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公主可敢

勝的目的戰帖上早就說明,在場的都是聰明人,大家一致保持緘默,勝的一方自然有獎勵,那個獎勵就是身邊這個氣度非凡的男人!

芙子墨很想負氣離開,這樣的比試讓她覺得惡心,身邊這個顯然魂不守舍的男人更讓她覺得惡心,她根本就不應該來,根本就不應該抱著墨雲在店裏停留,根本就不應該心有不甘的再給他一個機會,對他抱了無盡的幻想!

顏薄雲看了眼芙子墨,見她一臉平靜,反正也不需她上場,讚菱與阿緹雅不相上下,阿緹雅已經保證會手下留情暗中相助,讚菱舞技不如阿緹雅,但是其它兩局贏下來應該沒有問題,於是點點頭,示意讚菱出列準備。

讚菱神色複雜的看了眼芙子墨又看看扁暮,扁暮一直眉宇緊蹙,不知在想什麽,但是一向不喜形於色的扁暮顯然此刻很不鎮定,讚菱隱隱的一絲不好的預感襲來,她總覺得今天的爺有些異常,可是又說不出那裏異常,或許,爺是對阿緹雅心有愧疚才會如此吧!

一紅一黑兩匹駿馬並頭而立,讚菱對著阿緹雅雙手抱拳,一個利落幹脆的翻身,坐於馬上,英姿勃發。

阿緹雅衣裙輕揚腳尖輕點,動作優美如浮雲流水,帶著天生的優雅與高貴,坐馬回眸,一幹眾人誰也不看,單單對著顏薄雲垂眸淡笑,“梟王,回見!駕!”一聲嬌喝,縱馬而去,眨眼隻剩一簇紅色的火焰般燃燒在顏薄雲的眼中。

“夫人!”扁暮不知何時來到芙子墨身後,壓低聲道:“一會侯爺用茶,你將這個點在侯爺茶水中!”

那是一粒比綠豆還小的黑色藥丸,雖小卻是奇臭,扁暮迅速的收入一個小瓶遞給芙子墨,見北奴王看過來,立刻噤聲。

芙子墨看了看有些呆愕的顏薄雲,眼中閃爍著一簇紅色的焰火,正目不轉睛的盯著遠方,芙子墨有種直覺,此刻的他說不定是盼著阿緹雅勝吧?

遠方隱隱有馬蹄聲傳來,清脆的鈴鐺帶著勝利者的喜悅進入大夥視線,如天邊的流雲,帶著火熱的色彩,妖魅懾人神魄。

不得不說,馬背上的阿緹雅是震懾人心的,柔媚中帶著颯爽,剛與柔完美結合,玲瓏傲嬌的身材隨著馬兒的顛縱,起伏連綿,更添無數勾人風采,這樣的女人,是個男人都把持不住!

芙子墨看也不看顏薄雲,眯眼看著阿緹雅,忽然將扁暮遞給她的小瓶奮力的甩出很遠。

“夫人!”扁暮大吃一驚,忍不住奔過去撿拾,芙子墨一把拽住他的衣襟。

可笑的,他們此時動作這般明顯,卻沒有一人注意!

扁暮清俊淡漠的臉再也沒有什麽時候如此扭曲過,他望著芙子墨抓緊他衣襟的手神色複雜,眼底閃著焦急,“快放開,我隻配出了唯一的一顆!”扁暮低聲道。

芙子墨冷冷的盯著扁暮,“我不要你多事,我的事我自己負責!”

她不知道扁暮給的那藥有何作用,但是,如果他的心底有她,她不相信他抵不住這份誘惑!縱然現在此刻幫了他,難道,她以後一輩子都要如此小心翼翼的守著他,將他從誘惑中解救?

誘惑無處不在,每個人都無時無刻不麵臨著誘惑,隻有內心堅定表裏如一的人,才能真正的守住那份心,任由外界誘惑的籌碼再大,隻要他心底清明如水,一切誘惑便不攻自破。

芙子墨笑眯眯的看著顏薄雲眼底無法壓抑的喜色,再看看同樣興奮的讚安,撇嘴道:“把那藥給讚安吃了吧!”聽北正懷著孩子,她可不想聽北被讚安氣的滑了胎。

扁暮是在場唯一一個神色正常的男人,此刻卻是被芙子墨氣的最不正常,他強忍著心中異樣的情緒,繃緊了臉,不著痕跡的撿起藥瓶,看來隻好自己找機會放到爺茶碗裏了,隻是,他做這事很容易被阿緹雅發現。

芙子墨忽然搶先一步奪下扁暮手中的藥瓶收進自己懷裏,扁暮微微放下心來,看來,夫人還是舍不得爺的!

讚菱慢於阿緹雅十幾個馬身,急追而上,卻是阿緹雅先拔了戰旗。

“第一局,阿緹雅勝!”阿緹沽高聲歡呼。

讚菱臉色通紅,羞愧的看了眼芙子墨,她實在是愧對夫人,也不知怎麽了,一直遙遙領先,忽然那馬就一聲嘶鳴,險些將她甩下馬來,眨眼便被阿緹雅趕超了過去。

“讚姑娘,實在承讓了!”阿緹雅歉意的看向顏薄雲,因為剛剛運動過後,雙頰暈紅,眸含秋水,胸口因微喘顫巍巍波動起伏,更顯嫵媚迷人,“梟王,實在是個意外!讚姑娘的馬,剛剛躁動的緊,才慢於我,其實,應該是她勝出的!”

“嗯!”顏薄雲繃緊了臉,聽不出任何情緒,似想到什麽,轉身看向芙子墨,可哪裏還有芙子墨的影子,不由的臉色微變,正欲找去,便見芙子墨正背轉了身子與扁暮輕聲耳語。

“墨兒!”他朝芙子墨走去,偷偷瞥了她一眼,輕咳道:“讚菱出了點意外,後麵兩場,讚菱不善舞技,所以,還是別……”

別比了,直接娶公主是吧?芙子墨看著他不說話,唇角輕輕翹起,看了眼阿緹沽手中拿的東西,忽然眼前一亮,“好,讚菱歇息,我親自上場!”

“夫人!”扁暮原本正氣顏薄雲鬼迷心竅,聽芙子墨一說,清俊的臉陡然煞白,“侯爺,你快製止夫人!”

顏薄雲以為芙子墨要上場跳舞,待看清阿緹沽手裏的火烈槍,也是神色巨變,“墨兒!”

芙子墨已經走到北奴王近前,伸手指向阿緹沽手中的東西,“騎射是不是用它打靶?”

北奴王忽然被芙子墨問的一怔,隨即冷蔑道:“不錯!十靶十槍決勝負!”對這個忽然冒出破壞女兒好事的女人,北奴王恨不得一槍繃了她。

“好,之前那場不算,直接打靶,我與公主比試,一局十靶定輸贏,公主可敢?”清瘦柔弱的身子,清淡無波的話語,卻如一枚炸彈轟的所有人錯愕無言。

北奴王放聲大笑,這女人,瘋了吧?