘是跟景家二少爺定了婚約的,不知怎麽兩方解了約,而且由崔夫人從中作保,閔家是不介意的,所以她才大包大攬的接了下來
眼瞅著景老爺一臉的怒氣,來者不善,趙媒婆幸災樂禍的掃了眼芙子墨,抱著小錦盒一扭三擺的回去複命了,少不得在閔侯爺跟前添油加醋了一番所見所聞
趙媒婆走了,景世海揪著景文昔進了堂來,眼看著人越聚越多,聞南和讚菱將眾人轟了出去,又將景世海父子請進雅間。
“畜生,還不給子墨陪罪”景世海一聲暴喝,倒將芙子墨喝楞了。
經顏薄雲的刻意渲染,在眾人眼裏都是她不守婦道,有失貞德,景文昔又何錯之有?
“景伯伯對不起是子墨承不起您的厚愛”芙子墨說著就雙膝對著景世海跪了下去。
不管花氏如何,但是景世海是真的很袒護她。
“芙姑娘,爹,爹已經知道我們解約的事了?”景文昔漲紅了臉,說的有些磕巴。
“傻孩子,你何錯之有啊是老夫,是老夫管教無方,治家無方啊”說著景世海老淚縱橫,“長錦兄啊,世海對不住你啊”
看著爹爹這般內疚悲痛,景文昔噗通跪下,“爹,你不要怪娘,是孩兒的錯,是孩兒有負芙姑娘,有負芙伯伯的所托”
麵對一個哭一個跪的父子,顏薄雲擰眉眯起了雙目,他撇了眼芙子墨,轉身就要離去,卻聽景世海說道:“侯爺請留步,老夫有話要說”
顏薄雲身子一頓,點點頭順勢坐到了一旁的紅椅上。
“不管之前侯爺所說何意,子墨是我們景家自小定下的媳婦,家中愚婦無知,子墨與文昔的婚約依然存在,還請侯爺三思”景世海沉著臉,一諾千金。
“爹”景文昔大驚失色
“啊”聞南輕聲驚呼
“景伯伯”芙子墨輕聲出口淚卻湧了出來,她很想忍住,可是她委屈,她再也堅強不起來
顏薄雲已然給所有人照成了一個誤區,她已經失了貞潔是侯爺的人了,沒有婚約,景家自是不存在有失顏麵的事,可是,景伯伯卻當著幾人的麵重提婚約,那她抹黑的就是景家,羞辱的就是景家
可是,景伯伯依然維護她勝過景家的臉麵,這份父輩的嗬護不是假的,景伯伯是真的疼惜她
“謝謝景伯伯的厚愛,子墨已經不配”芙子墨雙膝落地,膝行至景世海身前,趴在景世海雙膝上,泣不成聲
顏薄雲冷沉著雙目,虛眯不語,雙手卻是握成一團。
“不是這樣的景老爺,真相不是這樣的小姐是有苦衷的”聞南忽然撲跪至景世海身前,托起小姐的下巴眼底閃出一抹驚喜,
她喜極而泣,對景世海說道:“你看,這是掐痕,是侯爺的掐痕,不是大家所想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